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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总有不长眼的人,三番四次要取她性命。
好!好!好!
既然逼着她出手,那她就争上一争,看看这夏国的天下,究竟她凤青翎能不能替夏烨守住!
“火油的事,你多少知道一些。”
“沉在湖底的火油不少于1000桶,陆陆续续从西泠湖上游运来,再沉入湖底。”
“我请人查看了装火油的木桶,根据水蚀程度,判断出最早沉入湖底的火油木桶至少在三年以上。”
“你们被围剿当日,西泠湖上游顺里村有一家火油作坊发生爆炸,所有人无一幸存。巧的是,这家火油作坊经营也三年之久,只一个固定客户。”
“皇上命人查过火油作坊开张前的报备,衙门登记册上竟是一页白纸。据周围村民说,老板是个生面孔,外地人,为人和善,无恶交。”
“如今这件案子刑部在跟进。”
“至于藏匿在山中的大队人马,经核查,主要来源于三个方面:第一,孤儿,和大部分世家的死士一样,这部分人没有亲人,从小寥落,最大的目标是活下去;第二,死囚,或者流放遥远之地的犯人,这部分人大都是大恶之人,行起凶来没有忌讳,是对方最好用的刀;第三,也就是对方最中坚的力量,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
秦曜阳顿了一下,等待凤青翎消化这一信息。
“死囚和流放之人可以理解,对方可用其他人偷梁换柱替代死亡,或者叫流放之人诈死在途中。官衙没有精力管这些尸体,很容易便能将人运走,可这死在战场上的士兵是怎么回事?”凤青翎问。
战场是何等残酷的地方,双方的将士都巴着砍下对方人头,论功行赏呢,哪有那么多人等你诈死?
“你可知夏国一共有多少兵马?”秦曜阳问。
凤青翎想了下:“仅国家兵马,不低于百万。”
就他们这次去的漠北凤家军就30万,加上其他几个疆域,以及驻守京城的官兵,不会低于100万大军。
秦曜阳点头,眸中似有赞许。
“隶属皇上的,一共129万。”秦曜阳说,“在这129万里,每年损失个一两万,又是分布在各个疆域,应该谁也不会注意。”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根本没有上战场,而是直接报备死亡?”凤青翎惊。
“是。军队里有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在往上才是将领,每个人都有统计手下生死的职责,越是军衔高,越能伪造死亡。”秦曜阳说。
“你还记得上次在西泠湖畔的山中,我们专门命人扯开对方脸上蒙面,看了他们的模样,查了许久,竟发现她们都是死人,来源于不同的军营。”秦曜阳说。
凤青翎更是心惊:“也就是说,对方在各个军营都有内应?”一旦发动兵变,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是围堵之势。
“是。”秦曜阳点头,“这一次,皇上遇到对手了。”
“对方在至少三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一切,而三年前,皇上还在忙着铲除异己,之后,皇上登基,又忙着治理国家,对方便在他眼皮之下,招揽势力,谋划夺他的江山。”
“最麻烦的是,对方既能在军方安插人手,就一定能在京城的官员里安排更重要的棋子。”
“对方的目的,不是偏安一隅,而是长稳的坐拥天下。一个能默默筹划多年的人,不会只想到夺江山,更重要的是守江山。”
“而守江山的第一个重则就是朝堂稳。”
听得秦曜阳侃侃而谈,凤青翎就两个感受:
第一,秦殿下,你懂这么多,卷入夏国皇室纷争这么深,真的只是安心做质子的他国皇子吗?
第二,刚才她心里那份争强好胜,甚至想凭一己之力,替夏烨守住江山的想法多么可笑。
没错,她是特工,普通人看起来很牛逼的存在,武功高,见识广,接触的人都是金字塔尖的人,可纵然这些再厉害又如何,在那些玩弄权术的人手里,还不是轻轻一捏就死了。
这个世界最终的生存规则,其实就是掌握在那一小撮人手上。
“秦曜阳,我问你个事儿。”
“把秦字去了,叫曜阳,我喜欢你那样叫我。”
“身为秦国皇子,你对秦国皇位,就没一点想法吗?”
秦曜阳顿了下,没想到凤青翎会忽然问到他的身上:“青翎希望我有想法,还是没有想法?”
