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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忘记补上了,古代是没有拼音的,一般是用切韵标注法,大约就是拼音的文字版,比如说,等,德红切,即取德字的声母,红字的韵母(大致是酱紫)。歌自己怕麻烦,就直接拼音上了……嘿嘿。刚才看评论时突然留意到的,忘记跟大家说一声了。嘿嘿【111】英雄救美
万俟枭在宁硕云的再三恳求下调兵布置了一个防守阵型,而后城门缓缓打开。
万俟枭领兵进城。
结果赈灾车队在刚刚进了城门,还未完全走出城楼下的过道阴影处,就突然被人袭击了!
一切仿佛只是短短三五秒内的事情,原本安静肃穆的街道突然发生剧变!万俟枭本是打马走在最前面,两边都是城内的守卫兵,可是仿佛一瞬之间,守卫兵全部倒下!万俟枭只觉边侧黑影一闪,就被一面铁锅“哐”的狠狠砸到了脑袋!万俟枭在马上一晃,而后世界一片混乱,钉耙,锅铲,锅碗瓢盆满世界飞,潮水般的灾民从两边民宅胡同各个角落涌了出来,蜂拥而上直抢马车上的物资!
“我的!我的!我的!!”无数个黑黄的脏兮兮的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来拼命的抓。
“停手!快停手!”双方守卫士兵的呼声微弱,被淹没在无数的灾民抢夺中。许多士兵还没来得及拔刀,就被蜂拥而上的灾民淹没,踩踏在脚底下。
万俟枭长鞭才出手,就被不要命冲上来的灾民撞翻了马,整个人失去平衡倒进了人群里,被积压得贴在物资车上!
“撕拉”一声,万俟枭的长裤被物资车车辙划拉开一道口子。
随即就有无数的黑手朝她大腿摸来!
“白面馒头!玉米面!我的!我的!”
“啊”万俟枭惊叫。单薄的女音却立马被淹没在无数的男男女女抢夺声中。
万俟枭被积压在人堆里站都站不起来,只觉得无数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更有可恨的,握住她胸部的某只手还以为自己抓着一个馒头,拼命的往外拽,痛得万俟枭眼泪都出来了。
可是她的痛呼声也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中再也听不见。
颠来覆去的挤压中,万俟枭只觉得面前的人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稀薄,遥遥的夕阳余晖也越来越远,那无数的脏兮兮的手就好像噩梦一般盖住了她的世界。
在那人潮涌动慢慢被挤压推搡得沉下去的时候,万俟枭仿佛溺在了水中,求救无门。
就在她拼死作最后挣扎的那一刻,突然一声清啸从很远很远的天际传来,而后在那一瞬间贯穿长空而来——来势之疾,比奔雷有过之而无不及,瞬间就到了这边。
下一刻,万俟枭只觉得身体一冲,而后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竟然被人从人群里拎起,踏着众生的头顶飞了出去!
世界一瞬间清明起来。
万俟枭大大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转头去看救她的人。
暧昧的横抱着她,来人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却是一脸的轻佻:“潇潇美人儿,你好狠的心,居然就这么抛夫弃子的来江南玩儿了! ̄丢下相公我和咱们家可爱的宝宝,你于心何忍呐你!”
“……”万俟枭无语,默默的转过头去。这厮不是云裳,这厮不是云裳……
云裳脑子筋显然跟万俟枭不在一条线上,他美滋滋的继续着他的娇妻稚儿梦:“咱家宝宝可想你了,有给你写信,我也有发言哦,你可有收到?”注:他的发言就是秦宝宝信里的那行小字。
这家伙,现实中吃尽了秦宝宝的亏,就开始占嘴上便宜,把秦宝宝YY成他家不肖子了……万俟枭对这种强大的阿Q精神表示无语。
云裳找了处人少的地方落脚,一着地,万俟枭就挣开他自己站好,并迅速整好斗篷,拉好帽檐。好在前面还是一片哄抢状态,也没人有那功夫去注意他们。
此时赈灾车队最前面进了城的三辆车已经被一抢而光,拥堵的人群使得后面的车没办法进来,也因此得以保全。
万俟枭想到自己刚才差点那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挤死了,不禁恼羞成怒,心头火起,一鞭子就抽出去,将物资车周围的人不断削飞,口中厉声喝道:“抢夺物资者,视为暴民,一律杀无赦!”
云裳也飞身加入战圈,不断将挤在物资车周围的暴民扔出去。万俟枭远攻,长鞭一扫一片;云裳近身作战,将长鞭不能所及之处的人扔出去。此时一直被挤压得东倒西歪倒在地上的卫兵也终于得以喘息,站了起来,纷纷拔出大刀维护秩序。
灾民被赶到路的两边,卫兵组织成两股人墙,在路的左右两边将他们全部挡在路边。
万俟枭一声令下,后面的物资车缓缓进城。
总算恢复了井然有序。
万俟枭微微松了口气。她翻身骑回马上,高高在上的朝着周围眼巴巴望着他们的灾民朗声道:“刚才的事情,本大人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接下来,谁要是胆敢再哄抢物资,一律杀无赦!”
