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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爷无声地呲了呲牙——好啊,居然跟它玩了一出调虎离山,不对,是调鼠离房之际,这幕后操纵者真是要上天了
不过气归气,现在要追踪到那气息的主人应该也是不可能了。好在他家蠢苏没事,不然那东西万死也难脱其咎了。鼠爷跳到苏幕遮的颈边,看着他家蠢苏那安静的睡颜,下意识地在他颈边蹭了蹭,然后轻轻卧了下来。有事明天再说,现在,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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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苏幕遮是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的,他才睁开眼,鼠爷就从他的颈边蹿了起来,四肢直立,头抬得高高的,十分的警觉戒备。苏幕遮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道:“鼠爷,麻烦你去开下门吧。”
鼠爷点点头,后腿一蹬。借着反弹力一下跃到了门的把手边,然后用爪子一拍门锁,“咔嚓”一声,门就开了。
紧接着,风玄镜推开门,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他面上发红,表情十分地着急。此刻见苏幕遮还坐在床上,他顿时就炸了:“你他妈的怎么还在睡,你知不知道外面发生大事了?”
苏幕遮一愣,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风玄镜抹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细汗,声音沉郁道:“李然那小孩死了。”
“什么?”苏幕遮惊得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他昨天下午明明还在活蹦乱跳,今天,今天怎么就……”
风玄镜走到苏幕遮面前,望着他的眼睛,道:“他的确死了,尸体现在还摆在楼下。我去看过他的尸体,初步估计他的死因是被利器割破了喉管所致。”
苏幕遮立马掀开杯子,想要下床穿鞋,“我现在就随你去看看他。”没想到他的脚才落地,就身体一歪,差点一头栽到前面的地板上去。幸好风玄镜及时扶住了他,才让他免于以头抢地的厄运。
风玄镜看着苏幕遮较之往日苍白了许多的脸色,心里有再大的怒气也消散了。他扶着苏幕遮让他躺回到床上,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么?”
苏幕遮强忍着从身体深处涌出来的眩晕感,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事。”
“风玄镜,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开口的鼠爷突然拿爪子拍了拍风玄镜的胳膊。
这只老鼠还是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风玄镜低下头,突然觉得这只小家伙怎么看怎么顺眼,便也好声好气地问道:“你要说什么?”
鼠爷指了指苏幕遮,道:“我家蠢苏这段时间突然变得嗜睡起来,而且一旦睡着了就怎么叫也叫不醒。昨晚,你们调查的稻草人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窗外。我去追赶他的时候,又有什么东西潜入了房间内,想要对蠢苏下手,不过没有成功。我想,我们对此都应该警觉起来。”
它这话一出,苏幕遮和风玄镜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风玄镜二话不说,直接拉住苏幕遮的手腕,伸出两指给他把脉,过了一会儿,他道:“你的身体很正常,灵气流动也没有任何阻滞,按道理来说应该不可能有昏睡不醒,以及脱力的症状的。”
苏幕遮抽出手腕,道:“我已经没事了。昨晚的事情暂且不提,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去看看李然的尸体。”
一说到这个,风玄镜就面色发苦,“那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啊,李然她妈妈的情绪现在犹为激动。我刚刚想上前的时候,差点被她抓花了脸。虽然平时她的性格十分的令人生厌。但现在那副样子,还是很可怜的。”
苏幕遮下了床,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说罢,他就穿了衣服向卫生间走去,
几分钟之后,两人一鼠一起下了楼。就如风玄镜所说的那样,楼下的客厅之中已经聚集着很多的人了,嘈杂的声音伴着浓重的血腥味,直搅得人头昏脑胀。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李然的母亲了,她在抱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嚎啕大哭着,哭声中充满了哀切和绝望,就如一头失去了幼崽的母兽,伤心欲绝却又无能为力。
见这两人下楼,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将目光投了过来。于是苏幕遮便清楚地看到了各个人的表情——一群佣人是惊恐而不知所措;李诺的表叔满脸沉痛,季管家依旧面无表情;李诺则极为伤心,看过来的眼神里又带着满满的愤恨;张芳的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脸色晦暗,完全不见了平日的张扬;而李宏斌么……
苏幕遮不禁又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平常极为怕老婆的男人,似乎对小儿子的死不是那么的……难过?那肥胖的脸上只挂了几滴可怜兮兮的眼泪,简直跟张芳的表现形成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莫非这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过也没他再继续探究下去,季管家便推着李承业的轮椅走了过来。李承业拍拍苏幕遮的手,沉声道:“你去看看然然吧,看看他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苏幕遮点点头,向李然尸体的方向走了过去,而风玄镜则一脸郁卒地跟在他身后——他刚刚过来的时候,几乎都没人理他,可没有得到苏幕遮这样的待遇,果然区别对待什么的最让人讨厌了
