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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有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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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两句是什么吗?”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她倒是爽快,直接说予他听。

李原庸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这诗……小小侍婢如何敢在宫中吟诵?”

她“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口中不断地念叨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胆子小,说话办事口气倒不小。李原庸撇过脸去不愿看她,“起身吧!莫叫人再听见这诗。”

她直起身来,他擦着她的身子走过,却听她道:“将军,你也知这首《孔雀东南飞》?”

他一怔,抿起唇角,他敢保证自己在她的眼底看见了笑意,浓重的笑意,如那身黄衫染在日头下仍是那般璀璨。

段涟漪晚饭的时候就着那碗侄儿孝敬来的莲叶粥吃得干净。

放下勺子,拭了拭嘴角,段涟漪叹起声来:“难为他一片孝心了,我这个侄儿是最有心的,偏生老天不疼,竟让他病了如此之久。”且照此情形下去,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密所,你会不会做一些宫里没有的菜?素耀平日里常吃药喝补粥,嘴里没味道,你做道开胃的菜,也叫他尝个新鲜。”

密所思量片刻道:“奴婢家乡有种烙锅,很是开胃,只是到底太粗陋了些,怕入不得耀王爷的口。”

“你单做来,吃不吃是他的事,说不定他那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嘴巴就好这一口呢!”

遵公主殿下的令,她开了单子叫永耀斋的内厨房备好了食材,来日一早,公主殿下陪耀王爷说话,她亲自入了厨房上了灶台。

烧热了锅,放进了冷油,她照着记忆里阿母做烙锅的方子将土豆、猪肉、野山菌、冷芹菜、牛杂、豆腐、活虾、魔芋、香菜、鲜鱼、香葱、蒜苗、湖蟹、菜椒按顺序逐一烙熟,仔细盛盘。

忙活了半晌,猛一转身竟瞧见身后立了一人,她细看去,竟是昨日送莲叶粥上公主殿的那位将军。她认得他,他是耀王爷的贴身守卫,可算是王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

她一身的油污,也不便同他行礼,只好扬起笑容问他:“将军来这儿好久了,也不出声?”

外人不得操持耀王爷日常饮食———这是王后娘娘定下的规矩,他不好拂了公主殿下的面子,容她进了内厨房为王爷准备菜肴,但他必定是要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以免出任何差错———这些话原不能对她说,也不必对她道明。

他抬眼瞧了瞧那叠得老高的花色菜肴,偏过脸来问她:“这就是你准备的?”

“是了,这叫烙锅。从前在家里头,逢年过节阿母便准备这道菜,把能烙的菜按顺序烙了,再层层叠叠地摞起来。将军别小看这烙锅,每一道每一层都是有讲究的。”

她手指着一层层比划开来:“像这土豆,最是吃油,烙出来却也格外香甜,最先烙且得放在最底层。这湖蟹最是鲜美之物,过油便成,放在上面头一个便钩起了人的口腹之欲。至于菜椒,可做点缀也可为菜,若是耀王爷服汤药不可进食辛辣之物,剔到一边便是。”

“难为你想得周到。”他瞄了一眼那满盘的菜肴,冷不丁地丢出一句话来:“这好像是彝族的小食吧?”

密所不再出声,郑重地从柜子里取了双银筷子摆在盘上,递予李原庸,“将军,奴婢遵公主命做得了,送不送———在你。”

单手接过那硕大的食盘,李原庸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转身进了耀王爷的寝宫。密所并未跟进去,兀自窝在内厨房里,收拾着灶台上的碟碟碗碗。

“这是我们这些小奴的活,如何叫姐姐忙得?”

早有小宫人上前接了她手里的活,密所乐得轻松,褪去了一身厨娘的行头,朝外头走去,迎面就看到李原庸打寝宫那边过来了。

她也不看他,独自坐在院子里歇歇腿脚。他站到场院当中,四下望了望,见并无异样,才在院子中央的石桌边定下身来。

“王爷很爱吃你做的烙锅,胃口大开,公主殿下正陪着王爷一道用餐呢!”

这算是对她的褒奖吗?密所只是笑,“王爷喜欢就好。”

小宫人送上茶来请她尝尝鲜,单只有一盏,她回过头来笑骂着他们:“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和李将军两个人坐这儿,单送上一盏,这叫谁喝着谁看着啊?”

那些小宫人也不答腔,一溜烟地跑没了影,密所正要让茶,李原庸开口了:“你喝吧!他们知我守卫的时候是滴水不进的,故什么也不曾奉上。”

 第一章 你侬吾侬糖甜蜜浓(2)

如此说来,密所还真留意到,往常无论是公主殿下来探望耀王爷,还是耀王爷去向公主殿下请安,李原庸将军总是守在一旁,她倒是每次都奉茶献点心,却从不曾见他动过。

“你总是这么谨慎小心地活着,不是要累死了嘛!”她是有感而发。

“李原庸职责所在,不能有丝毫闪失。”他却是冠冕堂皇。

密所兀自念叨着:“像你这样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耀王爷,吃不好睡不着的,何时是个头啊?”

