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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名死者的家中和身上分别搜查出了各种与泉弥月有关的证据,只有在松井又太家里什么都没找到。
“警官先生,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和我没关系。”他气定神闲地说。
他的平静极不正常,仿若事先就安排好了一样。
“柯南君,你相信吗?那个人一定在朋友死掉后立刻回家把证据都处理掉了。”守说。
“守君,那恐怕只是你的推测,”柯南说,“因为还有一个可能——松井又太离开家门的原因,就是为了丢弃证据。而当饭野宏死亡的时候,其实松井的证据,已经被丢弃了。证明这点的就是——饭岛弘的家中也没有留下多少线索,倒是在他身上找到了用来捆绑受害者的绳索。”
“那就从他们离开家门的路线开始推测”
柯南没有说话,站起身,走进了审讯室。
东条敏夫打断道:“没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这个自诩侦探的小朋友就以他的思维来混淆我的当事人了。”
“话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小朋友的想法也是相当可贵的证据,不如这样,”九条玲子冷笑道,“审判长,请同意我向松井又太先生再询问一遍当日这个小朋友问过的问题。”
东条敏夫立刻说:“我反对。在陈述案情时,检察官无权质问我的当事人。”
“反对无效。”白苍苍的老法官驳回道。
柯南露出了稳操胜券的神情。
其实这件案子只要证明松井又太参与其中就好。他因为之前的伤害罪而被入狱,所谓的假释也是因为看在他“表现良好且为未成年”的份上,而主要针对他的第一回公审之所以生得这么迅,也是为了这一点。如果能够证明他在监狱外仍然有不良记录,就能被关入牢中,不得再假释。
至少安分地多呆上几年,不要再出来惹是生非了!
“松井又太先生,请在这法庭向在场的所有人复述一遍,在今年的六月二十三日晚八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九条玲子的声音回荡在昏暗的法庭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小阵沉默。
良久,松井又太开口了。一开始只是一连串细微且没有意义的呃呃哦哦的声音,但在最后,他还是用极低的声音开口了:“在家,打游戏。”
“是什么样的电子游戏呢?”
“忘了。”
“能大概记得吗?”
“那个似乎类似勇者斗恶龙之类的”
“是一个人打游戏吗?”
松井又太木讷地点了点头。
“你的朋友们呢?”
“不知道,他们没有叫上我。”
“有人可以证明你在家吗?”
松井又太摇了摇头。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没有人可以证明你不在家,对吗?”
“是的。”
“那么,在前日,也就是x月x日的晚上,你又做了什么呢?”
“我没做什么,”松井又太嘟囔着,“大概,只是帮他们丢垃圾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没关系。我誓。”
又一个誓,守想,誓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便饭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么,你在和朋友出去离开家门前,又在做什么呢?”
“打游戏。”
“还是那种类似勇者斗恶龙的游戏吗?”
“是的。”
说话的时候,嫌犯一直都低着头,声音浑浑噩噩得不真实。
辩护方那个讨厌的律师很反常地没有对检方大加阻止。他的神情同样信心十足。
守开始感到一阵不妙了。
九条玲子的话问完了。听上去似乎毫无进展。这时,作为目击者的柯南说道:“审判长大人,其实是这样的,我在问询之前有事先了解过松井家的条件。实际上,他和他的朋友们一样,家里所有的钱都已经被他挥霍干净,根本无暇购买任何游戏设备,更买不起电脑。试问一个没有条件购买游戏机的人,应该如何在家玩游戏呢?”
守紧张地望了东条一眼,那家伙还是不为所动。就连一个反对都没有。
“那我记错了,其实我在睡觉,是梦里在打游戏而已。”松井改了口,不过这并没有为他开罪多少。
因为仍然无人证明他事时都在家中。
“真的是如此吗?”
“是的。”
“可是奇怪了,我在第二名死者的手机里却找到一条短信:喂,新买的手柄如何?有空也借我玩玩吧。收件人却是你本人啊!请问这个新买的手柄哪儿去了呢?搜索了四个死者的家都没有找到。而在你家,虽然也没有找到,不过,现了一枚螺丝钉。”
松井又太购买的新手柄和守家的是同一型号。这种游戏机的特殊性在于,就连每一个配件都不好找,一个型号只配备一种螺丝钉,要从其他地方找相同的螺丝是非常困难的。
“请告诉我,您的螺丝钉是从哪儿来的呢?”
“是捡来的。”
“为什么不说其实是游戏机上的呢?原本,那个手柄就是你的才对吧!”
