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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低头看,脚下是那种窄条木质地板,表面斑驳,红色漆面几乎没剩下多少,看上去很有历史感,应该还是日本原装的。
“准确地说,应该是在那个屋子的正下方,”赵东来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单独房间的门,“如果所料不错,那是王小姐的卧室吧?”
王美丽嗯了一声,继续聚精会神地听着。
“可惜啊,”赵东来跺了一下脚,叹了口气,“那位萨满师傅的灵力不太够,只能封住那猪妖八十年,到今年夏,也就是两个月前,封印期满,猪妖苏醒,恰好附在了王小姐身上,是不是,王小姐?”
我看向王美丽,没想到,她居然被猪妖附过体!
王美丽尴尬地笑了笑,点头承认。
“幸好当年猪妖重伤,若想完全恢复妖识,尚需时日,而且需要很多的能量,所以它逼迫着王小姐,没日没夜地吃吃喝喝,故而,王小姐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不是?”
“没错,”王美丽说,“那段时间,我简直变成了一头猪,脑海中只有两件事,吃饭、睡觉。”
“打豆豆。”我小声接了一句,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王美丽和赵东来都掩嘴偷笑,王柿长可能没听过这个梗,认真纠正道:“不是打豆豆,而是长痘痘,然后呢?东来同志,你刚才好像说…;…;”
“长痘痘是因为王小姐在短时间内摄入能量太多,内分泌严重失衡,”赵东来把话接过来,继续道,“多亏了您啊,王柿长,您好像看出来,这并不是普通的疾病,所以才找我科长过来看看,对吧?”
“我肉眼凡胎,当然没看出来,”王柿长摆手笑了笑,“但我听见美丽房间里经常发出类似猪叫的声音,再加上之前我们家入住的时候,前任住这儿的老领导跟我讲过,他也说夜晚老是听见猪叫,这市中心区,哪儿有猪啊?所以,我才联想到那方面去了,那个…;…;东来同志啊,刚才你说,这房间里有残存的妖气?黄科长不是已经把那个猪妖解决了吗?难道还有问题?”
一般领导说话,尤其是他这种厅级领导,说话都比较含蓄,但涉及自己女儿的安危,王柿长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王柿长,您别着急,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您,那头猪妖,肯定已经挂了,不会再危及到王小姐以及您家人的安全,我的意思是,猪妖虽死,但这里——”赵东来指了指周围空气,“我科长或许是没看出来吧,其实是猪妖的道场,您呐,相当于住在一个妖洞里,能没有妖气吗?”
“道、道场?”王柿长一脸懵逼。
“妖修炼过的道场,一定留有妖气,这种妖气对于正常人来说,影响不大,毕竟人本身也有防御妖气的阳气存在,但王小姐是被猪妖附过身的人,她的阳气早已被破掉了,所以,才会受到妖气侵袭,嗯…;…;不至于致命,但也是大病小病不断,这也是为何到现在王小姐的体重,还是无法恢复正常的主要原因。”赵东来说完,身体靠进沙发里,示意讲完了。
王氏父女面面相觑,我见王美丽欲言又止,便替她问了:“那是不是只要美丽搬出去住,隔绝妖气,或者说,找个阳气重的地方,她就能瘦回来?而且,身体各项机能,也都会慢慢修复,不会再生怪病?”
我记得之前美丽跟我讲过,她以前很苗条,才90斤,后来得了一场怪病,才突然胖到了150斤。当时,我没信,女孩嘛,总喜欢为自己的身材走样找借口,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胖之有因。
赵东来冲我笑笑:“洋哥,你很有天分嘛,要不别当医生,跟我学道术得了。”
我苦笑,摆摆手,用眼神示意他正经点,这是在领导家里呢。
“这好办啊,”王柿长突然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我家在市区有十几套房子呢,东来同志,麻烦您帮美丽选一处阳气最重的,好让她早日恢复!”
“老王,你瞎说什么呢,”客厅另一边,忽然传来个女声,“咱家哪儿有十几套房子啊!”
我寻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位系着围裙的美妇人,看上去四、五十岁,应该是王柿长的夫人,从她站的位置看,刚才应该一直在偷听,听见老公把家底儿给抖搂出来,才不得不出来“辟谣”。
“呃,对…;…;是我记错了,没那么多房子,我记错了,记错了,就一套。”王柿长尴尬地笑着纠正。
“爸,妈,你们不用这样,”王美丽淡然道,“陈洋不是外人,赵哥是陈洋的好兄弟,又给咱家指点迷津,你们防着他干嘛呀。”
“哟,不是外人?”赵东来抱起肩膀,眯着小眼睛,嘿嘿一笑,“那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你一声‘洋嫂’了?”
“哎呀,别乱讲,八字儿还没一撇呢!”王美丽说走了嘴,羞的脸色绯红。
“哦?你俩还有这层关系?”王柿长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美丽可从来没跟我讲过啊,怪不得她对你的事儿这么上心呢,你俩啥时候开始处的?”
