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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楼上观看的童郡马皱起眉头,硬生生压下心里的怒气,正抬脚准备下楼,成王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嗓门不大,却颇具威严,“小五、小六,好威风!来了洛阳成了脱缰野马,没人管得着了是吧?”
成王手摇折扇,悠闲自得的对那几个少爷说着,小五?小六?这么说那几位少爷也是姓“皇”的?难怪可以如此目中无人,皇家的人可是最牛!皇子对皇孙,看看哪个更强!童大小姐收回抬起的脚,不知贱人成王唱的是哪一出,想来想去选择了静观其变。
成王的声音不高,听起来也不甚严肃,但无形中有种冷冷的震慑,压的乱哄哄的场面一时静下。那几个少年抬头看去,醉意顿时去了一半,脑袋也清醒了八分,疑惑又惊讶的叫道:“王爷?舅舅?……。”
听听,这样一叫肯定是皇家的人,要是让他老子知道了准没好果子吃,在外惹事生非就算了,这样一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是给皇家抹黑?童郡马不由摇摇头……智商不高。
童郡马这边还在摇头,那边紧接着一个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轻言慢语的说道:“几位爷还真是好胆量、好创意,居然跑到酒楼来买姑娘。岂不是故意找茬闹事?在下很是好奇,不知你们怎样来拆了瑶台月,也让在下开开眼界,不知意下如何?”
本来舞台才是焦点,这两个爷一出声,把众人视线都转移了。楼上楼下的人纷纷看去,童郡马有点尴尬的站在楼梯口,旁边成王和不知何时出现的燕大帅哥一左一右,恍如左右护法般站在那儿,阵势看起来十分奇怪。
童宁偷眼溜溜两边,顾不得其他,慢慢垂首侧身往后边蹭去,挨着柱子在帘幕后一挡,对旁边的管事使个眼色。
那管事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人却精灵,略一沉思便急忙走上前陪着笑对成王和燕大帅哥说道:“两位爷,事出意外,打扰了二位爷的雅兴。请,请回房,小的马上让人送本店的新品菜肴上来。”
几位华服少年酒意早已被喝退大半,虽说不认识旁边那个俊美无俦的男子,成王却始终是自己的皇舅,低垂的眼中暗含恨意,却终究不敢再生事。
当然,听说楼上的居然是王爷,在场的都有些意外,这瑶台月的后台原来不是一般的硬,闹事的是皇孙,解围的皇子。
成王面沉似水,徐徐对几个少年道:“小五、小六,还不快走,醉酒生事,也不怕传出去丢了脸面?今后可不要让我在这里再遇上你们几个!”
深感丢了面子,那几位少爷猛的一拧脖子,便要顶嘴,却不曾想看见另一边楼梯一个身影负了手缓步从银觥照出来,眼里无情无绪,目光淡淡往下边一扫,几个人似被惊雷掠中,凛然一颤,尚有的几分酒意被彻底吓醒,额前微汗,低眉垂目行了个礼,口中恭敬的说道:“皇舅教训的是,我们,我们马上就走……”说罢伸手擦擦头上的汗,转身灰溜溜,兔子般逃窜而去。
王三郎的目光似是无意的在楼下一带而过,缓缓扫视了一眼成王和燕帅哥,转身回了银觥照。
成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燕帅哥,对方只是挑眉淡笑。二人的目光不由齐齐看向小鸵鸟童郡马的掩身帘幕。不巧童小鸵鸟正挑起了帘幕悄悄向外看,“砰”“砰”两下,转眼遇上,只能在转瞬即逝的愕然中对两人眨眨眼。成王面无表情,燕大帅哥满脸微笑,童郡马不由小脸堆起一抹尴尬的笑,迅速抽身溜走。
童郡马正忙不迭的要往楼上去,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童公子。”
囧一下!童宁不由暗暗叹气,是自己沾不得便宜,还是今天萝卜在开会?怎么是冤家的都聚齐到这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挤出满脸笑,虽然很勉强,好歹也是笑,童郡马回头看着来人道:“原来是杜老先生。”
正是那天欠了酒饭钱,说“自会再见”的那位,看来自己真是没有欠人钱财不还、东躲西藏的本领。
“童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老先生笑呵呵的看着童宁,招呼道:“既是这里的东家就要来尽尽地主之谊才是,来来来,陪我家主子喝上两杯清茶。”
呵呵,这明是邀请,暗是提示,那位贵人要见你,走吧。还好说的是茶,要是酒还闹不准会成啥样。
童郡马不情不愿又无奈跟着老先生走进了银觥照,果然,王三郎正惬意的坐在几案旁,见到童宁进门,微微点点头,算是招呼过。
童郡马只得陪上笑脸说道:“在下童宁,欢迎贵客光临瑶台月。”
王三郎淡淡而笑道:“童宁?童公子终于肯自报家门了。这几日洛阳城都在盛传瑶台月,想不到童公子竟是这酒楼的东家,怎么?对从商公子有兴趣?”
童宁不知王三郎何意,只是摇头一笑,小心应道:“在下才疏学浅,没什么爱好,学着赚点银子花着玩吧。衣食住行,不都是民生大事?”
王三郎笑笑:“童公子还这样看重民生?”
“民生岂是在下这般小老百姓所能谈论的?不过,王公子您可别小看了这百姓,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为船,民为水,就算您是天子王侯,也离不开天下百姓,就不仰仗他们?”
