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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无尽的黑暗,刻骨的仇恨……如今,她终于重见天日,可以为自己报仇了
骷髅黑洞洞的眼中闪烁着幽幽的火焰,她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慢慢地爬向了路鸣——看啊,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多么有趣啊,那种惊恐简直就是世上最美丽的图画。
待冯爱的尸骨快要爬到路鸣的脚边时,路鸣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他心中大喜过望,带着满脸的涕泪,屁滚尿流地想要站起来逃跑,
但冯爱怎么可能放过他呢,让路鸣能动弹,只是猎杀前的一个小游戏罢了。
毕竟,给了猎物希望,再亲手将这希望掐灭,是这世上最有趣的事啊
冯爱的手骨从她身上脱离下来,飞快地上前按住了路鸣的双手,让他只能徒然挣扎——一如路鸣当初对她做的那样,她则不紧不慢地爬到了路鸣抖得像筛糠一样的身体上,然后……对准他的咽喉一口咬了下去
游戏玩到这里,也应该结束了。
路鸣本来还在剧烈地挣扎着,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可随着血液大量的喷涌而出,他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弥留之际,他只听到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是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任何人都逃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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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桃木钉(狐一是隐性的逗比)()
路鸣终于死了,冯爱的大仇得报,粘着干枯皮肉骷髅用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盯了身下的尸体一会儿,突然举起只剩下白骨的手,就要从路鸣的眉心扎进去——只要将鬼气注入他的尸体里,路鸣的灵魂就会被锁在体内,然后慢慢地消散,她要让路鸣也受自己在地底所受的苦
“冯爱,不可”苏幕遮看到她的动作,连忙出声阻止。 w w wnbsp;。 。 c o m
冯爱犹疑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转头看向苏幕遮。
苏幕遮沉声解释道:“路鸣现在已经死了,待会儿自然会有鬼差过来逮走他的魂魄,他所犯下的罪行也一一记录在地府的档案中。等他的魂魄进了地府后,一定会受到应得的惩罚。你已经在人世见滞留了两年多了,鬼气本来就消散了大半,在伤一魂魄,就无法上往生路。冯爱,你冷静一点,切不可因为私仇而耽误了你的前路”
冯爱低下头,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一世的人生就是被路鸣给断送的,下一世万不能再受他的拖累。冯爱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放下了手,向着苏幕遮的方向转过身,趴跪在地上,用只剩下骨架的身体对着苏幕遮和狐一郑重地拜了三拜——她一直都知道,就是这两个人帮助了自己。若不是他们,自己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重见天日,还能亲手杀死自己的仇人。
苏幕遮见她已经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得分明,便也叹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准备从口袋取出一张……嗳不对,他口袋里的符纸好像已经都被扔掉了。所以渡灵师大人只能道:“从今以后,尘归尘,土归土,你自行上路吧。”
冯爱点了点头,伏在了地上,双眼之中的闪烁的鬼火悄然熄灭了。随着灵魂的抽离,那具尸骨全部散落在了地上,与普通的尸骨再无两样。紧接着,自地底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鬼差,他们飘到了两个灵魂的前方,一个用勾魂锁链拘住了路鸣的魂魄,要将他带到地府给判官处置;另一个则带着冯爱的魂魄,准备送她上往生路。
临行前,两只鬼差转过身,对着苏幕遮鞠了一躬,表达谢意。他们是苏幕遮认识的“熟鬼”,苏幕遮便也笑着对这两只鬼差招了招手,目送着他们消失在了原地。
夜色愈深,偶尔有几种不知名的小鸟在树上发出几声鸣叫。苏幕遮冷眼看着这地上的尸体和散落的尸骨。在这样寂静无声地黑夜里,究竟还有多少罪恶在悄然发生?人心又为何如此复杂难辨?
他转过头,对狐一道:“你方才说,在冯爱的尸骨眉心中,有一颗桃木钉,那桃木钉现在何处?”
