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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到下午课间的时候,苏幕遮又接到了王然的电话。这货一开口就是邀请苏幕遮晚上去喝酒,当然了,因为嘴里有伤,所以声音有diǎn含含糊糊。
苏幕遮淡淡地开口:“嘴里面的伤好了?”
王然被噎了一下,“我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莫名其妙地昏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满嘴都是伤口。轻轻动一下都会疼,这种感觉。实在不能更加糟糕了。
苏幕遮就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你要庆幸那小鬼没有让你把那一嘴的碎瓷片给吞下去,不然你现在肯定还在急救室里躺着。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打电话,还要邀请我去喝酒了。”
王然只觉得一阵后怕,背后都是冷汗。他生气地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那里小鬼要这样对我?”
“你做错了什么?”苏幕遮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可知道,那柜子里根本就是密闭的,若不是那小鬼,你女儿早就在里面闷死了,还能有命等到我来救?王然,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没错么?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么?”
王然不说话了,准确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是非常地想跟赵紫复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要用自己女儿的命来换。
他不配“父亲”这个神圣的称呼,他就是个混蛋
王然觉得,在一段时间之内,他是没脸再去见自己的女儿了。
苏幕遮听他久久没有言语,便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别”王然连忙阻止。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极其痛苦地意味,“我跟阿紫之间彻底不可能了。她知道了是我让清清躲进柜子里的,她对我发了很大的脾气,让我以后再也不要去见她了。”
当时在医院里,赵紫直接就给了王然一巴掌。并且声明两人之间再无可能。
“你觉得这种事能瞒得住么?说得难听diǎn,你压根就是活该。”
“我是活该,本来我还心有不甘的,现在知道了真相,那diǎn不甘心也没了。为了表示你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我请你吃顿饭吧,你一定要来啊。”
苏幕遮知道明面上是他想请自己吃饭,实际上就是想跟自己诉诉苦。因为这种事,根本无法和外人说。
想了想,苏幕遮道:“行,不过时间改成下午六diǎn吧,我妹妹还在家里,我要回去给她做晚饭。”
王然忍不住感叹道,“你真是一个好哥哥。行吧,下午就下午,到时候我开车去你们学校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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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里的伤口压根没有痊愈,但是王然还是一边吸着气,一边大口大口地灌着酒,然后毫不意外地就喝醉了。
苏幕遮面无表情地吃着菜,听着王然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没想到这人一喝醉就化身成了话唠。
虽然苏幕遮心里非常纳闷自己是不是长着一张知心大哥哥的脸,导致那些人都喜欢拉着自己倾诉。但是他还是认真地听着王然颠三倒四的话。
据王然所说,他跟赵紫之间之所以离婚,说是性格不合,实际上都是他疑心太重的缘故。结婚之后,他时时刻刻都害怕赵紫会背叛他,所以对赵紫看得很紧,对赵紫身边其他的男人总是充满了敌意。
赵紫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自然无法忍受王然这种几乎称得上是变/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最终才会选择和他离婚。
“可是我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行为。我母亲就是在我还小的时候,跟一个野/男人跑了,丢下了我父亲跟我,从此杳无音讯。我父亲六十多岁的人了,直到现在,对这件事都无法释怀。我实在害怕自己会重复父亲的情况……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我改不了,改不了啊……”
看来王然真的是醉的很了,这样私密的事情都在一个外人跟前说了。还好他们订的是包厢,不会让更多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苏幕遮拿纸巾擦了擦嘴:“你的这种行为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如果不及时解决的话,它还会继续影响你今后的生活,和下一段婚姻。”
王然摇头苦笑,“下一段婚姻?还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呢?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放不下对于阿紫的感情。”
苏幕遮耐心道:“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也知道在恋人之间,绝对不能缺少的就是对彼此的信任,缺了信任,就代表着你怀疑对方的感情。这样的话,感情想玩继续维持下去也困难。”
王然睁大了因为酒意儿朦胧的双眼,呆呆地看着苏幕遮,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居然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啊……真是太可怜了。”
苏幕遮的额角立时蹦出来几根青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重diǎn是在这里吗?”
他现在都怀疑王然到底醉没醉,还是说这货是打着酒醉的幌子趁机报复?
