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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玉颔首应了,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担忧。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萧天虽然说得淡漠,但她却隐隐感觉到,此番自家男人做的事儿,只怕绝对小不了。
这从两日来,频繁进出家里的各式人物上,便可见一斑。只是她不会去多言,她懂得,自己需要做的,便是将家中几个姐妹管好,不让家里给男人带来一点麻烦,那便是对男人最大的支持了。
但虽说如此,却也掩不住内心里的忧虑。
萧天看着她的目光,如何能不知她的担忧?伸手拍拍她白皙的玉手,并没多说,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夫妻二人相濡以沫这么久,许多事儿,早已默契在心,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梁红玉心中轻叹一声,眼中露出极温柔之色,微微用力握了握丈夫宽大的手掌。感受着那上面的温热和厚实,她心中便暖暖的,安稳了不少。
“英娘!”
萧天目光转动,冷不防低喝了一声。
“啊!顶之哥哥。”门口处,正自踮着脚,以猫步往外挨摸去的小丫头,登时小脸一垮,僵住了脚步。转回身来时,脸上已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大眼睛眨啊眨的,望着萧天。
“哼!”萧天重重哼了一声,淡然道:“没用!你不必做出这幅表情!我只告诉你,这一次你若是再玩花招,不听我的安排,那就莫要再跟着我了!”
琼英委屈的表情顿时不见了,一个高蹦了起来,怒道:“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去?给义父报仇,我身为女儿的,岂能置身事外?这不公平!”
萧天斜了她一眼,哼道:“你要公平是吧,可以,来吧,只要你能胜过我,那便一切由你。否则,你便给我安心的跟着你玉姐姐她们走,省得给我添乱。”
琼英一听他说这个,顿时小肩膀垮了下来,哭丧着脸往梁红玉怀里扑去,抽噎道:“玉姐姐,你看你看,他又欺负我,呜呜。”
胜过萧天?老天作证,小丫头这种野望从未停止过。只是可惜,任凭她如何耍诈使计,最终却总是惨遭败落。挑衅的后果就是,小屁股上重重的挨上几记巴掌。
小丫头痛并快乐着,每次受过惩罚后,便是面颊羞红,紧要红唇,眼波儿流转。小小年纪,那份媚态,已是初现祸水之姿。自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只是往日这或许是小丫头最喜欢的接触,但若是拿来打赌,以决定她的行踪,她却哪肯甘心?只得向梁红玉撒娇卖萌,以求帮助。
但是梁红玉既然知道这一次之事非同小可,又哪里还会骄纵她,只是摇头笑着,将她拥在了怀中,并不接茬。
小丫头大是不忿,有心再使手段,但见萧天脸色不善,知道这次萧天怕是要动真格的了,终是不敢造次,只得闷闷应了。
萧天要走,京里一干朋友自然都是要送行的。五皇子赵枢再次于凝月阁设宴,为他送别。
萧天却是笑着不应,拉着他,两人在屋里不知说了什么,再出来后,便定下地点设在东门里一处酒肆。这里却是朱富麾下经营的一处所在。
而对外的说词,道是来京以来,每次都是宋兄相请,这临行之际,怎么也该他回请一次才是。况且,此次既然是远行,要请的人实在太多,龙蛇混杂的,多有些市井粗人。凝月阁却是雅地,大不合适。
众人也未在意,却谁也没发觉五皇子殿下,眼底时不时露出的几分忧虑之色。
萧天此次请的人确实够杂。不但有当日五龙寺结识的一帮子最终留在京师的内等子,还有一些京师的一些市俚坊间的武人,更有朝中一些官员,比如禁军衙门都指挥使高三郎、工部郎中沈时等。还有的便是五皇子赵枢,和凝月阁的紫月姑娘。当然,紫月姑娘也是来讨债的,她对那首十面埋伏那是念念不忘的。
但最让众人意外的是,这次宴请,萧天居然还特意邀约了九皇子康王殿下赵构。
对于萧天这莫名的邀请,旁人固然是猜疑不定,暗暗惊骇萧天的能量。赵构却也是心中猜疑不定。
那晚黑衣卫追杀阿贵回来禀报,道是路上曾遇见两方人马对峙,一方为金人,另一方,隐约便是这位新晋的保义郎、威武军副将。
当时赵构尚未多想,如今想来,心下却不由的有些不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前往一看,看看究竟萧天打的什么算盘。
待得时辰将至,这座名为四海居的酒肆前,已是热闹非常。萧天和乔冽二人亲自站在门前,将众人一一接了进去。
待到众人到齐,各依身份而坐。两位皇子和高三郎、沈时,还有紫月坐了一桌,由萧天和乔冽亲自作陪。
其他人又分坐了三桌,各有汤氏兄弟和赖柱儿陪着。一时间,四海居内沸反盈天、人声攘攘,极是热闹。
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构寻个机会,举杯与萧天饮了一杯,这才颇堪玩味的轻声道:“孤与保义郎不曾有什么交往,却不想今晚竟能得保义郎相约,不知保义郎可能为孤解惑乎?”
