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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爷实在是…贱!为什么非得抓着自己不放?童宁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冲成王翻了个白眼儿,惟有点头了。
转过一段小径,花园竹林深处处是一片清浅荷塘,荷叶田田掩映着小巧的九曲桥,走过曲桥便到了题名“熏风”的水榭。榭中摆了几案,案上摆了各色小菜,两杯清茶,一壶宫廷御酒琼浆。两个俏丽的侍女静静在一旁侍立。
两人坐下来,侍女提壶倒茶,童宁谢了,拈杯在手垂首饮茶不语。
成王笑着说:“听闻水小姐的诗词做的极好,不知本王可有此薄面请的小姐开这个金口?”
童宁惊讶,啊?还真是低估了这时代的八卦功力,看来以后要小心谨慎了。总不能老是剽窃、侵犯人家的版权吧。
皮笑肉不笑的白了他一眼,童宁道:“王爷真会说笑,也不知王爷从哪听来这样的传闻,民妇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哦?如此说来,那一处相思、两处闲愁竟不是小姐所作了?还是本王没有耳福?水小姐可能不知道,这碧竹园的景致以夜晚最为可爱,月色清朗、竹影深深,小姐可是要赏完月色才由本王护送回去?”
死贱人!居然用这种方法要挟!童宁真想揍扁那张痞笑可恶的脸。晚上,还贱人护送,那不用等到明天,自己就会被泉州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但诗词实在不想再作了,单这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就够这些人浮想联翩的了。想了想,童宁挤出一丝笑容:“民妇幼时学过几笔画,王爷如不嫌粗陋,民妇愿意献丑”。
成王兴味的颌首。佟宁放下茶杯,转身请侍女去取画纸和自己想要的烧过未成灰烬的木炭和画眉的黛笔。
翠竹森森,景致动人,一池荷花亦堪入画,只是纸笔都不是用惯的,如果是水粉或者水彩,那就真不枉画这一回了。
童宁抱着侍女递过来的硬木板,找了个临水的合适角度,开始作画。
看着她抱木板的怪异姿势,手里拿的黑色木炭和黛笔,成王不解又好奇,这女人这样作画?
纸上淡淡的墨荷渐渐成形,看着一旁眉头轻扬、好奇不解的贱人,童宁狡黠的一笑,动笔在荷花旁边画了只小小乌龟,小小绿豆眼目露贪婪不怀好意。
看她看着画暗自得意浅笑,成王站起身走过来,从童宁身后探身看去。丫头笔法怪异,但画的传神,荷叶随风舒卷,荷花亭亭清丽高洁,远处几杆翠竹,摇曳生姿,不由点头称赞。目光一转,看见了画纸左下角那只小小乌龟,不由心中一沉,这丫头这是在变着法儿的骂自己。
“嗯?”听到成王的声音从身后耳边传来,正聚精会神作画的童宁一惊,刚想转身回头,不料站的太过靠近水边,收脚不住竟直直跌下池塘!事发突然,成王眼疾手快却只抓住了那张飘扬的画纸。
惊鸿掠水,云雁凌波,几个身影冲下,闻声而至的暗卫七手八脚把童宁拉上来。一惊之下喝了口水,其他倒无大碍,但一身衣衫尽湿,夏衫单薄且紧紧贴在身上,童宁粉面羞红又恼又怒,死贱人,这下可被他眼睛吃尽了豆腐!
成王略略转过头去,扔给侍女一件外袍,吩咐带童宁去换过干爽衣衫。狼狈不堪的童宁边走边哀叹,自己和这个贱人王爷明显八字相克,每次见他总要闹个故事,以后说什么也要躲的远远的了。
闹出游园落水的故事成王也始料未及,叫下人煮好红糖姜水给童宁喝过后,便没再难为她,吩咐人送童宁回霍府,自己拿了那张乌龟荷花图径自回房。
走着走着,身后侍女低低的叙谈让他停下了脚步,“碧儿,你刚才说什么?”正边走边低低交谈的两个侍女让突然停步回头问话的成王吓了一跳:“王,王爷”
“你刚才说什么?”成王又问了一句。
两个侍女相视一眼,碧儿低下头低低回答,“……刚才碧儿帮那位姑娘换衫,看见她臂上的守宫砂……可紫儿听她自称民妇,也是妇人装扮,所以觉得奇怪……”
“她臂上有守宫砂?”,成王愣住。
守宫砂?这丫头嫁进霍府已有段时日,那岂不是说…成王心里一时不知是惊喜是好笑还是疑惑,那丫头…那丫头整天以民妇自称,原来…原来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那么她与霍家那个祸害根本就是名义夫妻,是祸害整日流连烟花楚馆乐不思蜀,有眼无珠未识这块真金?还是另有隐情?看来霍家还有不少故事啊……
第十八章 醉猫
再三向碧儿确认此事千真万确,成王严声叮嘱二人不得议论不许乱传之后,暗暗呼出一口气,心情颇为舒畅的摇着手中的扇子,慢慢踱进房,看着手里的墨荷图,看着那只眼放绿光的小小乌龟,嘴角微翘,扯出一抹轻笑,这个丫头倒经常带给自己异样的惊喜。边想着边喊来侍从,命将墨荷图好好装裱。
。
装作没看见小金小银有些奇怪她换了衣衫的眼神,童宁心怀懊恼坐车回到霍府,甫一下车,便看见异域美女阿伊莎和一个阿拉伯装扮的美男子正下车来。浓浓的剑眉,长的出奇的睫毛,明亮的眼睛,带点无辜状性感的嘴唇,就像童宁前世曾看到的太阳神阿波罗的雕塑。天哪,异国帅哥!