佣人们十分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让这二人能穿过去。苏幕遮来到张芳面前蹲下,伸手想要触碰李然,却被张芳一把挥开了。这个女人紧紧将小儿子的尸体搂在怀中,血红着一双眼死死瞪着苏幕遮,表情着实有点可怕。
苏幕遮知道她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一时间还有些不能接受。只能出声安慰道:“你放心,我只是看看他,绝不会做什么的……”
“不行你滚开”张芳叫喊起来,声音尖利到嘶哑,仿佛面前这个人就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一般,“你凭什么动我儿子我告诉你,就算然然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将他从我身边夺走的”
“表嫂,让他看看”李承业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在被季管家推过来之后,他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疯狂的面容,道:“然然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你让这孩子帮忙看看,然然究竟是怎么死的。”
一听到这个“死”字,张芳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起来,她突然从地上捡起刚刚跑掉的鞋子,向着李承业扔了过去:“然然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才会这样说我告诉你,然然没死,他没死”
这次,也不等苏幕遮出手相助,季管家便一把捏住了那鞋子,然后扔在了地上。又快步走到张芳身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俯身在她后颈处一捏,张芳就眼睛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妈”“老婆”见此,李诺和李宏斌同时扑了过来,扶住昏迷过去的张芳。两人一同愤怒地看向季管家,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这时,李承业发话了,他道:“表哥,小诺,你们先带表嫂回房休息吧,她今天情绪波动太大了,我一会儿会叫医生来,给她检查检查身体,至于然然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既然表弟/表叔都这样说了,这父子二人也不敢再有什么异议,他们瞪了季管家一样,就带着张芳一起离开了。
苏幕遮瞥了季管家一眼,没想到他的身手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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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节外生枝(给他一个交待)()
苏幕遮伸手将李然的尸体抱了起来,放进自己的怀中。复制址访问 :他的神色很复杂——这个孩子生前虽然不算讨喜,脾气又娇纵,但他现在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饶是心硬如铁的苏幕遮,未免也会感到几分悲哀。他还记得昨日这个孩子昨天眨着一双大眼睛对自己卖萌的模样,一条幼小的生命就这样轻易地消失在了世界上,实在不能不教人唏嘘不已。
风玄镜默默地蹲在他身边,帮他扶住小孩的尸体,方便苏幕遮的检查。
李然的浑身泛着一种青白的颜色,身体冰凉彻骨,早已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极长的伤口,几乎横亘了他半个脖子。这条伤口早已不渗血了,原本流出的血液也凝结成了红黑色的血痂。苏幕遮用指间轻轻挑起这道表面看上去极细的伤口,才发现它已经深入到李然的喉管处。伤口平面的血肉很平滑,的确像是用什么极薄极利的器械造成的。
他又捏住李然的脸,小心地掀开他的眼皮,发现他的瞳孔扩散,眼睛已经没有了任何光泽。
做完这一切,苏幕遮示意风玄镜将李然放在地上,他找了一块白色的桌布将小孩的尸体仔细盖好。才走到李承业的身边,对着他点了点头。
李承业会意,吩咐季管家将自己推到房里去,苏幕遮转头给风玄镜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跟着季管家一起离开了。
然而……风玄镜这一次却脱线了,他呆呆地看着苏幕遮离开的方向,到底还是没有理解他那一眼,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鼠爷不知什么时候从苏幕遮的口袋里偷偷溜了出来,又悄然爬到风玄镜的领口处,对着风玄镜的下巴就是一巴掌。他低声吼道:“蠢货,小苏的意思是,叫你去试着用符纸给这孩子招魂”看着这货的一张蠢脸,真是叫鼠不能不火大啊
风玄镜无语地将这只小东西从领口捞出来放在肩膀上。心中实在很纳闷,就那么一眼,鼠爷究竟是怎么能解读出这么多的含义的?莫非主人与式神之间都是心意相通的么?
面对上前询问该如何处理的李家佣人,风玄镜摸了摸鼻子,认命道:“你们去找张干净的褥子来,先把这孩子放上去吧。死者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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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幕遮跟着李承业一起进了房之后,季管家便悄然退下了。于是这一老一少又在这昏暗的环境中,进行了第二次秘密谈话。
这一次,是苏幕遮先开的口,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