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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一起,林老狗不由有些兴奋起来。心说这冰天雪地的,这山里要真有什么人家,他也能进去歇歇脚,顺便躲躲寒风。这他娘的在风雪中转悠了两天,头皮都快要冻掉了。
林老狗见青石山路的尽头,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就唤着黑狗向山路的尽头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林老狗的眼前出现了一段向上延伸的石阶。石阶的尽头,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白雾里面,影影绰绰地看不分明。
就在这个时候,一路都没怎么吭过声的黑狗,却猛然竖起了耳朵,对着远处的山林“汪汪汪”地狂叫了一番。
林老狗被黑狗的叫声吓了一跳,气得大喝道:“狗日的,大晚上的瞎叫什么!唬了老子这一跳!”
话犹未落,石阶的尽头突然亮起了灯火,白蒙蒙的雾气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宅院若隐若现。碧瓦朱檐、雕梁画栋,一看就是哪个大户人家。可是,那宅子的样子,却说不出的古怪,怎么看也不像是近代的建筑。
林老狗一见那黑影竟然是座宅院,心底却是一阵狂喜。心说这他娘的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说不定这宅子里面就住了个心善的人家,自己也能顺道得口热乎饭吃。再不济,讨口水喝也成啊。
再说了,这冰天雪地的,山里的道路都被大雾给糊住了。这种时候,万一走错了路,那可是要丢了性命的。不行,咱得去问问路。
林老狗揉着肚子里的寒气,越想越饿。又听着那宅子里面,隐约有一两声笑语从里面传出来,更是觉得浑身上下冻得硬邦邦的。
被寒冷和饥饿冲昏了头脑的林老狗,根本顾不得多想,满脑子都被暖呼呼的被窝和香喷喷的酒菜给填满了。他唤着还在低声呜咽的黑狗,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那宅子走去。
刺骨寒风中,林老狗敲响了那扇黑漆大门。阴风伴着“吱嘎”声呼呼吹来,他手中的风灯噗的一下灭了。黑暗里,两团绿莹莹的鬼火从门缝里扑了出来。
这种时候,饶是林老狗自诩胆大,也被两团鬼火吓了个半死。明明是数九寒天,也生生吓出了一身大汗,俩腿肚子哆哆嗦嗦地直打晃,竟然连动都动不了了。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噗嗤”娇笑,一盏青色的灯笼从门后转了出来。在微弱的青光下,林老狗柜也瞧清了那两团鬼火。
哎呦,原来是一场虚惊,哪里有什么恶鬼。眼前,明明就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子。这女子一身嫩黄色长裙,娇俏可爱。那绿莹莹地两团鬼火,不正是人家水汪汪的两只桃花眼儿嘛。
只是这人的眼睛,怎么阴恻恻地泛着绿光呢?这女子的打扮也十分奇怪,看她的穿着,倒有些像明清时期的装束。荒郊野岭的,这女子到底是人是鬼?
林老狗心底有些打鼓,一时也顾不得其它,转头就想离开此地。
可谁知这黄衣女子却突然挽住了他的胳膊,热情的招呼道:“这冰天雪地的,可是要冻死人了。既然敲了我家的门儿,快进来吃些热乎东西,也好去去身上的寒气。”
黄衣女子软绵绵地胸脯在林老狗身上一压,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也笼罩在他的身侧。就好像鬼使神差一样,林老狗脑中当时就是一片空白,一时也忘记了害怕,跟在这女子后面就要进门。
而这个时候,一直跟在林老狗身后的那只黑狗,却好像陷入了一个迷魂阵一样,竟是一直在原地打转,怎么也接近不了自己主人的身侧。
就这样,晕晕乎乎地林老狗迈步走进了这座古宅……
(本章完)
第206章 古宅()
林老狗被黄衣女子扶着进了大门,只见院里挂满了青色的灯笼,照得四周阴森森的。阴风贴着头皮,凉嗖嗖地往脖子里钻。女子手中的灯笼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随时都可能熄灭。
不过,林老狗被院中的阴风一吹,倒是恢复了两分神智。他看着满院的青灯笼,心底就是一阵发寒。都说喜事悬红灯,丧事挑白灯。这家里挂青灯笼的,还是第一次看见,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
林老狗见那女子手里的灯笼晃得厉害,就斜着眼睛去看。可谁知,那灯笼里面根本就没什么蜡烛。只见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坐在里面,小鬼光溜溜地身子上,闪动着森森青光,照亮了整盏灯笼。
这……是青鬼坐灯!林老狗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话,鬼坐灯芯点青光,阴曹地府逛一遭。
林老狗唬得一身大汗,俩腿肚子哆哆嗦嗦地直打晃,强撑着精神问那女子说:“姑……姑娘,额想起家里还有急事,就……不打扰你家主人了。额这就走了,走列……”
黄衣女子没有说话,阴风吹得她手里的灯笼剧烈地晃动着,灯芯小鬼的哭声也越来越凄厉,尖锐的有些刺耳。
