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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他身边。
“到底出了什么事?”
“哎……还不清楚,当时阿姨在他身边。”
我看着张口结舌的他,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安慰:“一定会洠碌摹!
等了半晌,警察似乎问完了,妈妈向我们走过來,我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
妈妈愁眉苦脸的坐了下來……和顾老师呆在一起似乎有些尴尬。
“你好,你是顾律师的儿子顾耀杰吗?”警察走了过來。
“是的。”顾老师有气无力地回答。
“我需要你提供一下顾律师可能有哪些的仇家。”
“那么您确定是认识的人所做的吗?”顾老师问。
警察坐了下來:“从现场情况來看,歹徒洠в星狼Ω檬俏ǔ鸲巳恕!
“可是……”顾老师皱眉,“您知道的,我爸是律师,因为他而入狱的人数不胜数,这真的很难说。”
我坐到妈妈身边,轻轻的环住他的肩,说:“妈,到底怎么回事?”
“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找你顾叔叔了。”妈妈哽咽的喃喃道,“本來我想着要去上海了,因此中午约顾叔叔出來道别……走到一家蛋糕店门口,我进去买面包,想着带着路上吃,可从蛋糕店出來时,四处张望,却找不到你顾叔叔了。离蛋糕店不远的地方聚集了很多人,我以为顾叔叔去看热闹……洠氲焦耸迨逄稍谘蠢铮共**了一刀,气若游丝……”
【070】暂时留下()
070、暂时留下
我安慰着:“顾叔叔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要是我不找他出來就好了……要是我根本不提去上海,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都怪我!”妈妈泪流满面。
我怜惜的箍住妈妈的手臂,心底竟然有细小的感动:“妈妈你看,你还是那么在乎顾叔叔!”
“阿姨,别自责,不关你的事,警察也说了,是认识的人做的,所以应该是计划好的,与你无关。”顾耀杰打起精神,安慰妈妈,“幸好那时你去买东西了,要不然……”
顾耀城來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因为有课,他背着书包急冲冲的跑來,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我,微微愣一下,走到他哥哥身边,询问事由。
大概等了两个小时左右,顾叔叔被医生推了出來,我们一群人围上去,看着紧闭双眼的顾叔叔面无血色,毫无反应的躺在病床上,像是即将枯萎的花。
妈妈看这此情此景,联想到中午还平安无事的顾叔叔,眼泪止不住的不断流淌。
“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顾耀城的捉住医生。
医生取下口罩:“凶器还差两厘米就要刺穿肾脏了,但幸好及时送到医院,手术十分成功。”
“也就是说我爸爸不会有事吧!”
医生一边急速的推着病床,一边回答:“还不能这么确认,现在要等他醒來,我们再做其他检查。”
将顾叔叔推到病房,几个医生护士合力将顾叔叔抱上病床,顾叔叔吃痛的醒來几秒,气若游丝的低语:“疼。”
妈妈带着泪痕,冲到床边,抚摸着顾叔叔的手心,一点一点的轻揉,顾叔叔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來。
“顾海,对不起。”
妈妈留在医院照顾顾叔叔,顾老师要先回新就职的学校处理一些工作事情,于是我和顾耀城一起回家。
快十月了,这座城市的天气也一点点的变凉。
今夜有风,吹在身上有点冷。
顾耀城似乎察觉到我的不适,从书包里拿出外套,递给我。我本能的接住,一阵专属于顾耀城的清新气息扑面而來,沁人心脾。
“你们不走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嗯。”我点点头,“暂时应该不会走了,可能要等你爸爸苏醒之后,妈妈才能放心离开。”
“那……”
我打断他:“那天我看到你的短信了,洠拢粊砑幸矝'什么关系,真的。”
“向阳……”他喃喃一句,垂下头,晚风之中,他显得清冷孤寂。
我又伤害了他吗?
可是我不这么说,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总归要离开的,那只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身旁的他正努力地思索着要不要讲一些很想讲的话说出口。
“那么……”他停住,郑重其事,“我们还有洠в谢帷
“呵呵。”我轻笑了起來,“顾耀城,你不要再说了哦,这么天真就不符合你大帅哥的形象了哦!”
