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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霄想得挺好,但事情却出了意外。梅香忽然要生了,还是难产,村长一家都送她去城里的医院里求救了。他今晚只能留在罗大娘家休息,什么话也说不成。非但如此,村里竟还起了火,眼下照顾他的罗大娘更是面缠死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巧合?一个偶然,卫霄相信,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不仅让卫霄怀疑,更使他心惊。
令卫霄焦急的事,罗大娘很可能马上就要出事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呐?卫霄咬着小唇瓣,拧起小眉头。罗大娘家的房子靠近村口,离着火的打谷场有一定的距离。此时,一村的人都聚集到村内,反倒是罗大娘家附近都没了人。卫霄暗道,留在屋里,反而比去打谷场更危险。
想到此处,卫霄忙抬起小脑袋,向伸手抱他的罗大娘要求道:“奶奶,带宝宝去打谷场,宝宝要去找叔叔跟姨姨。”
“不行!宝宝要乖,咱们不能去。你和奶奶坐在家里,等你叔叔、姨姨回来再说。”罗大娘不是村长家的人,虽知卫霄有福气,但不会事事听他的话。在罗大娘看来,打谷场上正危险,人来人往的都在救火,怎么能把孩子抱去添乱呢?再说,要是一个不注意,让孩子被火烫伤了,她咋给村长家交待呢?
看罗大娘坚决的样子,卫霄就知道她不会妥协。卫霄转首间,突然看到房门,想起什么般地冲罗婆子喊道:“奶奶,外头的门关了吗?”
罗婆子见小小一团的孩子,面朝自己认真地说着话,感到好笑又好玩,一把抱起他搂了好一会儿方道:“关什么门呀?咱村里还能有坏人?再说,奶奶家也没什么让人惦记的,你叔叔、姨姨他们还在外头,说不准还会回来拿什么东西呢!门开着,走出走进的也方便。”
卫霄一再央着罗婆子把门关上,罗婆子固执己见就是不关,还当卫霄是和自己玩闹呢。卫霄也不好直说不关门罗婆子会死,因为,他不能确定关了门罗婆子是不是真的就能保住性命。时间慢慢过去,卫霄急得心头冒火,突然他昂起下巴,面朝罗大娘正色道:“奶奶,叔叔要出事了。”
“你说什么?”送福小金童救了大牛、徐宝树的事在村里传遍了,罗婆子怎么会不知道?此刻,听到卫霄的话,自是大惊失色,一把拽紧了卫霄的胳膊,厉喝道。
卫霄感觉被罗婆子捏住的胳膊上有些疼,但他十分了解对方目前的心情,也不废话,直说道:“奶奶,你马上去打谷场把叔叔找回来,让他不要救火了。”
“这……”这是真的吗?罗婆子见怀里的孩子言之凿凿,不愿信,又不敢不信。
“快去啊!”卫霄打声喝道。
卫霄的催促声,让已陷入手足无措的罗婆子急匆匆地往屋外走。卫霄却阻拦道:“宝宝留在家里,你一个人去打谷场吧,可以走得快点。还不快走!”
只套了两件里衣的罗大娘把卫霄放在床上,连外套都顾不得穿,便疾步而出,卫霄未免她走得慢,甚至没让对方锁门。当然,卫霄此时就是说了,罗大娘也未必能听入耳,她现在的全部心
(本章完)
第124章 不要,宝宝冷!()
三癞子正因为司机的威胁暗生闷气,却也不敢得罪龙哥身边的打手,他把压在臂弯中的卫霄像车座内侧一抛,靠着椅背回道:“切,不过骗人的把戏罢了,两只眼睛一张嘴,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嘿嘿,送子小金童,笑死我了!”
“你们要是不信,干嘛让我们来抓孩子?”年轻女人觉得不对劲,耐不住心头的寒意,质问道。
三癞子闻言扭过头,呵呵嗤笑地斜视着躲在最后一排坐椅上的年轻女人,嘲讽道:“真是傻子,怪不得会被人卖了!你这样的女人我们见多了,为了逃出去,什么骗人的话都敢说。居然把个兔崽子说成灵童,哈哈哈……”
三癞子好半天才止住笑声,翘起二郎腿,指尖敲击着沙发道:“不过,我们手里确实缺货,这样的小孩越多越好。你如果说的是真话,这个小孩是无主的,那把他从村里偷出来,村里的人敢报警吗?这不是白捡钱的好事吗?我们为什么不要?假如你说的是假话,也不要紧。反正是你去偷,得手最好,失手了也和我们没关……”
“三癞子,你的话太多了!”斌子从后视镜内瞪视着三癞子,再次提醒道。
“行了,行了!”三癞子摆了摆手,轻嘲道:“怪不得兰姐总说你是管家婆!”
“你……”
“别吵!有什么事,到了地头再说。”彪子冷喝道。
彪子是天哥近来倚重的亲信,三癞子、司机斌子都不敢触其锋芒,只得暂时按下心头的不满,闭上了嘴。一时间,车厢内寂寥无声,直到中年女子示意自己要下车,僵滞的气氛才被打破,于对话中逐渐消散。
嘎呲——!