“我怎么希望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凤青翎说,“你在夏国已十多年,随遇而安也好,韬光养晦也罢,你的目标,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应是一早就想好了,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改变。”
“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秦曜阳侧首,在凤青翎鬓角亲了一口。
“就是忽然想问问。”凤青翎笑,很随意的样子,根本不在意秦曜阳会不会告诉她他的打算。
毕竟,涉及皇位这种事太过敏感,正常人都不会随随便便说。
岂料,秦曜阳却忽的凑到她耳边,小声道:
“青翎,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坐上大秦皇后的宝座。”
第198章 吃醋,笑得这么暧昧!()
这句话,无疑等同于他把最大的秘密交到她手上。
凤青翎心惊,没想到秦曜阳竟会如此坦诚,秦曜阳倒是无所谓,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希望他能与凤青翎早点有许多默契,也希望凤青翎早点适应他的野心。
当然,他也想过,万一
万一凤青翎是有心人专门安排用来对付他的棋子
那时候,若他一败涂地,怕他只能怆然一笑,他选择的女人,他爱的女人
老色鬼卜经之后,秦曜阳与凤青翎一行便再没遇到过厉害的对手。
有试图拦住他们的,有妄图杀了他们的,基本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实力最强的一批不过是20余人死士。
大抵是训练的时间还不够长,那些人别说和秦曜阳比,就算和凤家暗卫比,也是相当不够看。
想当初,从京城到漠北,可谓顺风顺水,没一个挑事儿的;如今,从漠北到京城,一路可谓荆棘遍布,凤青翎等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想杀我的人可真多。”凤青翎苦笑,看着刚被他们打发走的“山贼”,有些头疼。
“想报仇吗?”秦曜阳问。
“想啊!”凤青翎露出无奈表情,“把夏烨后宫女人都杀了吗?”
“你倒是看得明白。”秦曜阳笑。
“能看不明白吗?那些人平日邀宠有一套,对杀人这种勾当却是陌生的很。”
凤青翎下巴往山贼方向一指:“用家丁扮演山贼这种事,也只有整日坐在宫里,无事可做的嫔妃们想得出来了。以为喊两句‘留下买路钱,捆上山做压寨夫人’就是山贼了!也不想想山贼都是什么模样,谁不是皮肤黝黑,满身冲劲,就凭他们一个个养得白白胖胖,一看就是胆小怕事的人在扮演的出来?”
“还有昨天刺杀我们的死士,我真想提醒他们,扮演杀手之前,请把死士腰牌先取下。腰牌上那么大个杨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杨美人家的人么?”
“还有前几日给我们下毒的人,就凭那种程度的迷香,也想把我迷晕了丢进你房间?”
“我们这一路,越是靠近京城,对方手段越差,派来的人越不济事。”
“匈奴那事儿是个连环局,凤家军营的屠唤至少能说明对方部署多年,而至于能请动卜经,说明对方财力雄厚,且在江湖有一定人脉。至于后面这些,我简直看不出任何技术含量。”
凤青翎巴拉巴拉的数落,秦曜阳饶有兴致的听着,他唯一觉得遗憾的是,那个出主意下迷香的人怎如此蠢笨,那香应该下给他啊!
他一定很配合的装昏迷,丢到凤青翎房间后,他还会很配合的完成剩余动作。
在经历了种种迷之磨难后,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
抵达城门的时候已过中午,排队进城的人较之上午少了许多。
饶是如此,城门口依然排着几十人的长队。
有人衣着光鲜,有人相对褴褛,有人坐着马车,有人驾着牛车不同的形态,一样的等待。
在这形形色色的人中,最扎眼的便是立于城门外一侧的十多个人。
他们个个身披黑色大氅,内里是华贵的锦缎,无一不是周身的气派。不同于其他人的排队等待,这群人张望的方向是城外,很显然是在等人。
“公子,小姐,我们到了。”一辆不起眼马车外,有丫鬟躬身。
马车内没有人说话,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从马车内探出,撩开门帘,继而是一个英俊得让人窒息的男人从马车上跳下。
他立于门侧,右手悬空等待。
少顷,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的手上。
他笑,眸光流转,眸底有一整条星河在璀璨,瞬间黯淡了这冬日的阳光。
他的指节微收,将女子的手牢牢牵在手心。
这样一双脉脉的眼,除了帘子后面的女子,再看不见其他人。
周围注意到这辆马车的人纷纷屏住呼吸,想看看即将从马车上走下的女子是何等绝世佳人。
帘子很快再次撩开,白衣女子一个旋身跳了下来。
飘起的裙角如盛开的雪莲。
周围人群立即发出“哇”的惊呼,待那裙角落下,白衣女子已被绝色男子搂入怀中。
人们这才看清那女子长相,眼是眼,鼻是鼻,容貌清丽,也算是美人中的上上之姿,只是——
和这男子一比,依然差了一截。
“冷不冷?”男子柔声问,将丫鬟双手送上大氅披在女子身上。
他的眼神柔和,仿佛呵护的是世界上虽珍贵的瑰宝。
“还好,没漠北冷。”女子笑,同样是柔和的笑意。
便就是这样一幕,微微流转的情意,让不远处正在等人的领头男子眼角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