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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用自己的手养活自己,让你们的父母子女吃饱穿暖,这些寄生虫的末日已经不远了。”
“烧,赶快烧!”荆州士林们气得暴跳如雷,捶胸顿足的大叫不已,而蔡中也恶狠狠的举起火把……
“劈啪!噼啪!”就在这时,一阵鞭炮乱响,越响越近,四头角绑尖刀、尾拴鞭炮的黄牛疯狂冲进荆州士兵人群,场面顿时大乱,而在穷苦百姓中也出现了这样的喊声,“快救董太师,我们才有自己的土地!”好几名年轻气盛的青年农民已经举着锄头木叉往圈内冲,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荆州士林已经哭爹喊妈的四处乱蹿,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
“快点火!”马良冲已经吓得呆住蔡中大喊道:“有人要劫法场!”
蔡中这才反应过来,扬手就要将火把扔到泼满火油的柴草堆上,在火把即将脱手的一瞬间,“呼!”远方飞来一物,正撞在蔡中手臂上,力量之巨大,竟然将蔡中连人带火把一起带着凌空飞起,牢牢钉在木制的高台上!
事起突然,荆襄士林官吏无不大吃一惊,细看那物时,却见是一柄长达丈二的画戟,方天画戟!
第五卷 第一十五章 血洗黄家庄(上)
“父亲莫慌,吕布来也!”
火焰,鲜红的火焰在人群中欢快的舞蹈,穿梭跳跃,带在金石的般的马蹄声,仿若雷鸣般震撼,带着鲜艳的血花,有如在秋风中绽放的血菊,血花飘扬,美得让人胆寒。
没有钢铁武器反射的寒光,有的只是双手紧抓着天灵盖的敌人躯体,在敌前马后挥舞,借敌伤敌,以敌人惨叫着的身体给敌人带去灭顶之灾,带去死神的狞笑,人未到,威先到,没有一个敌人敢在马前稍微阻拦,挡者披靡。
或许,他背负着三姓家奴的骂名,背负着好利忘义的称号,即使他此刻要去拯救那人,也在危急时刻准备了埋葬他的坟墓,但是在这一瞬间,他是被爱情鼓舞、被亲情感化、被友情熏陶的——鬼神吕布!
牙齿颤抖时发出的嗒塔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逃命声,心脏就要跳出胸膛的砰砰声,喉咙中绝望呻吟的咕咕声,从裤裆湿到裤脚的液体滴答声,亡命逃窜的脚步声,互相践踏时的哀鸣声,在他面前,唯独没有上前向他挑战的声音,这就是敌人给他最好的评价。
“妈呀!吕、吕布!救命!”
曾经在百姓面前趾高气扬了多少年的士族大户,在这一刻,他们的威风与自信忘在了九霄云外,他们对佃农百姓的狠毒刻薄已经成了他们最好的催命符,魔王军队黑色的影子又将笼罩在他们头上,笼罩在大汉的土地上,跌跌撞撞,连滚带爬,什么仁义礼智信、圣人云、孔子曰、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这一刻都成了狗屁,他们奔跑逃窜时脚下踏着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或许就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好友,他们的师长前辈,还可能是他们在风花雪月时的爱人,但是在死亡面前,他们已经习惯的不去替别人考虑了。
也有人头脑清醒,在荆州唯一让董卓军忌讳的马良就看清了情形,大喝道:“不用怕,他只是一个人,组队拦截,扔火把,先把董卓烧死!”
可惜,在荆州军中,乃至整个天下,不知道吕布威名的人实在不多,就连荆州刺史刘表,在看到那柄仍然颤抖不已的方天画戟的时候,就已经在大将王威的护卫下逃下高台,挤出人群往来时所乘的战船上逃命去了,丢下包括朝廷大儒蔡和伏完在内的士林学子在现场,虽然刘表也看清楚了来的只有吕布一人。
也有士兵曾经想拿起武器拦在马前,可他立即被最亲密的同伴、或者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用耳光扇醒,“你不要命了?他是吕布!”勇气立即丧失。甚至那些离还有一段距离、手中拿着火把、随时可以致董卓于死地的士兵,听到吕布的名字,也失魂落魄的呆立当场,连丢出火把的动作都忘得一干二净。
荆州军如此脓包,荆州军军师马良气得直剁脚,不顾身份抢过一柄火把,飞快扔到柴草堆上,浸透了火油的干柴立即‘劈啪劈啪’燃起冲天大火,但马良却没有听到董卓的惨叫,再看时,却见火堆上已经空无一人,而在距离火堆十余步的地方,几名衣衫喽褴的荆州百姓正在给董卓和文鹭手忙脚乱的解着绳子。
见此情景,马良也只能摇头叹气,马良虽然也痛恨董卓对士族的残暴,但也佩服董卓对平民主百姓的仁政,但马良没想到,康鹏的爱民形像竟然能够如此深入贫苦百姓的内心,居然能让百姓冒着生命危险营救康鹏。