“不是”
“为什么要否认,你不是说你在打游戏吗?如果家中有游戏机不就能正好证明你的无罪吗?还是说”柯南眼镜的反光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你根本不愿说曾有那个手柄,因为那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泉弥月的初步尸检为:头颅曾遭受过猛烈的重击若干次,脑后颅骨已变形,其死亡现场为最后一名死者的家。柯南有理由相信,用手柄砸了人的松井回到家后对自己的手柄依依不舍,故而拆开重装了一遍。而那天晚上,他慌张丢掉手柄残骸时,不小心掉了一粒螺丝。
“田路中彦死亡的垃圾堆附近找到了一套破烂的游戏机,从中提取到了泉弥月的dna和仅仅你的指纹。手柄你没有借出,你是亲手砸死泉弥月的,对吗?”
“是的,”松井突然抬头承认了,“我砸死她了。”
柯南一愣,老实说他还有些证据和线索尚未说出,还以为对方会再嘴硬一阵子呢。
“然后嘛,我就不记得了,”嫌犯轻松地笑笑,“怎么办呢?最近老有些事会想不起来。”
于此同时,东条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第六十六章 雨声()
法律不能代表正义吗?
也对;法律只不过是被人制定出来的条条框框;所以最后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一个被人造出的工具,自己能够决定什么呢?最终不过是捏在别人手中的死物罢了。
守想;那本厚厚的法典,果然,一点用都没有。
所谓誓言、所谓证词,都是说给人听的;若听的人不屑一顾,那么;说了又有什么价值呢?
“小朋友,让我教教你吧,”东条哂笑着说,“这可不是你们的侦探表演剧,你们侦探能够掘出犯人的罪行,但法庭所需要的却是对犯人的定罪——呐,我这也是在维护一条生命啊,就算是罪犯,也有挣扎求生的自由不是吗?”
“东条!你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良心还在吗?!犯人的生命是生命,那么你把受害者的生命看成是什么了!”
柯南冲出屋檐下,大半个身子淋在雨中,因为愤怒,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啧,我只能为受害者感到抱歉,然后,努力维护活着的人,仅此而已。”
撑着伞的东条向他们深深地鞠躬,和其他日本人的礼仪没有什么不同。
一旦某种行为成了习惯,再怎么表演也不会有诚意的感觉了。
很快,东条直起腰,与他的黑伞一起消失在雨中。
柯南的头顶上也多了一把伞。红色的伞为他挡住了雨水。
是兰的伞。
毛利兰就站在柯南的身边,努力掩饰担忧的神情,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回去吧。”她说。
松井又太杀人案,第一回公审的第二天,柯南没有来上学。
米花市大概暂时是不打算放晴了。天空一直阴沉着,时不时会下一场大雨。
雨水和天空一样,是灰色的。眼中所有的东西,都因此染上了这种色彩
大概,和心情也有关吧。
昨天的社会课作业,他一点都没做,放学的时候,被青灯留了下来。
全班所有同学的作业簿上都写了满满的大长篇,只有守的作业簿是一片空白。
“如果要教一位无论如何都学不会放风筝的孩子放风筝,该怎么做?”
“如果是一个无论如何都学不会放风筝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守想到了昨日的案子。
松井又太就是那个无论如何都学不会放风筝的孩子,而比课文上的故事更甚的是,他身边还有个对他鼓掌说“不会放就扯断别人的线做的好”的怂恿者。
想起东条在法庭上作出的辩护:“我的当事人同样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他只是过得很落魄而已。结果有一天,他和他的同伴看到路边有个漂亮的女孩子换过头来想想看,那样的女孩子深夜一个人出门不是很奇怪吗?你们质疑我的当事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那个女孩子在深夜出现,对于几个血气方刚连女朋友都没有的男孩来说,是什么样的诱惑呀!”
守面对青灯,恶狠狠地再次说了自己的答案:“揍他。”
青灯老师皱了皱眉头,把守的作业簿收了起来。
“其实,老师知道你昨天遇到了一些事。”他从一开始,口气就尽量和缓。
守低着头:“青灯老师,我昨天听说了一件好笑的事,我听说,法律不代表正义,这是真的吗?”
“这是谁说的?”
“一个混蛋说的。”守抬起头,“所以我想问,这是真的吗?因为路尼——我的监护人之一常常告诉我的是:只有法律才有裁决正义的资格。但现在,我看到的事实是:法律被一小撮人揉捏着,一点也不神圣,在他们口中只是个能利用的工具而已”
“守君,”青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