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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采樾心中的确不是滋味,但哪里敢表露在堇凌鹏面前:“姐夫倒是说笑了。女人三从四德,哪有不满的道理?”
不料堇凌鹏却笑出声来:“三从四德?官采樾,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真是让人想笑。”
官采樾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埋下头,没有吭声。
堇凌鹏打量了一下她,微微皱了皱眉:“你,怀孕了?”
官采樾身体一抖,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是。”
“看来,我这一趟,岂不是还来对了?”堇凌鹏凑到她的耳边,“官采樾,你可做得真好!”
官采樾依旧不敢抬头,两人就一直保持僵持的样子。四周的人并未过多地注意这边,也没有人发现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官采樾。
“我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了。”官采樾闪躲着他的眼神。
“今晚来见我。”不容人拒绝的话语。官采樾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回到房里的她还是浑身颤抖,脚下发软。是自己变得软弱了,还是堇凌鹏变得更加令人害怕了?曾经是多么渴望能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见他,幻想着他此刻面向这个方向的脸,眼睛其实是锁定在自己身上的,哪怕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她也能觉得满足。
而今他们两人jiē触的机会和时间都多了,为何她却不敢面对堇凌鹏了?而且堇凌鹏进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注意了宋前梓璃的反应。难道,真如娇娇所言,自己对宋前梓璃……官采樾苦笑。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谁都别想伤害她的孩子,堇凌鹏也不可以。
到底是越来越牵牵绊绊柔情软心,还是越来越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官采樾,从没有想过为你自己而活吗?”她问自己。
堇凌鹏坐在宋前梓璃为他安排的客房里,神情慵懒地盯着窗外。房间里的烛火一闪一闪地忽明忽暗,将他的侧脸显出的表情映照得神秘而耐人寻味。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堇凌鹏眉毛一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来。
“进来。”
得到允许后,官采樾推门而入,神情安静,显得很小心的样子。她走到堇凌鹏边上,慢慢跪下来,唯唯诺诺地行礼:“幽兰见过主上。”
堇凌鹏转过头来看着官采樾。窗台有风吹进来,吹拂起披在堇凌鹏额上的刘海,露出一个鲜红的梅花印记,在昏黄的烛光中显得十分醒目。那刘海的作用便是为了遮挡这醒目的印记。
官采樾真正的主上,实则为堇凌鹏,并不是那个皇帝。论手段,论心狠,没有人能敌过自己的这个主上。
“起身吧。”堇凌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来晚了片刻。”
官采樾心中咯噔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幽兰甘愿受罚。”
堇凌鹏挥挥衣袖:“甘愿受罚?若我叫你打掉这个孩子呢?这个惩罚应该没有以前的那些重吧?”
官采樾方站起身又连忙跪下:“主上,幽兰错了,但请别打掉这孩子,其它任何惩罚幽兰都能受。主上,这孩子委实无辜。”
“换个惩罚?”堇凌鹏眉毛一挑,“我还真没有想到换哪种惩罚方式呢。罢了,待我什么时候想到了再说。”
官采樾暗自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氛围比打仗还痛苦。
“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堇凌鹏问她。官采樾摇摇头。
“主上,此次亲自前来锦官可是有什么要事?”官采樾的神情依旧恭敬。
“自然是。”堇凌鹏凑近她耳朵,“本国师甚为思念幽兰你。”
官采樾脸上不争气地浮现几朵红晕:“主上莫要玩笑幽兰了,幽兰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真是不好玩。”堇凌鹏离开她身边,语气也变得特别冰冷,“本国师此次前来,一来是为向宋前梓璃道贺;二来,真的是来找你。”
“找我?所为何事?”
“我要你,杀了西南王。”
第五十章 内心的挣扎()
官采樾从堇凌鹏房间中走出来,脸色苍白,手微微颤抖着扶着墙壁。
她现在的确是太害怕堇凌鹏了。以前单纯害怕他的气魄,现在又怕他会杀了她的孩子。
他说让她去杀掉西南王,宋前连镇,她的公公!她不敢拒绝,只敢问为什么,可堇凌鹏竟然连原因也不愿意告诉她,只是说要加快些速度。
他那句“三日之内,办不好的话,你,和你的孩子……你知道后果的。”现在还在官采樾耳边回响。
为何,现在竟是下不了狠心了?
宋前连镇有王爷的风范,说话及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威严,看起来是严肃古板的样子,实际上是很和蔼可亲与仁慈的,尤其是对待他的孩子们。
官采樾也受到他充满父爱的照顾,自己对这个公公,完全没有敌意,一想到他就要死在自己手上,官采樾心中就一阵抽痛和憋闷,恨不得将自己这双曾沾满鲜血的双手悉数砍下来。
仿佛听见自己肚子里的孩儿在叫着“爷爷,爷爷”,官采樾抱着脑袋不去想。这个命令来得太突兀,这个割舍作得太仓促,令她好生难以决断。
她突然好厌恶这样的自己,她突然好恨这样无法拒绝无法自己做决定的境况。她突然,那么热切地渴望光明与自由!可又是为什么无法脱身?
