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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这样的人,绝不会无的放矢。他敢这么问,一定是掌握了相关情报。
从以往的事迹来推断,秦飞对于东瀛异族的的态度,一定是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李公蕴斟酌再三,才警惕的看向大门外,嘴里低低道声:“秦将军这么问,在下只能这么回答——的确有,但是,在下没有!”
秦飞若有所思,也看向了大门外,李公蕴在昆都的表现,说明此人深谙韬略,素有大志,他甚至不愿受制于神木教,曾经也不轻易屈服于莫狄,何况异族?
至于其中细节,李公蕴讳莫如深,他只知道异族人在神木皇室颇受礼遇,神木国王对于那几个东洋人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好在东洋人并未过于干涉国政,无非鼓吹战争,尽可能让神木国和苍云保持敌对。
秦飞心中一凛:东瀛异族狼子野心,不灭不行!
第三百七十七章 酒楼之围()
小镇厅堂,三人各怀心事,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直到徐青纱奉上香茶,才各自称谢。她虽在后厨忙碌,前后谈话却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心有思量,却不表露,直给秦飞使眼色。
秦飞这才哈哈一笑,对诸位上的穆鸿道:“穆长老,差点忘了正事,晚辈这次来,是特意来提亲的。请您将青纱赐婚于我——正好李将军也在,就当个见证人。”
徐青纱见相公只顾着说,连聘礼也不拿,忍不住催一句道“拿东西呀你”,那般娇俏模样,引的两名长辈忍俊不禁,李公蕴心里不禁感叹:真是英雄豪杰出少年。谁能料想,眼前娇憨待嫁的女子,是个战功无数、智勇双全的女将?
秦飞一拍大腿,才起身走到穆鸿跟前,从虚界里取出一不大不小的锦盒,恭敬的双手奉上:“穆长老。这聘礼,您可别嫌弃。”
穆鸿哪里有嫌弃的说法,只要秦飞对孙女好,那边是万般都好了,接了锦盒也不看,就摆在了手边。眼眸闪烁的道:“你与青纱患难与共,生死相依,让青纱嫁于你,亦是吾之心愿。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我家青纱的情谊!”
穆长老说话朴实,全然不见曾经高位者的架子,仿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居民,连套路都省了。几句商谈,俱是和气之言,开心无比,仿佛从未谈过什么东瀛异族、陈年旧事。
按涂北镇的风俗,新人成亲,要在镇里出名的酒楼摆上几桌,大宴亲朋。所谓入乡随俗,秦飞安心跟着穆鸿张罗。
当晚,镇中明业酒楼。
大门外摆出一副迎客贴,上书秦府之喜,祝秦飞,与徐青纱百年好合!
路过的居民不由得一愣:秦飞?这名字有点耳熟哇!
细下一想,纷纷大惊失色。可左右瞧不见人,难以印证。
秦飞当然不会如此招摇,神木地区,恨自己入骨的人不计其数,现在摆明了和青纱的关系,更是叫人议论。
不如就在屋里坐定!
穆鸿这边亲友不多,凑上经常下棋的,也没凑出几桌人,李公蕴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但秦飞事先交代过:多带点信得过的弟兄!
李公蕴还发懵:要干啥?
秦将军理直气壮,眼睛一瞪:“当然是来喝喜酒,记得交份子钱!”
没奈何,只能回军营招呼了几个平日比较亲近的将领去给秦飞捧场。他们倒是心思单纯,就当是江湖朋友处理了,可颂塔杰一知道这消息,疑心顿起。
敏感时期,聚集心服,和敌对国高级将领吃饭?
通敌?
倒不是颂塔杰有意腹黑,关键是秦飞没有请他这位神木亲王,反而请了李公蕴。简直是不给面子!两国之间,一旦涉及面子,那就是大问题!
天知道这觥筹交错之间,说的是婚庆之喜,还是谋国之策!
当时就有谋士出了主意:颂塔格亲王还羁押在苍云手中,迟迟不见回复。这位秦将军在苍云国地位非凡,不如咱们把他擒了,用他来换颂塔格亲王?甚至用来要挟苍云国,让把奠边府还给咱们!
得亏这位谋士口才好,把抓到秦飞的好处说得天花乱坠,就像莫大的机缘摆在面前。不去抓秦飞。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说得颂塔杰眼冒金光,立即定下拿人的方略,点起兵马,潮水般往镇中的明业酒楼涌去。
明业酒楼内,秦飞、徐青纱甚至都没换衣裳,倒不是秦飞不乐意,而是环境实在不允许。走一套繁文缛节,没准就丢了性命。
秦飞积极发扬主人翁精神,感谢了各位来宾,感谢了穆长老,也表达了对战争的痛恨,说要建设和平社会云云。
听得一众神木将领面面相觑,真没看出来秦将军居然这么有深度。
正酒过三巡,渐入高潮,酒楼外忽然喧闹起来,无数藤甲兵将蜂拥而至,把街区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傍近的建筑顶层,已经有高手埋伏到位,防止秦飞逃窜。他若用飞行法宝,咱就用铁丝网把他给兜下来!
