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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都不知道解释一下的……小姑娘又不高兴了,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脸色恹恹的。
然后很快地,她就发现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了起来。
时音抬眼,就看到自己跟前放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包子。
小姑娘伸手戳了戳包子,一脸的嫌弃:“不吃菜包。”
“把早饭吃了。”裴殷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声问她,“怎么不高兴?”
“裴老师,”小姑娘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斜斜看他,把“裴老师”这三个字咬得字正腔圆,“不要和女学生拉拉扯扯的,为人师表,要注意影响!”
也不许和别的女学生看来看去的!
裴殷愣了一下,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又把菜包子往她跟前递了递,放柔了声音低声喊她:“阿弦……”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看他。
裴殷按了按额角:“不吃早饭伤身体,听话,中午带你出去吃。”
他看起来极其无奈,却没有半分生气和不耐,声音里满是温柔和纵容。
小姑娘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被这么一哄,立时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到底还是没能绷住脸,弯着眉眼笑了起来,只是看了看那个菜包,实在是嫌弃得不行,忍不住小声抱怨着:
“食堂的菜包可难吃了!”
裴殷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仰着脸看他:“那我只吃半个。”
裴殷没说话。
“哥哥,哥哥……”小姑娘晃着他的手臂、软着声音撒娇。
原来是兄妹啊……教室里一群被惊呆了的同学们终于从石化中稍稍地回过了些神来,别说,仔细看看这两人,其实还真是长得有些像的。
裴殷最见不得她这样,心一下子就软得几乎要化了,叹着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看着她小口小口、“勉为其难”地终于吃完了小半个菜包子,然后在小姑娘眨着眼睛、义正辞严地说着“不能浪费!”的时候,继续叹着气吃完了剩下的半个。
时音上午就这么一门课,下课后跟着裴殷去了办公室——程老师不在,这里就是裴殷一个人的办公室。
“裴老师,你这样把女学生单独带到办公室里来,是不是影响不太好?”小姑娘跟着男人进了门,手脚利索地关上门、甚至还“卡哒”一下落了锁。
裴殷的心头莫名地跳了一下,回过头去,就见小姑娘正仰着脸,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见他看过来,她居然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软软糯糯地又补了一句:
“裴老师,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裴殷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却又在她的笑意里莫名地生出了一股隐秘的躁动,垂眸看了看她,迈出了步子。
男人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他走得不快,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步却都好像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身形修长,夏天明媚的光线将他的影子一点一点投到自己的身上。
小姑娘忽然觉得心虚得有些发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背就贴上了门板——退无可退。
男人的影子终于彻底把自己笼罩,他也终于停下了步子,微微弯了些腰俯下身来、低着头看她。
时音仰起头看他——对面的那双眼睛目光沉沉,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时音同学,”男人终于也开了口,声音微有些哑,“那你进了老师的办公室就锁门,这样是好还是不太好?”
小姑娘噎了噎,小心翼翼地给了他一个讨好的笑,试探着道:“我觉得……也不太好。所以裴老师,我应该马上改正错误!”
她说着,转身就想去开门,却忽然只觉得腰上一紧、转眼就已被人拦腰拉了回去、甚至还被揽着转了个身,不过就是一瞬间,已经被男人困在门和双臂间、死死地压在了门板上。
然后男人的气息就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裴老师,我要投诉你欺负女学生!”好不容易终于被放开,时音只觉得浑身都软得根本站不住,好不容易扒着他的衣服勉强稳住了身形,立时就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杏眼,仰着脸气呼呼地开始“投诉”,“你这样为人师表合适吗?”
小姑娘杏眼圆睁,娇俏得不得了,裴殷几乎已经被她那红润的唇瓣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却是忍不住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两下,随即就被小姑娘嗷呜一口咬了个正着。他也不生气,就这么任由她“折磨”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低沉又沙哑:
“时音同学,有的错犯了就没机会改正了,只能将错就错——比如锁门。”
小姑娘一下子睁圆了眼睛:“你不是我哥哥!哥哥明明那么纯情,还会害羞!快说!你是谁,把我哥哥藏到哪里去了!”
裴殷怔了怔,终于没能忍住,一下子就笑了起来,伸手把小姑娘压进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她叫他老师、进屋又是锁门又是调戏他……他才刚回来没几天,这整整一年的思念还没来得及倾泻,哪里能受得了她这么折腾呢?
作者有话要说:师生play√
时音:哥哥的画风为什么不一样了!这#霸道老师爱上我#的节奏是几个意思!
