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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三千多名自愿报名的羌族勇士整壮完备,带足硫磺火油,忽然打开已经被砸得摇摇欲坠的城门,一起猛冲出去。可惜董卓军早有准备,城门刚动的时候,弓弩手就把目标对准城门,待这些敢死队好不容易冲过弓弩阵,却已经损失大半,这时吕布也带着五千铁骑冲了上来,两支骑兵纠缠在一起恶战,吕布一马当先,挥舞方天画戟有如鬼神下凡,挡者无不披靡,其他西凉铁骑也不愿放弃这个为家乡人报仇的机会,一个个不畏生死的猛冲猛打,没过多久,这批敢死队便全军覆没,离投石车阵地却还有百步之遥。
“报告。”一个韩遂军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到韩遂与乌骨托面前跪下,带着哭腔说道:“敢死队全军覆没,那些会使妖术的怪车一架都没烧到。”
韩遂脸色铁青,“大王,我们不能放弃,再派一批人出去。”
乌骨托慌忙点头,又派更多的敢死队出城,但是康鹏也防着这一招,早将所有弓弩手和更多骑兵调到东门,不给羌韩联军靠近投石车的机会,仅一炷香功夫,羌韩联军第二批敢死队又全部战死,投石车还是在继续抛投,脚弓手轮换一批又一批,可怕的长箭仍然在收割着城墙上守军的生命。
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当韩遂要乌骨托派出第五批敢死队的时候,乌骨托才醒过味来,一把抓着韩遂的衣领,“韩遂,为什么都是我们羌人出去送死?你们汉人为什么不去?”
韩遂擦去头上的冷汗,“我忘了,不是故意的。”韩遂转过头对部将梁兴说道:“梁兴,你带五千人冲出去,无论如何要把那些妖车烧了。”
倒霉的梁兴脸‘刷’的白了,刚才出城的敢死队没有一个活着回来,韩遂要自己出去,这不是去送死吗?可将令难违,梁兴还是穿上三层盔甲,带上五千精兵冲出城门——自然是冲在部下后面。
赵云远远看到这次出城的是汉军,马上提醒吕布道:“温侯,我们这次要抓几个汉军俘虏,你可别忘记了。”
吕布大咧咧的一笑,“记得,不用你提醒。”一拍赤兔马,率先冲上去,赤兔马奔走如风,不时便冲入敌阵,方天画戟戟尾乱扫,立即打晕几个韩遂军士兵,早有几名西凉铁骑把他们抓去,往后便走,这时吕布又看到躲在队伍后面的梁兴,看服色知道是主将,径自冲过去,大喝一声,梁兴措手不及,被吕布一把夹住脖子,顿时勒昏过去。
梁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大汉太师魔王董卓面前,还有十几个汉军也被绑在旁边,而带出来的五千精兵已经被消灭得干干净净,梁兴以前见过董卓,马上‘扑通’跪下,“太守……,太师饶命,太师饶命。”
康鹏慢慢走到梁兴身边,突然抡起有常人腰粗细的大腿,一脚把梁兴踢了个筋斗,破口骂道:“狗汉奸,勾结羌人杀我同胞,还有脸求饶。”
梁兴被踢得满脸是血,哭喊道:“太师饶命啊,小人不想做汉奸,是韩遂与羌人勾结要称霸凉州的,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其他韩遂军也是磕头如同捣蒜,“太师饶命,小人们没有勾结羌人杀汉人,都是韩遂干的,与我们无关。”
康鹏冷冷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想活。”梁兴和十几个韩遂军争先恐后的答道。
“想活?”康鹏掏出一封卷轴,“本相现在放你们回去,你们把这封卷轴交给韩遂,告诉所有汉军,呆会本相暂停攻城,给城内汉军两个时辰时间,把城内羌人全部杀了,本相就饶过城内所有汉军,如果不杀,那武威城不管羌军汉军全部处死!哪怕剩一只鸡一只狗,都算本相没种!”
梁兴和十几个韩遂军顿时面如土色,带这样的信回去,还不是去送命?可康鹏那里会管他们回去会有什么下场,肥手一挥,一队董卓军马上把他们全部押到阵前释放,把卷轴往梁兴怀里一塞,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持刀把他们逼回城。这时投石车和脚张弓也暂停发射,弓弩手也后撤休息,单等着看城内的好戏。
韩遂和乌骨托奇怪董卓军怎么停止进攻了,忙跑上已经被砸塌了丈余的城墙查看,却见应该死在阵中的梁兴和十几个韩遂军踉踉跄跄的跑回,梁兴大喊道:“主公开门,董太师让我们给你送信。”
乌骨托是纯粹的羌人,生性鲁莽却又多疑,听到敌人给盟友送信,哪能不起疑心,韩遂还在犹豫该不该让梁兴进城,乌骨托已经命令羌兵将城门打开一条小缝,让梁兴等人进城。
“主公,主公。”梁兴哭丧着脸把卷轴递给韩遂,“主公,这是董太师让小人交给你的。”
韩遂伸手正要去接,乌骨托却抢先夺过,一看之下脸色顿时大变,‘呛啷’,乌骨托拔出刀,抵着梁兴的脖子,“说,董魔王要你带什么话给韩遂?”
