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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就在这一呼一吸的片刻间,古尸的嘴角却突然一翘,又迅速张开。紧接着,一根泛着银光的短箭就从他口中激射而出。那短箭的速度极快,我也只看到一道残影从眼前一闪而过,那只短箭就狠狠地钉进了瘦鱼的心脏。
“我家老板可是付了钱的……”瘦鱼脸色猛然一僵,话还没有说完,大股大股地地鲜血就在他的胸口晕开了。
瘦鱼喉咙咕叽咕叽地滚了两下,还没来得及低头看一下自己的胸口,就双目圆睁,一头栽在了古尸身上,再也没了动静。而那具古尸在射出短箭之后,大张的嘴巴又迅速闭起,睁开的眼睛也随之合拢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神色跟刚才没有半分的差别。
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这具古尸的口中居然暗藏着短箭机关。沉默中,大力上前试了一下瘦鱼颈间的脉搏,摇头对我们说道:“一击毙命,没救了。”
我看着瘦鱼倒在古尸上的尸体,心底一沉,还没来得及替他惋惜,就感觉踩在脚下的白砂猛然一动。
我不明所以的低头一看,只见左脚旁边的白砂表面,莫名其妙的鼓起了一个疙瘩状的隆起物。而就在我低头看去的一瞬间,这个隆起物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鼓凸着。这样子,就像是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了。
自从进入这座古墓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诡异事件告诉我,这他娘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货!我未等看清,就连声大叫说:“大家快撤,这里有些不对!”
其他几人还围聚在石舟旁边,被我这突然间的一声暴吼一惊,都不明所以的向我看来。我顾不上解释,将背在身后的尸身向上一托,就大叫道:“快走!这白砂底下有东西!”
可谁知就在我提醒大家的片刻间,我脚下的那个白砂石包却猛然一炸。在无数白砂四处飞溅的同时,只见一张人脸的残影飞快闪过。紧接着,一条白色长虫一样的东西,就突然从白砂底下蹿了出来。
这东西颜色雪白,探出地面的身子足有一米多长,浑身上下布满了乳白色的疙瘩凸起。它钻出地面的速度极快,我顿觉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就感觉一个白乎乎的影子向我扑了过来。
瞬息间,危机顿起,阴寒地疾风夹杂着一股腥臭的气息,眨眼便到眼前。怎奈我身上背着鸠客的尸身,一时行动受限,断鸿又无法抽出。此情此景之下,不出片刻,我便会被这道白影撞翻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站在不远处的七针早已闻声而动。他手持军刀,快步奔来。长臂飞展向前,手中军刀便已刺向了白虫的头颅。白虫猛冲向前的攻势被七针一挡,身子犹如没有骨骼一样的在半空中生生扭转,动作飞快地避开了七针的军刀。
七针一击扑空,也不见丝毫慌乱,军刀迅速横在身前,再次向白虫扑去。白虫被七针的威势一震,身子向后一缩,一个俯身侧转,便想避开七针的攻势。七针一击落空,哪能再让这白虫脱身,脚下快行两步,一个利索的飞旋翻转,手中刀刃便直奔白虫的身躯而去。
这一刻,小小地军刀在七针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样。只听一声利刃刺破皮肉的噗嗤闷响,转头一看,那东西细长的身躯已被七针破成了两段,软趴趴地摔在了白砂上。
我高高地悬起的心脏稍微落了两分,还有心情跟七针开玩笑说:“哎呦喂,居家旅行,必备七针!七哥这身手,利索!漂亮啊!”
危机暂时解除,孙弥勒几个都凑过来看这个从地里的钻出来的东西。这东西的身子,也就成年男人的大腿粗细,身上布满了吸盘一样的疙瘩凸起。虽然这东西给人一种肉虫一样的肥腻感觉,但它被七针斩断的断口切面,并没有皮肉一样的组织细胞,只有一股乳白色的粘液顺着断口不断地涌出。
这些粘液的气味又腥又臭,刚从断口流出,就粘稠的如同果冻一样。孙弥勒率先被熏得恶心反胃,遮着鼻子退到了远处。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就调转了视线,看向它摔在远处的前半截。在头灯忽闪忽闪的光线中,一张白花花的肥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人脸没有头发,面部皮肤松垮,如同一个肥硕的老妪一样,厚重的脂肪一层叠着一层的垂落下来,将人脸的五官挤压的扭曲变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面貌。
我微微弯了弯身子,看向这个人脸与虫身连接的边缘。只见无数细长的肉线从虫身的顶端探出,牢牢地抓锁着人脸的脖颈。虽然这东西已被七针横刀斩断,但虫身表面吸盘一样的疙瘩凸起,仍然像一张张婴儿的小嘴一样,一收一缩的蠕动着。
眼前的场景,说不出来的恶心油腻。我一看到这些密密麻麻地的吸盘疙瘩,浑身就是一阵刺痒难受,身上就感觉麻的不行。不过,话虽如此,但我总感觉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我正凝眉细想,可谁知就在这短短地呼吸间。这个只剩半截的虫身却突然一动,竟是飞地而起,再次冲我扑了过来。
这虫子竟然没死透!
