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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喂!……妈了个巴子,黑夜有什么好看的?老子跟你说话都不睬,你耳朵给人下酒了啊?”老兵见另个小兵盯着远处的黑夜发呆,不听他“苦口婆心”的敦敦教诲,不禁勃然大怒,一轮胳膊揍得那小兵跌倒在地上。
“没,没什么!我,我刚才好像看到,有,有奇怪的影子在动,在想是不是敌人……”刚才发呆的小兵指着黑夜深处结结巴巴的解释。
“是你妈个鸟!秦国的傻逼夜袭咱们哪次不知道?!上头没通知就肯定没事!少他妈疑神疑鬼的没事找事!……新来的就这么神经兮兮的,看什么都有问题……傻逼!”老兵骂骂咧咧的走向烤火团,迅速加入其中。
两个新兵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黑暗深处,确实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前一个小兵甩了同伴后脑勺一巴掌:“我看你是见鬼了!”说完大步去巡逻了。
后一个小兵揉着后脑勺,提着长矛赶紧跟上,走远了还不解的回头去看。刚才,他真的在月光薄弱的黑暗处看到有东西波涛一般涌动的。
两个新兵从石阶下了城楼,走到过渡的城楼石拱门时,走进去光线一暗,视觉失灵,两人都只觉得面前一阵香风,而后就几乎同时听见对方“呃”了一声,世界都陷入了血色的死亡。
云裳扭断了两个巡逻新兵的脖子,在手绢上擦擦手,嘟唇左右看了看,居然没发现什么巡逻的士兵,不禁有些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云裳取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小匕首,在城门口的门栓上一阵猛凿。门栓被上了锁,无法撤去,只能凿开。
在他凿得差不多时,突然后面一声怒喝“谁!”,云裳回头,只见一队内城巡逻兵停下,队长手一挥带人冲了过来。柔然士兵纷纷拔出长刀。
云裳匕首在手,蝴蝶一番翩跹飞舞,在刀光剑影间上下舞动,叮叮当当的兵器对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内城巡逻兵不断倒下,云裳一匕首捅死最后一个士兵,迅速飞走逃匿。
打斗的声音惊动了城楼上烤火喝酒的城楼巡逻兵,他们纷纷戒备的跳起来,下意识的往城楼外望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有敌来袭?骗人的吧?”
大多数人一趴到城楼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城下什么情况,就被突然射来的利箭“嗖”的一下贯穿了脑袋!一个个惨嚎着被利箭的力道带着往后飞起,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啊!……有、有敌来袭!有敌来袭——”动作比同伴慢了一拍侥幸没去看墙下的士兵尖叫起来,跌跌撞撞往塔城跑去,很快敌军来袭的警戒号角吹起。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在第一波利箭射出的那一刻,已经趁黑摸到燕京城门下的万俟枭一挥手,大秦三十万精兵同时点燃火把,亮堂堂的照得每个人心里也亮堂起来。士兵们动作迅速的往两边齐齐撤开,中间让出一条路,一队壮硕的汉子抱着撞门木喊着号子“轰”的去撞城门。
因为云裳刚才的内部破坏,城门门栓非常薄弱,一下撞击就撞得城门直摇。然后二下、三下、四下……
周边的秦军过云梯已经架了上去,因为第一波弓箭突袭效果奇好,城楼上的柔然士兵根本没多少防备就被射死大半,幸存者心存余悸,哪还有心思恋战,没多一会就被秦军纷纷砍飞下楼去,秦军很容易就架梯占领占城楼。大批的士兵挥刀爬了上去,金铁交接声和人类的惨叫声在黑夜和火光中特别的刺激人心。
“轰”的一声,城门被撞开,“杀——”秦军被打压了许久的怨气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挥刀就往城里冲,个个都杀红了眼。
今天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出了这口恶气,血债血偿了!之前被欺压,被嘲笑,被防备,被责骂的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用血洗干净了!这么多个日子的不安与怨恨,愤怒与耻辱,都该终结了!
今夜,一切都将改变!
杀!
“杀死柔然胡虏!今夜吾必饮其血,噬其肉!兄弟们,跟我杀进去!——”又一个将军挥刀打马,带着他的骑兵队冲了进去。这是第十八拨了。大军由骁勇热血的沙场小将尉迟彦带头,大批秦军已经杀入燕京城内,此刻已经占领了燕京。现在大部队冲进去,主要就是追歼敌军,捣毁柔然军临时设立的傀儡政府天波府,里面住的都是柔然镇守此城的高官。
整个夜袭强攻因为突袭得柔然措手不及,竟然异常顺利。
“监军大人!大事不好!天波府里重要敌军首领已经逃逸!尉迟小将军已经率军去追了!”突然有斥候来报。
“逃了?……逃了多久了?”万俟枭握住马缰。
“约莫,约莫有半刻钟了!”
“该死!驾!”万俟枭突然一鞭策马,骏马吃痛,纵身跳过跪在地上的斥候,得得的卷起飞尘往燕京城里奔去。斥候吓得脸色发白,倒在地上。
“大人去哪!”旁边的将军还想挽留,却被旁边的都骑校尉尉迟白拦住:“李将军!监军大人奋不顾身进去,必定有他的理由,我们留下他反误大事,还是只管相信他,留在这里守好城门入口才是正事!”
