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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张立几乎目眦尽裂,伸出手想要扑上去推开那个女人。“快躲开”
女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颇为惊愕地抬起头,然而下一秒,那花盆没有任何意外地砸在了她的头上,血花四溅,惊讶的表情永远地凝聚在她的脸上。伴随着花盆碎裂的声音。女人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缓缓倒地……
红色刺目的鲜血,白色腥热的脑浆,因为巨大力道从眼眶中突出去的眼球……
视线似乎只剩下那一抹血红……
无数的人,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涌出来,他们围在女人的尸体周围,感叹着,可惜着……
“这个女人好可怜,居然遭受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这是谁家的花盆,从那一层楼掉下来的,真是没素质”
“快报警,打急救电话”
“…………”
周遭乱糟糟的声音响成一片,张立再抬头看向那扇窗户的时候,那里已经被紧紧的关闭了。里面的户主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害怕,始终没有露面。
“……逃不掉的……”
“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逃不掉,逃不掉……”
不知何时,那些谈论的声音,突然全都变成了同一句话语,“逃不掉”。张立惊恐地抬头,就见那些人全部扭过头看着他,无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无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他们的脸孔,都变成了同一张在——跟地上那个女人一样,残缺不全的的脸。
张立吓得无法抑制地惊叫了起来,跌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朝自己聚拢了过来。
“逃不掉的……”
“你逃不掉的……”
“…………”
*****
“救命不要,不要杀我”
“喂,你没事吧?”一只手拉着张立的后领使劲儿地摇晃了几下,张立终于从那场如梦魇般的恐惧中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拽着后颈拖在手中,他的摩托车倒在地上。那人奇怪地问,“我说先生,您……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还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寻死,可不是一种好的行为啊。”
作死?张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就在平时回家的路上,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而据身边的这人说,他看见张立骑着车慢悠悠地在街道上行驶着,结果遇到红灯却没有停,眼看着就要和对面的大货车撞上了。年轻人连忙拉了他一把,两人一起跌到了路边。还好张立的车速不快,不然年轻人也拉不动他了。
“你一边骑车还能一边睡觉,哥们厉害啊”年轻人半是开玩笑半是嘲讽地说了一句,然后拍拍手掌,站起身来,“我走了,以后小心。”
张立茫然地目送着他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周遭行人怪异的目光中,扶着自己的车子起来了。摩托车上有许多划痕,但是张立已经顾不上了。他刚刚好像听到,自己骑车骑着骑着就睡着了?怎么,怎么他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接连经历了这么多奇怪的事后,张立有些浑浑噩噩的,有些分不清此时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突然,他觉得心口一痛,连忙伸手抚摸了一下,结果就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口袋里,苏大师给的符纸。
那符纸闪着一种奇异的光泽,被张立拿在手中的时候,居然开始冒起烟来,然后竟然腾的一下燃烧了。
张立被吓了一跳,连忙扔掉手里的东西,心头的不安一阵接着一阵——这张符纸不能用了,是不是代表他得回去重新换一张。可是……看着面前的街道,张立突然不敢再走下去了。没有符纸的庇护,谁知道他还会遇到什么危险,谁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来。
对了,还有个办法张立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他还可以去找苏大师请他来救自己若是,若是能把命抱住的话,他,他是愿意把那些事情说出来的
张立将车停靠在了路边,掏出手机,给苏幕遮打去了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什么都没问,直接给张立报了一个地址,让他自己过来。
张立恍惚地放下手机,骑着车向反方向驶了过去……
****
苏幕遮放下手机,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趴在桌上吃点心的鼠爷瞄到他嘴角的那丝笑意,不由“啧啧”两声,道,“那小子,终于想清楚了么?”
