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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并且是他们亲自盖棺定论的事,我们到底有没有必要进行下去?
投鼠忌器,别的到时候案子没问题,我们自己还招惹嘲笑,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还能有什么问题?”李如枫不解道,“就连主谋都招认了,他们说,油主要是以化整为零的方式卖给了各地的散户,根本不存在咱们所猜测的那种国际买家。”
“是吗?”孙肖若扬了扬手中的黑色塑料袋。那袋子从他一进门就拎着,发出一种刺鼻的怪味。
里面装着满当当的红色油体。说是柴油,仿佛又不像,液体浑浊,还捎带着不少沉底的黑色杂质。要我说,是地沟油还差不多。
“昨天我去那附近的加油站,”他言简意赅道,“他们后院又在卖这种东西。”
所以说,其实真凶一直在逍遥法外?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瞅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李胖子……”
“放心放心。”孙肖若把手一挥,“陪他的小姐当晚就跑路了,后来审计组的人一到,兵荒马乱的,根本就没人理会李胖子去了哪里。”
“你们看这照片。”一直沉默的老张开口了。他从档案盒里拿出一张铜版纸,方方正正地用冰箱贴按在白板上。那是张高清晰度的相片,上面别无二物,除了茫茫大海上的一条船。
船的排水量很大,估计得有几十吨。它的甲板非常平,除驾驶舱外几乎没有其它耸立在甲板上的东西。只在船的中部有一个小小的吊车。
那是一艘油轮。那个吊车的用途正是将码头上的管道吊到油轮上来与油轮上的管道系统接到一起。相片拍得非常好,仿佛是谁用专业摄像器材拍下的。
“你去买了单反?”我瞅着他笑,“师母终于同意了?”
“我办事什么时候需要她同意?”在满屋的哄笑声中,老张一脸严肃,“我有个朋友是研究鸟类栖息的教授,这张照片,是他在东海村,不经意间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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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火锅店()
“那赶紧去抓啊,”我一听就急了,反正现在苏三他们家死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李胖子也好,那些村民也罢,罪魁祸首还是这个该死的国际买家。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收油买油,东海村也不会成为长江一带的一个毒瘤。
没有了苏三那一层的顾虑,我现在只想让正义在人间觉醒。
“抓?哪有那么容易?”老张摇摇头,一脸遗憾,“这油轮神出鬼没的,除了那天我朋友不经意碰到一次外,从此就消失了个干净。”
“我倒有个方法。”孙肖若上前拿下照片,放在手里细细端详,“这相片是用专业器材拍摄的,对焦什么的也都近乎完美。我回头用缉毒局的检测设备试试,看看能不能从船体入手,查出点什么来。”
“这个好,”我拍手道,“这种载油量几十万吨的船,不外乎那几个船厂制造。到时候咱们再去船厂调一下他们的销售记录,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未必吧。”李如枫一脸的沉思,“如果是那种几十年前改装的油轮,就算查出来也没用。毕竟很多船厂是国有企业,八九十年代早就倒闭了。”
“无论如何试试看。”最后,还是老张一锤定音,“反正你们还是回去打包行李,东海村,少不了要走一趟了!”
眼前一大锅红油咕噜噜地煮着,事先切好的毛肚,在冰盘上森森地放着寒气。头顶一盏水晶灯浅浅地发着柔和的光泽,这家开在清江畔的火锅店从来都只接受预约,寥寥的几个顾客在不远处的桌旁轻言细语。
“快吃啊,老了就没意思了。”安晓晓大声地招呼我道。她身穿一条浅蓝带白色笑话的围裙,极为熟练地夹起鹅肠,只是在汤锅里一浸,便低头吃了起来。
一听说我遭遇了这样悲惨的事,她撂了手机就带我出来吃火锅。也就是凭着安家的名头,要按正常的排号顺序,这顿火锅得我们好几个月后才能吃到。火锅店是某个颇有名的歌星开的,除了装潢足够奢华精致,他还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每天只接待三桌客人,结账后送自己的手写签名一份!
所以说,真不知道大家排来排去,冲的是他的饭呢,还是他的签名。估计是心情不好的缘故,除了毛肚比别处更加脆爽一些,盘虾滑的手法看上去更加炫酷之外,我还真没尝出这家店到底有什么不同。
火锅雾气缥缈,窗外雨滴点点,我只是觉得这南国的寒气彻骨。小半年来,从我认识苏三开始,就一直为他的事情奔走,无数次甚至有生命的危险,可是结果,就这样?
“哎呀,你别想啦。”安晓晓无奈地看着我,锅里的牛油沸得更响了,几乎要汹涌而出如同我的眼泪,“他们家不是缺资金嘛,赶明我叫哥哥直接撤资,看这小子还能怎么样!”
