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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分的距离。
“啊!”她侧头躲开,一把便推开了宋佑安,朝着大门飞快地跑去。这个世界真是疯了,刚刚那个疯了的男人,居然想打女人了。
看着沈忱瘦小的身影飞快离去,宋佑安几欲抓狂。女人披散的长发上挂着的树叶在眼前晃悠,他用力捏紧了拳头,心里难受极了。
“我不过是想拿走那个树叶……”为什么不让他拿走,头发上挂着树叶简直是身心上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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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外孙女自闭症,孙子躁狂症,爷爷莫名其妙晕倒,还有那个去世了的人……
沈忱画着毕业设计手稿,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早应该辞掉这工作。偏偏好奇心作怪,她始终惦记着这件事。
宿舍门打开了,何莉娜提着电脑走了进来。一看到她在画图,便凑了过来。她心里暗笑着,别人要看你的可比登天还难。
“沈忱,你这要用什么材料啊?”
这话问到了两人的心坎上,这个专业基本是要靠钱堆起来。汇城美院最负盛名的专业,并不是这么容易能读下来的。高昂的学费,日常的开支,包括绘图用品。当然,班上基本都是有钱的学生。
除了她们两个。这是何莉娜觉得跟沈忱最亲近的原因,当然沈忱并不觉得她真的亲近了。她是因为家境关系,所以连假期都要在留在汇城兼职。而沈忱?她自然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女孩从大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学校。沈忱的家人,她从没见过。
“我听说她们几个为了在毕业设计展上出风头,都花了血本。”何莉娜轻声说着,心里却泛酸,这些都是她们两个做不到的。
沈忱放下了笔,叹了口气,“其实,真正好的设计,并不是钱堆出来的。”但是,没有钱,真的很难做出出彩的作品。
她并不算穷。沈易每月打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没用过,这辈子也没打算用。她看了看锁着的抽屉,要是沈易知道大家都找疯了的项链在自己这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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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警局里依旧有一些人忙碌着。这一次大家都很奇怪,平日里除非有紧急任务,否则他们的老大绝对不会让大家留下加班的。
“手表的化验报告怎么搞乱了?”沈易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淡定,这些家伙总是这么不靠谱。他看着那块手表,那天宋家的人都证实,这块表是属于宋佑禾所有的。
那个宋佑禾……沈易闭上了眼。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是绝没可能还活着。他明明亲眼看到宋佑禾掉进海里的。
手表上没有留下指纹,内部早已被腐蚀。被腐蚀……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宋佑禾落海时手上是否还戴着手表。
花园的鞋印,44码,普通纹路。
公交司机也证实了沈忱的话,却也提供不出更确切的证明。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另一条线索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刚接完电话,手下就走了进来。
“老大,果然被你说中了。这是航空公司调来的记录。那天早上根本没有加拿大到汇城的航班,而宋佑安乘坐的航班,是前一天下午到的。不过如果当晚去宋家的是宋佑安,那么他是怎么从离开的呢?……”
沈易挥了挥手,没让手下说下去。
“什么都不用查了,局长发话了,这件案子就此结了。”
第 5 章
沈忱很庆幸,幸好是她最先发现宋博年苏醒的。
为了及时知道宋老先生的状况,她向珊姨提出这些天每天都过来的要求。珊姨只以为她很是尽心,却不知她另有所图。幸运的是,宋博年在她到来时醒了过来。
看着她交还的项链,老人面色如常。
“为什么要还给我?”
沈忱错愕,不知他话里的意思。为什么要把他的东西还给他?还是……为什么不自己留着?
宋博年笑了,看上去依旧很慈祥,“我是说,为什么不给警方?或者给我儿子他们?”
“我不想被怀疑……”沈忱垂下了头,“我本身就是嫌疑人,如果交给他们,只会被说成凶手。而你……你知道事实的真相,所以你绝不会说我是凶手。”
这话一点不假,只是隐瞒了少少一部分。比如沈易是她亲生哥哥,曾经亲手逮捕过她,抓她绝不会手软。她定定地看着宋博年,希望他告诉自己是谁偷了这条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包里?
