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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深深的看了赵山河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他看出来赵山河拒人于外的想法,自然不会倒贴上去,他自有他的傲气,不过撕破脸倒不至于,毕竟五派的情谊在那摆着。今日过来也就是看看除了他青灵门还有哪些宗派在九帝塔附近而已,为以后的任务做做打算。
邵波诧异的看着赵山河,似乎并不理解在青木报出宗门后,赵山河仍然不理不睬。
赵山河心中自有想法,他清楚他的杀父仇人极有可能就是青灵门丹堂的三大长老之一。按常理他应结交青灵门的人打探消息才对,但赵山河并没有这么做。打探消息他自有方法,没必要在青灵门水趟深了,到时打草惊蛇。
李清水师兄,是他赵山河打探消息最可靠的人,两家是世交,且赵山河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李清水到时会帮他这个忙。
看着走出云台酒楼的三人背影,赵山河眯上了双眼。看来监视九帝塔的并不止器灵宗所派出的他和邵波二人而已,青灵门也有行动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九帝塔惊变()
黎明。
几个衣着并不华丽,但仍有几分殷实家底的客人蹬着“咚咚”的楼梯声踏上了云台酒楼的二楼。他们几人年龄不一,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一身的书卷气,都是读书人。
此月是武国最热闹的一月,应该说是武国皇城洛邑城最热闹的一月。因为此月是武国科举之月,武国当有大国气象,开文武科举,广纳贤才。武国九十五城,附近周边小国,想要出人头地,博取功名富贵的人都一一赶至武国,为那文武科举搏上一搏。海纳百川,来者几近万人,让洛邑这座千年古城刹那就喧嚣起来。
涌入这么多人,自然而然住所也是一个问题,如云台客栈这等稍微小点的客栈也是住满了人。每日登上云台酒楼二楼的士子自是不会少,或浅迎低酌,或高谈阔论,气象不一。
几个充满书卷气的仕子都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那个青年,一袭溃嗝财胀ǖ鹩幸环剩钊送础
对于赵山河如此早就出现在云台酒楼二楼,这些人早已见怪不怪。他们来洛邑已有一月,读书人大都有闻鸡起舞的习惯,早起的他们初始看到比他们起得还早的赵山河自是诧异不已。不过后来从云台酒楼的老客人那里听闻狼嗄甑囊恍┦录#簿褪腿涣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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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除了初来云台客栈的客人外,大部分客人都知道了靠窗那个位置属于狼嗄辏驼焕习宓昧撕么Γ歉鑫恢帽稽衫青年长期占有。若没有得到青年邀请,旁人是不能到那卓旁坐下的。据老客人说,三年来也只有区区几个人被青年邀请过,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多为年轻一辈。
几个读书人上了楼,点了些清淡早点,也就寻了一个僻静位置坐下来。就着昨夜自己一些书上不懂的地方展开讨论,声音不大,但依然清晰可闻,飘荡在这清晨里。
赵山河袖间摩挲着一块淡金色的令牌,上面那个不大不小的叶字让他心中惊疑不定。
就在昨日,叶望寻到了他。
二人多年不见,自是谈兴大起,连带着清酒也是喝了好几壶。到得天色将晚时,叶望离开之际郑重其事的交给了赵山河这块刻有“叶”字的金色令牌。赵山河依稀记得,当时叶望神情严峻,目中不时流露出担忧之色。
叶望没说理由,赵山河没问原因。
一声珍重,赵山河心中警惕万分。
武国即将变天!
打量着在晨曦中泛着神秘气息的九层高塔,赵山河紧了紧手。武国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耳边传来士子们的交谈声,赵山河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忽然,一道钟声从皇宫处响起。钟声浩大,震动天地,洛邑全城可闻。赵山河本是平淡不惊的神情漎然脸色大变,蓦地站起了身子,两眼勾勾的望着皇宫方向。
“当!”
又是一道钟声传来,大街上负责清扫街道的凡人抬起头看向了皇宫。
“当!”
全城赴洛邑赶考的读书人,武人匆忙走出住所,望向了洛邑皇宫。
三声之后,钟声并没有停下,带着一种急促感钟声连着被敲响了三下。
“当!”“当!”“当!”
嗡鸣响彻天地,钟声震荡,风云变色。
赵山河站在云台二楼,脸色阴晴不定。身后几个读书人失声道:“武国古例,钟鸣三声大事起!钟鸣六声,大人丧!能让皇宫古钟撞响六声,难道是武国两个相国之一去世了?”
就在那人说完刹那,又是一声蓦然响起。“当!”
全城不论高官平民,修士凡人,此刻没有一个人再平静。钟鸣七声,是为何意。
就在第七声余音还未落下刹那,又是一道轰鸣响起。
“当!”