梁兴哪敢当着众多羌人的面把康鹏的话说出来,求助的看着韩遂,韩遂莫名其妙,“梁兴,董卓要你带什么话给我?羌王是我们的盟友,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梁兴无奈,“主公,董太师让我告诉你,他暂停攻打武威城两个时辰,要你带领我们汉人,在两个时辰内杀光武威城里的所有羌人,否则……”
梁兴的话还没说完,韩遂已经一记耳光扇过去,梁兴被康鹏踢开花的脸立即又肿起来,“混蛋东西,董贼这是在挑拨离间,你也敢说出来。”
梁兴大叫冤枉,“主公,这是你要小人说的啊,董太师还说,你要是不杀光羌人,董太师就要把武威城杀得鸡犬不留。”
韩遂气急交加,立即拔出宝剑,他非常清楚羌人生性多疑这个弱点,如果不杀掉梁兴表明心迹,那么不等董卓军全军进攻,自己内部就要先自相残杀。可韩遂剑刚出鞘,‘呛啷’‘呛啷’‘呛啷’,羌人将领全部拔出刀,韩遂众将见势不妙,也纷纷拔剑,双方怒目而视。
韩遂明白这是羌人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忙抛下剑大叫道:“羌王,不要误会,韩遂是要杀这挑拨离间的叛徒,别无他意。”
“我不是叛徒!”梁兴挣扎着大喊大叫道:“主公,我不是挑拨离间。”
羌王乌骨托更是暴跳如雷,“误会?当初你邀请我出兵时,告诉我董魔王的军队在中原吃了败仗,没剩几个人不堪一击,骗得本王违反父训,与董魔王的军队开战,可现在呢,董魔王的军队不但没弱,还越来越强大。”
乌骨托又挥着那封卷轴吼道:“今天你又让我们羌人出去白白送死,如今又想和董卓军里应外合,杀光我们羌人,用我们羌人的血去换汉狗辅国大将军的官位,现在委任令都来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韩遂又惊又怒,颤抖接过那封卷轴,打开一看,正是一封盖着大汉朝廷国玺大印的委任令——加封他为大汉辅国大将军!官至二品,管理西凉军政!
那一瞬间,仅仅一瞬间,韩遂心动了,他和马腾打死打活,不就是为了想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当个土皇帝吗?现在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能不心动吗?但韩遂马上清醒过来,这只是董卓挑拨自己与羌兵内斗的诱饵罢了,绝对当不得真!
“羌王,你别中计。”韩遂解释道:“你我欲图大事,不能中这种拙劣的……”
“辅国大将军韩将军!”“辅国大将军韩将军!”仿佛是为了证明韩遂在说谎,城下的董卓军突然齐声高喊,十几万人整齐高喊的声音之大,响彻云霄,声动九天,武威城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面对董太师的深情厚谊——韩遂差点没哭出来,紧张得想解释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乌骨托脸色越来越青,羌兵和韩遂军互执刀枪,瞪着对方到眼睛都快冒出火来。越来越多的韩遂军和羌兵拿起武器,城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能让人疯狂。
火头是埋伏在武威城内的暗月部队点燃的,马忠穿着韩遂军的服装,悄悄靠近羌兵大将鲁木,突然奋起一击,一刀砍掉鲁木的脑袋,“兄弟们,杀光羌狗!董太师就会饶了我们!”
“杀啊!杀光羌狗!”武威城内无数的韩遂军举起武器,要回到大汉人民的怀抱。
羌军当然不肯束手待毙,“杀!杀汉人,杀光背信弃义的汉人!”
第三卷 第一十章 螳臂当车(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武威城内韩遂军和羌人本已是剑拔弩张,马忠又扮作韩遂军杀了羌军大将鲁木,无异于是在火药桶上扔了一个火把,一下子就爆炸了。
刀光剑影,人叫马嘶,血肉横飞,刚才还在并肩作战的韩遂军和羌兵都像疯了似的反目成敌,刀丛枪阵中人人各自为战,惨叫声中不断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脑袋,血溅得半天高,砍人的随时披人所砍,被砍的也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回砍,被砍掉的人头和肢体在武威大街上滚得到处都是,暗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武威城中的街道和房屋。
城墙上的韩遂傻眼了,董卓的离间计并不高明,可以说是一眼就可以看破,就算羌人生性多疑,也不应该这么容易上当和自己军队火拼啊?倘若董卓军现在来攻,那拿什么来抵挡?
可惜乌骨托却不像韩遂那么想,他只知道汉人狡诈,不可轻信,梁兴带来那封任命韩遂为辅国大将军的卷轴就是明证,城外那“辅国大将军韩将军”的呼喊就是火上浇油,城内的搏杀更是韩遂军出卖自己们的事实。
“杀光汉狗!”乌骨托举刀高呼,旋即一刀向韩遂砍去,虽然事起突然,可韩遂毕竟是戎马半生,就地一滚,躲开乌骨托的钢刀。乌骨托哪里肯就此罢休,追上去挥刀连砍。其他羌将见大王带头动手,也毫不客气的对韩遂众将举刀相向,离他们最近的韩遂部将杨秋措手不及,当即被砍成肉酱,韩遂其他的部将大惊,忙也举剑格挡,以免步杨秋的后尘,两边大将就在城头上拼杀起来。
董卓军将士在城下看到了羌韩两军内耗,个个哄堂大笑,歌颂大汉辅国韩大将军的声音喊得更是响亮,就像是给韩遂军和羌兵自相残杀加油打气一样。
“哈哈……”康鹏在远处旗阵下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文和先生真是神机妙算,羌兵和韩遂军果然打起来了。”
贾诩满面愧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