阿伊莎笑着温柔的介绍她的帅哥哥普林斯给姑嫂二人。
普林斯行了一个阿拉伯抚胸俯身礼,听妹妹介绍童宁就是珍珠配饰的设计者,明亮的大眼睛里闪出熠熠光华,原来这就是自己心目中美丽聪慧的天朝美女啊,漂亮的俊脸上露出一个初升太阳般灿烂的笑容。
迎了两兄妹进来,聊会儿天,阿伊莎送上一批珍珠新品的样板便告辞了。
晚饭时光,难得四个人在一起吃饭。霍大少看着小祸水笑道:“昨夜娘子真是厉害,竟把为夫灌的烂醉如泥,还自己跑了。”
昨夜有什么事发生吗?霍家姐妹鬼鬼的相视,听说嫂嫂居然灌醉了哥哥,说什么也不信,一定要求他们再来一次。
童宁暗笑,再来还不是输?于是爽快的答应了。
霍盈盈指挥丫环从酒窖取出几坛梨花酒,对童宁道:“这酒好喝,嫂嫂,不醉人的。”霍斗金横她一眼,小馋虫你净胡说八道,自己就是个酒仙,千杯不醉,还浑说什么这酒不醉人?后劲大着呢,却没有吭声,只招呼小竹倒酒。
竞争时代的职业女性,很多都有闲暇时约几个密友小酌几杯的嗜好,童宁自也不例外,这两日实在精神紧张疲倦,又听说是刚刚出现的新鲜玩意,也没有推辞,举玉杯便饮了一口。米酒的甘醇,梨花的清香,玉杯内酒液澄清透明,一朵完整的梨花悬浮其中,不禁赞叹真是奇思妙想。
接着便开始出题脑筋急转弯,霍家姐妹第一次听说,觉得极为有意思,便也掺和进来。本来以为霍大少就是常败将军,谁知,今夜和昨晚截然不同,听到题目他并不急着回答,略略沉思才开口,而且开口就是对的。
童大小姐大为惊异,这祸害智商多少?这么聪明?吃一次亏居然就学会举一反三啦?
今晚的对决,童大小姐惨败。
好歹是对了胃口的酒,童宁也就不觉得难以入口了,输的次数太多了,喝得顺口忍不住便放开了心怀。
一旁的霍家姐妹诡异而笑,倒酒更是殷勤;祸害唇角含笑,任她喝的俏脸红粉绯绯桃花、染了胭脂一般。梨花酒味道清甜醇厚,后劲儿却绵长,慢慢的童宁真的醉了。
晕晕乎乎起身却拌到了几案,童宁险些跌倒,霍大少手忙脚乱连忙扶住,童宁软软地靠在他胸前,头一歪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众人吃了一惊,仔细一看,倒还真是睡着了。众人面面相觑,低低笑出声来,霍大少摇摇头叹了口气抱了她回房。
几步进了卧房,来到床前小心放下怀中人,顺手拉过锦被轻轻帮她盖好。刚欲转身,却听床上的人儿嘤嘤呓语,不由心生好奇。便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自家祸水蠕动的小嘴旁,只听得她无意识、断断续续的呓语:“死贱人……色狼……吃豆腐……针眼……”
想想从那日一吻这丫头就躲着,躲着自己不打紧,她因为商行的事几乎整日都往外跑,想到月华楼那个李某人看自家祸水的目光便令人心里不舒服。
想至此,霍大少顿觉得心里堵了堆稻草般,再扭头看向睡得象猫儿般慵懒的祸水,色如春晓醉颜红,比平日硬生生多出几分媚态和艳色,闻着女子娇躯独有的幽香和着酒香,丝丝缕缕,勾魂动魄。
不由自主的,霍大少一只手就抚上了樱唇,一双桃花眼色泽暗沉,薄唇越来越近……
轻吻着那张红粉绯绯的花颜;眉角、眼梢、红唇,酒醉的小祸水无意识的嘤咛、战栗着,却被人搂抱的更紧,化作一汪春水的祸水云里雾里、春梦旖旎,却睁不开眼睛……
第二日醒来,童大小姐只觉得自己的小脑袋像被人打了一个闷棍,“哎呦”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眨了眨,努力让自己清醒。昨天,自己醉了?
“嗤嗤……”,听到头顶的闷笑,童宁转过头,一抬眉正对上祸害那含笑的桃花眼。
这一对眼让尚未清醒的童宁“轰”的一下红了脸。昨夜春梦唇齿相依、口舌纠缠的感觉依稀还在…那可是自己有史以来做的第一个如此香艳的春梦…见他嘴角上扬,知道他是笑自己昨晚醉酒胡闹。祸害笑成这个欠扁的样子,呆会儿霍家姐妹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呢!
又是尴尬又是羞恼,不由自主的鸵鸟般把自己埋进了被中。惹的一旁的霍大少轻笑出声,童宁嘤咛一声,小手一拉锦被,索性连头都蒙了进去……
害羞的鸵鸟没看见祸害满眼的血丝,不知道昨夜某人为了怀中的醉猫彻夜未眠……
。
海上的信风吹起,朝廷三年一次的祭海神大典隆重举行,泉州港的船队扬帆出发,向着广阔的海洋和遥远的陆地航行。
成王、长安长公主和驸马独孤铭一行完成祭奠海神的谕令后,便启程回帝都。
临行,长公主殷殷托付,珍珠首饰做好后,一定要派稳妥的人送到洛阳,并说:“说起来,这批首饰还是圣上暗地交代我做的呢,宁王府千金,我那个堂妹是洛阳出了名的美人儿,前段时间被吐蕃的一个王子看到,一见钟情要求和亲,这堂妹十分不愿,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