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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团见他动怒,只得把与王蛮打架的事了出来。
方山有点好奇:“王蛮……有点印象,可是河对岸王泰家的娃子。”
方团点点头,却不话。
方山“嗞”的一声冷笑,不屑地对方团道:“你白练了这么多年拳,竟然连一个娃娃都打不过。”
方团一听这话便着急了,咬了咬牙道:“叔,这子奸诈之极,第一次他故意激我与他摔跤,我输了一场。第二次他先是示弱,后来忽然使出擂木拳,对我猛攻,我一时大意才着了他的道儿的。这子,真是一肚子坏水。明明懂得拳法,可却办猪吃老虎。下次若让我遇见了,我非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可。”
“你他会懂得擂木拳?”方山露出古怪的神色问道。
“是啊!”
“绝无可能,这擂木拳是我自创的拳法,只传给你,他怎么会?”
“多半是他偷学的,”方团挺直身子,气愤地道:“他还故意把招式名字改得不伦不类的,比如那瞻双龙戏珠”,他叫什么……叫什么……辑…夹狗式。”
“不会的,”方山摇了摇头,虎目中闪着疑问,道:“我教你拳时,有人在偷看,我怎么会不知。”想了想,又问道:“他用哪几招擅你?”
“就三招,黑虎掏心、双龙戏珠,还有一招好像是虎尾鞭腿。”方团郁闷地道。
“这三招你练过不止千遍,而且完全可以用“神龙卸甲”“灵猫洗脸”“猴子偷桃”破了,你怎么会还受这等重伤。”
“叔,这家伙邪门得很,不但皮糙肉厚,而且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变眨最古怪的是他拳头能打出声来……”方团想起打斗的情形,心中有点后怕。
“哦!”方山眼中露出异彩,他走到院子中央,使了一招黑虎掏心,只听一阵轰鸣声随着拳头挥出响起,方山拳头停在半空不动,转头问方团:“可是这种声音?”
“对对对!”方团点头不止,“就是这种声音……”
“嗯……”方山收回拳势,点头叹道:“这子不简单啊!”回头望了一眼方团道:“你动得了吗?”
方团点点头。
“你已伤内腑,去屋内取一颗龙虎夺命丹内服,再拿半坛药酒涂伤,这半个月千万不要再动武。这个王蛮我会留意的。”方山完就扔下方团,自顾去了。
方山想到过两月即将要进行秋猎,家里的猎具需要补充一下。于是把马牵到院子里,随后进屋向妻子方楚氏交待了一番,又到偏屋看了方团的伤势,嘱咐他好好养伤,便挎了一把猎刀,翻身上马,出了院子。
乌龙村是地方,没有工艺精湛的铁匠,更谈不上兵器铺了。这里方圆三百里,要论兵器之精巧,当属芝仙镇上的“神兵阁”了。为了补充秋猎时的弓弩、刀枪等猎具,他必需要去芝仙镇去一趟。
方山用马蹬轻轻在枣红马腹上一磕,那神骏之极的马儿,就泼刺刺地一路跑向村口。到了村口,只要往东一折,就是去芝仙镇的大路了。方山刚骑到村口,便被一人拦住了。这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黑黑瘦瘦的,须发斑白,一对眼睛炯烔有神,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正是乌龙村的村长方毅,也是方山的伯父。
方山见伯父似乎有事找他,于是勒停枣红马,翻身下马,恭敬地行礼,并询问何事。
方毅笑了笑道:“我与村中的几个老人在家中议事,听到马蹄声,知道你来了,故请你也到屋内一叙。”
方山只得随伯父进了屋。宽敞明亮的房子里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几位老头子围着桌子坐定。一个身材胖大,套着绸衫,头戴高帽,是村西的杂货店老板贾玲。与之相邻一个干瘦,手上尽是老茧的五旬老汉,正是石匠郭传发。最后一个赫然就是驼背庙祝朱九斤。
看到方山进来,众人都欠声微笑。方山也点头回礼。
方毅坐定,便清了清嗓门道:“近段时间来,村里异事接连发生,不知侄儿可听。”
方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前几日,渔夫老张头被人打伤,几乎丧了性命。”方毅有点沉痛地道。
“哦!还有这等事?”方山吃了一惊,“那个老张头平日里老实巴交的,从不得罪人,谁会与他过不去?”
“大兄弟的是,老张头为人我最清楚,那真是再老实不过的一个人。”杂货店老板贾玲接过话头道,“起这事,极为蹊跷,老张头平日里都在乌龙河的饮马川一带下网捕渔,前五日,忽然遇到一个穿着花衣衫的一身臭哄哄的丑陋女子,她瞪着一对乌青眼睛,妖里妖气地问老张头,:“喂,打鱼的,你看我像不像神仙?”
