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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董卓军的弓箭对象兵效果极差,即使是脚张弓射出的长箭也无发穿透大象皮肤,只有投石车投出的大石砸在大象身上,能勉强阻碍大象进攻步伐,但是却没有办法有效杀伤象兵。刘孟联军的步兵也乘机靠近城墙。而董卓军士兵几乎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怪物,吓得腿都软了。
敌人步步逼近,康鹏虽然心里也开始慌张,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因为他非常清楚,只要他带头紧张,那么就会引起连锁反应,自军士气将跌落谷底。忽然间,一支流矢穿过康鹏亲兵的盾牌掩护,擦着康鹏的肥脸落入城内,康鹏脸上也被划出好大一条伤口,鲜血立即渗出。
“太师,太师,你没事吧?”董卓军上下一阵慌张,想冲到康鹏身边查看。
“各守其位。”康鹏厉喝道,又轻轻擦去脸上鲜血,微笑道:“本相已经够丑了,不在乎再变丑一些。”康鹏的话惹得董卓军众人一阵大笑,紧张顿去,康鹏乘机说道:“区区象兵,不足为惧,本相已经准备好对付他们的办法,你们看好吧。”
康鹏默默计算着象兵靠近城墙的距离,当大象踏入城墙前五十步时,康鹏大吼道:“抛火油壶!扔火把!”几乎是在同时,正在疾冲的象兵们忽然感觉前方一轻,大象脚下吱嘎吱嘎连声,象兵连人带象摔入深坑,后面的象兵收势不急,接二连三的滚入董卓军事先挖好的深坑,人呼象嘶声,不绝于耳。原来康鹏早料到南蛮军会用象兵攻城,事先派工兵组织百姓在新成都城墙前挖好宽十丈、深四丈长坑,上面垫有厚木板,又撒上泥土掩盖,人踏上去没事,大象踏上去就糟大糕了。
与此同时,董卓军的火油壶与火把雨点般落下,瓦壶装的火油触地即碎,城墙前顿时火焰冲天,可怜的大象们不怕刀枪棍箭,却对这烈火毫无办法,嘶叫声惊天动地,身上着火的大象四处乱蹿,踩死刘孟联军无数。而董卓军乘机抛下滚石落木,已经冲到城墙下的刘孟联军死伤惨重。
孟获连番受挫,连攻无不克的大象阵都被董卓军破了,气得暴跳如雷,不顾前方的混乱,亲领一军上前督战,逼迫士兵攻城。刘孟联军无奈,只得拾起已经丢落的云梯,冒着随时可能被发狂的大象踩死的危险再行攻城,一架一驾云梯搭上城墙,血腥的肉搏战就此展开。
城上滚石落木如雨,城下人头如蚁,血肉飞溅,云梯被推倒又架上,再被推倒,又再架上城墙,人的身体与羽箭大石一起在天上飞舞,攻城车在不停撞击城门与城墙,发出震耳欲聋的沉闷声音,但迅速被喊杀声与惨叫声掩盖。
“二队支援一队,不准让任何一个敌人上城墙!”康鹏大吼道,一批董卓军迅速登上城墙,及时帮疲惫的一队将搭上城墙的云梯掀翻,而在城墙之内,难以计数的益州百姓在搬运着守城所需的大石檑木,人头攘攘,一眼看不到头。
庞德与魏延是董卓军留在城中官职最高的武将,他们各带五百亲兵在城墙上来回冲杀,那里有敌人上墙,他们就及时赶到那里,将敌人砍下城墙,而董卓军士兵久经训练的成果也发挥出来,各自组成小型战斗组与敌人对抗,常常是两三个战斗组紧盯一架云梯,只要那架云梯搭上城墙,他们就一拥而上,或推或掀,石头与大木招呼,硬生生将他们逼下城墙……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落下西山,刘孟联军付出了巨大代价,却没有能够杀上城墙,孟获虽然心有不甘,但士卒们的疲惫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在刘焉的再三劝解下,孟获终于鸣金收兵。刘孟联军付出超过三万人的代价,第一天对新成都的攻打还是宣告失败,董卓军这边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居高临下的战斗虽然使董卓军远逊于敌人,但也牺牲了八千多士兵的生命,只能算是惨胜。
康鹏并不急于去替牺牲的士兵伤心,而是冷冷看着刘孟联军掩旗撤退,心中狠狠道:“孟获,我看你明天还敢和我硬拼不?打消耗战,你输定了!”
第四卷 第五十四章 陷阵雄风
“太师,你没事吧?”康鹏刚回新建还很简陋的新成都官厅,大乔小乔两姐妹就从大门旁迎出来,大乔虽然还没有和康鹏正式成亲,可还是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身扑进康鹏怀里,小手在康鹏脸上的伤口处轻柔抚摩,紧张道:“你受伤了,疼吗?”
董卓军众人都羡慕康鹏艳福齐天,康鹏却心不在焉的推开大乔,“小伤,没事,无雪,你先回去休息吧,本相还有公事要办,等忙完了,本相再去看你。”大乔很懂事,答应一声乖乖就退下,小乔却火冒三丈,刚想抱怨康鹏的无情无义,却被深知她脾气的大乔拉开,大乔轻声道:“妹妹,太师很忙,我们以后再来找他。”
康鹏压根没注意小乔的不满,只是匆匆进厅,又把高顺单独叫进偏室,当二人独处后,康鹏劈头盖脸问道:“高顺,你累不累?还有你的新陷阵营,他们累不累?”
