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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那个誓言吗?
南宫思雨猛地关上房门,走到桌边,一把拿起杯盏,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着。
冲刷着莫名的纠结和不舍。
墨浔,她的师父,她敬畏着的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师父,她终是,“冒犯”了他。
她害怕了,在决定好一切以后,她突然,在黑暗中害怕了。
她不知道,前方的路途该要怎么走。
她不知道,见到那个狐王的时候,她应该是 什么样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像巫马心璃那样伪装成另一个人。
可笑的是,这两个人,本就是一体。
她真的害怕了。她的身边,只剩下墨浔,她只能在他的身上,寻找到一丝安慰。
只是这样的,一定,只是这样的。
房门被敲响,南宫思雨差点被水呛到。
该制住的都被制住了。那现在敲门的,还能是谁呢?
莫非是墨浔回来了?
南宫思雨狐疑着,扬声道,“进来。门没锁。”
“咯吱”一声,钟离纤遇带着美艳的笑容大步走了进来。
是的,美艳。美艳不可方物。
比女子还要耀眼。
南宫思雨的表情有些奇怪,说不出来的别扭。
钟离纤遇咳了一声,“怎么?看呆了?”
“厄,是吧?呵……”她只能选择干笑了。
钟离纤遇抿唇轻笑一声,关上房门走到她的身边。
抱紧了她。
突然地,没有任何而预兆的,抱紧了她。
她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他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额,这章小璃抽风了,亲们pia偶吧……
第四十六章 月夜翩鸿影
她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他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当她终于能够做出反应想要推开这个怀抱的时候,他已经放开了她。只是看着她,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师叔……你……”南宫思雨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什么,特殊的告别吗?
这算什么!居然比她还过分!
钟离纤遇嘴角嚼着笑容,“恩?怎么不叫我钟离了?”
南宫思雨秀眉一挑,没好气的重复,“师叔。”
这样叫他师叔,是在提醒他,他的身份。是在告诉他,注意他的言行。
钟离纤遇似乎明白了过来,却又一次欺身上前,紧紧抱着她,抱得她几乎不能呼吸,他用坚硬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思雨……”
那一声唤地,直叫人的骨肉酥软地站立不住。
南宫思雨很没有志气很没有出息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的脸慢慢下移,直到她的面前,鼻尖对着鼻尖。
红唇,对着红唇。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印上了她的。
他,竟然吻了她?
南宫思雨瞪大眼睛,差点惊呼出来,他灵巧的舌头就趁机撬开了她的嘴。
他的温润的舌尖挑弄着她的,南宫思雨的身子不禁一阵颤抖。
随即突然惊醒,钟离纤遇在吻她!
他在干什么!他竟然夺走了她的初吻!
稳住惊得乱七八糟的心神和跳得七上八下的心脏,南宫思雨拼了命一般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推开钟离纤遇。
用力太大,一下子没站稳,向后一跌,竟然跌倒在床。
钟离纤遇抬手抹了抹唇,脸上的笑容更深,“原来思雨比我更急啊……”
南宫思雨的脸刷地红了,竟然忘了此时应该发脾气或者砸东西甚至破口大骂。出口,竟是小心翼翼地辩解。
“不,不是……师叔,你,你想干什么 ?”
钟离纤遇走到床边,看着她惧怕地往后躲,撇撇嘴巴,声音恢复正常的中音,“你准备见到和逸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吗?”
你准备见到和逸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吗?
这样的表现……
这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一下子泼在她的身上,惊乱了她本来准备好接受一切宿命安排的心。
她,是要去见狐王,去找她的“爱人”,她的“丈夫”。
这不仅仅是一个代称,不仅仅是一个身份,它具备着的,是她不得不面对的实质涵义。
她突然打了个冷战。
她,可以接受吗?