王三郎和老先生对视一眼,对童宁笑着点点头,执壶在手,倒了杯茶,笑道:“今日请童公子来是有件事想请教公子。”满杯之后,边说边抬眉看了童宁一眼。
童宁吞了口口水,真是没有免费的午餐,貌似只是吃了您几两银子吧?这就来事啦?自认倒霉,有苦难言,只好打着哈哈道:“王公子请讲。”
“刚才这里弹琴的那位姑娘,不知公子熟悉否?”王三郎依旧淡淡一笑,却是开门见山。
原来打听曹野那,看来美女到哪儿都是惹祸的根苗,还亏她自己有眼色,早一步走了,打个哈哈,童宁只得应道:“那位姑娘并非酒楼的歌姬,而是在下内子的朋友,有兴致时偶尔来客串客串。”说是我媳妇的朋友,您总明白不是闲花野草了吧。
“啊,原来是尊夫人的闺中女友,倒是在下唐突了。”王三郎笑着说,貌似一丝怀疑,言若有憾。
“前几日得两位相助,在下一直铭记在心,却苦于相谢无门。今天王公子的这餐就当在下相请,也算还前几日的一个人情,请公子尽兴饮用。”童宁苦笑,怎么算都是赔本的买卖,这银觥照开一回几百两银子呢。几两,几百两,呃,肉痛。但既有言在先,怎能食言呢。
“那童公子岂不是亏了这笔买卖?”童‘葛朗台’那边哀嚎自己的银子长了翅膀“呼呼”飞走,这边王三郎一语给指了出来。
一抹假笑僵在脸上,童郡马有点尴尬,幸好没人读懂腹语,否则岂不是丢人丢到家?心里万般不愿,台面话一句不能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岂会计较这些?商人也不止只重银钱,也知恩图报。”
“既是这样,那在下可就不客气啦?”王三郎喝着手中的茶,呵呵笑道。
“几位请尽兴,酒楼刚开业,事务繁忙,怠慢之处,还望见谅。在下不打扰两位雅兴,请慢用。”童宁说着,在王三郎点头默认中退出了银觥照。
该来不该来的,全来凑热闹,童宁为免事端,急忙派人送走曹野那,关照咕噜肉一些日常事务后,自己紧跟着也出了瑶台月,钻进轿子回了王府别院。
没想到,刚刚下轿就看到门前站着一个熟人,是异国美男普林斯。
帅哥普林斯很执着的手里拿着一束鲜花,一只盒子,一见到童宁便笑得春暖花开,抱着手里的鲜花和盒子,弯腰行了礼,口中叫了一声:“童郡马!”话音未落,鲜花和盒子就塞了过来。
童宁一愣,居然不是给色女媳妇的?那天不是被色女媳妇的一番表演搞得意乱神迷,看对眼了吗?怎么,这,这东东还给自己呢?满心疑惑的抱着手里的鲜花,对普林斯邀请道:“公子既然来了,就请进院中小坐。”
“好,多谢郡马相邀。”普帅哥依旧满脸笑容,一张俊脸如阳光般暖人心房。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大厅门口,闻讯的李涵飞笑嘻嘻的迎了出来,看到普林斯一愣,接着又看到童宁手里的鲜花和盒子,顿时笑意全无,眼神幽怨的看了两人一眼,施个礼什么话也没说,就退回了内室。
帅哥哥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童宁含笑看了一眼普林斯,话说帅哥哥,您这回可伤了美人心。
侍女上茶,童宁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普林斯说道:“公子请用茶。”
“多谢郡马。”帅哥哥再次露出笑意,端起手中的茶正要喝,内室传来一阵轻轻的笛声,正是前世流传了很久的那首《迟到》:
我走到你身边,带着微笑,带来了我的烦恼,你的心中有个她,她比我先到……
童宁端着茶,苦笑,呵呵,这色女,拿笛声诉苦呢。
那边普林斯帅哥哥却以一个端茶的姿势竖起耳朵听得很认真。
童宁对候在一旁的梅儿招招手,见梅儿附耳过来,便低声说道:“这是给郡主的花和点心,你送进去吧。”梅儿点头称是,拿起来走进了内室。
一阵静寂,两声轻笑,随即室内又想起了笛声,这次不再是哀怨的《迟到》,换成甜蜜的《Youknowhowtokeepmesmiling你知道如何让我开怀》。
童宁不由暗笑,这色女媳妇还真象掉进了爱情漩涡的女人,忽悲忽喜的,看看帅哥哥的反应,有戏!
悠扬的笛声里,童宁和普林斯慢慢都沉静下来,似乎都陷入情境。
乐音轻柔,漫卷飘渺,仿佛在低低轻问:
是谁的目光温柔如水?
是谁的气息温暖如春?
是谁一笑风清月朗?
是谁的怀抱宽厚踏实?
如此多情,如此曼妙……
童宁眼前不期然的浮现出祸害魅惑的桃花眼,微扬的唇角,低低的耳语……甚至他无赖的痞笑……
童宁不由愣住。
自己怎么会想到那死祸害?摇摇头,忘掉!忘掉!
可能色女吹的是笛子,祸害也吹过几次笛子吧?童宁决定无视自己脑海里浮现的形象,忽略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自己和祸害,没可能!
看来色女的琴韵笛声对帅哥颇有迷醉的效果,一会儿功夫,普林斯已经完全掉了进去!
眼见到了晚膳时辰,童郡马眼神示意梅儿去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