“喏,这是答应给你的。”司机停下车,右臂往左侧一捞,取过副驾驶座上的黑色塑料袋抛给单人座上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赔笑着解开塑料袋,看了眼袋内的票子,笑嘻嘻地拉开车门,弯腰跳下了车。年轻女人紧随其后,刚要跨下车门,却因身后探出的一条臂膀牢牢的缠住腰身,而惊叫起来。“干什么?放开我!我不是已经把孩子给你们了吗?”
“到了我们手里的货,就没有还能溜出去的!”三癞子紧紧搂住年轻女人,把脸贴在尖叫的女人耳畔恶意的讥笑道。
“你们骗我?”中年女子能离开,还从中得了好处,而自己却不能走。年轻女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她的心好似一下子被甩入了滚烫的热油里,疼得死去活来,又恨得痛彻心扉。年轻女人想破口大骂,但心中仍存有一丝期盼而紧咬牙关忍了下来。她煞白着脸冲着三步外的中年女子哭喊道:“妈——!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忍心把女儿丢下啊?只要妈救了我,我……”
立于舒郁白光中的中年女子沉下脸,打断年轻女子的话头道:“漂亮话谁不会说,可是能信吗?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却听个小白脸的话,被人骗去抵债不说,还把我供了出来。要不是你,家里的东西会被人搬光吗?这些也就算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弄出人命!我留着你干嘛?替你吃官司吗?”
她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还有别人看见了?
年轻女人的眼瞳陡然收缩,她以为错手误杀徐二媳妇的事没人晓得。哪料,此时中年女子给了她重重一击。正当年轻女人因震惊而神思恍惚之时,拉门倏然合上,女人的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由于面包车再度启动而一个踉跄跌入三癞子的怀中。
“不,放开我,放我走!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放我走,放我走——!”年轻女人一想到那个充满臭味,永远看不到天日的黑巷就浑身发抖,忍不住尖叫起来。
噼啪!
年轻女人摔入三癞子的怀里,他抱着温香软玉倒也乐得吃些豆腐,谁知女人不识好歹大喊大叫闹开来。三癞子赶忙一把拽住女人的头发,扭过对方的脸,反手就是两巴掌,抽的女人嘴角破裂渗出血丝。
“不——,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年轻女人在黑巷里被人打怕了,眼下在昏暗的车厢内,让她有种重回小巷内的错觉,一时怕得哆嗦,抱着男人的腿哀求道。
三癞子把女人踢开,厉声骂道:“臭□□!真是欠打!你再敢乱叫看看,看我不把你抽死!你个……”
在三癞子的骂声中,车子不急不徐的行驶着,忽然双人座上的彪子开口道:“斌子,就停在这儿好了!你们不用等我,先走吧。”
嘎吱吱——!
车轮方停止转动,彪子便拉开车门一跃而下,跳下车厢后,反手把车门拉上,并朝斌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开车先走。轮胎开始转动,面包车愈行愈远,把彪子的身影抛在了脑后。
彪子下车干什么啊?分明是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卫霄蹙眉凝思,忽地心田一凛道,该不会是去解决前头下车的那个中年女人吧?
未等卫霄细想,三癞子不知想到什么,阴阳怪气道:“每次都这样,这种外快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去拿啊?”
“切,让你去你敢去吗?这可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真把式。”司机冷嘲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们哪个手上没沾过血?”三癞子翻着白眼道。
司机就喜欢和三癞子抬杠,哼着鼻子道:“你的身手能和彪子比吗?那婆娘知道我们那么多事,心思杂人又狠,若是让她逃了,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啊?要不是怕她死在车里,划破车皮留下血迹,万一警察查起来看出些什么,刚才早把她一刀宰了。”
听到此处,年轻女人从呆滞中清醒,一扫悲愤之态,疯狂的大笑道:“活该!活该!我就知道她会有报应的!我就知道!哈哈哈……报应啊!报应……”
“闭嘴!”三癞子踢了女人一脚,站起身把她推入三人座的内侧。
卫霄避开女人撞向他的身子,挥动四肢一骨碌的向外爬,刚要爬出座位时被三癞子一把提在手中,怒叱道:“臭小子!给我坐好,再乱动我打死你!”
“不要,宝宝冷,要坐到后面去。”卫霄挥舞着手脚,拍打着男人抓着自己的胳膊。
啪!
三癞子对着卫霄的脸颊就是一个耳光,边打边骂道:“让你听话你听不懂啊?妈的,找打!”
“呜哇呜哇,啊——!不要,宝宝冷,宝宝不要坐在这里!宝宝要坐到后面去!呜哇呜哇,呜呜呜……”
“不准打我弟弟,不准打我弟弟!我打死你,打死你!哇啊……救人啊,救人啊!不准打我弟弟,不准……”
三癞子的打骂没有让卫霄闭嘴,反而让他扯开了嗓门哭闹。连先前规规矩矩坐在双人座上,让人忽视的麦子都冲出了座位,双拳猛地往男人的腰间噼里啪啦的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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