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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6月26号那天,你在哪里?”
“你混蛋,你连这个都不相信我吗?阮利伦我告诉你,你真让我失望!”叶子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一下呆了。
我只是说了个日期,她用不着这么激动吧,我还没说后面的话,她为什么这么愤怒。
那张照片——是真的。
我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蹦出。
我还记得当初我到这家单位时,或多或少的因为叶子的一句话。
当时她说,阿伦啊,你先在兰州学习学习,时机成熟了,你来武汉找我吧……
我真天真。
我天真的认为6月26日那天,叶子会挂念我,可是我错了,那天,头发湿漉漉的她,被蒋少波搂着;;我还天真的认为我和叶子会有结果,她去武汉了,会等我,可是我又错了,我一个问题没有问完,她会突然向我发怒。
我紧紧的捏着拳头,咬着牙。
恨,怨,此刻充满我的心。
许久,我放下捏紧的拳头。
走吧,阮利伦,离开那个伤心之地,离开兰州吧。
本文来源于: 有贼
我有些不死心的继续给叶子打了个电话。
“你又什么事啊……”叶子接了我的电话,有些不耐烦。
此时,我竟然出奇的冷静,我将电话从左手换到右手:“叶琪,我问你一件事,你现在,我说现在,如实的回答我!”
“叶琪?”叶子显然对我的突然改口有些吃惊。
我没有理她,继续问到:“6月26日那天,你究竟干什么去了,给我个回答,很简单的回答!”
“我……”
“回答我!”我对着电话怒吼着。
“我……阿伦,求求你,不要逼我了,求求你了……”电话那头,叶子突然开始乞求我。
我冷哼了一声,说到:“让我来告诉你,6月26日那天,你,和蒋少波见了面,并且,你们还背着我做出一些事情,你说我说的对不?”
“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我笑了,但我是流着眼泪在笑。
电话那头,突然开了口:“我以为你不知道,看来,你终归是要知道,好吧,我们分手!”
我强压着声音,因为我怕我会哭出声,我宁愿叶子刚才矢口否认,我宁愿自己不开口问那个问题,我宁愿……那件事情是假的……
可是,我的宁愿没有实现,换来的,全是谎言和背叛,还有那句——我们分手。
我们就这样彼此僵持着没有挂电话,虽然,叶子开口说了分手,但是,我们彼此好像依然心照不宣的想听对方再说点什么。
“阿伦!”叶子轻轻的叫唤着我。
哭过,通过,流过泪,我的心,也不再那么痛。
“嗯!”我轻声的答应了一声。
“你知道吗?你刚才的口气,才是原来的你!”
我没有说话。
“可能是我的错吧,我们俩在一起这些日子,你身上的东西没有了,换来的是不坚定的你,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所以我……”
“行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我打断叶子。
“那好,那我祝你幸福!”
叶子说完,并没有挂掉电话,她仿佛在等着我的回应。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到:“我想你忘记了吧,我曾经说过,对于分手的人,我阮利伦不会有祝福,好了,你也应该下班了吧,那就这样吧。”
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再见了,叶子。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山上的风挺大,我穿的也不多,不一会儿,我身体开始冻的抖了起来。
“怎么还不来啊?”我抱怨着。
正说着,山下出现了俩人。
我刚准备喊,但发现者俩人身上的衣服颜色不对。
“没这么衰吧?难不成又是偷东西的?”我无奈的悄悄躲了起来,继续观察这这俩人的举动。
待俩人爬上山来,我才发现,这俩人很有喜剧效果,一个很高,目测的话差不多有一米九,另外一个很矮,看起来不到一米五的样子。
俩人用方言聊了起来。
青海话我懂的不多,靠近了听勉强能听懂一些,现在山上刮着风,我们彼此还有段距离,因此,我基本上听不到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不过都这时候,除了来偷东西还能干啥?
这基站的变压器已经被偷走了,如果偷线缆的话,也没多少,卖不了多少钱,除非……
我正想着,矮个男人指着天线,对高个男人说着什么,高个男人点了点头。
我又想对了,这两个男人要偷通信天线。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个男人打开了手电,呼哧呼哧的向上爬着。
我犹豫了,如果我现在出去,我一个人肯定干不过他俩,说不好,这荒山野岭的,小命都得搭进去,但我不做些什么,眼巴巴的看着我们的天线被偷走,程工和任永涛回来,将怎么看我,而程工,又将怎么看我们单位?