官采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转身走掉,选择背叛?或许是在年年岁岁的向往和期盼中,这所谓的不离不弃已然成为了她内心深处的一种执念,抑或是自己内心特有的倔强与固执,和那种对人的忠贞……
呵,她又有什么资格谈忠贞?难道是,他额上的那朵赤红的梅花印记?任何一种理由都是官采樾可以坚持的。
但为什么此刻这般渴望逃离,却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官采樾不断地问自己,可迷惘的她给不了自己一个答案。
曾经以为,只要靠近他,只要帮他做事,完成他想完成的一切,就可以满足,就可以得到那样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可她却忽略了一点,她忽略了她自己也想得到什么,可是堇凌鹏从来不肯给,除了那句娶她的虚浮的诺言外,便什么也不肯施舍给她了。
凭着思念与臆想建立起来的爱情,在某一天被另一个人入侵后,再见面,美好的颜色,美丽的容颜,美满的想象,也都变成了单调与空白,味同嚼蜡。
可若是官采樾此时背叛了堇凌鹏,先不说他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就说她自己,她也没有地方去。
继续呆在宋前梓璃身边,转而帮他完成大业?算了吧,他根本就不爱自己,这比那句主上的承诺还要来得令人心酸与不堪。就算她官采樾不介意,那也不还是帮宋前梓璃杀人,和现在这样又有何分别?
她官采樾,从来都认为,这天下是谁的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官采樾垂头,低低地笑出来,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儿,原来,娘已经无处可去了啊。”
堇凌鹏在西南王府小住了三日。这三日官采樾都是提心吊胆,白天见了他都是绕道走,只有不能回避的场合才硬着头皮待在那里,夜晚更是,不愿走出房间半步。
日子出奇的平静。自从宋前梓璃婚后,,他们两人见面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并不是宋前梓璃天天都呆在柳依晗那里,而是他又恢复了婚前的忙碌,因为这婚事,耽误下来太多的公务,宋前梓璃,应该比以往更忙。
官采樾却在这样的日子里面越来越思念宋前梓璃,思念着他望着自己温和的笑,思念他为了不让自己受凉影响身体而每夜抱着自己入睡,思念他每次叫自己夫人的时候低低的声线……一切仿佛都回不来了的样子。
官采樾的心情,这几日忧郁得有些过分了。
她并不多言,还是每天逛逛小花园,到处走走,眼神永远都是呆滞虚浮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在想什么。娇娇见她这样,实在心疼,也准备为她熬些安神的汤药。
柳依晗也在庭中散步,看见一脸忧郁的官采樾,心中优越感顿生。于是带着明媚的微笑走过去:“今儿竟在这里遇到姐姐了,依晗这厢有礼。”
官采樾转头看她。柳依晗有一瞬间的错愕,刚刚她看到的那个神情恍惚的官采樾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此刻官采樾看自己的眼睛异常清明,刚才脸上密布的愁容,此刻也全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的,温婉的笑容。
“妹妹也在此,好巧。”官采樾说着又继续走,“姐姐就不扰妹妹的雅兴了。”
柳依晗又紧步追上:“姐姐怎么会打扰到我,这话说得太见外了。”
官采樾信步:“不好意思啊,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说完官采樾又接着走。柳依晗又跟上来:“怎么了姐姐?是谁惹你心情不好了么?”
官采樾回过头,笑得十分危险:“你确定……要跟过来吗?”
柳依晗愣了愣,官采樾这个表情实在太耐人寻味了,而且她的眼睛方才就像刺进了柳依晗的心里,窥伺了她所有的事情一样。柳依晗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官采樾在自己房内对自己说的话,叫自己小心点,安分点。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柳依晗向后退了一两步:“既然姐姐心情不甚好,那妹妹也就不打扰了。”
官采樾意味深长地对她笑笑,然后便走开了。柳依晗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官采樾不除,于她柳依晗便是一个祸害啊。
第五十一章 久违的见面()
这几日娇娇为官采樾熬了许多药,安胎的,安神的,官采樾每天都必须喝掉这些苦到不能再苦的东西,搞得她连食欲都没有了。这几日气候变化有些大,一个不注意,又染了些风寒,大夫来开了许多方子,官采樾叫苦不迭。
那日宋前梓璃听下人说起这事,本在心里打算去陪一陪她,奈何柳依晗每日都来陪自己,也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