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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赵山河躺上床,赵氏却是走出家门。
天变了,夜色慢慢笼罩着大地,炎日不再高悬,寒月撒着清辉。赵山河悠悠醒来,坐在床上久久不语。如枯木般,两眼无神,无人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想法。或许过往让他沉湎,或许现实令他迷惘。
“山河,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赵氏的声音。仿佛被惊醒了,赵山河忽的会转过精神来,下了床,穿上鞋默默地前去打开了门
“额,二叔,你也在。”郝然门外不止赵氏一人,还有赵山河的二叔。赵氏和二叔进来后,各自找櫈椅坐下。“二叔你的手怎么了。”赵山河问道。
只见赵山河二叔的左臂此刻却是空袖,二叔的精神也不是太好,脸色苍白。
二叔苦笑了一声,“此臂断了也罢,倒是为了我你父亲却回不来了。”
闻言,赵山河猛的一激灵。“二叔,你说清楚,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我到断云峡却怎么也寻不到你们。这些天,你们发生了什么?”
赵山河二叔脸上苦涩之色更浓:“那一日,我和你父亲以及众位寻宝人根据城主府给予的信息到断云峡寻宝。具体宝物并不知晓,但想来可能是宝物所在位置较为隐秘,所以才需要如此多的寻宝人。”
“到了断云峡,你父亲忽然找到我,叫我小心些,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当时我并没在意,毕竟数十年来如此多的寻宝人一起行动还是很少见的。”二叔缓缓说道。
“可是,断云峡确实很古怪。当时我在探寻的时候听到断云峡深处有嘶嘶的声音,想到可能就是城主府让我们寻找的宝物,我孤身一人就进去了,去之前叫另外一个寻宝人通知你父亲。可是谁知里面竟然有妖兽。”二叔心悸之色浮现与面。
二叔喝了一口水再次说道:“当我发现时,想走却是走不掉了,在即将丧命之刻是赵根进来救了我,那妖兽是一条碧绿小蛇,喷出的毒物与蛇涎具有很强的腐蚀性。就是我左手沾了一点蛇涎,你父亲看到第一件事就是拔剑砍了我的手。因为他我才活下来。赵根似乎对那妖兽很熟悉带着我各处闪躲,并洒下很多不同的药粉,最终艰难的从断云峡内走出。到了外面却发现众多寻宝人早已不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断云峡顶部上面站着一个人,一个仙人。”
“仙人,难道是修真者。”赵山河说道。赵氏诧异的看了一眼赵山河,并不言语。
二叔苦笑着说道:“仙人也好,修真者也罢。那位仙人当时施法将我们擒道峡顶,打量我和你父亲半晌。最后叫我们前去峡内深处把那条碧绿小蛇引出来,我不肯,那小蛇是如此危险怎么可能再去犯险。仙人大怒,只是一掐诀,一道冰寒之气就重伤了了我。最后你父亲表示愿意前去,离去之时,赵根只是说了一句叫我照顾好你们。”
二叔歇了一口气,赵山河此时却是已咬紧牙关,嘴角已浸出血丝。“后来呢?”赵山河颤声问道。
二叔再次说道:“后来,大约两个时辰后峡顶的仙人一声大笑,如驾云一般飘了下去,而我则仍被那道冰寒之气伤着,难以行动。许久,仙人大笑声再次传来。此时我已能勉强行动,待我下到断云峡内,仙人已经不见了,在峡内边缘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赵根。此刻,他已然身亡。事后我背着你父亲的尸体辗转反复从一条隐秘的路线回到曲城。”
赵山河嘴角已满是血色,但仍自沉声问道:“二叔,可知那仙人有何特殊之处?或是相貌特征,或是武器,甚至一个门派标记也行。”
二叔一脸震惊的看着赵山河“山河,你不会想报仇吧!”
赵山河闭上双眼,狠声说道:“不报此仇,枉为人子。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找到此人。”
赵氏此时轻声说道,“二弟,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山河吧!如若不说,怕会憋坏这孩子的。”
二叔再次震惊的看着赵氏“大姐,那可是仙人,不是我们凡人可以抗衡的,怎么能告诉山河,让他去送死。”
“二叔,你只管告诉我就行。其余的我会想办法,放心我不会莽撞的。”赵山河说道。
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二叔叹了一口气道“真不愧是母子,唉,也罢,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吧!那人身着道袍,道袍上有着一个丹鼎标记,面色阴沉,其余的到没有什么。”
“丹鼎标记,我记住了。”赵山河内心暗道。
“如果想知道这丹鼎标记是何门何派的,或许在这曲城中唯有城主府的人了。”二叔喝了一口水道。“天色已晚,我还是回去吧!”
“嗯,谢谢二叔了,我送送你。”赵山河也不挽留,毕竟二叔也有家人。赵氏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只是看着二人走出去,眼角却已湿润。
走出房门,夜风徐徐吹来,赵山河却是顿了顿,看着天上的月亮
“山河,怎么了?”