高顺苦笑答道:“太师,今天你就没让末将和陷阵营上阵,我们休息了一天,怎么可能累?”
“很好,本相就是要让你们保持体力。”康鹏满意的点头,又严肃道:“今天晚上,本相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去办,你可有信心办到?”
高顺挺直身板,昂首道:“高顺誓死完成军令!”
“今天敌军几乎是轮流上阵,士卒必然疲惫。”康鹏冷冷道:“本相要你乘敌人远来与成疲军,率七百陷阵营去劫敌营,不求一举破敌,只需挫折敌人锐气。”康鹏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军所有的武器盔甲随你调用,一定要冲破敌人的大营。”
“高顺只求良马七百匹,利刃七百口,出此无他。”高顺朗声道。康鹏大喜,立命军需官取来高顺所需的良马利刃,又赐陷阵营酒肉各七百斤,以壮其胆,高顺拜谢而去。
当夜亥时正,高顺在校场召集七百陷阵营战士,命战士各取酒肉,高顺带头解去盔甲,赤膊将酒一饮而尽,摔碗道:“诸公,高顺奉太师之命,今夜率你等去劫敌营,请满饮此酒,我等这就上马动身。”
陷阵营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其中一名陷阵营战士壮胆问道:“将军,就我们七百人去劫敌营?那可是有二十万敌军的大营啊……”
高顺大怒,怒喝道:“汝等居然如此贪生怕死?当年在汜水关前,同样是七百陷阵营,面对的五十万大军,无一人退缩避战,仍然杀得敌人丢盔卸甲!汝等既身背陷阵营之名,去劫区区二十万疲惫之军的大营,竟然也如此犹豫惜命?汝等死后,有何面目去见诸位陷阵营先辈?”
陷阵营将士被高顺的话激得热血沸腾,人人学习高顺,将烈酒一饮而尽,康鹏赏给陷阵营的酒色作淡青,入口润滑,但喝下肚中后,片刻之间,陷阵营将士都觉得热血沸腾,当下将战甲解抛在地,赤膊提刀上马,高顺也骑上战马,大吼道:“不破敌营,誓不回师!”陷阵营将士一起大吼,“不破敌营,誓不会师!”七百骑扬蹄直奔城外,早有守城军士打开城门,让陷阵营绝尘而去。
康鹏、贾诩和华佗三人一直在校场点将台上观看陷阵营的举动,直到陷阵营全部出城后,贾诩才问康鹏道:“太师,你让小人在酒中加的那些药有什么特殊效果吗?竟然能让你只派七百人就去骚扰拥有二十万大军的敌营?还有给那些战马草料中添加的干果壳,又是什么东西?”
康鹏笑着朝华佗一嘟嘴,华佗躬身答道:“回军师,加在战马草料中的是阿芙蓉壳(罂粟壳),人虽然不能吃,但战马吃下却无碍,效果是增强战马的体力与速度。至于在酒中所下之药,是太师吩咐小人以麻黄为主药配制的,人服下后,能最大程度的增强人的体力与反应速度,精神无比亢备,对疼痛和疲劳的感觉会大大降低,单服药效只能维持三个时辰,加在酒中,就能维持五个时辰。”华佗又补充道:“小人本来给这药取名叫麻疼散,太师却将这药改名兴奋剂,雅致了许多,小人对太师的佩服,真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比黄河泛滥……”
贾诩恍然大悟,忙对康鹏连拍马屁,但也在心中感叹,“居然有人比我还毒啊!”
陷阵营刚出城门不久,在烈酒的推动下,以麻黄碱为主要成分的兴奋剂便开始发挥作用,陷阵营将士一个个双眼通红,感觉体内的血液在燃烧,全身就像有使不完的劲,觉得自己一拳出去可以震死一头健牛一般,忘记了前方的危险,只是没命往刘孟联军大营狂冲,而他们骑下的战马也仿佛被他们的热血感染了一样,冲刺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就像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在成都的土地上疾驰。
仅仅半个多时辰,陷阵营就跑完三十里路程,径直杀到刘孟联军大营前,而刘孟联军经过一天的苦战后,士卒几乎都疲惫不堪,早早就关闭营门让士兵休息,只有少部分今天没有上阵的部队在执行夜巡任务。陷阵营快冲到刘孟联军大营时,正好遇到孟获军两员大将董荼那和阿会喃巡逻经过营门,二人远远听到稀疏的马蹄声,董荼那便抬头问寨楼上的哨兵道:“来的是什么人?有多少?”
寨楼上的哨兵观察了一会,回答董荼那道:“回禀将军,夜色太黑,看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但数量不多,大概只有六七百人,都骑着战马。”
董荼那有些纳闷,问阿会喃道:“你知道大王有派骑兵斥侯出营吗?是不是他们探查敌情回来了?或者是今天撤退的时候落下的弟兄?”阿会喃也莫名其妙,答道:“大王好像没派成建制的斥侯出去啊?”阿会喃忽然紧张道:“你说会不会是敌人来劫营?”
董荼那大笑,“哈哈,董卓疯了,只派六、七百人就想劫我们的大营?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我们收兵时落下的弟兄。”这时候,寨楼上的哨兵又大叫道:“将军,来的人应该是我们的部队,他们都光着上身,没穿衣服和盔甲。”
“看,我说是我们的弟兄吧。”董荼那笑道,阿会喃也哑然失笑,董卓军士兵装备精良当世第一,最普通的步兵都有生牛皮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