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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袖子中掏出钱票来,打算塞到两个金吾卫的手中,然而这二人却是动作一致地退后了一步,避开了白父的动作。其中一人冷笑道:“现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白先生就想贿赂我们吗?”
白父一愣,连忙否认。另一人打断他的话:“你白家无辜不无辜,城主自会决断。多余的心思,白大人还是不要想了。”
说罢,二人就利落地转身离开,似乎在这个地界上对待一秒钟都会沾染晦气一般。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白府的人都能看到门外把手的一层一层的侍卫。白府众人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白家,要完了!
一时间,白府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混乱,哭嚎声叫骂声想成一片,白父不堪其扰,眼睛瞄到瑟缩在地上的妻子跟小儿子,冷冷道:“你们都跟我过来!”
他本想去白家的待客大厅,都快走到门口了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已经将里面的东西砸的差不多了,不能坐人。白父眼角抽搐了一下,羞恼地转向旁边的房间去了。
片刻之后,白母也带着自己的心肝宝贝小儿子进来了,只是这个时候白母没有之前面对金吾卫那种瑟缩害怕的表情。当然,也丝毫找不到抛下丈夫独自逃亡的愧疚感了。
在白父火一般的瞪视下,白母反而愈发地气定神闲,甚至还有心情捧着自家小儿子的脸,温柔地给他处理伤口擦药了。
白父气得又摔了一个杯子:“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白母倒是大大方方,“虽然我俩是夫妻,但是遇到这种大祸,我肯定要先以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着想。老爷,你不妨换个角度试试,若是今天出事的是我,你肯定也会毫不犹豫丢下我的。”
白父一梗——因为他试想了一下,发现事情还真是这样。
毕竟世家之间的联姻,在某种时候,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怨我呢?这只是人之常情罢了。”白母继续补刀。
白父默默地咽下了一口老血,还试图挽尊:“白家根本不可能出现刺杀城主的叛贼的,我是白家人,我最了解白家人了!若是能当面向城主澄清此事,城主肯定会相信我们白家的。”
白母斜睨了他一眼:“但是现在的真实情况是,你根本就见不到城主的面,更别说澄清投诚了。”
白父满身的气势,被白母这么一戳,又迅速瘪了下去,他怏怏道:“现在,现在能帮我们的,其实还有人,白家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夫人,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系……”
白母打断了他的话:“你让我找我父亲帮忙?”
白父赶紧点头,还分析的头头是道:“依岳父的能量,总能将我们的意思带到城主的面前的,届时,届时只要和城主见上一面,我总有办法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城主根本不肯见白家的人,又没有其他的人证明白家是无辜的,所以白家只能哑巴吃黄连,白父别提多憋屈了。
听着丈夫唾沫横飞地说着自己的计划,白母的脸上刚开始还挂着淡淡的讥讽的笑,到了最后,这笑容也淡了下来,变成了面无表情:“你以为我没去找我父亲吗?”
白父“嘎”地一声停下来话头,画面因此显得有些滑稽。
见丈夫呆滞地看着自己,白母烦躁地捋了捋自己鬓边的头发:“我们从白府出去之后,就赶往我父亲家,可我那狠心的负心,连大门都不肯为我开,任凭我在门外敲门,府中都无一人应答,最后还是一位老管家悄悄从侧门出来,告诉我说我父亲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让我自己再想办法,这是要看着我自生自灭啊。”
白夫人原本也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毕竟家中就她一个女儿,在嫁给白父之前,白夫人在家里过的也是千娇万宠的生活,而婚后同白父“琴瑟和鸣”,也没有受到一点委屈。可在老管家说完那一番话后,白夫人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直到那时她才明白,自己的父母根本不将她视为一家人,甚至连一个庇护所都不肯提供。
白父怔愣了好久,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再次气疯,在房间里乱砸一通,白母将自己的小儿子拉到一边,避免他被误伤。
“要我说,一切都怪白非月,那就是个丧门星,都是他给家里到来这么多灾祸!”白夜又疼又委屈,这会儿面对着自己的亲人,终于忍不住情绪爆发了。
少年未变声时期的嗓音本就较为尖细,这会拔高声音更是刺耳。这话却像是一通冷水,泼到了白父的头上,强迫他冷静了下来。这一刻,他终于想起,这个差点就被他遗忘的大“儿子”,若是他还在白家,城主肯定不敢就这么算计白家……
这一刻,白父完全忘记了以前他是多么嫉妒憎恨自己这个大“儿子”,又是怎样亲手给他下了蛊,最后还废掉了他!