妈的,豁出去了。
我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对付这两个男人。
明着来,我肯定死得很惨,那么,就暗着来。
我在基站底下站了有几个小时了,无聊的时候我把基站的构造整个看了个遍,虽然没全记住,但想一想,还是能想到基站的基本构造的。
俩男人想偷天线,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当初工程队师傅们安装天线的时候,任永涛就告诉我说师傅们很是抱怨,因为角度不好,身体扭的太过,力气用不上,因此师傅们说了,如果天线坏了要卸下来更换的话,那是相当的困难。
工程队师傅那可是熟手,我借着手电光一看这两个男人的动作——明显就是生手。
很快的,这两个男人有些犯难的停住了。
我摸索着,捡起几块碎石片,朝着亮光的地方扔了过去。
黑暗中的手电光,只能照亮那么一小块地方。
只听“嗷”的一声,高个男人捂着头嚎了起来。
这一声很大,我也听到了。
我捂着嘴偷偷的笑着,没敢啃声,匍匐着换了个位置。
又是一块儿石片被我扔了出去。
运气不错,又是命中高个男人,这次打到他的脸上。
高个男人捂着脸,好一会儿,他抬起头,借着他们的手电光,我眯着眼睛才看到,高个男人的眼角被我打烂了。
高个男人让矮个男人在附近查查,矮个男人点着头,下了基站。
坏了!山顶位置不大,他这一查,很可能发现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摇着头,着急的想着办法,突然,我脑海里闪现出一部电视剧里的一段台词: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对,没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想到这儿,我也不敢再往下深想,连忙轻轻的挪了点位置。
我眯着眼,对准高个男人的头,又扔了一块儿石片。
“CAO!”当石片第三次准确的打中高个男人的头时,他忍不住骂了句我能听得懂的脏话。
高个男人这么一叫,矮个男人有些不放心的撤了回去。
俩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话,突然关了手电。
好聪明的贼,知道以暗对暗。
看来山顶我是不能留了,得下去。
想到这儿,我咬着牙,一狠心,闭着眼睛,轻轻的向山下翻滚。
石头在我身上划着,有几处已经被擦破了。
我没有啃声,继续的下滚。
滚到半山腰,我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天然的小窟窿,我想也没想,艰难的爬了进去。
爬进窟窿后,我立马将我和程工的手机关了。
“好险好险,如果刚才我们的手机响了的话……”我拍着匈部安慰着自己。
这个窟窿就能钻一个人,而且特隐蔽,我呆在窟窿里面,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出。
现在,我只能祈祷两个男人卸天线没成功。
不一会儿,有两个说话声渐渐逼近。
是程工,还有任永涛!
我忍住痛,等说话声越来越近,立马扑了出来。
“程工,任永涛,上面有贼!”
第十二章 斗贼
“啥?有贼?哪呢?”程工一听,吸溜了一声,继续说到,“走,上去看看!”
“嗯!”
“等等程工!”我一把拉住程工,“上面俩人,一高一矮,高的差不多一米九……”
程工一听人个头的高度,又是吸溜了一下,说到:“好家伙,还他妈的来了个高的,那俩人有啥工具?”
“没太看清,不过他们的工具包在身上,怎么说也有几个家伙呢吧!”
“唔……”程工有些迟疑了。
毕竟,现在黑灯瞎火的,山上那俩人身上还带着家伙,我们三个虽然在人数上占优,但我们都是赤手空拳,俗话说,狗急跳墙,如果我们三个这么贸然的上去,两个贼会出现如下结果:
1、两人逃走;2、和我们搏斗。
我将自己的分析结果很简短的说给了程工。
“嗯!!”程工嗯了一声,“在这地方,荒郊野地的,你俩想,敢他妈的偷上千伏的变压器和天线的人,你说,他们要是遇到我们仨能干啥?”
“那程工,你意思是他们肯定和我们干仗?”
“嗯!”
……
我们彼此沉默了约一分钟,程工突然拍着脑袋悄悄对我和任永涛说到:“你俩,去山下车上把铁锹拿上,然后速速过来。”
我们不懂程工的意思,但我和任永涛还是火速的滑到山下,抗了铁锹。
等我们和程工会合后,程工对着我俩的胸膛捶了两下。
“嗯!你俩可以,够强壮,行,脱衣服!”
我和任永涛同时轻轻的“诶”了一声,但我们还是照着程工的意思做了。
夜晚的山风相当的冷,穿着单衣勉强能够扛得住,更何况我和任永涛还光了个膀子。
“嘶嘶……真冷啊!”任永涛忍不住搓着胳膊。
程工继续说到:“你俩扛个铁锹,一左一右的跟着我,记住,我说话你们在说,你俩不能先说话,知道不?”
“为啥?为啥不能先说话?”
“你说,你俩会青海方言不?”
我摇摇头,任永涛摇没摇头我看不清。
“你俩再说,你们会说藏语不?”
“不会……”我和任永涛弱声。
“那程工,你意思你也会藏语?”
程工拍拍我的肩膀,说到:“小伙子,你程工我的老爸是藏族,老妈是汉族,你说我会不会?”
“哦,程工,你应该也有藏族名字吧?”
程工呵呵的笑着,没有回答我,不过程工这一笑,我算是明白了,对付本地人,他应该是很有办法的。
我和任永涛一左一右的跟着程工,很快,我们就爬上了山顶。
基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