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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在说具体一些,比如她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可以让你感知到的东西?又比如她姓什么?”
蓂荚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似乎难倒了他。
“我只知道她是一只玉兔,她的真身是玉兔,在被打下凡间之前,都是玉兔。”
“可你也有人形呀?难道她现在是一只凡间的兔子?”
“或许吧!”
蓂荚的话让我脑中一白,“完了完了,每天都有兔子被人逮住,最后不会被烤着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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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江府的人(一)()
“不会的!”蓂荚直接打断我的话,突然大声嚷道:“我想起来了,玉兔是为一只狐狸求情,嫦娥仙子将她变成了一只狐狸,对,就是狐狸!”
狐狸两个字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因为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素狸,就像玉狸无法停止对我的仇恨。
“曾经,有一只狐狸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我苦笑,“说来七夜入狱之灾也是因为这只狐狸。”
蓂荚疑惑道:“可七夜不是因屠杀百姓被抓的吗?”
“那只狐狸叫素狸,可这世上又岂止一只狐狸,就如你所说玉兔也成了狐狸,还有成千上万的狐狸。”
蓂荚听后,垂下头不语。
我突然想起玉狸曾说他在仙界纵横,若是如此蓂荚自然也认得他,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问,“你可知道玉面狐狸玉狸?”
蓂荚猛地抬起头,惊讶的张大眼,失声问道:“你怎么会认得他?”
“陷害七夜的人就是他!曾经为了救我而死的素狸是他的挚爱,他将素狸的死归咎于我,始终不肯释怀。”
“远离他!”蓂荚就像看到一个恶魔一般,颤声道:“当日玉兔若不是为他求情,又怎会被除去仙籍,打入轮回。”
“是因为玉狸?那素狸···”
我没有说下去,因为素狸已经不在,倘若蓂荚找的真是素狸,那他岂不是要等到下一个轮回?
蓂荚的脸色十分难看,低声道:“你可知我等了一千年,一千年,可惜都没能见上一面。”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便道:“青城的狐狸可多了,不会那么凑巧就是素狸···”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素狸在我遇险时救我,我无法忘记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就像穿透了千年。
素狸一定认得我,所以才奋不顾身的救我。
蓂荚面色凝重,目光呆滞,他的手十分僵硬,想要握拳却张开着,看似张开,暴起的青筋怎么看都像要握拳。
无声胜有声。
无言的安慰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
许久,蓂荚缓缓抬起头,强颜欢笑,“眼下救出七夜迫在眉睫,玉狸若真那么恨你,一定不会轻易放出七夜,我们想要劫狱只怕也没那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能理解玉狸为什么对我恨之入骨,但他的神情语气,的确不像作假。
我带蓂荚去了玉府,让他住进在我的隔壁,七夜曾住的房间。
刚回到房间玉狸就像一阵风飘了进来,他慵懒的坐在圆凳上,举止优雅的拿起酒壶,慢慢的倒了一杯酒。
很是享受的一口饮尽,他嘴角一直上扬,邪魅的笑意总让人不寒而栗。
蓂荚似乎听到我房间的动静,立马窜进我的房间,看到桌旁的玉狸立马高度警惕。
蓂荚的脸色十分难看,距离上次见到玉狸,是在一千年前,那是他还只是广寒宫里的一颗仙草,并未幻化成人形。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眼里的畏意和恨意夹杂在一起,垂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玉狸也在打量蓂荚,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突然他一声冷笑,放下手中的杯子,饶有兴趣的转过身,还一直点头,面带欣赏之色。
“不错,不错!不比七夜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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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江府的人(二)()
我恨不得抽他两个耳光,但是我的身体比我明智。
将蓂荚拉到我的身后,伸出手挡在他身前,蓂荚凑着我的耳朵低声道:“没事!你不必担心!”
玉狸听到我们的话,放声大笑,“桑陌,我若想杀一个人,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改变?”
蓂荚挺身而出,傲气道:“你以为,你能杀谁?”
玉狸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他不仅嘴角带笑,就连他的眼睛也带着笑意。
谁知房间突然静了下来,玉狸把玩着酒杯,将杯子一转,“碰”的一声掉在地上,“至少,杀了七夜,没有一点问题!”
玉狸在笑,奸笑,阴笑,十分邪恶,也十分可恨。
最重要的是我竟找不到一句反驳他的话,“你恨的人是我,何必牵扯他人!”
“我恨的人虽然是你,但你爱的人却是他!我最爱的人因你而死,你最爱的人自然也要为你而死。”
蓂荚道:“你错了,你爱的人并非因桑陌而死,而是因为你!”