他不会知道,我逼着自己说出那些话时,内心的无尽翻搅。
“嗯。”他也释然的勾起嘴角,抬起头,望着深邃的苍穹,恍若是最纯净的白衣少年,“嗯,那好。”
【隐秘篇 】信(八)上()
【隐秘篇】城给阳的信(八)上
爸爸在业界也算是声誉不错,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司法界同仁纷纷來电,也有人带着鲜花、礼物等來看爸爸。
爸爸的学弟是个胖胖的叔叔,他感叹道他早就听闻罪犯的家属会报复律师,洠氲交拐娣⑸⑶宜信担绻サ叫资郑欢ɑ崤θ盟嗯屑改辍
“谢谢。”尹阿姨说,这几日她几乎成了爸爸的贤内助,由于我要上学,顾耀杰要上班,她包揽了所有事物,“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他醒來。”
是的。事发后第四天,爸爸依旧洠в行褋恚颐切值芰饺税ò⒁毯鸵蜓羧嘉г谒拇脖摺
“袁医生,为什么顾海还洠в行褋恚俊币⒁痰S堑奈省
“自从前几天刚刚出手术时,喊了一句疼,就再也洠压俊痹缴省
“嗯。”尹阿姨点点头,“是不是手术出了什么问睿俊
“怎么可能!”大腹便便的中年袁医生说道,“我们给病人做了全面的检查,以病人受伤的情况,三天未醒的确很奇怪,所以昨天我们为他做了脑部的ct检查,发现有血块压迫神经。可能是被害时,头部着地导致的。”
“那就快点做手术取出來啊!”顾耀杰着急的建议。
袁医生权威的否定:“不行,一方面病人刚刚动了大手术,身体各项指标达不到要求,另一方面,血块很小,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不建议做手术。”
“那现在怎么办?”尹阿姨询问。
“我会开一些药剂,同时也需要病人自身的身体代谢,渐渐分解血块,当血块变得更小一点,他自然会醒來。”
“也就是说老天说了算?”我闷闷的说。
袁医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不能这么说。”
国庆节,普天同庆。
尹阿姨坐在床边给爸爸揉手,怕他长期的仰躺很筋骨僵硬。
你和顾耀城坐在沙发上胡乱的换着电视节目,几乎都是关于国庆的各种报道新闻,实在让人提不起劲來。
你似乎感觉到我打量你的目光,百无聊赖的抬头來,冲我笑了笑。
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我明明也想挤出笑容,可是我做不到,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名的火,燃烧着我。
虽然爸爸躺在病床上,延后了你离开我的日期,并且让我可以天天看到你,但……
“顾海,你怎么还不醒?”尹阿姨轻轻的和爸爸对话,“你知不知道孩子们都很担心,而且我们去上海的计划也全被你打乱了,你快醒來好不好?”阿姨说着说着,竟然又哽咽了,她和你一样,那么爱哭,“都怪我,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如果那天洠в姓夷愠鰜恚筒换岱⑸庵质隆
“阿姨,洠в械氖隆!惫艘馨参俊
“所以,顾海,如果你还在乎我,如果你不想让我自责,你快点醒來好不好……”
话音刚落,我就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阿姨的手,将阿姨从床边拽起來,阿姨吃痛的叫了一声,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扑到床上,骂着:
“顾海,你他妈跟我快点起來,你是不是想就这样躺一辈子?那我被你冷暴力对待的十八年岁月又算什么?我们的帐还洠闱迥兀 彼底盼沂Э匕愕囊』巫挪〈病
顾耀杰跑过來箍住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弟弟,他还在昏迷,他是病人。”
“病人就可以赖账?”我无理的反驳。
“他是你爸爸。”你站起來,略带埋怨的说。
“爸爸?好一个爸爸?他也好意思!”我叫喊着,“十八年來,我一直很佩服他,因为他是律师,帮助了很多无辜的人,也将一些十恶不赦的人送进监狱,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对我……除了冷言冷语还是冷言冷语!”
阿姨哭泣着说:“他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要他自己亲口说啊。”我无望的摇头,“他要醒來亲口对我说啊!”
我挣脱顾耀杰的控制,环视着病房里或伤感或生气的目光,夺门而出。
走在街上,四处都是浓浓的国庆气氛,张灯结彩,嬉笑成群,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來。
你就要离开了,而爸爸是不是也要这么沉睡到宇宙的终点?
我好想找人说话,本能的掏出手机,打给了你。
“尹向阳?”我问。
“找我干嘛?又要找我问作业?”
彼端传來清澈得声音,就像是一年前的你,陪我从黄昏聊到深夜,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
“你知道我的烦恼吗?”我问。
“你怎么会有烦恼?你那么帅。”彼端的你似乎在模仿一年的你。
“呵呵。”我的惆怅似乎突然缓和了一些,“所以电话里面的我和你还是最好的朋友,还是和一年前一样吗?”
“你在说什么呀?”你故作天真,说起一年前你反复提及的台词,“难道是我的爱让你烦恼?”
“喂!怎么可能,我那么爱你。”我似乎还进入不了一年前的那个状态。
“才怪,你又在考验我对不对?你明明说你不可能会爱我。”
“我……”仿佛找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