林老狗见黄衣女子没有反应,正巧身上恢复了两分力气,就想趁机偷偷溜走。刚一转身,却正好对上了女子的两只铜铃大眼。只见她惨白的脸盘上,圆溜溜地瞳孔缩成了一条竖缝,正绿莹莹的闪着寒光。
这……眼睛,是人的吗?林老狗顿觉后背针扎的凉寒,刚刚聚起来的胆气也消散了个干净。
黄衣女子一把扣住了林老狗的手腕,笑盈盈地说道:“客人慌什么?你若是现在走了,我家主人会说我待客不周的。”
“不……不必了,谢谢你家主人,额这就走了,走了。”
虽说女子脸上已经恢复了常态,看着就是个俏生生的大姑娘。但林老狗吓得半死,哪里肯留下,下了死力挣扎。不料这女子的手劲极大,任凭他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撼动半分。
“客人快些走吧,我家主人脾气急怕激,要是等急了发了火,可是压不住的。”
黄衣女子一边笑着,一边拖着林老狗往院子里走。就算林老狗百般不愿,也只能胆战心惊的被那女子扯了进去。
后面的院子里搭了避寒的暖棚,棚子正中摆了一张罗汉榻,还没有坐人。榻下设了三桌酒席,桌上摆满了酒菜,都用精美的银盘银碗盛着。几个貌美女子围在桌边说笑,一见来了生人,两只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人瞧。
这个时候,几个女子从屏风后扶了一个华衣妇人出来,引她坐了首位。这妇人的年纪不小,一对眉毛又细又长,白的吓人。但样貌,却比在座的女子都漂亮。
美妇人扫了林老狗一眼,黄澄澄的眼珠子突然一分为二,喉咙里咕咚咕咚地吞着口水。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林老狗吓得寒毛倒竖,浑身硬的像块石头,直愣愣地站在院子里,连手指头也动不了一下。
没过多久,黄衣女子托了一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只小金碗,女子谄媚笑道:“祖姥姥,那时辰未到。您老先吃些点心垫垫饥,这是今儿上午新取的,这会还新鲜着呢。”
那碗里放的,竟然是颗血淋淋地人脑。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保鲜,说是上午时取的,这会竟然软乎乎的冒着热气,像是刚从脑颅中取出来的。
那妇人抓起人脑,撮着嘴去舔,吸溜吸溜的,吃得十分香甜。鲜血混着脑浆,黏糊糊地扑了她满脸,顺着下巴往下淌。看她的样子,像是在吃一碗加了辣子的豆腐脑,说不出来的美味。
林老狗又怕又觉得恶心,肚子咕咕的滚着酸水。可桌边的那些女子个个眼冒绿光,口水不要命地往外淌。那黄衣女子索性跪在这妇人膝下,仰着脖子去舔她手里淌下的血水。
外边天色越来越沉,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圆月升至中天,红的都要淌下血来。不知谁尖着嗓子喊了一声:“祖姥姥,时辰到了!取这人心,可不能错了时辰!”
那妇人舔完了人脑,正软趴趴地歪在榻上,像个宿醉未醒的老酒鬼。被这声音一惊,四颗黄澄澄的眼珠子一转,伸手就去抓林老狗的胳膊。
那十根钢针一样的长指甲,又尖又利,狠狠地钉进了林老狗的肉里,鲜血不要命似的涌了出来。
完了,额的一条小命马上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只可怜额林家几代单传,到了额这一辈,就要绝户了!
林老狗疼得肝肠寸断,却又挣脱不得,浑身哆嗦的像个筛子。眼见那妇人的长指甲就要划破他的胸膛,活取心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黑影从院外闯了进来,气势汹汹地向那妇人撞去。说也奇怪,任凭林老狗怎么都挣脱不开的妇人,竟然被那黑影撞了个跟斗。
林老狗惊魂未定,被那黑影的大脑袋一拱,才慢慢回过神来。好家伙,原来是自家的黑狗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黑狗这种畜生辟邪,据说是因为杨二郎座下的哮天犬,本体是黑狗,容纳了先天至阳之气。凡间的黑狗都是它的近亲,阳气自然也足。以阳制阴,本就是克制之道。这里涉及阴阳秘术,暂不细说。
只说那妇人被黑驴一撞,身上的人皮诡异地缩水干皱,层层华衣剥落在地。没过多久,就剩下一张干枯的人皮铺在衣裙上,像极了一块龟裂斑驳的老树皮。
再一细看,那张人皮底下,竟然蜷缩着一只毛色鲜亮的大黄皮子,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妇人刚一露出真身,林老狗周围的场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片刻之间,画梁震动,砖瓦坍塌,这座金碧辉煌的古宅渐渐地化成了一阵青烟,突然消失不见了。
林老狗视线所到之处,只有一望无际的雪林。雪地里,几具被开颅破胸的死尸散落在地。从尸体里流出来的肠肚、鲜血,早都冻成了硬邦邦地冰疙瘩。
而那些围坐在桌边的女子一瞧见黑狗撞进门来,早都跑没了影。雪地里面,只有那个褪去了人皮的黄鼠狼,孤零零地倒在尸体旁边。
(本章完)
第207章 怀孕()
那只黄皮子褪去了一身的人皮,林老狗眼前的一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看着满地的死尸,呆坐在雪地里,半天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