“这个嘛,王叔,您听我说——”
我刚要辩白,王美丽妈妈忽然阴阳怪气地说:“可拉倒吧,自己还能活几天,心里没个数吗…;…;我可不想我闺女守寡!”
第13章 东来断案()
“妈——”王美丽幽怨地拖着长声儿,“你说什么呐!”
王柿长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但看起来他平时是个“妻管炎”,不敢斥责,只敢转移话题:“老婆,你去准备早饭吧,呆会儿一起吃个饭,小陈、东来,都还没吃吧?”
“不用麻烦,我吃过了。”我和颜悦色地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没人愿意听别人咒自己死。
“钱婶儿,我想吃炸酱面,能做吗?”赵东来忽然抻直脖子说。
“…;…;你怎么知道我姓钱?”王美丽妈妈一惊。
“呵,”赵东来神秘兮兮地掐算着自己的手指头,笑道,“我不是修道的嘛,非但知道您姓钱,我还知道您的另外一件事情,嘿嘿。”
“什、什么事?”美丽妈妈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慌乱。
赵东来没回答美丽妈妈,却看向王美丽:“哎,洋嫂,你家隔壁,是不是姓王啊?”
“不是,姓李。”美丽妈妈抢着说。
隔壁姓王,赵东来明显是话里有话,我看向王美丽,她也听出来了,面色变得很是难看。
当然,王柿长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才懂的“典故”,还热情地向赵东来介绍:“隔壁住的是市伟的李书计,怎么,你想认识他?我跟老李很熟的,要不要帮你引荐一下?”
“我就是随便问问,”赵东来向美丽妈妈挑了挑眉毛,“钱婶儿,如果我能把陈洋的问题解决,您还会反对美丽跟他在一起吗?”
美丽妈妈的脸都绿了,比美丽爸爸头顶还要绿,被赵东来抓到了把柄,她还能说什么,只得冷声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我去给你们做炸酱面。”
说完,美丽妈妈转身进了厨房。
“钱婶儿,我那份不放葱花和香菜!”
我暗地里掐了赵东来一把,待着没事儿淌这摊浑水干嘛?李书计我知道,去过我们医院视察,人长得风流倜傥,官儿也比美丽爸爸要大一级,好像还年轻两岁,可谓前途无量,据说,他下步有望接替某人,成为本省的二把手。
人往高处走,美丽妈妈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也可以理解,再者说,到了美丽爸爸这个级别的人,谁身上没有点问题?王柿长外面就没人么?我不会看相,等会出去,问问赵东来,他这么八卦,肯定早就把这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相”了个底儿朝天。
美丽妈妈走后,接下来,终于进入了正题。
因为昨晚王美丽已经把我的事儿,在电话里跟赵东来讲过一遍,不用我再重复,东来又问了几个细节,然后,他闭上眼睛,靠进沙发里,手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貌似在思量对策。
“小陈,抽烟吗?”王柿长轻声问,我看赵东来那紧缩的眉头,自己心里也有点打鼓,便接过王柿长的中华烟,点着,静静抽着。
半支烟的时间,赵东来忽地睁开眼睛:“洋嫂,去给我找纸笔过来。”
“好勒。”王美丽起身进屋,很快找来纸笔。
赵东来把几个当事人的名字,分别写在了纸上,一边写,一边念念有词:“半妖儿,张安琪;阴帅,谢必安;阴帅,黄腰儿;妖族,假黄腰儿;下等鬼差,男白无常;算命老头,会下棋;前任鬼房主,雷娜…;…;”
最后,他又在纸的正上方,写了一行字:关于陈洋“死亡契约”问题的若干意见。
这标题,可真不亏是机关里的…;…;
写完后,赵东来把“谢必安”和“黄腰儿”的名字圈了起来,用力打了个叉。
“你…;…;是要把她俩干掉吗?”我试探着问。
赵东来抬头,吃惊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这是不是‘咔嚓’的意思?”我指着纸上的那个大叉问。
“你有病啊!”赵东来白了我一眼,“干阴帅?还干两个?你敢干掉一个,小阎王就敢把咱盛京市变成人间地狱!”
我心里一惊,那完了,没想到阴帅地位这么高,动不得,算命老头说过,想破我这个“死亡契约”,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契约的另一方,也就是黄腰儿,干掉她,契约也就自动解除了,但老头同时也说,干黄腰儿的难度太大,现在,赵东来也这么说,看来这条路的确走不通。
“…;…;小阎王又是谁?”王美丽问。
“就是阎王爷的儿子呗。”王柿长小声接了一句。
赵东来摇了摇头:“不是儿子,是女儿,她叫秦书瑶,在地府机构里面任‘阴差府’府尹,十大阴帅,都归她直管。”
“相当于咱们阳界的供安布长?”王美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