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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纱想到可能累及不少神木百姓受苦,叹息连连,并不见多少喜色。
秦将军自然耐心安慰,不在话下。
在涂北镇投毒之后,秦飞、徐青纱就趁机脱去了神木教衣饰,伪装成涂北镇本地居民,战战兢兢的在涂北镇熬了一日,到了晚上偷偷溜出,折往东南,去了那道石缝之下。
月影斑驳,一个站立如松的身影,已经等候多时。
“道尊前辈。”徐青纱、秦飞齐齐抱拳躬身,恭敬行礼。
道尊看眼二人:“你们二人都去?”
秦飞连忙将此次涂山之行的任务告知,除了给两处重镇下毒,本还要吸引魂兽过河,掐断神木大军的生命线。
“噗……小姑娘倒是敢想。”道尊被逗得接连大笑,“纵然秦飞有些本事,可这条湄公河。北连澜沧江……没那么简单!”
现在不是关心湄公河的时候,秦飞舔着脸,盼盼的看着道尊:“那前辈,您能不能帮晚辈这个忙?”
“阻绝涂山一线么?”道尊陷入思索,“于我而言,的确不难。”
可是,一旦道尊分心,这涂山崖封印便不再牢靠,神木教同样有机可乘。
需要综合考虑昆都、秘境、神木教的情况,但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道尊沉吟片刻,苍老的声音透着些许犹豫,抬眼看看天边残月:“我能保证,三天无虞。”
秦飞心里一惊,呼延将军那边攻破奠边府,顺利的话也要五天左右。而神木秘境内疑云重重。莫狄进去了十二年,尚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三天能做什么?
而且,必须着一人。将此间消息通禀昆都!
秦飞把通关文书递到徐青纱手上,那神木教的青字玉牌本就是她的:“你回去,必须在明天日落之前,告知烈将军!”
明天日落。涂山镇、涂北镇两地,饮水之人多半毒发,涂山线大乱,正是进兵奠边府的好时机!奠边府囤粮再多。也不够百万大军消耗几日。
徐青纱心知此时关系重大,秘境固然危机四伏,却是秦飞的机缘,接了文书道:“我在昆都等你!”
秦飞忽然想起一事。取出秋大小姐赠予的传送卷轴,也递给她道:“秘境之内,卷轴无用,你留着防身。”
徐青纱还道他是信口胡诌。看见道尊前辈微微颔首,才将之接下,两人恋恋不舍的相拥一回,又被秦飞趁机亲了又摸。摸了又亲,才在月下分别。
看着那动人的倩影消失在视野之中,秦飞竟有些踟躇了,身侧传来道尊前辈的调笑:“你小子可以呀。莫老弟要是知道,有人娶了他的宝贝闺女,还想着三妻四妾,不知作何感想?”
秦飞又是惭愧又是得瑟傻笑一回。再不磨蹭,冲道尊前辈道:“开门!”
——
苍云西南,昆都。
和神木国的战争已经持续月余,神木大军的进攻并不全是敷衍,在连续一个月上班似的攻城之后,李公蕴骤然发力,兵分三路,一路逼上涂山。一路赶至滇池,一路正面强攻。
昆都缺少了两翼炮火支援,压力陡增,甚至半数城墙落于敌手。全靠昆都将士拼力死战。双方在城头反复争夺,持续两个昼夜,神木大军才缓缓退去。
“李公蕴,不甘心听命于神木教啊……”昆都城上。身穿血色明光甲的骠骑大将军手按城垛,举目远眺,仿佛一眼看穿百里之外,那奠边府主帅的心思。
正值是后半夜。除了神木大军零星后撤的火光,便是一片漆黑,昆都城上的探照灯来回交错,以防敌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出什么花样。
呼延烈轻哼一声,显然对于敌国这样的勾心斗角十分不屑,虎目看向东南,不由得捏紧了铁拳。
希望那两个年轻人,能……活着回来吧。
呼延烈不敢把胜利的希望,押在两个加起来都没他岁数大的小孩子身上。正准备巡视城防,忽然一人登城来报:“禀大将军,川蜀总兵雁长歌,率川军精锐三十万。已绕至东门,靠涂山下寨!”
“这崽子,来得那么快?”呼延烈面色无波,心里却是大喜。
雁长歌刚一到位。就主动补了涂山、昆都之间的空缺,倒是深谙兵法。
过不多时,一名身穿暗红战甲的年轻将领带着几名副将登临昆都南门,俱是风尘仆仆,看似疲态,各自的眼里却透着熊熊火光。
“末将雁长歌、谢持、陈武……拜见骠骑大将军!”几名川军大将单膝跪地,拜在城头。
呼延烈连忙手虚一扶,让诸位将军起身说话:“尔等今早还在曲靖一带,为何如此神速!”
昨日接到调令时,数十万川军分散在百里方圆,协调后方军务。若正常集结出兵,至少三日才能到达昆都。雁长歌下令各部,不集结,就地开拔,全速赶往昆都!
这三十万大军,竟是在昆都北门之外才完全聚合。而消耗的时间,仅为军令所限的三分之一!
