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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鹏不等她说话,大喊道:“来人!”
“在。”屋外传来康鹏亲兵们的声音,“太师有何吩咐?”
康鹏恶狠狠的瞪着张春华的泪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去把张鲁的独生儿子,也就是张大小姐的弟弟带来。”
张春华紧张得连哭泣都忘记了,颤声道:“你要将我弟弟怎样?”康鹏捏捏她的嫩脸,这回张春华没有躲闪,康鹏冷冷道:“带他来,只要你再敢说一个不字,我就让人割他身上一块肉!你说两个不字,就割你弟弟两块肉!”
“不……”张春华这回彻底崩溃了,瘫跪在地上,抱着康鹏的大腿哀求,康鹏乘机弯腰捧起她的俏脸,“小美人儿,如果你答应了,本相就封你弟弟一个大官,让他终身平安。否则,哼!”
“姑娘,你不能答应这狗贼!”沉默了一会的文鹭忽然又拍打着墙壁大叫道:“老贼只会得寸进尺,你答应了,将来你肯定后患无穷。我们宁可死,也不受这老贼的凌辱!”
张春华也知道文鹭说得有理,可她心爱的弟弟性命捏在康鹏手里,一边是无尽的火坑,一边是亲弟弟的性命,张春华可真是无法选择了。这时康鹏已经不耐烦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外面的,快去把她弟弟抓来。再把张鲁,还有张鲁的老婆一起抓来。”
“是。”康鹏的亲兵答道。
“不!”张春华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太师,请放过民女家人,民女愿意服侍太师一辈子。”话说到这里,张春华已经泣不成声了。
“对了,这才乖嘛。”康鹏淫笑着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暂时放过张鲁全家。”喝退亲兵之后,康鹏抱起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张春华,在她脸上狂吻一通,“小美人儿,今晚我们先圆房吧,以后再补办亲事。”
张春华泪如泉涌,墙那边的素来坚强的文鹭也哭得不成人形,含糊不清的哭骂道:“老贼,禽兽,姑娘,你太傻了……”
康鹏冷笑道:“美人儿,你哭也没用,张大小姐都是因为你才要被本相凌辱的,本相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救张大小姐,你就以身相代,本相立即放了她。否则,你就听着本相与张大小姐圆房吧。”
文鹭已经没有力气骂康鹏了,只是跪坐在地上大哭,听着康鹏得意的狂笑声,文鹭脑中一片混乱,不禁想起她在荆州的日子,那时候,她的父亲文聘是荆州仅次于黄祖的大将,即使在荆州呼风唤雨的蔡氏一家都不敢轻易招惹她家,父亲威严,母亲慈祥,而文鹭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家人生活得幸福美满;可是今年年初,父亲去了雍州公干,就再也没有回来,唯一送来的是文聘死在董卓军手中的噩耗,文鹭和母亲都伤痛欲绝,哭昏过去无数次,但更大的噩耗还在后面,早垂涎她美色的蔡中与蔡和见她失去了靠山,马上上门逼亲,要她嫁给蔡中为妾,蔡和更是无耻,竟然提出要娶她的母亲,想买鸡连笼一起带,文鹭的母亲素来知道蔡家兄弟的德行,哪里肯把女儿往火坑里亏,但蔡家兄弟的无耻比董老大都厉害,文母不从,他们竟然乘文鹭外出之时,闯进家中意图将文母强暴,想生米煮成熟饭,胁迫文母答应,文母为保贞节,投井自杀而死,从此文鹭就成了孤儿,还成了蔡家兄弟通缉捉拿的要犯。文鹭为了不落入蔡家兄弟魔爪,只得背井离乡逃入益州,在江陵一带遇到了正在作山地穿梭训练的贾龙亲兵无当飞军,为了逃脱追兵,文鹭凭着家传的武艺和一点易容术,隐姓埋名投入荆州军不敢招惹的无当飞军,文鹭本想暂时躲藏,可被无当飞军中那种官兵一体、刚直不阿的作风吸引,一直呆到董卓军入侵益州,文鹭为了给父母报仇,毅然与须眉男儿一起共上战场,想亲手杀掉杀父仇人,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文鹭正陷入沉思间,隔壁房间传来衣衫撕裂声将她唤回,她的杀父仇人正在对那个可怜的少女淫笑道:“小美人儿,不要怪本相,要怪就怪隔壁你那个美人姐姐,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是她不愿意和你交换。”
听到这无赖加无耻的声音,再听到那无辜少女的压抑的抽泣声,性格刚烈的文鹭突然热血上涌,大喊道:“老贼,放开她,我还她交换。”
文鹭话音刚落,隔壁房间顿时没有了声音,文鹭正担心那无辜少女已遭仇人凌辱时,她的房间门突然被人撞开,她的杀父仇人冲进来,二话不说抱起她就奔向床头。
当仇人三百多斤的体重压在身上的时候,文鹭泪流满面,心道:“父亲,母亲,女儿一定会给你们报仇的。现在……,女儿对不起你们了……”
第四卷 第一十三章 计穷葭萌关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一夫当雄关,万夫莫能开!这句话用来形容康鹏即将面临的葭萌关丝毫不为过。
