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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放心,你出门的时侯,我就去换了。枕头、枕套、床单全是新的,连被子也是我今天新钉的。衣服、裤子都让人重新买了,放在衣柜里。”
卫霄点着小脑袋道:“那就好,谢谢你了。”虽然,昨夜的红莲之火灭了蛊虫,并销尽了长虫涎下的□□,但卧室里被这种恶心的玩意儿光顾过,卫霄实在没豁达到能继续用可能被蛊虫爬过的贴身物品。要不是在闻镶玉、孔知心的眼皮底下不方便,他真想连房间都一起换掉。
女佣听卫霄向自己道谢,急忙欠身道:“小少爷说哪里的话?我是闻少爷找来照顾小少爷的,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少爷!”
卫霄刚要再说什么,却见闻君耀请来看护自己的保镖步入客厅,把一个儿童式样的钱包放在饭桌上,推到自己面前。“小少爷,这是少爷叫人送来的。”
“人呢?”
“东西送到就走了。”
“嗯。”卫霄悄悄把手插入衣兜内,握住写满经文的纸片,再把捏着佛经的手放在钱包上,稍稍等了一会儿,见手底下没什么动静,方抓住钱包站起身,边吩咐道:“我上楼睡觉了,你们累了一天,也早点休息吧。
“是,小少爷。”女佣和保镖目送着卫霄的小身影,微微叹了口气。小少爷才五岁,却已经懂事的不像一个孩子了,有时候孩子老成并不意味着便是好事,为什么会这样,他们这些在旁边看着的人都明白。但这些事,不是他们可以置喙的。
其后,卫霄一连十天,天天不落地把纸灰撒在粥品和菜肴里,闻镶玉、孔知心几个别说出院了,病情反而愈发加剧,疼得死去活来,仍看不出病因。在卫霄去冬游的前一天晚上,转院去了邻省有名的外科医院。对方临行前,卫霄虽没去送人,却让小朱带着他亲手泡的茶给闻镶玉等人喝,并叮嘱起码每个人都要喝上一杯,因为沏茶的时侯,他祈求菩萨保佑生病的人,所以茶里肯定有菩萨的赐福,只要孔知心几个喝了他的茶,病就会好了。
小朱、文妈听了卫霄的贴心话,很是感动了一把,觉得闻镶玉、孔知心两个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才忽视了这么个有良心的宝贝疙瘩。她们满口承诺一定会让孔知心等人喝下他沏的茶,一滴都不浪费。
卫霄有些可惜自己看不到闻镶玉几人一次性把整整五十张经书积攒的纸灰吃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过,等他回来之后听女佣的汇报也是一样的。
“小小,你只带了这么小的一个包啊?万一饿了怎么办?”坐在卫霄后座的姚融跪坐在车椅上,扒着前方的椅背,瞅着放在卫霄腿上的小背包惊呼道。
卫霄回头看了眼打断自己沉思的姚融,提起里侧贴着车壁处放置的塑料袋,晃了晃袋子里的东西道:“我还带了面包。”
“哇——!是小星星家的蛋糕和面包啊?”
“你怎么知道?”
“你看袋子上的星星啊!”
“这家店我知道,我妈妈带我去买过,可好吃了!”
“我本来也想带的,不过我妈不肯给我买。”
“很贵的,我妈妈说,一只小蛋糕要三块钱呢!”
坐在卫霄周围的小朋友被塑料袋里的香味吸引过来,眼巴巴地盯着袋中的面包和蛋糕,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小星星家的蛋糕我也有,你们看!”前排的小姑娘昂着下巴,斜视着卫霄手中的塑料袋,挑着用眉笔画出的柳眉撅着嘴道:“我还带了巧克力呢!”
卫霄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好像有些和自己攀比的意思,但他可不想跟小孩子计较吃食的问题,很干脆的把塑料袋放下,扭头看向车外。
位于旁座的徐庆余以为卫霄生气了,冲前座的小姑娘板着小脸,帮腔道:“巧克力算什么?我也带了。你的是什么巧克力?我的是进口的酒心巧克力,你有吗?”
“你……你欺负人!”小姑娘鼓起小脸,一双大眼狠狠地瞪视着徐庆余,骄哼道。
“你才欺负人呢!”
“老师——!”
“只会告诉老师!”
“就是,就是!”
“羞羞脸,羞羞脸!”
“噢——!王香香要哭了,王香香要哭了!”