他不再言语。

她突然靠近紧盯着他的双眸,“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笑过?”

他还是默然无声,两只眼如鹰一般洞察着四周的动静。

几次三番遭遇冷淡对待的密所不乐意了,嘟着腮帮子向他抱怨:“你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啊?”

李原庸猛地偏过脸来丢下一句:“你怎么话恁得多啊?”

他一句话将她堵得死死的,咬了咬嘴唇,到底还是丢下一句:“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她撂下茶盏,拂袖而去。

月月初一、十五,都是首府赶集的日子。每到这日李原庸都要出宫,去集市上买些宋人的桂花糖。

耀王爷连着喝了两年的药,如今已是吃什么都觉得苦。偏偏宫里的糖他都不喜欢,就好宋人的桂花糖。王上以王室中人怎能偏好他国之物为由,不允许宫内采买宋国物品。王后娘娘便命他每月初一、十五去集市上高价买了宋人的桂花糖来,满足耀王爷的口腹之欲。

常买的就是这一家了,李原庸刚走到店门口,老板就热络地迎了上来,“李将军,又要两斤桂花糖?”

这宋国的桂花糖口味香甜,色泽金黄,好是好,可这价钱也好得很,不是寻常人家吃得起的。每月进了这大罐的糖,约莫有一半是被这李将军买了去。老板见到送钱来的主儿,自然是分外亲切。

李原庸丢下钱,还是那话:“老规矩,两斤桂花糖,包仔细些,我马上带走。”

“好咧!”老板答应了,吩咐小厮立刻称糖,装点好了包起来。

后头正忙着,李原庸站在前头随意地看了起来,却见两个半大的姑娘丢了两个大子儿,命老板:“快些包两块麦芽糖。”

老板取了两段空心的麦管,放到罐子里,只见手腕微微转动,不一会儿便取出来递到那两个姑娘手里,“您拿好了。”

那两个姑娘并不将糖放进嘴里,反倒含住空心麦管,也不知她们怎么弄的,那糖块竟吹出泡泡来了。

李原庸看着好生奇怪,叫了老板来问:“你这麦芽糖做得怎这么怪异?”

老板笑着应承:“李将军,您是宫里头的贵人,哪里懂这市井里的小玩意。”他取了空心麦管给他瞧,“这麦管中空的,前头卷了糖。这糖本是烫熟了的,又软又粘稠。你若吹便能让糖起泡泡,若吸,这糖便像水一般融进了你嘴里,甜蜜香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玩意罢了———您要喜欢,我也给您来上一管,只当孝敬您老了。”

“孝敬自不必了,我不爱吃糖,给我包两块倒是真的。”

“唉!”老板答应了,心里直嘀咕:说不爱吃糖,一个月四斤的桂花糖却是定数,这要再爱吃糖得吃多少啊?

桂花糖也得了,两管麦芽糖也包好了,李原庸丢了钱拿了糖这便往宫里赶。他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生怕自己离开的工夫耀王爷出了差错。

回了永耀斋,亲手将桂花糖交给贴身侍候耀王爷的侍婢,他自己则揣着那包麦芽糖去了公主殿。

宫里头的规矩,侍卫与侍婢之间不得僭越礼数,他也不敢随意询问密所的去向。只是独自一人在公主殿里晃荡着,寻找她的身影。

记得初次见她好像就是在这附近,他推开眼前的那扇门,果然再度见到她———倚着门,凭栏远眺,少了总是带在嘴角的笑意,沉思中的她是在为了谁?

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深厚的武功底子让他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便站在她的身后。怀袖中的那包糖放在她的手边,他蓦地转过身,这便要走。

“这是什么东西?放我这儿做甚?”

李原庸一愣,他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她是怎生感受到他的?

“你的气息。”她依旧望着前方,不回头,不去看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息,你的气息很平和,暖暖的,静静的,好安宁,安宁得一点都不像这宫中之人当有的。”她回眸,掩着嘴笑望着他。

她很爱笑,短短的几次碰面,她总是带着笑藏着欢。这倒让他忆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永远不笑,笑不出来,也不会笑的女子。

过了这么些年,还是没有人能让她笑吗?

他在思索些什么,像是……像是在……思念一个人。

密所怔怔地望着他,忽而瞥见了他放在她身边的那包东西。她兀自打了开来,一层又一层,剥到最后露出两块琥珀色的玩意,“这是什么?”

他缓过神来,捻起一块递给她,“这是麦芽糖,就是宫里头用来做甜汤的饴糖。只不过宫里头用的饴糖是干净的,白嫩些,这是外头粗使的,比不得咱宫中之物,不过外头很多如你这般大的姑娘都喜欢。”

这么说,是他特意买给她的喽?

她接了他手里的糖含在嘴里,眼带秋波地嘟囔着:“怎么?觉得上回把话说过了,遂买了糖来甜我的嘴?”

她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却见不得她糟蹋了那块糖。

“不是这样吃的。”

他取了余下的那块,学着集市上那两个半大姑娘的模样,将空心麦管的那端含在嘴里,先吹口气,吹出个泡泡来,再对她说:“这是吐气,若是纳气,便把糖吸进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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