第58章 郎骑竹马来(三)
第五十八章
郎骑竹马来(三)
裴殷最近有些纠结和心塞——男人放下改了一大半的作业,按照平时的习惯准点打开了自己的邮箱检查邮件,迅速地浏览了一遍之后;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果不其然,除了一封邮件是正经发来问问题的之外,其他就是女生们旁敲侧击的搭讪和试探。这也就算了;更让他心塞的是;剩下那几封来自于男生们的、小心试探着打听“裴老师的妹妹”的邮件。
又是妹妹!裴殷觉得自己大概从来没有对“哥哥”“妹妹”这两个词感到这么心酸过。
男人按着额角、英气的剑眉微微蹙起;正琢磨着该怎么才能一劳永逸将这些男生的蠢蠢欲动扼杀在摇篮里、顺便在所有人跟前宣示自己的主权和所有权,却忽然在计算机黑色屏幕的映照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裴殷转头;就看见小姑娘正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来;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
“哥哥;我打扰你了吗?”时音见他发现了自己,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裴殷冲她招手:“过来。”
小姑娘歪了歪头,背着手听话地一路小跑过来。她到了跟前,弯着腰低头看了看裴殷摊在桌上的作业本,凑过来仰着脸看他:“哥哥在改作业啊?还没有改完吧?”
这语气听起来倒好像是有些紧张;几乎像是……生怕他已经改完了一样。
裴殷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她,视线终于落在了她始终背在身后的双手上,微微扬了扬眉。
时音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性子简直是不能更了解了。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也不敢再动什么小心思,乖乖巧巧地老实把手伸了出来。
小姑娘白白净净、修长纤细的手里,赫然是一本作业本:
“哥哥,前几天我特别忙,忘记交作业了。”
难怪这么关心自己有没有改完作业——裴殷一下子恍然,微微挑了挑眉:“是忘记交作业,还是忘记做作业了?”
时音微微一噎,随即忍不住微微红了脸、讪讪地笑了笑,咬着嘴唇小声给自己辩解:“老师我错了,前几天真的好忙……”
时音一向是个好学生,能让她忘记做作业、或者应该说没时间做作业,到底有多忙实在是可想而知。更何况他每天都赔着她,前阵子她又是班里有活动又是社团有工作、有多忙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会不知道呢?裴殷心里心疼得不行,脸上却没什么表示,甚至还更加严肃地板起了脸——他虽然生得好看,但眉眼英气,板起脸的时候着实是有些让人发楚的。
时音偷偷抬眼看他,一下子和他严肃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登时就越发心虚,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就听男人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
“我在课上说过,每一次的作业都请及时上交。”
“我……”小姑娘心虚地放软了声音,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胳膊,“裴老师,我知道错了。”
男人终于有些绷不住,眼底慢慢地浮上了几分笑意,却仍旧还是不说话。
时音偷偷瞄了他几眼,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眼底渐渐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已经炸了毛,“啪”的一下把作业本一把排在了他的桌上,然后伸手用力地推了推男人环抱在胸前的双手、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他的腿上。
“裴老师你这样是不对的,”小姑娘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秀气好看的手揪着他的衣领,振振有词,“坦白从宽知道吗?要给学生改过自新的机会!”
“时音同学,”裴殷看她一眼,任由她“折磨”着自己的衣领,声音微沉,“你知不知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哎?”小姑娘似乎是狠狠噎了一下,一双杏眼已经瞪得浑圆,傻愣愣地看着他。
裴殷终于再也绷不住脸,摸着她的脑袋低声笑了起来。
时音本就聪明,先前也不过是因为心虚得厉害才有些发傻,这时候却终于是反应过来裴殷是在逗自己玩了。
“你怎么这样!”小姑娘眼睛浑圆、腮帮子气呼呼地鼓了起来,活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伸着软绵绵的爪子撒着娇挠他,“什么牢底坐穿——裴、老、师!为人师表,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俗!”
裴殷没说话,眼底的笑意未减,眼神却渐渐深邃了起来,低着头灼灼地看着她。
小姑娘坐在自己的腿上、趴在他的怀里,身上穿着睡裙、赤着脚愤愤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自从这学期开始,时音就在出租屋里放了睡衣和几套换洗的衣服,方便有时候待得晚了就干脆在这里住一夜。小姑娘其实还是挺保守的,穿的是一件短袖的睡裙,裙摆也不短、几乎已经及膝,但睡裙本就宽松,他只要稍稍一低头,就能看见小姑娘姣好精致的锁骨和……睡裙宽大的领口下那白皙圆润的弧度就这么直直地撞进了他的眼底。
裴殷深深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