事实上,宋老先生并不打算多说,“沈小姐,我只希望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很快,在佣人的通知下,宋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医疗室里。医生详细检查过,确认宋先生已经无恙。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爸,你醒了就太好了。这几天大家都急坏了……”
宋国邦开口时,沈忱觉得好笑。这几天所有人都是该吃饭吃饭,该上班上班。她是看不出来,大家都急坏了。
“是啊,爷爷,你快告诉我们,究竟是谁这么坏,偷了‘赤子’还打晕了你?”说话的是宋国邦的女儿宋文歆。
宋博年一脸疑惑的样子,连沈忱都觉得演技上佳,“什么小偷?哎呀,原来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我不过是在书房里坐坐,人老了不中用了,一时没站稳就摔了一跤。”
“谁告诉你们项链丢了的?不过是被我拿出来了而已。”
沈忱退到了后面,才发现宋佑安一直在后面斜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看着大家。听到宋老太爷这么说,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怪异。倒不是怀疑老人说话的真伪,只一想到花园里的鞋印还有宋佑禾的手表,便让人觉得古怪。
她原本想就这样离开的,好奇心却驱使她观察起门边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正半眯着眼,观察着其他人。
但看样子,宋国邦并不打算多问,父亲不提,也绝不想说起宋佑禾的事,“对了,爸,你看谁回来了。佑安,怎么一直躲在后面?爷爷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宋佑安明显没反应过来大伯会突然提起自己,他走上去时,才看到刚刚一直笑意满满的爷爷瞬间拉下了脸。果然,又是这样,他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难受。
“谁让你回来的?”宋博年侧过头不想看他,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怒意,“是谁说的这辈子都不想回来的?”
所有人都各怀心事地看着宋佑安,以他的性格,绝对又会跟爷爷吵起来。宋佑安咬了咬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爷爷……”
“当初是你让我登报脱离关系的,现在……你马上给我滚!”
宋博年激动得咳了起来,宋国邦连忙拉开了他。宋佑安冷冷地看了大伯一眼,嫌弃地把手甩开,继而恢复了常态,“既然爷爷不高兴,那我走就是了。爷爷,您请注意身体。”
宋佑安说时,微微地鞠了一躬,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去。沈忱只觉得这走得真是潇洒,只留下她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接受着大家惊讶的眼神。那些眼神明明是要甩给他的。
她有些尴尬,虽说并没有人赶她走,但毕竟一个外人像是窥探别人家里的隐私一样。很快她就做贼一般地闪了出来。
天色已经黑了,她迈着愉快地步伐朝着公交站牌走去。毕竟解决了一桩心事,怎么都算一件好事。至少还证明了,她没有犯病,没有做出些违反常理的事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影响了她的好心情。她犹豫片刻便接了起来。
“喂。”沈忱刻意让自己语气平静,这样才能在面对她哥哥时,不会显得难堪。
电话对面明显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把这个工作辞了。”
她心里冷笑了一下,才道:“不可能。”
手机里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她自然知道沈易生气了。“你很缺钱吗?”
是的,她很缺钱,因为再也没有脸面用这个高大上的哥哥一分钱。这个案子因为宋老太爷一句话了结了,对于沈易来说肯定是不甘心了。不过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
她没有回答,便挂了电话。好多年没跟这个人说过话了,真是生疏得很啊!从小不就是互相攻击吗?这个人从小说话都很膈应人,却伤不了她分毫。唯有一句话,她可能会记一辈子。
“沈忱,你就不该活在世上。”她想她会为了这句话,好好地活在世上。
夜晚的公路上,总是太过阴沉。就像第一天到这里一样,不过,应该不会出现那个黑伞怪人了吧。因为那个人正开着酷炫的跑车在她身后不停地按着喇叭。
很快,宋佑安便把车停在了她前面,“上车?”
她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之前还想打自己的人,竟然会这么和蔼可亲地想载自己一程。不过她并不打算上车,除了上课,她压根不想跟这家人再扯上关系。“谢谢,不用。”
女人的声音清脆而又果决,宋佑安冷哼了一声,“有事问你而已,不然明天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沈忱有些无语,明天是开学日,如果让人看到一个开着这么拉风跑车的人来找她,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了。她思索了一秒,便坐上了车。
“说吧,有什么事?”
很快车便开进了山路,这几天下雨,山路有些打滑,宋佑安却开得很莽撞,急转弯处也只是秒秒钟的事,沈忱忍不住抓紧了座椅,果然躁狂症得治啊!
“项链是在你那里?你是爷爷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你把项链还给了他?”宋佑安问时,侧头看了看沈忱。
这一看,沈忱有些心慌,倒不是因为这个问题,只是这样开车真是危险。她有些后悔上了贼车。
“总之项链不是我偷的,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她回想起宋博年交代的话,决定打打马虎眼。
她不回答,宋佑安也一早知道答案。爷爷一心袒护的谁?一想到这里,他便暴躁起来,脚上又重重地踩了下油门,车便飞快在才山中穿行。
“喂,你慢点!”沈忱真怕他一激动车就翻下山了。
宋佑安这才稍稍慢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装神弄鬼的?”
嗯?她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承认,“因为没有鬼,所以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如果不是你弟弟还活着,那么就是你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无论两个人多像,他们的面部特征都会不一样。无论你装得多像他,我也能看出你们根本就是一个人。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费这么大劲装你弟弟,本来以为项链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