雁长歌气息起伏,显然累得够呛,抱拳禀道:“川军将士日夜盼着这一天,巴不得转眼飞到昆都,战那南疆之敌!”
第二百四十七章 青纱归来()
呼延烈看诸将略带疲色,即便战意熊熊,眼下却不是强撑的时候,正要让他们好生休息,多犒劳军士,雁长歌却举目一寻,问道:“大将军,那秦飞秦将军,现在何处?末将月余之前刚和秦将军一家过了新年,心里念得紧,想与他……叙叙旧。”
秦飞的任务极少人得知,呼延烈在城头不便明言。于是道:“你只管去新兵营寻‘秦’字大旗。”
雁长歌于是抱拳辞去,其余川军将领自回本部,积极整饬军队,以待来日大战。
昆都新兵营内。新兵虽没有直接作战任务,但作为守城的一方,他们作为预备人员,随时都要补上城头。
这几日在城下待命。亦是辛苦得紧。
眼下神木大军退去,他们才刚刚回营休整。
秋凝回来之时,呆立在“秦”字大旗下,一个人站了好久,直到柳绝情招呼她吃饭,才恍然回神,却是一点胃口也无。
“你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别犟着了。”柳绝情劝道,营房里的伙伴也都招呼,秋凝这才轻叹一声,低着眼眉坐到桌边,却基本不动碗筷。
按特种部队的情况,除徐青纱外,秋凝的指挥才华最为突出,可这几日仿佛丢了魂魄,特种部队的训练便暂由莫晓晴带领。
“凝姐姐,你别这样。”莫晓晴轻声相劝,替她添了饭菜道,“熬坏了身子,如何对敌?”
“嗯……”秋凝抿唇点头,却是双目无声。
众人心里正叹息间,帐外却忽然传来一个亢亮的声音:“秦飞,秦飞!斩将立功了,架子也大了么?”
原来是怪无人出迎,川军到来,秦飞若在此,没理由不知道。
莫晓晴分辨出来人身份,俏脸一惊,连忙出门唤声:“雁大哥?”
雁长歌一看,笑着招呼一声:“莫小姐——咳咳,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呼你秦夫人?”
莫晓晴将之接进营房,跟大伙介绍一番。众人连忙挪松座位,热情招呼雁长歌入座。雁长歌奔波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自不推辞。
大家都是战神府学员,一时好不热闹。
雁长歌又官居二品,乃是川蜀总兵,少不得引来几名小学弟的崇拜。
可没见着秦飞,让他颇感奇怪:“秦飞呢?”
此问一出,特种部队的成员脸上都浮现出浓浓的忧虑,雁长歌心里咯噔一条,连忙再问时,莫晓晴才把秦飞与徐青纱取道涂山崖,去敌后作战的事道出。
雁长歌听之一惊,旋即苦笑摇头:“他呀……唉,真不知怎么说他好。”
要说是无牵无挂,他去也就罢了。
可新年新婚。刚刚娶了如花似玉的莫小姐为妻,这初上战场就如此玩命——玩命也就罢了,还把路子玩绝了。
莫晓晴眼眉低垂:“我这夫君诸事懵懂,可大事上绝不含糊。我虽后悔劝不住他,但也引以为荣!”
说是引以为荣,其中苦涩,就只有莫晓晴自己知道了。
雁长歌宽慰道:“秦兄弟本领高决。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或许别人看那是绝地,于他而言却是机会呢?”
去年被影尊者追杀,跌下涂山崖。他不一样活着回来?
柳绝情见大伙担心,浅叹一声:“我昨日已经鸿雁传书,将此事告知追命大哥,若追命大哥出手。他们应该……应该不会有事。”
话语间的迟滞,充满了不确定。追命这张底牌,本是留下来保护长乐城的,如今为了秦飞安慰。柳绝情已经顾不得许多。
柳绝情这边话音刚落,秋凝就已经摇头连连:“据我消息,追命大哥正在闭关突破,怕是帮不上忙!”
秋家的情报网络。远比普通渠道来的灵敏,柳绝情凤目微颤,看样子在自己想到追命之前,秋大小姐已经付诸了行动。
气氛十分压抑的吃过一顿饭。雁长歌亦是心事重重,先行告退。特种部队两夜没得休息,这会儿也是各自收拾,准备安歇。
项鼎正去伙房还了碗筷盘碟。忽有一名传令兵飞奔而至:“贵部徐青纱,已到中军大帐!”
项鼎愣了一愣,连忙瞪着眼睛喝问:“那秦飞呢?秦飞呢!”
传令兵哪里知道备细,只说徐姑娘状态极差,让特种部队做好照顾的准备,过去接人。
刚刚歇下的诸人老远听到项鼎的吼声,出来一问,得知徐青纱回了。顾不得整理衣甲,旋风般往中军大帐跑去。
眼下,恰是黎明。
“道尊?”呼延烈已经习惯了被这帮小孩子惊到,这会儿只是挑了挑眉。“道尊前辈,竟还活着……”
连呼延烈都心甘情愿称呼一句“道尊前辈”,老头子当年的声望定然不弱。
得知了前方情报,呼延烈当即传令涂山大营。严密监视涂山下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