杀无赦三个字在风中回荡。
人群微微沉寂,众灾民都被万俟枭刚才那一瞬间的狠厉之气给震慑到了。
就在此时,第四辆车因为先前三辆的哄抢堵路,也被波及,车厢有些不严实,一个白面馒头“啪嗒”掉到了地上。
一个瘦弱的第一排男人马上咬了卫兵手臂一口,扑上去抱住那个馒头,猫着腰往人群里跑。
因着是馒头自己掉出来的,说抢又不能算抢,且都是灾民,饿得在生死线上,所以卫兵也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拦住。就在这一犹豫间,让这男人跑出了好几步,眼看就要钻回人群。
万俟枭眼角瞥到此景,顿时眼神一凛,手中长鞭狂甩而出,“啪”的一鞭子,将那个男人抽得当即飞出四五米远,灾民的人群中一阵惊呼,下意识的让出一大片空地来,那男人便直直摔在那空地上,呕出血来。
他弹腿挣扎了两下,爬不起来。
看来是没用了。众灾民心中暗道,终于害怕起来,知道这大人说的是真的。刚刚因为那人抢捡馒头而涌起的抢夺心思全部熄灭下去。
万俟枭冷冷看着面前的一切,手中长鞭始终不曾收起,示威性的空甩了几鞭子。长鞭所到之处,人群纷纷退让。
万俟枭其实也心知那个男人是无辜的,馒头掉到地上他才捡起来的,算不得抢夺。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双方对峙,民心不稳,必须有个人给她杀鸡儆猴,以一儆百。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会看时机,找了这么个找死的档子出来!她若不杀他,下一刻灾民就会立刻涌上来哄抢,届时就谁都拦不住了。
为了稳定大局,少数的牺牲是必要的!
“相、相公……相公……”人群中挤出一个妇人,妇人脸色青黄,唇色发白,一副久病衰弱之相。她跌跌撞撞的冲出来。在她身后,跟着摇晃着走出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娃。显然女娃娃已经饿得不行了,小腿步伐直打晃,面黄肌瘦,头大身子小。
此刻男人在地上已经血流如注,垂死挣扎着往前爬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色血河。他右手死死抓着馒头,以肘为支撑,左手辅助用力,两腿屈膝拱地,一点一点的往前爬。
“囡……囡,……囡囡……吃……”男人爬到女娃娃面前,用尽最后的力气高高举起那个馒头,送到小姑娘面前。固执的,高高的,举着。
这个父亲为了一个馒头送了性命,只为了给他快饿死的女儿一顿饱餐。
女娃娃抖抖索索的接过馒头,五六秒就狼吞虎咽把馒头塞进嘴里囫囵吞下,然后“哇”的一声哭了。
“爹——”
“相公!”妇人昏了过去。
众人唏嘘。不少人悲愤的蠢蠢欲动。
万俟枭盯着那个死去的男人少晌,润了润干涩的嗓子,道:“现在开始从这里排队,当场发放救急馒头,一人一个,要的立刻排队!先排先得!抢夺者杀!重复领取者杀!”
时间对这些灾民而言就是生命,晚一分钟发放物资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有些饿到临界点的灾民,那就是生命的延续。
在她所指的方向,人群先是一两秒的呆滞,随即反应过来,疯了般的往那边涌,争抢着排队。
“抢位置者不发!本大人说到做到!”万俟枭一声吼,顿时抢位置的全安静了,哗啦一下子一队人站得笔直的,一条长龙般的队伍从万俟枭面前一直排到道路的那头看不见的地方,天知道有多少人!
温暖的手拍了拍万俟枭的肩背,给她力量与支持。云裳从后面走过来,浅笑着分担了万俟枭发放的工作。两个人一起,一黑一白,不断的从物资车上拿下白面馒头,送到灾民枯瘦黑黄的手上……
晚上,月朗星稀,万俟枭躺在宁硕云的府邸客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就爬起来给秦羡写信。
“……谁知道那个父亲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才冒险去捡那个馒头的……不过我不后悔……”万俟枭将写好的信念了一遍,又觉得不妥,“唰啦”团起来扔掉。地上,已经扔了四五个纸团了。
万俟枭单手支额靠在案边,思量了半天又开始重写:……我到了灾区了,这里情况比想象的严重,物资车进城时,灾民几乎酿成暴动,暴民横行,我差点死在这里……
万俟枭手上一顿,立刻将纸团掉再次重写。
……这里很好,一切按照赈灾计划井然有序的进行,知府宁硕云也非常配合,灾民很温驯……
撒谎欺君是可耻的!万俟枭又团掉。
……
万俟枭一直写到深夜,都没写出她满意的信来。实话实说怕让秦羡担心,现在的受灾情况显然比想象里的要糟糕得多。她进城时差点死在这群灾民手上的事更是不能让秦羡知道,不然还不知道要横生出多少枝节来。可是,编谎话瞒骗秦羡更是不应该,尤其队里肯定还有其他人给秦羡汇报情况,到时两者不一致,八成又要让秦羡生出乱七八糟的想法来。
万俟枭抚额想了大半夜,直到最后天蒙蒙亮时,她才忽然精神一振,灵感忽至,挥笔而就。一口气写完吹干,就折好封信,终于倒头睡去。
信里避重就轻,灾民暴动的事轻描淡写带过,着重写了云裳的英勇表现,从天而降一下子震慑了灾民,在他的帮助下灾民俯首帖耳,秩序井然的领取物资。虽然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一些,但现在有云裳和青瓷姑姑帮忙打点,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她在这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