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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就是这个‘锁’阵,这里用的不是常见的‘锁’阵,而是连环‘锁’阵,将这些所有的符阵都锁在阵内,然后以元力的有无作为解锁上锁的钥匙,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的镌刻。”凌寒讲解完最后一段,有些期待、带着鼓励的目光,注视着陈婉儿。
陈婉儿重重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可以开始调整纹络镌刻符阵。
雕刻幻石是制器的第一步,那么调整纹络和镌刻符阵就是制器的最后一步,其实这是两步,前一步调整纹络,后一步镌刻符阵,但是因为这两步是同时进行,都要用到针笔,而且所用的其他材料也相差无几,所以,经常会把这两步称作一步。
调整纹络,就是要对已经雕刻好的幻器的纹络进行调整,即使是在好的制器师,几乎也不可能在不损坏幻石纹络的前提下制作成幻器,或多或少的都会对幻石纹络造成损坏。
而调整纹络,一是为了对一些损坏的比较小的纹络进行修复,从而保证幻石的品质;二是根据所要镌刻符阵的要求对纹络进行调整,甚是将原本不是相连接的纹络进行连接,当然,想达到这一步,就需要更深厚的制器实力,就以凌寒为例,他的眼里至少要达到下一境界才可能。
至于镌刻符阵,则是制器的最后一步,通过不同的符阵的组合镌刻,可以让幻器有用不同的功能,让前面所作的所有工作,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符阵也有很多种分类,其等阶也有所不同,常用初级、中级、高级来划分,初级符阵最多,仅是记录在书上的,就有八百多种。
凌寒今天所说的符阵,都属于初级符阵,共涉及六个阵,最有难度一点的就是连环‘锁’阵,符阵的等阶直接会影响着最后的制作成的幻器的品阶,传统意义上的七星幻兵器,除了要求幻石的品质好,还要求镌刻在上面的符阵至少是七十二个,而且其中至少有一半是中级符阵,至少有十二阵是高级符阵。
制器发展到今天,理论上的东西几经非常全面,但是因为其变化繁多,所以可供创新的地方也是很多。
陈婉儿此时已经开始专心致志的调整纹络,因为两个人制作的不是兵器,所以对纹络的调整并不多,仅是把一些敞开的纹络封死,以保证纹络的封闭性。
很快,纹络的调整就结束了,稍稍休息一下,回头看看在后面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凌寒,凌寒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陈婉儿的心,微微的加速,一股莫名的甜蜜,在心中荡漾开来。
陈婉儿今天状态出奇的好,前面的五个符阵几乎是一气呵成,握着针笔的手灵活的向天空的鸟儿一样,轻盈柔弱,却又不失力道,针笔笔尖轻轻的在幻石上左转右转,圆润的线条便不断的在幻石上出现,每一阵的最后一笔,都如峰回路转一般,笔尖如针,重重的刺进幻石内部,符阵若成,往往会先是一亮,然后迅速的融入到幻石中去。
接连镌刻了五副符阵,陈婉儿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疲倦,平息一下心情,打算继续镌刻,忽然间却发现自己竟无从下笔,连环‘锁’阵,凌寒分析的很是透彻,但是,对于陈婉儿来说,这是一个未知的挑战,突然间没有信心去完成,求助的看向凌寒。
凌寒硬着头皮接过来针笔,因为已经在脑中无数次重复过这个符阵,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下笔,不同于雕刻时的生涩,针笔在他手中是另一种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脑中的一根弦仿佛被触动。
笔起笔落,说不出的连贯,一套连环‘锁’阵悄然生成,陈婉儿看的如痴如醉。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贺礼的制作,大功告成。
第四十二章 城主宴会()
转眼之间,就到了明德城城主欧阳坤的寿辰庆典,这在明德城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欧阳坤在明德城担任城主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来,明德城城泰民安,百姓们的生活也是富足有余,治下的各地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即使十年前的那场与枉生盟的大战,对明德城的直接影响几乎也可以忽略不计。
而欧阳坤本人,在明德城内公正无私,为官清廉,所以深受百姓的爱戴,近些年来因为其年龄越来越大,所以几乎每次他的寿辰典礼都成为了明德城的一个重大节日。
今天,又恰恰是欧阳坤的六十寿辰,明德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到处欢声笑语,喜悦,洋溢在明德城每个人的脸上。
制器部内,气氛更是异常高涨,因为制器部的特殊地位,所以不同于战部或者是其他部门,制器部的制器师们,每个人都可以参加欧阳坤的寿辰典礼,这在外人看来,那是莫大的荣誉。
同时,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几乎一个月只能离开制器部一次的制器师们,在今天,可以一起去参加宴会典礼,这样的礼遇,又怎么能不让他们高兴。
制器师们也换上了整齐干净的衣服,这里面,最出众的那一个,必须是陈婉儿。