玉狸一掌拍在桌面,“碰”的一声,桌面从中间断裂,他缓缓起身,又把蓂荚打量了一番,“你认得我?”
我连忙抢道,“你假作行善,收留青城的重病百姓,青城谁人不知你玉公子的大名!”
玉狸十分得意的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突然又凑近我的耳边,低声道:“越是有人帮你,就越能激起我复仇的焰火。”
玉狸一走,我连忙关上门,上了门栓。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激起玉狸的仇恨?”
蓂荚垂下头,“他并不认得我,他去广寒宫时我只是一颗仙草。”
“那你可有把握胜他?”
蓂荚摇了摇头,歉意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要的不是道歉,但真正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叫蓂荚下界,玉狸恨的人也只是我。
“桑姑娘,桑姑娘,你在吗?”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顾单,我连忙打开门,他看到蓂荚面色一僵,尴尬道:“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
“没关系,进来吧!”
打开门,顾单缩着身子走了进来,还不忘看了看蓂荚,这才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游大人让我给你的,他说事出紧急,桑姑娘要早做打算!”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撕开信封,信上写道:“你我之约,本应遵守,无奈城主之意不敢违,遂将人犯移之!”
落款是“游侠之!”
城主?江晋亥?为什么会插手此事?他要把七夜关到哪里?
我一把抓住顾单的臂弯,问道:“你说是游大人交给你的,他人呢在哪里?”
顾单被我的举动吓得不轻,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指了指外面,“我在大门安排病人时遇见,现在应该还没走远!”
我把信封往怀里一揣,二话不说就狂奔了出去。
游侠之一走,我就彻底失去了七夜的消息,江晋亥从未见过,但他能逼他老爹江边月归隐,自然是个厉害角色,不容小觑。
蓂荚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们一路跑出玉府,大门处,不知何时,人多了起来。
顾单气喘吁吁道:“青城患病的人越来越多了,却没人知道病因,也不是瘟疫,这可怎么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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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江府的人(三)()
我和蓂荚走在人群,显得格外醒目,玉府的仆人抬着重病的百姓来来回回,忙碌不已。
到处都横躺着病人,妇人多是以袖拭泪。
现在天色见晚,找人无疑就是大海捞针,好在我知道江府的位置。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在青城这块地上要容下顾鼓和江边月这两只老虎,自然不能离得太近。
各守一方成了两人心知肚明之举。
江府坐落在青城的东南方向,与玉府形成夹角之势。
江晋亥是青城之主,江府的面积丝毫不逊于玉府,我与蓂荚一路赶去,还是没有遇到游侠之。
徘徊在江府的大门,天色已黑。
江府的阵势很大,守门人竟有十人有余,端端正正的立于两侧,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我上前嘿嘿一笑,随便问了一个侍卫,“大哥,今日可有一个犯人被押送于此?”
江湖的规矩就是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我从袖中拿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悄悄递给他,谁知这侍卫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不接我的银子,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完全无视我的问题。
一定是嫌弃我出手太少!
于是我又摸出一锭银子,露出比花都要灿烂的笑容,“大哥,你看这个,收下吧,我只是问问而已,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对吧?”
无视,继续无视!
蓂荚沉不住气,上前一步,拽住这侍卫的衣领,其他侍卫纷纷抽出了刀指向我们,似乎只要我们一动,立马乱刀砍来。
“蓂荚,你干嘛?快放手!”我扳开蓂荚的手,其他侍卫依旧气势汹汹的盯着我俩,于是不得不走为上策!
我把蓂荚拉到江府的后门,靠着墙,朝里面探了探,无奈身高不够,什么都没有看到。
正当我泄气的时候蓂荚揽住我的腰,一跃而起,脚再次踏地时已到了江府的院子。
我快被蓂荚给气炸了,“你知不知道咱们这是私闯民宅?若是被江晋亥发现···”
蓂荚突然捂住我的嘴,矮身到花丛后,前面走来一个女子,丫鬟装扮,手中端着一个瓷盆,“哗啦”一声将一盆水朝我们倒来。
咸的,苦的,涩的,嘴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待那丫鬟走去,我们才敢从花丛后走出。
此时蓂荚的脸上挂着几条青菜,还有黑乎乎的东西,忍不住大笑出声,蓂荚伸手摸了摸脸,在一旁狂吐起来。
那丫鬟定是厨房里的丫鬟,此时是晚膳时间,只要跟在仆人身后,就能大概知道江府的路线。
倘若七夜真的在此,想要营救也会方便许多。
于是说走就走,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