桃木辟邪,像桃木钉这样的武器几乎都是用来杀鬼除妖灭僵尸的。而用桃木钉来对付人,那可真真是邪术了。像路鸣这样的普通人虽然本质十分得变态,本就不可能会知道可以用桃木钉将人的魂魄困在体内这一方法;而正常的天师道士也是不会帮人做出此等伤天害理,有违伦常之事的。所以说,教路鸣使用这桃木钉的人,必定不是什么正道之人作者菌认为这句话是废话
狐一恭敬地答道:“就在院子中的那棵树的树干上,属下这就为大人取来。”说着,他扬手一挥,一颗黑色的事物就从花坛旁边的大树上脱离了下来,往这边飞射过来。
眼见着那桃木钉飞过来的时候,狐一居然直接要用手去接,苏幕遮拼力一把推开了他,让那桃木钉砸在了墙上发出了一声脆响,然后顺着墙面落在了地上。
他看着那明显刻有奇异花纹的桃木钉,对狐一解释道:“下次遇到这种带有不祥之气的事物,千万不可直接用手去接,万一它侵染到你的身体中,那可就难办了。”
狐一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冒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和苏幕遮道了谢。哪知苏幕遮听罢,立马伸过来一只手,道:“那麻烦狐一你在我的手上划出一道伤口吧,要可以出血的那种。”
啥?看着那只放在自己面前,白皙修长的手,苦逼的狐一觉得整只狐都不好了——狐尊殿下临走前可交待了,绝对不能让渡灵师大人受伤。不能受伤的定义是什么?那就是不能有伤口不能流血。本来他就因为一时疏忽,致使渡灵师大人差点被一个男人……咳咳,给侵犯了虽然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死了,现在渡灵师大人居然还让自己划伤他,他他他一定会被暴怒的狐尊殿下拔毛剥皮的
想到自己变成无/毛狐狸的模样,狐一打了个寒噤,低着头,打死都不不回应苏幕遮的话。
苏幕遮不知道他心中的oS,只当是他没有听清自己的话,所以又重复了一遍:“狐一,麻烦你在我的手上划一道,我需要用血化解那桃木钉上的煞气。”
这下装不下去了,悲愤莫名的狐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严肃道:“属下不敢”
苏幕遮被他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他应该没说什么特别惊悚的话吧,为什么狐一表现得如此惊恐绝望就算是他的脸被黑布蒙住了也能让人感觉到出来。于是从来都不愿为难别人的苏幕遮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有些挫败地道:“你先起来吧,我不为难你了,麻烦你帮我进屋去找把刀吧,我自己来就好。”其实一个气刃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但偏偏他现在的灵气不能调动出来,所以只能用这种最基础的方法了。
狐一听罢,愁得头发简直都要掉了,渡灵师大人居然让自己给他找刀,这还不如让自己帮他呢。他咬了咬牙,对苏幕遮抱拳道:“用刀伤口好得慢,还是让属下来帮助大人吧。”说着,他站起来,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指,那手指上的指甲倏然变长,在要动作之前,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苏幕遮,道:“渡灵师大人,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狐尊殿下?”
苏幕遮一愣,随即笑道:“难不成他还能惩罚你?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狐一郑重地点点头,然后用尖锐的指甲在苏幕遮的指尖划了一下,瞬间,金红色的血珠就从那道细小的伤口中冒了出来。苏幕遮快步来到墙边,将手指放到那桃木钉的上方,让血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它的上面。霎时,一股黑烟就冒了出来——桃木钉上的煞气终于被化解了。
他并没有直接去捡那桃木钉,而是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调动起自己身体里的灵气来。不出苏幕遮意料的是,因为身体上出现了“缺口”,那被锁住的灵气就如决堤的江水一般,开始迅速奔流起来,他顺着灵气的流动方向,将体内的两种化学药剂从伤口内逼了出来。
等污血流尽之后,苏幕遮静静感受了一下,除了还有些无力之外,他的身体倒是没有其他的问题了。甚至连手指上那道细小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
果然是渡灵师的体质啊
苏幕遮在心中感叹完毕,便用灵气包裹住右手,这才将那那泛着诡异光泽的桃木钉捡了起来,准备带回家细细观察。
狐一时刻都关注着苏幕遮的举动,见他的身体终于恢复如初了,忙走过来,道:“渡灵师大人,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咱们现在就离开吧。属下刚刚报警了,估计一会儿警察就会赶过来。属下已将大人的痕迹全部抹除了,大人可以放心,他们绝对不会调查到我们头上的。”
苏幕遮点点头,左右现在要做的事情都完成了,还是今早离开的好。他将那桃木钉小心地装好,然后对着天空打了个呼哨。
狐一在一旁默默地吞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算了,他还是不要将自己那朵飞得死快的云朵召唤出来了。
几分钟后,天边传来一声鸣啸,苏幕遮和狐一同时抬头望过去,就见到金黑色的大鸟正以雷霆之势飞了过去,速度快得就像闪电一般。
不用苏幕遮做出任何指示,大鹏式神便精准地找到了自家主人的方位。它飞到院子上方时,将身体缩小了一半,然后缓缓落在半空中,对着苏幕遮的方向十分亲热地鸣叫了一声。
苏幕遮同狐一对视了一眼,双双纵身一跃,飞身跃到了大鹏式神的背上。
大鹏式神扭过头,好奇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背上的陌生人,看他用一块破布将自己的脸挡的严严实实的,又不感兴趣地转过了头,十分傲慢地叫了一声——小子,不用蒙脸,本式神都能感觉到你身上的狐狸味。既然要让本式神送你回家,就得遵守交通规则,不准乱扔垃圾,不能四处走动,不能摸羽毛,否则本式神立马就把你丢下去,哼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