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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连忙伸手将南焉拉站起来,道:“为、为表诚意,我王将他最为疼爱、刚满十七岁的小儿子南焉送来贵国‘皇家书院’学习,希望……希望国主大人不嫌弃,收下这个不成器的学生。”
格蕾芙眉『毛』一挑,上下打量南焉,南焉脸都红了,又向她支在一旁的长剑看了一眼。
格蕾芙随口问他几句学业问题,打听打听他私人情况,抬眼看看天『色』,道:“快到中午了,传令赐宴吧,为远道来的客人洗尘。”
——机会来了。南焉将手中剑握的更紧。
宴席很快摆上,段不说自然坐陪,连罗伯带的从事和南焉的二十四个近身侍卫也都有一席之位。格蕾芙递个眼『色』,奥格罗和佩格罗也分别落座。
罗伯和南焉面前又是烤鸡又是香肠又是各种水果蛋糕精美食物,段不说和奥佩两兄弟面前就简单得多,只四菜一汤,到格蕾芙面前就更简单,只有两菜一汤,她的饭菜居然和南焉的侍卫们一样。——奇怪身为国主为什么反而吃的少?最奢华的菜理当由王族享用才对,果然这土包子根本不懂得真正的贵族应该怎么生活。南焉哧鼻。
格蕾芙没吃什么,很多时间都在喝葡萄酒。南焉握了握手中袖刀,瞄了一眼自己的侍卫们,偷偷打个暗号,所有侍卫一个接一个起身唱酒歌。按纽兰特的风俗,有人站起唱酒歌,唱完大家都得举杯一起饮干杯中酒。(不过一般宴会时才唱,吃正餐时基本没人唱。)这是南焉早就算计好了。他的侍卫都错开了喝酒,比别人都少喝一半。很快所有人都喝了七八杯,有些半醉,而他的侍卫还很清醒。
第3章 一卷 三章 (修,看过不要点)()
格蕾芙脸也醺的红了,手撑着下巴,细长的眼睛望着面前酒杯,看起来果然有些妩媚。南焉脸又一红。
——不能再犹豫了,现在她手中没握着剑,两个侍卫又不在身边,是绝好的机会。
南焉又看了看奥佩两兄弟的位置,他们的位置在自己之下,靠近自己的侍卫,刺杀格蕾芙时他们会立即被自己的侍卫缠住,绝不可能立即赶过来。南焉拿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格蕾芙面前,高唱祝酒歌:“国主大人将接受这杯祝酒,真神庇佑您永远健康长寿。”他的侍卫们悄悄放下了手中酒杯,按住剑柄。
格蕾芙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接过他手中酒,抬起头一饮而尽。
——就是现在!南焉猛的抽出袖中刀,向格蕾芙『露』出的喉咙狠狠划下去……
——手中空空如也。
南焉一惊,原本应该握着袖刀的手只空空虚握成拳自格蕾芙脖子前划过,带起一点点微风。
——袖刀呢?
南焉从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但他也是自幼习武的,反应极快,立即弹身而起,后退数步。但他退的快,格蕾芙的身形更快。他脚步刚刚站稳,一只手也立即按住他旁边墙壁,阻断他逃跑的路线。那是一只洁白修长、如同凝雪般女人的手,格蕾芙的手。
南焉身后的侍卫们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一起站起身,奥格罗和佩格罗也同时站起,刚刚还喝的半醉的眼神瞬间恢复凌厉,一言不发手按剑柄冷冷看着他们,长剑随时准备出鞘将第一个行动的人身上刺出个窟窿。所有侍卫被二人气势压住,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甚至不敢和二人眼神对视,只能尴尬的站着。
罗伯脸『色』吓的惨白,浑身抖的像筛糠。段不说却神『色』如常,眉『毛』都不动,手里捧的酒杯也没放下,好像发生的事和他没关系。
南焉同样脸『色』苍白,眼睁睁看着格蕾芙喝光杯中的酒,带着七八份微醉的笑意望着他:“跑这么快,要去哪儿?上厕所吗?”
南焉嘴唇发抖,结结巴巴道:“对……对,厕、厕所。”——不可能……她怎么能这么快?他甚至没看到她怎样从椅子上起来。——他的袖刀哪去了?他不可置信的悄悄在右手袖子里『摸』了又『摸』。
他微微向旁边挪开些,侧眼扫到她搭在旁边墙上那只细瘦的晧腕,却惊骇发现她手腕上居然有数道狰狞的伤口,看上去伤的很深,令她手腕伸直时也略有些弯曲。
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腕,格蕾芙有些抱歉的微微一笑,收回手背在身后,道:“奥格罗!”黑发骑士不动声『色』转过身,她笑道:“我们的客人要上厕所,你带他去吧。”说着后退一步让开道路。
奥格罗点头,靠近南焉身边,早有美貌少年为他们拉开大厅的门,南焉面如土『色』跟着奥格罗转身。
格蕾芙突然又叫:“等等,南焉……是叫南焉吧?”