望着车外的卫霄看到左后方并排着的两辆客车内的小朋友正在往车下走,似乎是坐错车了,正在做交换。因为大班和小班去的地方不同,所以车子不能换乘,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搞错的。一辆客车内有五十四个座位,通常要坐上三到四个班级的孩子,为此场面乱糟糟的,连小班老师都被叫过来助阵,帮忙把孩子送上车。卫霄还在人群里看到那个从小班升上来的,喜欢镔铁金刚的小男孩,他好像也看见了卫霄,正笑着向他挥手,似乎嘴里还说着什么。
就在卫霄想看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的时侯,耳畔响起喧闹声,车内小孩们的哄叫,与小女孩的哭闹声震耳欲聋。卫霄赶紧扭过头拉住领头起哄的徐庆余、姚融两人,挥手劝解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来,大家一起吃蛋糕。”卫霄从塑料袋里取出几个小蛋糕,塞到吵闹的小孩子手里。
得了好处的刺头们都停了嘴,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却不敢吃,生怕卫霄还会要回去。
“吃吧,蛋糕送给你们了。”
听了卫霄的话,收到蛋糕的孩子一个个咧开了嘴,笑眯眯地看了眼卫霄后,把蛋糕放进背包里。
“给。”徐庆余拉开背包的拉链,放入卫霄给的蛋糕,掏出酒心巧克力分给卫霄和姚融。
“呜……老师——!”王香香见没人搭理自己,站起身跺着脚跑去老师身边。
“怎么办?”有几个刚才闹得起劲的小男孩指着哭跑出座位的王香香,心里有些怕,纷纷瞥向徐庆余。
徐庆余眉峰微锁道:“怕什么啊?我们又没骂她。”
“就是!”
“对啊!”
“哎,你们以后别跟王香香吵了,她是女的。”卫霄用小孩子的口气劝说道。
“谁叫她先欺负你啊!”徐庆余理所当然地说道。
对于徐庆余的维护,卫霄确实挺感激的,但他那么大岁数的人怎么会去和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计较啊?卫霄又劝了两句,也不知道徐庆余、姚融有没有听进去。众人等了许久,不见前排的老师到后面来训斥他们,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再度活跃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说笑。卫霄亦摇着脑袋,再次看向窗外,下方乱成一团的景象已经消失了,孩子们都坐到了车子里,卫霄挑目往内张望,除了窗边的几张脸,什么也看不清。
(本章完)
第171章 冬游()
“小路旁开着鲜花,柳树下飞过小鸟,蓝天上飘着朵朵白云,美丽的就像天堂。我们来一起歌唱,歌唱祖国的富饶……”
啪啪啪!啪啪啪!
车内的孩子们齐声唱着欢快的歌曲,位于车头处的老师侧坐着面向后排的小朋友们,击掌打着拍子,中间与后座的老师们亦和着节拍轻声哼起了歌谣。
卫霄斜视着旁侧咧嘴唱着歌的徐庆余,微微勾起了唇角,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采,仿佛又怀念、又伤感、又叹息、又自嘲。徐庆余兴高采烈的模样,让卫霄忆起了前世小时候的自己。
他出生于八十年代初,上小学那会儿,国家还未实行五天工作制,也就是说,每个星期要上六天课。当时,虽没像二十一世纪后的孩子那样,被逼着休息日都要补课什么的,但玩的时间也有限。而且,没有电脑、玩具,最多就是看看黑白电视,到田野里去溜达一圈。
那时候,他的父亲已经不着家了,母亲心里头烦又忙着工作,生活上一点一滴的不如意积攒在腹中,而这些怒火又无法宣泄。久而久之憋不住时,便在自己休息的那天故意挑事,拿尺子打他一顿。他往往就是这么战战兢兢地渡过星期天的,更别说如其他小朋友那般由父母抱着去游乐园里玩耍了。
小小的他心底羡慕,因此总是盼着春秋游,这大约亦是所有整日被束缚于课业间的孩子最喜欢的日子之一了。每每老师宣布后,都要聚在一起讨论,并掰着小指头细数着出发的日子。
不过,他的运气实在是非常的差。每逢春、秋游那天,必定都会下雨,不是小雨就是暴雨,额外还会刮台风。反正在卫霄的记忆中,春秋游到哪里玩、玩些什么都已经模糊了,但那满地的积水与泥泞、树叶上坠下的雨珠、朦朦胧胧的雨雾、一把把红红绿绿的雨伞……仍是记忆犹新。虽说,其中有种种的不如意,但此刻回想起来,倒并非全是苦闷,反而有一番别样的滋味缠在心头。
“啊,你看那儿,你看那儿,是毛驴,小毛驴!”
“哎,这里有只大牛!”
“在哪儿啊?”
“在水里面,看到了吗?”
“唔……”
“哇——!好多奶牛哦,你看,你看!”
一路上,车内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卫霄也被姚融和徐庆余拉着看了好几次奶牛和山羊。这些小孩子甚至连沿路上遇见的白鹅、鸭子都看得津津有味。乌俞市是丰国最为富庶的都市之一,市区内田野极少,更没有大型牲口,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自然对往日里看不到的东西趋之若鹜。卫霄瞅着身侧望着窗外草地上的奶牛,眼瞳晶晶亮的徐庆余,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曾经何尝不是这样?
“老师——!郑佳佳不舒服。”
车子在柏油路上飞驰着,道路两旁的风景一闪而过,在悉悉索索的交谈声中,忽然有一道尖锐的嗓音响起,众人纷纷侧首而望,却看不到说话的人,只见一条纤细的胳膊高高举起,露在众多墨绿色的靠背椅顶之上。
“不舒服?”靠近孩子的老师起身赶到说话的人身边,询问道:“是不是想吐?”在得到肯定答案后,老师把小女孩换到了前排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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