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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他的样子应该没听见才是!
那他
“师、师叔祖,你带我过来……”
服务区空旷,这里空无一人,我的声音细弱蚊声,却也能听的清楚分明。却是话没说完,韩悟撑在我头两侧的手忽而下滑,擒住了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
修长漂亮的桃花眸中,以前满是恨意倒还好,现如今一片寂静的深潭水,叫人看不穿、望不透,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
他并未说话,但就是这样安静看人样子,反倒叫人心里越发慌张。
就跟……我没穿衣服站在他面前差不多!
几秒后,我受不了那样的视线,微微扭头,惶惶不安的心虚说,“师叔祖,你……你别一直看我,唔。”
我话没说完,忽然发间一软。
“白霂。”
抵着我的发的唇间,低唤出我名字时,声音那样低沉,隐还有些悲戚哀伤。
那是从开始到现在,未听过的口气,叫我的心都忘记了跳似得,瞳孔亦放大数倍,然后在他怀中几乎是呓语般,小声道
“我……我在。”
说话间,我只觉脑后一沉,接着人就被他紧紧按抱在怀里。
“我虽不记得事,可我信你。”
他说完,忽而松开,就转身迅速离开。
我被他说得一愣,他松开手我更是猝不及防,猛然靠在墙上,才没摔倒!
而心仿佛跳停,我下意识的侧目看去时,才发现他竟换了道袍!
他的道袍与旁人款式又不同,旁人是那种铁青色的朴旧素蓝色,他却是蓝紫罗兰,蓝中透紫的颜色,愈让他整个人显得神秘莫测。
如同……方才他那句神秘莫测的话,韩悟,他是听到了吗?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车的,但后来的路上,韩悟没再过来,我的视野里,他一次也没出现,可脑海里……
不断划过他的脸。
狠毒的、凶恶的、杀气凌然、憎恨的……除了那一次昏迷,娇弱之外,现在的韩悟,好像真的是一个全新的韩悟。
尽管还是冰冷面瘫,却对我……无比信任。
这在从前是万万不可能的吧!
“白霂,白霂?在想什么啊,饭我给你拿来老半天了。”籁笙说话时,手里拿着馒头和小菜,我猛然回神,然后看着他手心的馒头,下意识的有些恶心。
只因为之前那颗糖莲子。
曾经我感激涕零,曾经我赖以生存,却到头来,被他下了药还不自知。
大约看出我表情不对,籁笙极为聪敏道:“你是不喜欢我给你吃的,是么……”他说完,我抿唇后,摇了头:“你给我吃的,我该谢你。刚才只是身体本能反应,说到底,你也是为姥姥办事,我若因此憎恶你,反倒是我的不是。给我吧!”
我说完,接过馒头。
籁笙抿抿唇,赧然一笑:“呵,之前总听说你擅为人开导,认识你那么多天,终于算是见识到了。”
他说完,就转身往前走。
“你吃吧,我不碍你的眼。”
籁笙走的飞快,我握着馒头往前看了看,这路还很长,可想而知我一路昏迷了多久,管它馒头有没有问题,我都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车终于入西安高速口时,我看着西安那牌子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只是车并未朝着我家,反而直奔
万寿八仙宫。
说起来,我已经没有家了,去八仙宫倒是不错,总比去韩悟的棺材里强,且……
韩悟现在应不知棺材有何作用吧!
我随着大批的道士上山时,宫里冷清,不像是庙会那天人多的挤不过来,一行人以韩悟为首上山时,我忽然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脸,为首那个男人很是眼熟,可我怎么也记不起,在哪儿看过!
他们与韩悟寒暄时,我看着韩悟身着紫袍,鹤立鸡群的样子,心跳竟然控制不住的加速。
本想上前,我又被籁笙拉住:“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商谈,我们先去找地方住。”说完,似乎怕我不放心又道:“你放心吧,他们奈何不了他。”
籁笙说完后,就扯着我胳膊往旁侧走,我别扭的甩开,一扭头看他们拐了弯,也只好和籁笙走。
记得上次来时,籁笙还身负血案,我想到那案子就拧起眉:“你不查你大师兄了么。”
“大师兄的仇,我自然会报。有劳你牵挂,我还有些事,你在这里,别乱走动。”籁笙说完就转身走出去,我看屋内设施齐全,也就没阻拦,而长途奔波,我的身体困乏无比,直接就躺在榻上,睡着了……
是夜,姥姥果然把我安排去了韩悟身边,只是前来找我的又是籁笙。我开门后看他手里抱着一方白烟色的袍子,袍子和他们料子一般,棉麻质地,唯一不同的就是罩着一层纱。
“我姥姥呢。”
我说话时,籁笙已经不请自入,把衣服给我放在榻上后转身又走出去,边走边道:“师太久未回门,还有很多事要商议。”
他说完,在门口又拿起一方水壶又走进来,放在桌上,“这水,你稍后把阴阳散放进去,届时他身上的阴阳之气在七个时辰内会散开,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籁笙说完,似乎怕我信念不足,又道:“白霂,师太有句话还让我告诉你。她说,你命里多灾多难,很小的时候,她就经常抱着你上八仙宫,让众人为你诵经祈福,那时一念就是一夜如今这些人的命……”
“别说了!”