“没事,二叔。”
送走二叔,赵山河回到房间,看着满头银丝的母亲。轻轻说道:“母亲,今夜我想为父亲守灵。您早点睡吧,顺便照顾好妹妹。”
赵氏静静的目视着赵山河,“先去吧,我也累了。馨儿刚才已经睡了,我也睡了,人老了精神不好。唉。。。。。。。。。。”悲凉之意却是浸透这个炎夏。
赵山河独自在灵堂中守灵,他亲自将白天损坏的棺盖钉好。一整夜,絮絮低语着,仿佛将从小到大想对父亲说的话都说了个遍。白色的灵堂,黑色的身影,这夜终将被黑色侵袭。
第十章 剑名山河()
炎热夏季,蝉鸣总是扰人清耳。
灵堂内棺木下的寒冰已经换了好几次,即使在这炎夏之际,灵堂仍是令人感到冷入骨髓。
阳光透过瓦片之间的缝隙透进灵堂内,将赵山河的影子拉得斜长,跪在地上的赵山河已经跪了四天。守灵七日,披麻戴孝,黑色的衣服早已换成白色丧服。四日不眠不休,不饮一食一水,胡须已冒出来。双眼紧闭,两腿死死的连在地上,赵氏只劝了一次,便任由爱子的举动。
或许此刻,这将是赵山河人生中最后的安宁时刻了,将来复仇之路注定一路风雨飘摇,生死旦夕之间!
“山河,山河在吗,看你虎子哥给你带什么来了”赵家大门外远远的传来一声大喊声。
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走进小巷,到了赵家门口时,却是一呆。门前的缟素似乎宣示了什么不好的事,虎子不再发声。慢慢走进大门。
到了灵堂时,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山河,平时粗声粗气的虎子,此刻却是悄然无声。
“虎子哥,你有事吗?”嘶哑的声音缓缓传来,跪在地上的赵山河身形稍稍动了一下。
“这个。。。。。。。。,山河这,是伯父出事了吗?”虎子低声问道。
“嗯”
“节哀顺变,山河你没事吧?”虎子看出了赵山河和平时有一点不同的样子,似乎成熟了,长达了。
赵山河并未转身,仍是对着棺木,“虎子哥,我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虎子看着赵山河,然后将手上拿着的一个黑布包着的长条状的东西轻轻放到赵山河面前的地面上。
“山河这是伯父生前给予材料委托我爷爷打造的剑,说是给你成年时的礼物。本来前不久,就打造好了。看你迟迟未来取,爷爷叫我亲自给你送来。爷爷说了,你父亲给的材料很好,然后又加入了你那块黑铁,这把剑的锻造过程很顺利,所以品质很好。是爷爷锻剑以来最好的剑之一了。”虎子一口气将要说的话都说了大半。
“当然,这其中我也出了很多力气的喔,过段时间你得请我喝酒哈。”虎子握了握手道。
黑布包着的剑静静的躺在被寒冰浸透的冰凉石板上,无声的气息,耳边传来的憨厚声音,赵山河动了。
轻轻的将手放在黑布上,从头到尾慢慢的抚摸着。即使被布包着,一阵阵寒意仍然透过皮肤直达骨髓。
剑长约三尺,若对应赵山河的身躯想来是很合适的。
“山河,你打开看看吧,这剑外貌看起不怎样,其实很锋利的,爷爷试过的,一剑就斩断了一个废弃的铸剑台,要知道铸剑台可是要承受长年烈火炙烤,每日各种锻造工具捶打的。爷爷说了这剑可以喻之仙兵了。”虎子在旁自豪的说道,毕竟这是他们铁匠铺打出的剑。
其实一般的铁匠铺是不会打造剑这个东西的,但老张头年轻时学了一身铸剑的好本事,自开了这个铁匠铺后,舍不得那身技艺。便铸造了几个铸剑台,偶尔帮人打造剑,但是价钱是高得离谱。赵根请他帮忙打造的这把剑凭的是多年的交情和对老张头的信任。
赵山河抚摸着黑布下包裹着的剑,轻声说道:“虽然是父亲大丧之日,但这把剑是他为我打造的,那么他应该也会很想看到吧!”
掌心劲力一吐,黑布轰然破碎,一柄浑身漆黑的剑悄无声息的躺在地面上。
剑长三尺,剑身浑然天成,剑柄刻着一些螺旋细纹,剑尖一点寒芒似乎随时可以夺人性命,这是一把杀器!
“手持三尺定山河,四海为家共饮和。父亲既然为我取名山河,希望我踏遍这天下山河,游历这世间万象,那么今日我便为这父亲为我铸造的剑赐名【山河】。”赵山河轻轻拿起剑,仿佛在追忆着什么。
“山河剑,好名字。山河这剑的名字取得霸气,虎子哥我喜欢,也不算辜负了我们这些时日的造剑之功。”虎子高兴的说道。
“山河,要不我先回去了,爷爷还有很多事呢,我怕他忙不过来。”
“嗯,虎子哥,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最近曲城不太平。”赵山河叮嘱道。
“没事,你虎子哥是谁啊,不怕。”说完虎子就走。
赵山河也不起身相送,只是默默的跪着。不料,一会儿,已走出大门的虎子急匆匆的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