千年古国,钟鸣九声,武国覆!钟鸣八声,帝王薨!
计以数万人,此刻全部注意力尽皆被皇宫那个被冷落百年的青铜古钟牵动着。
久久,没有第九声传来,数万人似乎是安下心来。但只是刹那,疯狂的喧嚣讨论声就打破了洛邑这座沉睡了千年的古城。
武帝驾崩!
这个震撼的消息,只是刹那就全城皆知。
武国大帝,才过不惑之年,正是励精图治的精壮年华,怎会说死就死。武帝驾崩,死得突然,储君未立!
武帝生有八子,大皇子叶前尘,二皇子叶麟,三皇子叶真,四皇子叶舒。这四人是最有可能继承帝位的,大皇子长幼顺序摆在那里,二皇子,四皇子为得宠贵妃所生,三皇子是当朝皇后之子,帝位之争难料。二皇子已然意外暴毙,五皇子倒是有一搏之心,就是不知有几人支持他。
洛邑长孙家,一个中年人匆匆走进了内府一个极其僻静的地方。到得一个刻有“三希堂”的狭小房间,中年人躬下身子,对着一个负手而立的老者沉声问道;“无忌见过老祖,钟声想必老祖已然听闻,接下来我长孙一族怎么办?”
老者没有转身,苍老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
“不动如山!”
武国皇后所在纳兰家族,全族说得上话的人全部齐聚一堂。
坐在首位之下的第一人见人已到齐,禀示了家主后对众人喝道:“武帝暴薨,众人有何看法?”
“武帝即死,叶麟也亡,这帝位当属叶真,由我纳兰家把持武国天下。”
“有皇后操持朝政,将叶前尘贬至偏远之地,由三皇子登临大宝!”
“依我之见。。。。。。。”
。。。。。。。
半晌一直闭眼的纳兰家主睁开双眼,凌厉的目光看了在场众人一遍,冷然说道:“无能之辈。纳兰长生你立刻去皇宫一趟,告诉璞儿不要轻举妄动,给我安分一点。”
纳兰家主口中的“璞儿”就是武国当朝皇后纳兰璞,纳兰璞是纳兰家当代家主的女儿。
一个中年人走出人群,对纳兰家主躬身一礼,随即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大厅直奔皇宫而去。身后纳兰家诸多成员尽是满脸不解的看着家主。
纳兰家主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慢慢闭上双眼靠在座椅上,心中低语道:“你们这群庸人知道什么?老祖们没有一个人同意妄动,我很轻易的就知道其中有因,难得和你们解释。”
就在钟鸣八声后,武国皇城洛邑顿时充满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之感。
豪门大族动作不一,八暗府按兵不动,六部尚书尽皆入朝,三寺缄默,一位相国报病称恙,另一位相国却是即刻召集文武百官入朝商议武帝大丧之事。洛邑六千御龙军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将皇宫团团护住,不留一丝缝隙。
武国八位皇子除去已故的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另外五人尽皆待在自己宫中,没有任何举动。
皇后纳兰璞当日便哭昏在龙床边,人事不省。
五派长老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共商应策。
赵山河对这些没有任何所知,他所知道的事很简单,现在他很危险。
一股犹如天地之威的神识此刻笼罩在他身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元婴期修士那就是如天堑一般不可逾越的存在,让赵山河无力,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
就在刚才,钟鸣八声之后,九帝塔出现了异动。最底层的窗子似乎打开了一下,赵山河神识一直覆盖在那片范围,除了监视九帝塔外也顺便锻炼神识。三年下来,赵山河自信就是筑基后期修士的神识和他相比也只能说不相上下,且他的神识更加具有韧性。这三年,听从剑识话的赵山河,神识方面受益匪浅。
九帝塔的异动让赵山河提起了万分的警惕,但就在他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时,那道蕴含莫大威力的神识就发现了他,且将他笼罩在内。赵山河相信,只要他稍有轻举妄动便是身死人亡的下场。
那道元婴期的神识一直锁定着赵山河,冷漠而无情。
赵山河牙齿狠狠的咬了一下嘴皮,微微躬下身子,艰难的神识传音回去。
“前辈,晚辈器灵宗七代弟子赵山河,若有冒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半晌,一道悠悠的声音传来:“五派么,都七代了。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面子,你监视九帝塔三年了,早就该死了。”
话声落地,赵山河脸色大变,但在没有任何反应之前,一个仿若由神识构成的阵法就困住了他,凌冽杀机让赵山河脸色苍白不已。
“咦?”
一道惊疑声,随即神识阵法便撤了开去。
“我不是武国叶氏皇族之人,但他们对我有恩,既然你与叶氏皇族有故,那我就饶你一命。”不过中年人的声音传来,随即笼罩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