这时,高台上的黄承彦看到康鹏已经被百姓救下,急得抓住同在台上的荆州军大将吕公直叫,“快,快去杀了董贼,只要董贼一死,西凉军必然内乱,我等也可高枕无忧,如果让董卓逃了回去,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经黄承彦提醒,吕公又看到吕布还在数十步开外,而此刻又有两头尾拴鞭炮的黄牛冲入场中,场中更是混乱,军民士子自相践踏拥挤,吕布在人群中没有称手兵器急切难进,吕公便壮着胆子跳下高台,拔剑直取康鹏,台下蔡和也在马良催促下提刀冲向可怕,那几名救下康鹏的荆州百姓见了,忙提起锄头木叉之类的农具保护康鹏,却被吕公迅速砍翻驱散,蔡和与一帮恨董卓入骨的士林乘势扑上,文鹭和康鹏身上的绳索又没完全解开,康鹏又一次面临生死关头。
“奉先救我!”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康鹏见有一线生机,也不知从那里又冒出一股气力,扯开破锣嗓子冲吕布大喊。
那边吕布也早看到了康鹏的危险,无奈马前太过混乱,赤兔马寸步难迈,听得康鹏呼救,吕布咬牙忍痛双腿猛夹赤兔马,大喝一声,“起!”赤兔马极具灵性,扬蹄跳起,蹄踏马前人群飞奔过去,待奔到康鹏身旁,蔡和的钢刀已经挥到康鹏头上,吕布虎吼,有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右手挥下,手中那被抓来当着武器的荆州士兵身体正砸在蔡和头上,顿时将蔡和砸得筋断骨折,那早已死去的倒霉人体武器也肚腹戳裂,肝肠流了一地。左手再横挥开去,瞬间将围攻康鹏的十数名荆州士兵士子扫开数丈。
“义父,你没事吧?”吕布逼开众人,立即跳下战马单膝跪在康鹏面前,虎目含泪,泣道:“孩儿救父来迟,请义父降罪。”
康鹏松了口气,正要说话,文鹭失声叫道:“小心你背后!”原来吕公见吕布对背对自己单膝跪倒,乘机挺剑直刺吕布背心,这是吕公赌上了身家性命的一剑,使出了生平武艺,快若闪电,剑身未到,剑风已将吕布全身一起笼罩。
可惜,吕公现在的对手是吕布,背对吕公这集毕生武艺的一剑,吕布连头都不回,虎躯向右微侧,剑身即从肋下穿过,在电光火石间闪过来剑,左肘向后迅猛回击,吕公收势不及,正撞在吕布肘上,如被重锤击在胸膛一般,肋骨寸断吐血而亡。
吕布一招即取吕公性命,荆州上下无不大惊失色,连滚逃出距离吕布十丈之外,在混乱的人群中奇迹般腾出偌大一块空地。但吕布在敌阵扬威后毫无得色,而是含泪伸出双手,康鹏身上茶杯粗细的绳索到了他的手上,变得比粉条还要脆弱,一扯就寸断而落,吕布又扯断文鹭身上的绳索,将吕公那柄宝剑递与文鹭,沉声道:“保护我义父,杀敌的事交给我。”言罢,吕布朝遍体鳞伤的康鹏一抱拳,起身回头,已经退到十丈以外的荆州军众人不由自主又往后退了几步。
“奉先。”康鹏明白吕布要大开杀戒了,但康鹏也被荆州士林折磨得够惨,叫住吕布道:“百姓是无辜的,别伤他们。”
“孩儿明白。”吕布背朝康鹏略一点头,便昂首朝方天画戟走去,所到之处,荆州兵将士林让退潮般散开,宁肯被还在场中狂奔的惊牛踩死撞伤,也不愿正面面对吕布。
一丈二尺长的方天画戟,鹅蛋粗细,重五十六斤,刺穿了蔡中的手臂后仍然插在木制高台上,被血浸泡过的戟缨更加鲜艳,戟尾微微摇晃,就像在庆祝它即将饱饮鲜血般兴奋。在众目睽睽中,吕布抓住戟尾,冷冷看了一眼已经吓得裤裆都湿透了的蔡中,而蔡中被吕布这冷酷的目光扫中,顿时口吐白沫吓昏过去。
吕布轻展猿臂,方天画戟应声而出,再顺势轻轻一挥,蔡中的人头便激飞上半空,远远落下,成为今天方天画戟戟下的第一个亡魂,吕布执戟回身,冷电般的目光扫视场中,数千的荆州兵将与士族大户已经面色灰白,刚才还喧闹无比的场面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惊牛的嘶叫声与奔跑声。
“辱我义父者,死!”
声音冰冷到了极点,让荆州士林和兵将如坠冰窖,几乎每一个荆州军民士族都双腿打颤,忍不住想撒腿逃离。而吕布又看了一眼全身伤痕累累的义父,右手执戟收在身后,左手向前,虎躯微倾,大步冲进敌群,方天画戟以开山破石之势挥动,带起地上的大片尘土,惨叫声立即响起,鲜艳的血花与数具荆州士族的尸体一起飞上天空,四散而落。
“去死!”吕布虎吼一声,方天画戟横挥开去,两丈以内的荆州士兵士族全部命丧黄泉,向前一步再吼一声,吕布身前那名曾经用鸡蛋投掷康鹏的荆州士族,便被画戟月牙从头到腰齐齐分为两截,仿佛是用尺子量着砍的一样。
“死!死!死死死!”吕布在敌人阵中几乎陷入癫狂状态,脑中只剩下初次与貂蝉相遇的画面,洛阳百姓为义父供奉长生牌的画面,初平二年粮食无比紧张时义父将粮食送到他家中的场景,义父手把手教他使用沙盘鹅毛笔的画面,义父饿得奄奄一息却把最后几个煮熟的鸟蛋亲手递与他的画面,将入川首功颁发于他的画面,最后是义父遍体鳞伤的画面,将心比心。
方天画戟几乎化为一团光球,戟戟夺命,却又偏偏漏过近在咫尺的穷苦百姓,倒下的是穿金戴玉的青衫士族,或者是身穿军衣的荆州士兵,吕布经过的地方,尸横遍野,血浸黄沙,片刻之间,不知已经有多少荆州士族与士兵死在他方天画戟之下。
正杀得兴起,吕布忽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