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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妈的,你们要吵滚一边去!”
“别这样,都这个时侯了,还吵什么……”
“啊——!”
那边出了什么事?
卫霄听到拐弯处传来的争吵声,有心想去看一眼,又怕别人说他不用心找出口。正踌躇间,只听刺啦一声脆响,接着是众人的欢呼。
他们找到出口了?
不知他人是遗忘了卫霄,还是来不及通知。不过须臾,另一头的人声、脚步声皆消散一空。卫霄急得顾不得断肢的疼痛,匆匆往回赶,差一点撞上拐弯处迎面而来的沈绎与贺盛曜。
卫霄吓了一跳,慌忙侧身躲过,被寄生的贺盛曜、沈绎却没有追击,也没喷射蛞蝓,只是直愣愣地堵在洞口,颇有不让卫霄越雷池一步的意思。
怎么办?出口在那一面,他是肯定要过去的。可是,拖着一条断腿的他,能冲出沈绎他们的包围圈吗?一个弄不好,就会像之前那个想拼死把他拖下水的男人一样,被贺盛曜捉住当寄主。卫霄看着在沈绎、贺盛曜皮肤下蠕动的蛞蝓,一时拿不定主意。
刺啦!
又一道刺耳的响声窜入耳膜,卫霄的心遽然一沉,他知道十有□□是出口关闭的声音。所以说,时机往往是刹那即逝的,从不会等待那些犹豫的人。
沮丧、痛苦、恐惧等等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卫霄此刻的心情,在刚才这样关键的时刻,他居然由于怕死而没有冲出去,等于把自己的生路给掐断了。他甚至不必自责,因为承担后果的人就是他自己。卫霄仿佛看到沈绎、贺盛曜两人的嘴角牵起了诡异的弧度,好像在嘲笑他的懦弱一般。
啪嗒啪嗒。
还有人在?是谁?
不对!卫霄刚一喜,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想。来者,恐怕是那个被贺盛曜强拉去做寄生体的男人吧?果然,在一分钟后,卫霄见到了两具如□□控的木偶般僵直走动的人肉壳子。是的,两具,另一个人的到来卫霄也不意外,是同样误吞了鼻涕虫一边咒骂他的男人之一。
沈绎四人并排着守在拐角处,好似人形路障,他们没有动,或许他们在等,等蛞蝓不再惧怕卫霄的那一刻。
卫霄很绝望,绝望于这么恐怖的东西竟还存有思维,就好像流氓有文化,简直叫人防不胜防,无处下手。面对这些已经不能算人的空壳子,卫霄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的仿若过了一个世纪。
拐角肯定是过不去了,但这里说不定也有出口。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卫霄不再盯着贺盛曜几人,转身朝通道内走,焦急地寻找着寄望中的出路。
啪嗒啪嗒。
不知过了多久,屏气凝神找着机关的卫霄突然又听到了那令人心颤的脚步声,他乍然回首,眼瞳中映出沈绎、贺盛曜由远及近的样子。两的者来到卫霄身前十米处停下,慢慢启口,露出其内密密层层的鼻涕虫。
来了!
卫霄的心倏然一窒。他想跑但无处可逃,纵有千言万语,或想诉苦□□,可面对着这些不是人的生物,又有什么可说的?眼前的不是游戏,是生与死的较量。卫霄突地急中生智,拉开蛇皮袋的侧袋,取出把老旧的三折伞,一拉一推迅速撑开。
卫霄把雨伞挡在身前,目不转睛地望着沈绎、贺盛曜的嘴巴,按住狂跳的心脏,算准了时机,看准了喷射的轨迹,在天女散花般的那一霎转动雨伞偏身一避,闪过了无数的蛞蝓,只有两三只粘在肩头,被卫霄飞快的拍落。
蛞蝓从喷出到再次发射是有一个停顿的时间的,卫霄躲过几波喷射后,已经察觉那些水油油不再怕自己。卫霄边甩着伞面上的鼻涕虫,暗中思索着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未等他想出个大概,落后于沈绎两人的被寄生体见卫霄久拿不下,从拐弯处赶了过来。
卫霄脸色很难看,他躲避贺盛曜两人的攻击也已是强弩之末了,要是再加上两个援手,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结局。另外两具行尸走肉的被寄生体到来,泯灭了卫霄最后的希望。
(本章完)
第25章 照顾()
卫霄此时已不知该怎么办,他想哭,想喊,想哀嚎,说自己不想死,说他还想活下去。。可是说给谁听,又有谁能救他呢?无所适从的卫霄心烦意乱的踢出一脚,也不知要踢什么东西,是纯粹的死前的发泄,还是对命运的痛斥。
轰隆隆——!
什么声音?
面临死亡的时刻,每一点动静都会让绝境中的卫霄心生期盼。卫霄循声望去,竟瞧见本是死路的断壁处正缓缓上升,露出了一道口子,正容一个人趴着通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险些让卫霄高兴的不能自持。卫霄记住了先前迟疑的教训,眼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往断壁处狂奔。
抬腿、抛伞、疾窜、弯腰、推包、俯身、趴跪、翻滚……动作连贯一气呵成,根本看不出卫霄的腿有过伤残。卫霄扭着身子滚到山壁的另一面,刚要松一口气时,却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后脑勺正贴在自己的背后。未及卫霄反应,那脑袋卒然一百八十度折转,头颈扭成麻花,稀疏的发丝间露出沈亦那张鬼脸,一条条蛞蝓在她撑到极致的口中蓄势待发。
就差这么一点……还是逃不过吗?