“算了……”我摇头,突然对自己的心软也感到愤恨不已。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人莫非就是仗着我好欺负不成?简直太可恶了!那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风尘女而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可越是这样的不配,越是让人难堪……
自从那一天撞破后,他也没有再来找我,一丝一毫解释的念头都没有。而我当然也不可能去主动找他——见到他,该说什么呢?说祝你们百年好合大吉大利?
大概也就会这样淡下去吧。
“男人就没个好东西。”安晓晓冷冷道,她像是出气一样使劲地戳着一只蟹黄丸子,直到里面的汤汁乱溅,飞得雪白的茶碟上也是嫩黄一片。她细密的睫毛上撒满了金色的眼影粉,随着两把小刷子似的睫毛一闪一动,于空气里划出两道无形刀锋。
这话我听她讲了多次,今天听起来仿佛更加地充满怨气。于是我开口笑道:“哪个不长眼的又惹了你?”
她沉默着,半天没有说话。桌上凝固的牛油呈现一种令人厌弃的肥腻,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我的时候,突然,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明天,陪我去趟城南吧。”
我点头,转身望着巨大落地窗外的万千雨丝。华灯初上,远处的酒吧又开始不眠不休,歌手在声嘶力竭地唱着离别曲调。灯红酒绿,一闪而过的明媚眼角,是女子绽放的爱情。
而我的,却已经凋谢……我叹气,却看到仿佛在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浅灰的大衣,脖子上永远不知道怎么系的巴宝莉格子围巾,还有那两条铅笔一样的大长腿……这不是苏三是谁?
他就这样隔着万千雨水,久久地看着我。夜色苍茫,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们如同是隔着三途川的阴阳两界,中间流淌的全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
“苏三!”我一把推开正走过来的服务生,冲过去推开了沉重的红木大门。在身后传来了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可是我已经顾不得了。
雨势加大,街上连个人都没有,茫茫夜色倒映的只是灯红酒绿,到哪里再去寻找那浅灰的身影?
“怎么了?”安晓晓在身后追过来,她对我的骤然离开迷惑不解。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雨水沸腾如瀑布。他到底是对我怀着怎样的感觉呢,如果真的是念念不忘,为何不走进来说个明白?
“对不起,女士。”这时,身边的那个服务生开口了。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倨傲的神气,那样子仿佛我欠了他全家钱一样,“您打破了一个茶杯,需要按原价赔偿。”
我正为那人的离去伤怀,突然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心里便多少有些不耐烦。不过那杯子确实是我碰在地上的,现在也早已变成了一地白花花的碎片。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手机:“说吧,多少钱?”
“五百块。”
五百块?我不由得仔细瞅了瞅地上那些碎片。没错,不是官窑的成品,更不是什么明代清代的珐琅彩,就是市集上那种三块钱一个的茶杯。估计是粗制滥造的缘故,那杯壁上还有因为烧纸粗劣而留下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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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两姐妹()
“你是抢劫的吧。”安晓晓早已沉不住气,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服务生,“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不一会儿,从回旋的走廊上传来一阵轻巧的高跟鞋声。一个穿着撒地竖褶酒红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而至,她有着姣好而年轻的面容,一双美目盈盈如秋水。
真是一个美人,然而她一开口的话,却十分地不中听:“一千块。”
这还坐地起价?黑社会也没这么黑吧!我强忍着怒气,咬牙道:“你这又不是古董,有必要那么贵吗?”
“两千块。”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这可是我老公亲手从商场里买回来的,承载着我们的美好回忆,怎么,你是拿不出钱吗?”
“什么亲手买的,又不是他亲手做的。”我没好气道,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说起这个某某歌手,前几年还因为出轨,逼着大着肚子的老婆在电视上各种求原谅。当时我只觉得她可怜,今天才发现她果然有可恨之处。
“你!”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扬手就要向我打过来。我向旁边一闪,她一下没打着便有些气恼,扬声便对旁边的经理大叫道:“给我打!”
“我看谁敢!”安晓晓怒道。这时的她完全一副大小姐的凌然之色,那气势不由得让那些围过来的人有些讪讪的,毕竟,能来这里消费的人大都非富即贵,万一撞上哪个权贵,就不妙了。
“有什么不敢的啊。”一个女声不屑地响起。
我回头,原是一位身披狐毛大麾的丽人,指间的钻戒闪的人都睁不开眼。只见她把手中麻将牌一丢,便施施然向这边走来。
待她走近了,我才认出,这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拉花课上和我争执起来的,苏家二夫人何御风。
“姐姐。”歌星老婆见了她,更加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连旁边的打手们,也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