(本章完)
第74章 砂海翻涌()
谁也没有料到白虫残破的身子一动,会再次对我发动攻击。我当时也是一惊,迅速侧身躲避,才险险地避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二次攻击。
七针也是随着我的动作快步向前,军刀再次出手。片刻间,那颗人头就被利索削下。又是一个漂亮的侧脚飞旋,人头便被七针踢飞出去。白虫失去了顶端的头颅,肥长的身子剧烈地抽搐了两下,就再也没了动静。
不过,被这个惊险的意外一打断,我心里反倒是有了一点眉目。人脸、虫身、吸盘腿……
不对,这玩意在我家那本《奇诡尸经》中有过简单的记载啊。这一连串的思索,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情。我马上顿悟,脸上神色也随之一变,几乎跟爷爷同时出声。
“他大爷的,这不就是藤婆嘛!”
“藤婆,小晨带人先走!别他娘的被这东西缠上了!”
我跟爷爷接连惊呼出声,可就在这时,我们脚下的白石砂海却好像活了一样,光线所及的范围之中,无数汽车轮胎大小的石包接连鼓出。
几乎就在我跟爷爷声音响起的同时,我们脚下的砂海就是一阵剧烈的涌动。这些石包鼓起的速度极快,我们几人的身子都随着脚下的异状晃动起来。一时间,翻江倒海般的狂潮,一波接连一波的向我们涌来。
孙弥勒正踏在一个石包的正中央,被脚下的异动一顶,闷头便向前方栽去。好在被身旁的大力拉住,才避免了被石包掀翻的危机。孙弥勒刚一站定,就冲我们叫大道:“两位老板,这都是些什么!”
我根本就顾不上搭话,背着尸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如今,我们正处在砂海比较靠里的位置,距离洞穴深处的船墓已不足百米。危机之中,是继续前进,还是原路返回,我们必须在片刻之间做出抉择。
只是,如果就此退回刚才的石台,我们也许会在返程的途中,就被这些藤婆包围歼灭。可如果现在贪图暂时的方便,选择了距离较近的船墓避难,等这些藤婆全部从地里冒出来的时候,我们也很可能被困死在船墓之中。
事关存亡的时刻,我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是处在一个前后两难的尴尬境地。我脑中迅速飞转,暗自权衡利弊。但一眼看去,几百个接连涌起的土包,还是让我头皮隐隐地发炸。
其实,这些从地下涌出的藤婆,是一种介于人类、虫类和植物之间的独特存在,是依靠古老蛊术圈养出来的一种无意识的生物。这种生物,平时都喜欢幽居在干燥阴暗的环境之中,呈现一种假死的状态。可只要有一点血腥味道出现在空气中,藤婆便会从假死的状态中复苏,直奔血气的来源而去。
而复苏后的藤婆,受自身本性的支配,一旦钻出地面,就如同通攀附生长的藤蔓一样,死死地缠住周围一切有生命迹象的生物。然后再把它们拖入地中,通过身上婴儿嘴巴一样的吸盘,一口一口地啃咬这些生物身上的血肉,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副白骨的时候,这些藤婆才会再次陷入假死之中,等待下一次的复苏。
估计也是因为上面的这些原因,珉王才会不远万里的运来这些雪麒麟,只为了给这些藤婆营造一个干燥阴暗的圈养环境吧。
想到这里,我也是心焦的不行。按说一只藤婆的出现,并不是很难对付。可当几百只藤婆一起出现的时候,人家随便搞个人海战术,还是分分钟能怼死你的。政治一课中有讲,量变决定质变,这他娘的绝对不是瞎说。这话用在这里,那绝对就是紧扣主题的标准答案。
话虽如此,可眼前的情况,却不是一般的严峻。只见四周白砂接连暴起,几张肥肉堆叠的人脸也已经拱破阻碍,陆续的探出了砂面。远远看去,白砂的表面,就像是漂浮着一颗颗肥腻的人脸汤圆。这场面,估计你们见了,最近几年是别想吃白饭配肉了。这感觉,整一个从心尖里都冒着猪油般的油腻。
此时,我知道我们再也耽搁不起。事关存亡的时刻,又哪里还有利弊一说。我心下主意一定,就扭头看向爷爷。多年生活在一起的经验和默契告诉我,爷爷做了跟我一样的决定。
七针见我们心底有了计划,就大声叫道:“梁爷、梁少,你们先走,后面交给我!”
我们几人对视了一眼,爷爷也不废话,就抢先一步转身,直奔不远处的石船而去。我对着负责殿后的七针招呼了一声后,就带着孙弥勒和大力紧追爷爷而去。
脚下白砂翻涌的速度越来越快,无数石包如同炸弹一样的接连炸开。一眼看去,到处都是飞溅崩落的碎石。我背着鸠客奔跑其中,被这些扬起的砂石打得身上隐隐作痛。
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我只能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