小时候的记忆我再清楚明白不过,可是……
“我虽不记得事,可我信你。”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
“霂霂,别怕,我是你夫君啊……”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心中响起时,不知何时,籁笙已离去。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换好衣服,拿着水壶去韩悟房间,这路上,是有人专程带路的。带路的,同样是个道姑。
“师叔祖已休息,命道姑在此等候便可。”
她带我到门前时,说完就离开了。
而等候……
看着紧闭的房门,我抱着水壶站在一旁,心里是巴不得他不要过来!
接近秋天了,夜晚还是有些冷意的,静谧的屋,在我打了个大喷嚏时,门忽然就开了
“进来。”
第三十七章 跟我走()
本是夏日凉凉好个夜,因了这句疏离淡漠的“进来”,叫我涔涔冷汗忽然就顺额角流下。
今夜的八仙宫安静出奇,像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咕咕咕”的虫子叫。我琢磨姥姥让我做这件事,必然是等下药后就能动手,也许这四周埋伏了不少人也说不定!
“你是在等我把你抱进来么。”
里头再传来韩悟冰凉之音时,我心稍稍一悸,脸也随之一红。
失去记忆的韩悟,对我完全不同,十分暧昧。
我握紧水壶,飞快走进去后还未开口,这将才进门,只听身后那扇门“砰”的一声,关了上!
大约是做贼心虚,我被这关门声吓得身子剧烈一抖,水壶险些掉下去!
“师……师叔祖……”
“你什么也别说。”
前方,韩悟冷冷说完,似乎轻叹口气,那轻叹,似叹又像笑。
低低的,冷冷的。
我抿了抿唇,也不知是这死一样的安静还是做贼心虚,开始瑟瑟发抖。干站着时,悄悄抬头看他
屋内灯光皎白,韩悟立在窗前。
人褪去了暗紫外袍,身上只着件薰衣草色薄长衫,夜风拂动淡紫色衣衫,茕茕孑立的背影,高大却寂寥。
这厢儿抿了抿唇的功夫,听他缓缓开口又道,“你的阴阳散,还未放么。”
他说完,我猛然睁大眼
这话,摆明他早就知道!
前方,俊美高大的身形一转,薄衫晃动间,他挪移至榻上。
“你舍不得。”
他说完,缓缓地躺下来,单手斜支着脑袋望我,目光笔直清澈,让我如芒在背,直接低下头。
“我……你果然听到了……”
韩悟那奇怪的话和举动,显然是听见了后,跟我说的。
可阴阳散……
我的确还没放。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如他所说,我舍不得。
反正姥姥也没说个时间期限,我也不着急与今天,想和韩悟好好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在他没有恢复记忆前和他商量好,不对付八仙宫。
低头思索时,我听见衣帛摩擦的声音,缓缓抬头,就看浅紫色袖袍下,那只伸在半空的手,“要不要跟我走。”
韩悟伸出手冲着我时,这句话直接把我说懵了。
“嗯?”
我吃惊望着他,看着那漂亮修长,白皙如玉。忽然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那边儿走,仿佛无形间有一只手,在抓着我的衣服,一直把我抓到他面前,然后被他拉到怀中,跌在床上。
“不说话,就是默认。”
他松开我的手后,用手背和指背划过我的脸颊,略带一丝丝温度的手在我脸侧滑动时,我的身体忽然僵固不得动弹,触目之下,桃花眸中,满是霸道和阴鸷。
可这何止是霸道,简直是强盗!
让我动弹不得,说不了话后,再说我默认!
而在我惊愕的睁大眼中,他忽然缓缓闭上了眼
那张美艳的俊脸,在我眼前放大、再放大,直到我额上一凉。那是他的吻,他唇凉的刻骨,仿佛把一个冰块放在了额头上,让我直接打了个哆嗦。
“我不想失去唯一信任的人。”
他说完,薄唇在我额头上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那声音冷而低沉,带着磁性的沙哑,说完后,我只听窗户一开,下一秒,什么东西“嗖嗖”的飞出去,远远传来了“啪”的一声后,好像是……
水壶碎了。
“走吧。”
他说话间,我心脏猛然一缩,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让他抱起来。可走去哪?他失忆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