涨大到恶心的头颅几乎与卫霄脸贴脸,卫霄的心刚一腾飞又遽然急坠,眼看在劫难逃。不料,砰的一声,石壁在卫霄眼前猛地一沉,紧挨着卫霄掉落,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山石扫过脸颊和睫毛的触感。而就是这突然的坠落,刚巧把沈绎碾压在厚重的山壁之下,。
石壁的回落,使得整个空间为之震动,却也把卫霄的心震回了原位。卫霄憋着的一口气泄了,他颓然地仰躺于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万万没想到霉运缠身的自己几经波折,最终却能死里逃生吧。
不过休息了片刻,卫霄便重新打起精神,卸了背包脱下外套查看,在如今的境地下,片刻的疏忽都是致命伤。待卫霄检查妥当,在确定没有任何一只水蚰蚰藏匿攀附后,又赶忙环顾眼前的存身之所。
对周边的环境,卫霄从石壁底下滚出来的刹那看过一眼,仰躺着喘息的时侯也大致扫视了一下,仍是个山洞,卫霄虽没抱以期望,但心下的沮丧仍是不问可知。卫霄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贪心,但人就是这样,危险之时但求活命,得了性命又想要其他的福利。
卫霄轻叹了一声,端详起面前的洞穴。山洞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围绕的山壁平滑却不发光,呈暗淡的青绿色。卫霄凑近细观,壁面干燥没有苔藓植被覆盖,亦没有生长照明的植物,所有的光芒都依赖于三十丈高处射下的光线,卫霄仰视之时,只觉得洞顶十分的耀眼,好像望着太阳一般。
特别值得留意的是洞穴的底部,俱是平坦的山石,但好似有一柄无形的刀刃,把地面割出一道道的裂口,使它犹如一个不规则的围棋底盘。奇怪的是,有的石块就像棋盘中的方格,明明四边都被割裂了,却还是牢牢的固定在地表,没有下陷也没跌落。
卫霄不想靠着压扁沈绎的断壁,对另一头的水蚰蚰仍心有余悸。因此,虽觉眼下的洞穴空旷的吓人,但还是提起了行礼小心翼翼地迈开步子。卫霄贴着山壁走,不敢去踩那些四边都被镂空的石块。但路过之时,卫霄试过抓着提把把蛇皮袋放在石块上,石块纹丝未动,不知是重量不够,还是底下有支撑的东西。
沿着山壁走了大半个圈,卫霄终于找到一处相对而言较放心的地点。此处没有贴着石壁,稍稍离开两米远,但脚下地面的石块却是与山壁连成一体的。卫霄放下背包和蛇皮袋,慢慢蹲下席地而坐,他倚在提袋上听着洞里若有似无的风声,感觉有些寂寥,心中更是忐忑。
前天他从通道内掉入蛇穴,当时虽然惊惶,可总归还有沈绎一块儿承担恐惧。可现在,这么宽阔的地方,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的坐着。那份不安感,深深的渗入他心底。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卫霄挪过半个身子小心地探向裂缝处,侧着脑袋俯视开裂的石缝。缝隙几乎可以塞入一个拳头,但因为石块很厚实,裂缝切割的角度又刁钻,看不清其下的情形。只是把手放在缝隙处,可以感到轻风的流动,以此能确定下面确实有个不小的空间。
要是这下面有虫啊蛇啊什么的,沿着石缝钻出来怎么办?卫霄觉得用观察环境来调节情绪的方法极为失败,不仅没有缓和心境,反而加重了心理上的负担。幸而卫霄一惯被生活压迫,对什么事都比较看得开,愣愣的坐了片刻后便不再胡思乱想。
时下是七点二十分,从昨晚午夜沈绎发难到此刻,已经过了七个多小时了。卫霄很累也很饿,他拉开背包,取出矿泉水喝了两口。之后,吞下三块蛋烘糕,又加了一小根火腿肠。卫霄不准备再过度的节省了,生死无常,万一他下一刻死去,千辛万苦省下的东西又便宜谁呢?
吃完早餐,卫霄依旧把蛇皮袋当枕头,抱着背包入睡。要是卫霄有选择,他也不愿闭上双眼冒这个险。无奈的是,他不是铁打的,为了或许存在的一线生机,必然要养精蓄锐,只好暂时把安危托付给老天爷了。当然,若是在睡梦中遇险,那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啪!”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
梦中的卫霄猛地张开眼。他在这个洞里已经待了四天了,周围的山壁只要他挘У米诺牡胤蕉际怨耍疵挥姓业匠隹凇R残砘厣柚迷诘孛嬷行拇δ切┓路鹚拇Σ蛔帕Φ氖樯希晌老霾桓疑锨埃乱唤盘ど先ゾ偷羧肷钤ㄖ小=峁驼饷唇鹤抛牛辽僭诿挥惺澄镂;埃老鍪遣换岜谱约捍蚱普庵纸┚值摹�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
“你滚开,这里不用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