萧天微微欠了欠身,微微一笑道:“殿下何出此言?当日若无殿下驾前保举,焉有萧天今日这官身?只这番举荐之恩,萧天便当好生感谢一番才是。只不过萧天胸无大志,说起来,倒是有负殿下赏识之恩,真真是愧煞了。”
赵构哦了一声,挑眉道:“保义郎这却是误会了,当日保举保义郎的,却不是孤,乃是当朝白时中白相公,孤不过只是从旁多说了几句,原也是官家问询不可不答之举,却当不得保义郎承恩之说。”
萧天笑道:“萧某虽粗鄙之辈,却也知道,这回话之说可分许多种。同一句话,方式不同,则可有无限可能的结果。那几句话,在殿下而言,或许只是小事,但与萧天而言,却是难得的恩德了。所以,这谢总是要的。”
说着,举杯邀饮,脸上满是真诚之意。
赵构心中嘀咕,仔细看了看他,却不见丝毫破绽。心中不由的暗思,莫不成这厮真是不知情,今晚只是单纯的答谢来着?
一时拿捏不准,犹疑之间,只得暂且按下猜疑,举杯相应。两人俱皆一饮而尽,随即相视一笑。旁人若是不知,定要猜测两人不知关系有多好呢。
桌上沈时早已眼神迷离,他为官多年,在认识萧天之前,何曾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竟能和两位皇子同桌而饮?此时此刻,已是不由熏熏然不知所以然,只迷瞪着两眼,被旁边一片声的阿谀声围着,一杯接一杯的灌了下来,哪还记得天上人间。
紫月却是终于得了萧天誊写的谱子,默默回想着那曲中的妙处,犹自激动不能自已。看向萧天的眼神,便不觉多出几分复杂。
而赵枢却不知为何,今晚总是好像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时不时的便有些走神。
于是,桌上众人各自心情,倒是唯有那位高三郎大呼小叫,酣饮不绝。此时见萧天和康王对饮,不由起身凑了过来,大笑道:“殿下,顶之,你们俩却不仗义,只顾自己在这喝的痛快,怎么不叫上我?来来来,且都满上,今个儿却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说着,摇摇晃晃的扯过一把酒壶,歪斜着往两人杯中斟去。正闹得欢,却猛见萧天面色大变,一把将他推开,大喝一声:“小心!”
喝声中,身子往赵构等人面前档去,灯火下,窗外一抹寒光,飞射而至。。
第268章 :()
噗!
一声闷响乍起,血光迸现。萧天大叫一声,已是翻身而倒。喧闹的酒肆中,被这变生肘腋的突变一惊,忽然戛然而静,须臾,却又猛然炸了开来。
“有刺客!小心!”
“唉哟,萧保义被伤到了!”
“快快,保护两位殿下。”
“刺客在外面,在对面屋顶上,快快拿住他”
乱哄哄中,众人喊什么的都有,霎时间乱成一团。有那火爆性儿的,待要伸手摸兵器,一摸摸了个空,这才猛然省起,今晚乃是来赴宴的,哪还有拎剑跨刀的?心急之下,当即扯了桌儿条凳的,这才往外冲去。
对面刺客极是人数不少,有极是滑溜,一击不中,立刻次第而起,以箭封住门口窗户,众人竟一时不得出,在狭小的房间中,如没头的苍蝇般挤作一团。
有人扬声大骂,喝问对方来路。外面有人阴阴笑着,却是并不答话,只使人让放箭不已。
变起仓促,从萧天大叫示警,到飞身挡箭受伤,前后不过眨眼之间。待到赵构反应过来,萧天已经倒在了地上。
赵构机灵的将身子躲在死角处,目中却幽光闪烁,暗暗观察。他现在是彻底迷惑了。
若说是萧天今日设局,为的是刺杀他,那他是打死也不信的。他毕竟是堂堂皇子,又手掌兵权,地位身份何等显耀。萧天若是对自己下手,还是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受了他邀约的情形下,岂不是成了公然造反吗?
而且,就眼前所看,方才萧天飞身挡箭,分明是要护着自己和五哥两人,否则,以他身手,只是躲开那箭,却不至于受伤倒地的。
那既然不是萧天设局,外面的又是什么人呢?他们要刺杀的,又会是谁?五哥?还是自己?抑或,就是萧天其人?
眼瞅着萧天几个手下,满面紧张的挡在萧天身前,赵构脑子里却是急急的转着,分析者眼前的迷雾。
赵枢此刻也是如梦初醒,早被乔冽将他和紫月二人都按在了桌下,只一个劲儿的问萧天的情况。
人群后,高三郎彻底醒了酒,面色铁青之际,一边指挥着众人借助桌椅家具抵挡来箭,一边向身后几人暗暗吩咐,让他们从后面院墙觑空翻出去,往禁军衙门求援。
赵构皱眉想了想,小心的移动身形,靠到了汤氏兄弟几人身边,但见里面萧天面色冷肃,肩膀处包着一块血迹斑斑的白布,方才那一箭,终是被他避开了要害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