陈婉儿是制器部内所有女制器师中最年轻的一位,可谓是妙龄少女,因为以前一直痴迷于制器,所以也不在意打扮,所以没有半点出彩的地方,顶多也就是一个清新脱俗,但是今日,却并非往常那般。
陈婉儿今天身着一身天蓝色纱衣,裙衣上绣着含苞欲放的青莲,清新中又多了几分出尘的气息,肩上披着米白色的白纱,微风之下,翩翩起舞,一头闪烁着光泽的青丝,散散的披在双肩,美眸间华彩流溢,小巧的红唇,似有似无的笑意,当真是国色天香。
反观凌寒,还是那一袭装束,说来也是可怜,凌寒目前为止,也只有四套衣服,风格相似,样式相似,样式相似,如果不是有心人,恐怕都会以为他一直都穿的只是一套衣服。
制器部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城主府开拔,城里的百姓一见这阵势,果断围观,一片热闹拥挤的景象,极大的满足了部分制器师的虚荣心。
此时陈婉儿、凌寒两个人并排而立,落在队伍的最末端,正在认真而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快点说,昨天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没学过制器么?但是一看你那一气呵成的镌刻,都快达到大师水准了,别和我说不知道,鬼都不会信。”陈婉儿似嗔似怒的表情,再配合他的如花的容颜,令人如痴如醉。
凌寒似乎也是回味了一下自己昨天在镌刻连环‘锁’阵时那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仿佛一切本就应该如此,轻轻松松般一气呵成,那种状态,有点像是修炼时候的空灵状态,心无杂物,心手如一。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婉儿,我不会骗你的。”凌寒有些无奈的说。
“那你师父是不是给你讲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为这种情况正常么?”陈婉儿继续询问。
“好像不正常,但是我真的没学过……”凌寒顿了顿说,“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陈婉儿一副鬼才相信你的表情,决定换个方法问:“那你师父有没有交过你别的一些东西?比如书法?比如绘画?”
陈婉儿的这一句话,真正的引起了凌寒的深思,小时候经常会出现的一个画面开始在脑中浮现,画面中,还是孩子的凌寒,被师父要求临摹一副书画,自己自始至终也不知道那幅画叫什么名字,只因为图案的复杂诡异,所以被自己称作是《万鸟图》。
自己临摹过多少回?恐怕是没法数的过来,只是那幅画,已经可以不用看而完整的画出来,记得最后一次好像是不用一个时辰就画了出来,师父还开心的喝了点酒,并且告诉自己以后都不用再画了。
时间一过就是好久,那些小时候的事情被慢慢的压在记忆的深处,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回忆,恐怕就无法再见天日。
现实中,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事情,被我们掩埋,直至涣散,然后一无所有。
今天突然回想起来,凌寒突然感觉到,那副《万鸟图》上面的线条,似乎真的和符阵的笔画有些相似,都是一些曼妙的弧形转折,严谨有致的整体结构,复杂的有些令人乍舌的嵌套与组合。
凌寒的这一段沉思,全部落入了陈婉儿的眼中,一想就知道是凌寒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陈婉儿也不急着打断,仔细的观察,倒是越看越欢喜。
“想到了什么?”陈婉儿试探着的问着。
“很小的时候,师父一直叫我临摹一副复杂的画。”凌寒有一说一。
“什么画?”
“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自己管他叫做《万鸟图》,一副十分复杂的画。”
“那就肯定是了,不行,回去你一定要给我画一遍,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陈婉儿一副小女孩的娇态,语气中充满了撒娇与请求。
凌寒不置可否,精神有些不集中,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陈婉儿的表情形态。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做!”陈婉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凌寒的思绪被来了回来,连忙问道:“什么事?”
“那个……,昨天我们做的那个叫‘面膜’的幻器,回去你还要在制作一件。”陈婉儿的脸色有些变化,声音也有了一些忸怩。
“为什么?”凌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茫然不解。
笨蛋,真是笨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陈婉儿在心里,又一次响起对凌寒木讷不满的埋怨声。
“什么为什么?那个,我也是女孩子么,昨天试用了一下,非常喜欢么,就不能……,就不能做一个给我呀?”陈婉儿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脸上的红色,娇艳欲滴。
那一抹的娇羞,让凌寒一阵失神,嘴里却是连忙应付着:“好的,好的,回去就制,不过,前面的要由你完成。”说话的同时,眼睛也不敢再看向陈婉儿的方向,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