“有大儿子在白家就能安安稳稳”这个念头如同魔种入了土,深深根植于白父的大脑之中,他想的几乎有点走火入魔,耳边却传来小儿子喋喋不休的怒骂声,白父终于忍不住,转身朝着小儿子大吼一声:“你这个孽畜,给我闭嘴!”
白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父亲如此对待,还是为了那个怪物,祸星白非月,心中一时间无法接受,白夜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你骂我,你居然为了那个祸星骂我!”
白父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他:“动不动就流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白夜又惊又怒地扑进自家母亲怀里大哭了起来。
要说白府中的这些成年人中最溺爱孩子的,白母排第二,根本就没人排第一。这会儿白母也不乐意了,一边安慰儿子一边质问丈夫:“你又在发什么疯?儿子的话哪里不对了?你少把气都发在儿子头上!”
白父这会儿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这般宠溺无度,他怎么会长成现在这个德行!不说其他人,他要是有他兄长的一半,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听到那两个字,白母脸色瞬间大变,白非月一直是他的耻辱,纵然那不男不女的身子是他们夫妻二人造成的,但是只要一想到那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种,她就恶心的想吐!更叫她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的丈夫居然拿自己的儿子跟那种不男不女的怪物做对比,这不是诛她的心吗?!
“你还还意思提到那个畜生,我儿子哪里说得不对了?若不是那个畜生将白家发展成这样,城主至于这么着急对白家出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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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9 做个交易()
白父都不敢相信这种话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妻子说出来的:“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他是你亲生的!”
白母冷笑:“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在生出他的时候将他掐死,让他能活着长大祸害白家,还占据了本属于我儿子的位置!”
白母对于白非月这个“大儿子”根本没有一分属于母亲的恋爱,也正是她的这种态度影响了白夜,导致他十分仇视自己那位“大哥”,觉得是他抢了本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实际上,他们俩根本就没有相处过。
“你这个糊涂的女人!若是非月还在,城主根本不可能这般明目张胆地对我白家出手!”想到这里,白父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为什么要去嫉妒自己的亲生孩子呢?起码白家交到他手上,根本不会走向灭亡的境地。管他的性别到底是男是女,也不一样比白家的孩子优秀百倍吗?
做了几十年的枕边人,白母哪能看不出白父的犹豫和后悔,浓重的耻辱感纠缠着这个女人脆弱的神经,使她忘记了平日的温柔小意,直接对着自己的丈夫开了嘲讽:“老爷你可别忘了,那个孽子可是被你亲手打成重伤的,你还给他下了蛊。那么重的伤势逃到外面,根本就不可能活的下来。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成为了一具被野兽啃咬的腐烂尸体了。”
白母直白的描述令白父更加后悔,恨不得回到那个时候狠狠抽自己几巴掌——他为什么就要那么做呢!恐怕这会儿白非月真的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根本无法拯救白家与危急存亡之中。而且就算他还活着,怕也把白家视为仇人了吧!
白母犹嫌戳自己丈夫肺管子戳的不够用力,继续道:“老爷你也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那样天真。就连我这个没什么见识的妇人都能看的出,城主想要对付白家分明是蓄谋已久的事情了,这会儿正好被他找到了由头。对他来说,放过白家这块大肥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还是好好想想,现在白家应该如何自救吧!”
白父哪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直在自我安慰,不愿意揭露真相罢了。这会儿被自己的老婆说出来,白父颓然地叹了一口气,面容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他的确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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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因着白家失势的缘故,城中的形式一下变得很紧张。城中的大大小小的家族几乎都紧闭家门,不敢外出,生怕招惹到什么是非,成了城主的下一个开刀对象。
因为这个缘故,街上的人少了很多。整个城镇之内显得冷冷清清的。
苏幕遮这会儿正坐在桌子边练字,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了。只是在这里,他练的字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字体。
堪堪写满了三大页纸,苏幕遮停下笔,准备休息一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心中突然一动。苏幕遮放下
茶杯,从口袋中取出那张感应符,果然看到他在自己手中化成了一抔灰。
是那个跟着白非月一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