苏幕遮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他起码可以捱过一个星期,没想到只有短短四天的功夫,他就受不住了。”
鼠爷用小爪子将自己毛毛上沾着的点心渣滓全部拍干净,“当然了,心里本来就有鬼,不怕才怪了。”
苏幕遮倒好水,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张立来了。
他放下水杯,走到门边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张立。不过跟当初见面相比,这一次,张立显得很憔悴,眼神无神,眼下是淡淡的青黑。看来他这段时间,过的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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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6 解救方法()
张立这段时间的确过的非常不好,一见苏幕遮简直眼睛都亮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从自己一踏进这间屋子,周身原本那挥之不去的压抑感似乎都减轻了很多。
若是苏幕遮知晓他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告诉他,那不是错觉。因为苏记外的禁制,除了被自己认可的,其余的鬼怪一律都是进不来的。
而张立头顶上充满怨气的鬼魂也毫无例外地被挡在了屋外,没有了怨气压制的张立,自然会感到轻松了。
当然,这也是暂时的,若是不从根本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只要张立一出门,还是会被那鬼魂给缠住的。
“请进。”苏幕遮对着张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立局促不安地走进了屋来,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苏大师家里竟然……是买香烛纸扎的,这,这跟苏大师的气质实在不相符啊。不过,苏大师家里收拾得真是好干净啊……
无端地,张立为自己那个狗窝感到了浓浓的惭愧,他觉得自己回去之后还是要好好收拾收拾房间……
“请坐。”苏幕遮不知道张立又在发什么呆,说了两遍对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立吓了一跳,差点没有直接蹦起来。回过神来他尴尬不已,坐在沙发上,摸着后脑勺,“嘿,嘿嘿……”
苏幕遮:“…………”这模样,真是没眼看……
苏幕遮起身去给张立倒了一杯茶水,开口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虽然一早就猜到了张立此行的目的,但是这x,还是要装一下的。
张立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苏大师……您给我的符……”
苏幕遮挑眉,“符纸没用么?”
张立连忙摇头,“不是不是,符纸很有用。只是,只是我开始做噩梦了,甚至,还出现了幻觉……”
苏幕遮微笑,“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的符纸只能保证你不受外界的伤害,至于其他的……是没有用的。你不肯告诉我被隐瞒的事情,我也没办法。至于那些噩梦……”
他故意停在了这里,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余光瞥到张立急得抓耳挠腮,这才把下半句话说出来,“它一直跟在你身边,那么大的怨气,你不做噩梦都难。”
张立吓得声音都变了,面色苍白得像鬼,“苏大师,您是说,它……它一直……跟着我?”
苏幕遮点头。
张立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那上一次您见我的时候……”
苏幕遮看着他,“它就一直在你身边啊。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张立这才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位苏大师就总往自己的头顶还有背后看,他当时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现在看看,应该是……
“那您怎么不告诉我?耍我玩很有趣么?”
感受到他的怒意,鼠爷倏的从桌子上直起身子。对着张立呲牙咧嘴,随时准备着扑上去。
面对张立愤怒的面容,苏幕遮淡定得不得了,“早告诉你和晚告诉你,有什么区别呢?就算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它的存在,你又能做什么?你能赶走它么?”
张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不能,但是苏大师你可以……”
“我的确可以。”苏幕遮打断了他的话,“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都快被它害死了我受了这么久的折磨”张立眼睛气得都瞪大了一圈,“你,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的的人是我么?张先生。”苏幕遮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想有一点你没有弄清楚。我的工作,是‘渡鬼’。何为‘渡’?就是让那些有苦衷的鬼魂,能够心甘情愿地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换言之,我不会偏帮任何一方。”
张立眼冒怒火的看了苏幕遮良久,握着拳头慢慢地低下头去,“我说。”
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在两个多月前,我害死一个人。那个人。是被我窗栏上放着的盆栽,砸死的。”
事情说起来实际简单的很——在两个月之前,张立还住在一处老居民楼里,那里的条件设施都比较落后,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
张立所在的那栋楼,背面正好朝着一条街道,平日里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所以显得有点阴森森的。
那一天,张立准备上班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放在窗户防护栏里的那盆盆栽浇水了,便去接了一瓶水,打算给盆栽浇水。
然而那一天早上,不知是什么原因,原本稳稳当当夹在两根护栏中的盆栽,在张立推开窗户的一刹那,突然毫无预兆地从楼上掉下去了。十分要命的时候,当时还有个上班的女人从那街道上经过。那花盆竟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