迫降汉中张鲁,董卓军在汉中稍作歇息,待孙策押运粮草军械补给充足,尤其是损耗严重的特制脚张弓长箭,又等攻克上庸回师的马超回师之后,康鹏又留久随董老大的赵岑守汉中,命吴班守上庸以防刘表,万事俱备之后,康鹏亲自率领大军出行,向葭萌关进发,去取那曾经属于自己的葭萌关。
虽然早已听陈宫等人描绘葭萌关道路险峻,董卓军上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正踏上蜀道之时,走惯了平原的董卓军还是在崎岖突兀不平蜀道上吃够了苦头,步军还好些,在坎坷崎岖的道路上步行可以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跋涉,而平原无地的西凉铁骑就惨了,高头长腿的西北马在坑坑洼洼的蜀道上根本吃不开,恰逢天公不作美,连续下了几天的雨,道路更是泥滑难行,骑兵常常连人带马滑倒,更有几个倒霉鬼摔下山崖,壮志未酬小命先丢了,不得不下马步行,而笨重的投石车根本无法前行,只得拆成零下部件,由士兵抬着前行,这行军速度自然可想而知了——进入蜀道距离葭萌关不过三十余里,初踏蜀道的董卓军竟然走了一天时间。
“太师,小心!”康鹏的亲兵队长见也是被迫下马步行的康鹏差点滑倒,忙拉住康鹏的腰带,这才避免康鹏变成泥人的命运,那亲兵队长讨好道:“太师,要不我们做一顶轿子,让弟兄们抬着你走。”
康鹏擦去肥脸上的油汗,看看负着军械物资艰难前行的士兵,个个都不轻松,还是摇头道:“弟兄们也很难,本相还是自己走吧。”
文弱的贾诩也一步三滑的凑过来,“太师,小人夜观天像,估计这阴雨天气还要持续半月,我们的路还很难走啊。”贾诩顿了顿又说道:“据小人观察,又询问公台验证,这山道虽然原本就很崎岖,可没现在这么严重,现在应该是被人故意破坏,目的是借地势挫折我军锐气,其心歹毒啊!”
康鹏点头,稍做思索,昂首道:“西凉军的健儿们,你们是平原上的骄子,草原上的霸王,面对这蜀道山川,你们想不想做乌龟?”
“不想!”听到康鹏的话,本已被这崎岖山道折磨得斗志全无的董卓军将士抬起头,大吼着答应道。
“那好,那就打起精神来,我们西凉军不光是平原上的骄子、草原上的霸王,更是高山上的苍鹰!”言罢,康鹏抗起一袋粮食,迈开有常人腰粗细的肥腿,大步向前行进,边走还边扯开破锣嗓子唱道:“雄赳赳,气昂昂,跨步秦岭疆,打刘焉,灭反贼,就是为家乡……”
在康鹏剽窃篡改后世歌曲的激励下,垂头丧气的董卓军将士抬起头来,涣散的目光又重新坚毅,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随着康鹏的歌声大步前进,更有一些聪明的军士很快学会这首歌,跟着康鹏大唱起来,最后变成全军的大合唱。
康鹏用歌声激励士气,他的谋士们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可他最新娶进门的小妾文鹭却嗤之以鼻,还在心中诅咒老公道:“老贼,你等着全军覆没吧!”那天晚上,康鹏胁迫文鹭献身于他后,遵守约定放张春华及张鲁全家到长安软禁,又对文鹭百般温存、万般体贴,一心想让文鹭身心都归服于他,可文鹭对他仍然是不理不问,即使康鹏强拉她上床她也不叫不喊,只是默默流泪,任由康鹏蹂躏而不出一言,一心只想寻机报杀父之仇。
董卓军士气虽然回升不少,可是当大军赶到葭萌关关前之时,董卓军将士又无不目瞪口呆,心志动摇。此刻的葭萌关前那块狭长的原本可以扎营的空地上,已经遍布陷马坑和乱石,还有纵横交错的沟渠,沟中密密麻麻的插满竹刺,让人望而生畏,既无法布兵,更无法扎营。
最让康鹏张口结舌的是葭萌关的关墙,以前陈宫布防葭萌关的时候,曾经加高了关墙,使原本仅高五丈的关墙增高至六丈,而现在的葭萌关关墙,至少加高至九丈,全是大条青石建成,上面还密布箭垛箭孔,无数尖利的鹿角探出关墙,不仅使云梯无法攀爬至关墙之上,更让康鹏的攻城杀手锏攻石车失去作用——射击高度不够,只有脚张弓勉强能对守军构成威胁。
重重叠叠的守城工事与防御手段看得康鹏眼花缭乱,康鹏忍不住惊呼道:“贾龙夺回葭萌关才几天,他是怎么建成这么多工事的?”
康鹏那里知道,贾龙在益州百姓中声名极好,这回贾龙又是为了保卫益州百姓而战,川中百姓哪有不舍命相助之理?而贾龙料到益州军在野战中不是西凉军对手,早在夺回葭萌关的当天,贾龙就着手布置防御工事,表面上出兵救援汉中,实际是为营造工事争取时间,而附近的川中百姓也尽到自己最大的力量支持子弟兵,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那些加高关墙所需的青石,是百姓们从山上采下、从自家院墙、房屋上拆下送到葭萌关的,木材青竹更是采伐无数送到葭萌关中堆砌成山,纵横交错的沟渠更是百姓们用简陋的工具与益州军以最快的速度一条一条挖出来的,此刻广元通往葭萌关的山道上,还有无法计数的川中百姓在来回运送粮食军械,如同一条巨大的人龙,来往不绝。
看着这些益州军民毅力的结晶,没多少军事经验的康鹏傻眼了,求助的问贾诩道:“敌人如此,军师,我军连扎营都没地方,现在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