老张头被他一吓,哪里有好气,又看她这一副怪模样,便道:“去去去,你若是神仙,老子就是仙帝了。”那女子一听这话,立时脸色大变,冲老张头喷出口黑气,又一把扯住老张头的衣襟,远远扔出。老张头摔断了胫骨,躺在地上嚎叫了许久,才被过路人发现,救回家时,吐了快一木盆的黑血,腥气扑鼻,令人欲呕。幸好他家人请来镇上的医师治伤,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他的亲人听他被一个穿花衣的女疯子打伤,都去河边捉拿她,可在河边找了整整一也没有看见人影,问村里人也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众人听得这女子这般模样与凶横,也都觉得邪门。
郭传发瓮声瓮气地道:“这一定蛟龙讨封正了。”
众人本来就认定此事邪门,心中隐隐猜到一些,一听郭石匠这话,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起讨封正,这里的民间多有传。有一种法是,山泽之中藏着一些精灵,吸收精地华,修炼有成,想得道成仙,必须寻找有缘人讨个口彩,若能顺利讨封,则以后必然能够修炼得道。若讨不得,则会打回原形,再苦苦修炼几百年不可。你想妖灵被坏了好事,如何不怒,有的凶狠的妖灵还会变本加厉,祸害整片地区的人。
第十七章 祭龙神()
朱驼子道:“还有一件异事,就发生在我庙里。这可是从来没见过的怪事,五前夜里我看龙王像周身津津地冒出水来,我还以为是屋顶破损,是夜里的雨水淋下所致,可是第二查屋顶,却是完整无缺,正奇怪这水从何而来。昨日一早,忽然不知哪里腾起的水雾,弥漫整个龙王宫,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啊。龙王神像前的铜钵不敲自鸣,也不知从何而来的青蛙、老鼠,到处乱跑,铺满了整个宫前的广场,那模样看起来,当真怕人。唉……这些都是灾难出现的征状,蛟龙讨封、怪雾横生、蛙鼠逃难,唉……我看今年入秋后必有一场大水灾。”
“哼!这水灾必是王家那子惹出来的。”大腹便便的贾玲气呼呼地。
方山心中一动,追问道:“你的是哪个王家子?”
“就是王泰的儿子,王蛮。”
“哦!”方山好奇地问:“他惹出来,这事又怎么呢?”
“你是不知道,前个月这子在龙王庙大闹,不但乱了祭礼,还要打龙王。当时,老朱就了,龙神必会降罪,果不其然,这次灾祸连连,必是那子引起的。这混子……”贾玲露出厌恶之极的表情道。
“这蛟龙若怒兴起大水,则必是生灵涂炭,这可如何是好。”郭传发有点着急。
朱九斤抚了抚下颔下灰白的胡须,缓缓地道:“办法总会有的。这龙王宫是感应之地,我看要发动全村人做一场大祭,以求龙神息怒,方可保平安。此事皆由王蛮那子引起,这次大祭必须得让王泰多出点力,嗯……他近来不是发迹了吗……让他给龙王神塑个金身,也不为过吧!”
他这话一出,贾玲不住地点头称是,而郭传发则面露担忧之色,道:“这王蛮可是一条大虫,轻易惹他不得,不然反受其祸。”
“王蛮是大虫,可如今打虎英雄不是在这里吗?有方山贤侄在,他能搅起什么大浪。”朱九斤抚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方山。
方山对这种向妖邪屈从姌和的作法其实很有意见,他是一个性情刚烈之人,而且懂得一套猎妖秘技,即便是蛟龙成精,也可以仗秘法斗上一斗。让得向妖物奴颜婢膝,万万不能。只不过,这朱驼子极善于蛊惑人心,在村中信众不少,威信颇高,倒不能当面得罪,见他抬高自已,只是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朱九斤摸不清他的心思,不敢造次,便向方毅打了一个眼色。
村长沉吟了一下,才道:“最近之事,闹得人心惶惶,做场大祭以安抚村民,也是应该的。至于让王泰塑金身之事,只能好言相求,不能硬来,不然反生事端。我与王泰倒有几份交情,就厚着老脸去吧,能不能成,就听由命了。”
朱九斤见村长这般配合,那自然没意见。众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回去。
临走时,方毅留住方山,问:“贤侄,这事你怎么看?”
方山不满地道:“何必与妖物姌和,按我的意思,不如手起刀落斩了它就是。”
“不然!不然!”老持成重的方毅摆摆手,道:“万事以和为贵!人与妖同理。还是做场祭祀吧,也花不了几个钱。”
“那好吧,你是一村之长,听你的就是了。”完方山抱拳也告辞了。
数日后,王泰在方毅的求告下,果然替龙王神朔了金身,这可把朱驼子高兴坏了。金身完了以后,祭祀大典在龙王宫如期举校
凡祭祀必有其法,全村就属朱驼子是祭祀的行家里手。祭祀前,他就向村长要了许多村汉与妇人,到龙王宫里帮忙。
朱驼子着深衣省牲,命妇人着背子洗祭器,具祭馔。又命村汉们设香案于堂中,置香炉、香合于其上,于香案前及每位前地上设茅沙,设酒架于东阶上,设桌子于其东,设酒注一,酹酒盏,盘,受胙盘,匕,巾,等一应祭祀之物于其上。另又让人用米团做人头龙身像,置于庙檐下,周围布列二十四样祭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