南焉惊恐回头,见格蕾芙已经坐回座位,从桌上『摸』起一柄细长的袖刀提在指尖向他展示:“你忘了东西。”
——他的袖刀!南焉下意识用力捏着袖子,脸『色』更难看。
格蕾芙笑道:“接着!”随手向他扔来。他一把抄住,格蕾芙端起酒杯抿一口,笑道:“收好,别再弄丢了。”
南焉尴尬的把袖刀『插』回袖子里,惊恐莫名。——怎么会在桌子上?什么时候被她抽走的,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一出房间,罗伯立即跪下叩头,结结巴巴道:“这……这是南焉殿下自己的主意,他……他从来没有跟下臣提起,这……这……”
格蕾芙往嘴里塞块肉边嚼边笑:“起来,别紧张,没事。”段不说将罗伯扶起,向他敬酒,罗伯哪还有心思喝,手指发颤,酒全洒在衣衫上。
_°w°∠_
当天下午,南焉就以行刺未遂的罪名被监视起来,随身带的二十四个侍卫全部即刻驱逐出境。三日后罗伯达成了自己的使命,起程回国,南焉在两名北国侍卫押送之下前来与罗伯道别。
罗伯拍着他的肩膀半晌不知说什么,稍微拉着他的手走开几步,低声道:“殿下啊,你做事怎么老是这样『毛』躁,怎么都不跟老臣商量一下?”
南焉脸『色』难看,似乎哭了好几天。罗伯也不好再责怪他,低声道:“您以为刺杀格蕾芙那么容易?要那么容易,多少人早就干了!”南焉懊恼低下头,罗伯接道:“来的时候老臣不是跟您说了吗,这格蕾芙不是普通人,自从她十年前踏进‘百层塔’,便从没败过一场,所以才有人送外号——”
“——‘不败的’格蕾芙。”南焉喃喃道。他却以为这说的是她床上的功夫。他又恼又恨。
罗伯又拍拍他的肩膀,靠他更近些,低声道:“用不了多久的……殿下,相信老臣,您不用忍耐太久。咱们与亚克兰撒结盟,就是为了借他们的军队帮咱们清理南边的魔犬族,耗空他们的国力、兵力,让他们和魔犬族打的翻天覆地、两败俱伤。只要南边的威胁一解除,老臣立即亲自带兵来接您。老臣保证,咱们南月国的铁骑,必定踏着当年与君族联姻的道路杀进亚克兰撒,把这些个伪装贵族的猴子全都赶出王庭,把这个猴子窝一样的国都整个踏平!”他拍拍南焉的胸口:“到时,所有王子都不如殿下您更熟悉这里的国情,这里新的国君,当然非您莫属啦!哈哈!”说到得意处,他捋须而笑。
南焉一脸惊愕,他并不觉得如何欣喜。他惊愕的是罗伯说的话如此熟悉,好像每一句都在不久前才从某个女人嘴里听过。
罗伯见他不笑,也自觉有点忘形,收敛笑容躬身道:“殿下保重,老臣去了。”
南焉点点头,看着他坐上马车,缓缓离开。他不舍的在后面追着走了好几步,停了又追,停了又追,直到看着马车行过长长的石桥走入街市,他不能再往前。
第4章 一卷 四章 (修,看过不要点)()
南焉回过身,望向身后高大冰冷的城堡。他要一个人在这个地狱般的可怕地方,和一群血统下贱的伪贵族一起生活了。
何况……还有个好『色』闻名的国主,肯定整天都觊觎着自己的肉体。他狠狠打个冷战,抓紧自己的衣襟,拖着沉重的步伐沮丧走回皇宫。
_°w°∠_
“臣不同意收留这个八王子。”奥格罗紧皱双眉。
“嗯。”格蕾芙边吃饭边看公文,心不在焉的应声。
奥格罗皱眉,压低嗓门:“他打算行刺您。”
“未遂嘛。”格蕾芙不以为意,往嘴里送一口面包蘸汤。
奥格罗只得夺走她手中的公文,压低嗓门:“未遂也是死罪!”
格蕾芙只得抬眼看他,指着自己无奈道:“喂,谁曾经拿着剑指着我说只要没断气就绝不会放过我?谁曾经发誓说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我好过?——虽然现在也确实让我很不好过。”
奥格罗和旁边的佩格罗脸『色』同时一红,转开脸左顾右盼。
格蕾芙吃下最后一口蔬菜沙拉,有人过来收拾走餐具,为她奉上漱口用的红茶。“行了,小孩子嘛,见识浅薄,难免会做一些傻事,别计较了。”格蕾芙皱眉,“到是最近的饭菜越来越清淡。奥格罗,你去告诉厨师长,明天早上我想吃拿破仑酥,让他多放点『奶』油。”
奥格罗迟疑:“咱们这是架空幻想世界,并没有‘拿破仑’这个人,‘拿破仑酥’……”
格蕾芙放下茶盏:“‘拿破仑酥’和‘拿破仑’半『毛』关系也没有好吧,何况管他有没有关系,我就想吃拿破仑酥,不行吗?你打我?”
奥格罗摇头,有些懊丧:“……打不过。”
格蕾芙皱眉:“那就去传谕。”
奥格罗只得放下手中公文,格蕾芙接过拿起,皱眉道:“顺便把这个南焉也叫来,我有点事问问他。”
奥格罗皱眉,一脸不情愿,格蕾芙伸手推他:“去啦、去啦。”
奥格罗只得领命而去。片刻后,带着同样一脸不情愿的南焉回来。
南焉大概能料到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又惊恐又无助。他守了十七年的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