接受本是三百年前的爱情和夫妻之实,何况这份爱,并不是属于她的。
钟离纤遇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忽然间有些不忍,不忍这么清楚明白地将这个事实摊在她的面前。
可是,想到刚刚在门外看到的他们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他的心,在一霎那,失了所有的不忍和同情。
原谅他的自私吧。墨浔既然不忍挑明,不忍亲口告诉她,那么,就由他来做这个恶人。
“巫马心璃,不可能是处子之身吧?”钟离纤遇逼视着她,拼命告诉自己忽略掉她的颤抖。
处子之身……
南宫思雨的心又凉了几分。
“呵!”南宫思雨突然轻笑一声。
“那又如何?师叔是想帮思雨这个忙吗?”她昂起头来看着他,看着那个令她陌生的师叔。
记忆中的那个钟离纤遇,是个喜欢开玩笑,有些搞怪的大孩子。总是一声一声用开玩笑的语调唤着她“思雨。”极少看到他认真的样子。
可是现在,她不敢去认同,这还是当初那个钟离纤遇。
“愿,意,效,劳。”
他一字一顿,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思雨在看到他瞬间冷起来的表情时,心里的恐惧却在一霎那消失了干净。
她何必怕他,他不过是个可怜的人。
他不过是,受了不想经受的痛。
只不过是,她无意中促成了他的心伤。
凭借着狐王的修为。方才门外那抹墨浔没有感觉到的身影,她清清楚楚地知晓。
只是,在此之前,她真的没有想到,他的情,已经用了这么深。
南宫思雨轻笑一声,不去看钟离纤遇,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从他的身侧,下了床。
再喝了一杯茶,她盯着茶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钟离,希望,你,真的,可以,幸福。”
她说的很慢,停顿地也很是奇怪,可是她知道,他一定可以听得懂。
不被世人认同的感情,压在心底这么多年,他何其不易呢。她虽然不是良善之人,却不想,去阻挠任何一个人的爱,去干涉任何一份感情。
钟离纤遇站起身来,看她的手中的杯盏慢慢碎开,碧绿色的茶水渗出来。
南宫思雨嫣然一笑,随手扔了杯盏,看向他,“师叔,我,是南宫思雨,巫马心璃的身子,已经消失在我的身体里了。至于我,还是带着完好无损的身子去见和逸,才比较符合实际吧!”
钟离纤遇身子一震,什么时候,这个娇弱的需要大家来保护的女子,可以有这样坚定无惧的神色。
“呵,思雨果然长大了,师叔可以放心让你走了。一路小心。我们,等着你回来。”
娇丽的身影一闪,南宫思雨掠出窗外,飞向西北,飞向她新的开始。
钟离纤遇站在窗前,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已经从云层中钻了出来,银白色的月光,静静地铺洒在窗前的地面上。干净地彻底。
思雨,谢谢你,谢谢你祝福我的幸福。
月色凄迷的时候,天空是美丽的,到处都带着银白色的光亮,朦朦胧胧的,像情人的怀抱,令人沉醉。
南宫思雨在这样的夜幕下御风飞行,感受着狐王的修为带来的莫大好处。
从来不曾知道,原来可以飞来飞去,是一件这么舒服这么畅快的事情。
看着自己脚下不停掠过的风景,她一直带着笑,原本那些刚刚正式运用狐王修为的不适也渐渐消失。
抿了抿唇,抬头看看似乎近在咫尺的月亮。
她慢慢降落在犁铧城的城门附近。
那里,有人在等她,等她这个阿姐的到来。
“阿姐!”巫马莲沛没有带面纱,清丽的容颜带着满满的笑意迎上来。
南宫思雨温婉一笑,“恩,莲沛。”轻轻拍拍她的脸,“等了很久了吧?”
“我以为阿姐遇到了阻碍来不了呢。”巫马莲沛看着阿姐,这个她失去了三百年之久的,完整的阿姐。
“呵,”南宫思雨忍不住笑了,“那还站在这里傻等?要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待在这里,等着给我收尸吗?”
巫马莲沛的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阿姐!不要乱说,你不会死的,你是圣女,你不可能死的!”
南宫思雨任她抓着,淡然道,“圣女?圣女的身份已经不属于我了。这具身子,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肉身,怎么会不死呢?傻瓜。”
南宫思雨这么说着,心里可是寒地很,自己说自己的时候,居然叫“这具身子”……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巫马莲沛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南宫思雨“咝”一声,巫马莲沛这才放开,一脸对不住的神情。
在她的阿姐面前,她又重新回到一个孩子的身份,重新像一个妹妹那样,只看着自己的姐姐,只倚靠自己的姐姐。
三百年了,她独自撑着三百年了,她也会累。
她也想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只是她希望着的人,永远不会属于她。
那么,她只剩下她的阿姐了。
南宫思雨看着她有些委屈的脸,轻轻一笑,“你放心,我有了狐王的修为,自然可以长生不老的。方才,不过是吓唬你罢了。”
“狐王?”直接过滤掉其他的内容,她只问了这一句,什么时候,阿姐开始称他为狐王了?
南宫思雨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说错话了。
“哦,真是平日里和那些人说惯了,和逸要是听到,指不定比你更惊讶呢!”
南宫思雨暗涌内力逼干自己后背上的冷汗。
巫马莲沛松了口气,点点头,“和逸哥哥他,等了你很久了。”
南宫思雨嘟着嘴,“那他不来接我!”
巫马莲沛看着她的表情,不觉愣住了。
她忽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被和逸哥哥带回来的阿姐,满脸幸福地说,“莲沛,他抱着我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他的怀抱了。”
“怎么了?”看着她突然发起呆来,南宫思雨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哦,阿姐,和逸哥哥他,并不知道你今天会……”
“不知道?你没告诉他吗?”南宫思雨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