“啊,尉迟校尉说得对!本将军想太多了!哈哈”
旁边的王老将军却皱眉道:“监军大人走得如此急,怕不是好事。柔然的雅木黎也不是好惹的货色,我怕他不仅仅是率兵逃逸,半刻钟,对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而言可以布置很多事情了,就怕他杀个回马枪,冲动追过去的尉迟小将军就危险了!……不好!李将军,你且在这镇守城门入口,老夫率兵追着大人去支援!”
“好!”
万俟枭在城内策马狂奔,身上斗篷飞扬,耳边夜风呼啸。
她骑在马上狂奔,眼睛四处观望,顺着大道寻找尉迟彦的身影。顺着中心大道一路从南城门进去,贯穿出了北城门,万俟枭眼见的看到前方两三里处几点火光。
万俟枭当下一夹马腹,策马奔去。
山坳里,尉迟彦咬着雅木黎的尾巴刚刚追进来,就发现不见了雅木黎的踪影。他本来直冲天波府而去,结果发现天波府的重要柔然官员都跑了,正闷气不爽间发现还有小股敌军往北面逃散,于是率轻骑部队策马追来,果然在半途看到了雅木黎的踪迹,于是他一口气追到了这里。
尉迟彦跳下马,四处打量。明明看见雅木黎带着一队残兵逃进来的,怎的一下子没了人影?更气人的是,他的轻骑部队没能跟得上他爱马追风的速度,居然跟丢了,真是没用!
尉迟彦生气的点了火折子打量周围环境。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火光一亮,立刻为敌军标明了靶子,顿时无数的箭矢飞蝗般的射来!
尉迟彦大惊,就地一滚,让开致命的几箭,却还是不免被流矢所伤。他闷哼一声,手臂大腿和腰眼各中了一支箭,一下子行动灵敏度就降低了许多。
山坳周围不断有火把亮起,大批星星点点的火把下了山,柔然蛮子举着火把,抽出长刀就着火把四处搜寻而来。
尉迟彦转头寻找追风欲逃,却发现追风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后路被断之下,尉迟彦只能铤而走险,能杀一个是一个。他眼中露出狠决之色,忍痛贴着一方巨石之后隐蔽身形,缓缓抽出长剑,静静的等待柔然蛮子越走越近。
此刻,他的心,跳得很快、很清晰:嘭嘭、嘭嘭、嘭嘭。
一个柔然蛮子慢慢摸了过来,尉迟彦看准机会,捂住他的嘴,一剑结果了他。
全程没有半点声音。
可是他错估了一点,过来的柔然士兵手上都举着火把,他这一杀人,火把就落了地。
“在那里!”柔然兵大叫。顿时四周飞矢如雨般密集射来。
尉迟彦想避开已经来不及,手臂大腿和腰部都不听使唤,他索性闭上眼睛。心中突然有些后悔起了自己的年少轻狂,热血莽撞。也许下午的时候父亲训斥得对,他是太年轻,爱冲动行事,不考虑后果了。
不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
没有人告诉他对与错,突然一道强大的力量拉起他,尉迟彦只觉得身体一轻,世界似乎一阵翻转,而后他就已经被人拉上了马,骏马嘶鸣一声,快速朝着来路回奔。无数的箭矢险险在马蹄后入地。
“射!别让他逃了!”山坳上的雅木黎杀红了眼的大吼。被敌军夜袭失城,雅木黎受到的刺激非常不轻,本想着好歹拉了尉迟家的独苗下水也算扳回一成,没想到到嘴的鸭子被人救走了,雅木黎气得发狂。
万俟枭一手夹着尉迟彦,一手心急火燎的不断用力打马,希望马儿跑得更快一些。
尉迟彦被万俟枭夹在身侧,马儿的颠簸让他的脸好死不死的贴在万俟枭胸前,顿时一股淡淡的属于女儿家独有的体香蹿进了他的鼻息间,尉迟彦俊脸唰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他虽然长在边关,但不代表他没见过女人,现在这身体一碰触,他再不知道就是白痴了!
尉迟彦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住了一般,时间似乎过得特别的慢,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尉迟彦浑浑噩噩的在马儿颠簸中度过。
“你没事吧?”不知奔了多久,终于回到燕京城内安全的地方,万俟枭一把扔下尉迟彦,冷冷的坐在高头大马上问。
尉迟彦被这一扔,顿时身上的伤势更加的疼痛起来。他俊脸疼得皱成一团,张口想骂人,突然想到对方是个女人,又不觉禁口不言了。几个将军校尉大惊小怪的冲过来扶他,他默默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进天波府里,找军医医治去了。
万俟枭看了被夺回的天波府一眼,调转马头又追出了城外。刚才回来时刚好遇到支援的王老将军和尉迟彦一些追散的部下,万俟枭让他们速速追去了那山坳处用火箭射杀那批柔然精锐逃兵。不管能杀多少,敌军精锐,死一个好一个。
万俟枭策马过去,正逢着他们收工回来,王老将军笑得老脸皱成一团,给了俩字:“大捷!”
战后一清点,秦军占了柔然轻敌大意的便宜,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三十万精锐部队突袭,死伤不超过三万,而柔然却损失了十多万人,更别提在山坳损失的精锐人马粗略估算约有万余,虽然雅木黎还是带着不少柔然精锐逃走了,但这一战,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