秦飞听到外头响动,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身侧的徐青纱早已看出端倪,小声分析道:“李公蕴知道你和莫狄的关系。他绝对不敢对你妄动。我听说在涂北领防的是神木亲王颂塔杰——如此说来,应当是神木皇室对李公蕴存有疑心,故意借题发挥罢了!”
果不其然,待得诸方到位,酒楼外传来喊话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兵器。快快投降!”
秦飞差点被被这生硬的华夏语逗岔了气,都什么词儿?
徐青纱轻扯他的衣袖,附耳道:“相公只需如此如此,不仅神木可定,彩云国也尽在掌控!”
卧槽?
秦将军眼睛发亮,想到此计的刺激之处。当众就在徐青纱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惊得一桌老朽纷纷掩面,不敢直视。
秦飞嘿嘿发笑,站起身来:“大家不要惊慌,容我出去看看。”
李公蕴也摸不着头脑,同样起身离席。就与秦飞大大方方走出酒楼。街面上旌旗林立,剑拔弩张,墙头屋檐,多有高手埋伏,俨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叫人插翅难飞。
一名披挂金色战甲的骑将。正居当中,气势非凡,左右之人气息沉凝,霸气侧漏,显然不是庸手。
“杰亲王,您这是?”李宗阳看到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当即也顾不上许多礼法,直接问向那金甲骑将。
金甲骑将,自然就是神木亲王,颂塔杰。
“李将军端的好兴致。”颂塔杰皮笑肉不笑的应一句,“看样子,已经全然忘了昆都战败之耻了啊!”
“……”李公蕴被说到了痛处。一时做声不得,牙关紧咬,眼眸中透出冰冷之色。
颂塔杰扫视一眼李公蕴身侧的黑衣男子,饶有兴致的哼笑道:“秦飞?”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秦飞压根不怕这阵势,神木国目前的最强者李公蕴。现在有点小心思,正站在自己这头呢,你颂塔杰难道还玩得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如传说般狂傲,呵呵……”颂塔杰眼里透出明明的杀机,“汝乃苍云战将,却跑来我国土上作乱!妖言惑众。引我神木将士离心离德!来人,将秦飞拿下!”
“且慢!”那边人还没动,李公蕴就扬手大喝,宛如下山猛虎,震慑得那些兵将动也不敢动,到底是名巅峰劫圣,威慑力非同一般。
李公蕴目光凛凛,扫视一眼,目光所及处,无人不惊,包括身穿金甲的颂塔杰。
他声音厚重,缓缓道:“战争已经结束。杰亲王为何还要挑起事端?秦将军不过来办一场喜事,你却要给他扣上诸多罪名。杰亲王是觉得,我神木子民牺牲得还不够多吗?”
“李公蕴,你这丧城失地的败军之将,害得吾兄长身陷囹吾,你有何颜面在本王面前说话!”颂塔杰扬鞭厉喝。“还不快快退下,否则本王定要治你战败之罪!”
李公蕴还待辩论,秦飞却轻拍他的肩膀,嘿嘿笑声:“算了算了,打了败仗,说啥都不硬气。再说了。这位送……送他姐?他本就是来找茬的,讲道理有个屁用。”
李公蕴苦涩的一叹,担忧的看着周遭兵将,心说这该如何是好?拿了秦飞又如何,真以为能换来安宁?
真换得回颂塔格还好,倘若秦飞偏赖在神木不走呢?
倘若苍云有意牺牲掉秦飞。而要进一步进兵呢?
杰亲王,你他么是猪脑子嘛?
可正如秦飞所言,李公蕴打了败仗,他现在的话,除了一帮生死弟兄、至交心腹,恐怕无人会听。
“李将军,事已至此,我有一句话,一定要对你讲。”秦飞目光淡淡,扫视眼前的刀枪剑戟,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浅浅发笑。
李公蕴双拳紧捏,逼得那神木高手也不敢妄动,毕竟这可是神木军方第一人,门生故吏满天下,要动他,恐怕真得掂量掂量。
“你说。”李公蕴眉心紧皱。
秦飞嘴角一咧,露出森白的牙齿。右手心里血光一闪,血刃已提在手中,一边迎着林立的军阵走去,一边道:“李将军智勇双全,乃是神木民族万年难见的奇才,何苦屈居人下。忍受万般猜忌?不如改朝换代,就建他一个……唔,李朝如何?”
李朝?
李公蕴瞳孔一缩,眼里似有火光。
而秦飞这番言语,落到杰亲王耳中,哪里容忍得了?当即暴跳如雷,高声怒斥:“还说不是妖言惑众!李公蕴,你还在等什么,快将这贼子拿下,也好洗你青白!”
“呵……”李公蕴看了颂塔杰一眼,似有所悟的淡笑一声,“杰亲王,在下身上污秽,皆由你所泼,我洗了这一遭,还有下一遭,无穷无尽,何日是个尽头?”
“反了,反了!”颂塔杰神色一肃,手上擎出一柄金光闪闪的长枪,扬锋喝令,“李公蕴谋反,格杀勿……”
杰亲王瞳孔一锁,自己嘴里命令还没说完,一道透心清凉锋芒一闪而逝,名贵的金甲就像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