不过,苏幕遮很快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就在下一秒,王然“咚”的一头砸在了桌子上,立时就昏睡了过去,
苏幕遮:“……………_…||”他今天答应来和王然一起吃饭,好像就是个错误。
苏同学没有一diǎn助人为乐的高尚精神,他摸出王然口袋里的手机,给他备注在朋友里的一个号码打去了电话。等人来到饭馆之后,苏幕遮毫不犹豫地就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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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没两天,苏幕遮又在“渡灵师”的站上接到了一个新的求助。
跟大部分求助者一样,这条求助留言写得相当的简洁。
——在留言中,求助者只是交待了一下他的家人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还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其他再多的信息就没有了。
苏幕遮对此要已经是习以为常,当即就拿出手机,通过那个电话号码,给求助者打去了电话。
不过这一次,等了很久,电话那一头才被接通。然后,一个不紧不慢,带着diǎn傲慢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是?”
“我姓苏。”苏幕遮道,“就是你发求助留言的那家‘渡灵师’站的经营者。”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渡灵师”站是哪家站——然后才道,“我想起来了。我这里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知苏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可否过来一趟?”
“今天晚上吧。”苏幕遮算了算自己的空闲时间,“能否请先生在电话里,先跟我说说你家人的遭遇以及详细的情况,我也能看看该做些什么准备。”
“不必了,”又是那种标准的傲慢腔调,“你把该带的东西恩人带全了,我家的事情不好在这里详细说,苏先生请说一下你家里的详细地址吧。我们晚上会派专车来接你。”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有些人家对于此类事情的私/密性看得特别重。苏幕遮并不以此为仵,给那人报了地址,两人又约好了时间,等着晚上见面。
接下来没事干了,苏幕遮便打开电视机,看起新闻来。漂亮的主持人在新闻里报导,在前一段时间,旅游景diǎn和山上发生了偷/猎事件,希望民众们对此事坚决地址,积极举报。
又看了一些有的没得,苏幕遮就关了diǎn事,坐在沙发上静静地调息起来。
等到下午六diǎn多,陆云小徒弟回家的时候,得知自家师父又要出门,直接就眼泪汪汪了,直白地跟苏幕遮她也想一起去。
苏幕遮自然没有什么不答应的——也该让小徒弟跟自己一起出去多历练历练,长长见识的不是,于是师徒俩在一起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饭之后。就收拾好了东西,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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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唇枪舌战(已修改)()
车就停在乌烟巷口,车型流畅,颜色是低调的黑色。苏幕遮打眼扫了一下车牌,发现还算是辆名车。不过车上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下车来。而是等苏幕遮和陆云一起到车边来的时候,车门才从里面打开,有个人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对外一直保持着观望的态度。
这人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保养的很好,面上的皱纹很少,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长得称不上和善,眼神里更是有几分傲慢。
他打量了苏幕遮和陆云几眼后,然后对苏幕遮道:“请问你是‘渡灵师’站的负责人,苏先生么?”
苏幕遮点了点头,“是的。”
中年男人伸出了手,“苏先生,你好。”
他的眼神落在陆云身上,“请问这位是?”
苏幕遮伸手同他握了握——中年男人的手一触即放——然后解释道:“这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助手。”
中年男人的眼中立即出现了明晃晃的嘲讽之意——就差没直接说“一个不只是真是假的道士居然还有助手,真是可笑”这样的话来了。
苏幕遮心中也有些不痛快,你说既然不信他,又何必在这么大晚上来找他。但是这种人他以前不是没有见过,所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来。
“苏先生,我记得咱们之前在电话中说了,一定要对这件事保密。现在你却又多带了一个人来,恐怕……”
“请放心,我妹妹的身份跟我一样,她绝对不会泄露任何客户的消息的。”苏幕遮直接道。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最好是这样。”
为了不耽误时间,中年男人很快就将苏幕遮二人请到了车里坐下。等进车之后。苏幕遮和陆云发现,坐在主驾驶座上的乃是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穿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身上充斥着相当浓郁的煞气,一看就是个十分个不好惹的家伙。
不过苏幕遮和陆云自然不会被吓到,苏幕遮心里甚至还在吐槽,在这黑逡逡的大晚上,还要戴着墨镜来开车。这位大哥的爱好真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啊。
上车之后,中年男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据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