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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队走了以后,咱们这些人别说去他们村串个门,就是靠近他们村子一步都要被人放狗咬,有的不信邪半夜偷偷摸过去,直接被乱棍打了出来!你说说这是干的什么事!根本不利于集体和谐!组织教育了很多次,他们都不理,最后,最后他们为了不与外界往来甚至、甚至……”镇长磕磕巴巴,老脸忽然涨红了,“他们罔顾伦理纲常,族内通婚。”
“哈哈,镇长,您这就不懂了,古代不少贵族都是利用近亲关系维持血统的高贵。
曲镇长轻轻的掀开眼皮瞄了一眼赫连明月,嘴巴张张合合的两下,最后还是没有做声。
“明月,别闹了。”共子珣开口,话音刚落,赫连明月就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顺势还做了一个拉上拉链表示自己不再开口的动作。
“那村子的人以前是不是被抛弃过?”褚一刀问镇长。
镇长神色一变,脸色苍白,半晌才开口道,“我也是听说啊,那时候我还穿开裆裤呢!都是听家里大人讲的。”
褚一刀温和开口,“您请但说无妨。”
“三十年前特大洪水,气象学专家说我们这地势太低,整座城镇都会被漫灌,但是当时人们不太相信,到最后觉得危险了,再想撤离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就有人提议,要不要在一个地方炸出一个口子,这样水压就不会那么大了。”
“那个地方是云村?”褚一刀虽说是疑问的口吻,但确实确认无疑的语气。
镇长沉默的点了点头。
镇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悲悯的说,“这个镇长我做的稀里糊涂,但是做人还算是做明白了的,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还在河岸上游,哪怕是热脸贴着冷屁股,我也是相管一管的,但是之前我真的是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呀!”
共子珣笑了笑,轻声道,“那您的意思是需要我们的帮助?”
曲镇长抱拳作揖,“我代替云村的人谢谢你们了!”
浑浊的甚至发红的水奔腾着呼啸而过,高度已经超出河岸的警戒线,有种满的就要溢出来的感觉,水的颜色就像困兽在穷途末路时睁大的血红双眼。两岸的植物早已被卷入水中,偶尔露出被搅烂了枝叶的树干枝条,但也被下一波巨浪拍进了水里。
共子珣将车子停在了桥旁,赫连明月长大了嘴巴,“看,那块还有一个小船呢!”
其他两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确实有一艘蓝白相间的小船在漩涡中斡旋。漫天大雨,深赤红的洪水,蓝白相间的小船,异常诡异的感觉。
“即刻动身。”共子珣敲了敲方向盘道。
赫连明月躺倒在椅背上,两手一摊,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的样子。
褚一刀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抬手拍拍她的脑袋,赫连明月叹了一口气,就像一个小狗一样一脑袋扎在褚一刀的怀里,温顺的让他抚摸自己的头发。
车子停靠在河岸边上,雨水还是那么大,但是却丝毫掩盖不住河水那崩腾的号角声,它似乎已经不屑于掩饰自己的胁迫感,直接将自己最危险的一面暴露出来,挑衅众人。
“我觉得那个村子的人这样做也正常,毕竟是被抛弃的那一方,荣誉光线的时候大家都来凑一把热闹,有难的时候被当做弃子,搁谁谁心里痛快啊!”赫连明月气鼓鼓的说。
褚一刀点头,“按照镇长的话讲,三十年前,他们打算用云村来泄洪未果,事发后物资不足,没人去救援云村,也没给该村提供任何救援物资。我实在无法想象是什么人下发的这样的指令,包含这么大的恶意和报复感。”
共子珣点头,“按理来说,炸掉一个村子,保全一个镇子其实也算是以小博大,但是前提是这村子的所有人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即使遭到拒绝,也该相处更好的办法,时候即使物资紧缺,也要尽量做到不偏不倚,可是他们完全放弃了这个村子,所以我觉得他们是痛恨云村的人。”
“可是……”赫连明月鼓起腮帮子反驳道。
“因为迁怒。”共子珣发动了车子,慢慢的说。
“对,因为他们身处河的源头。”褚一刀点头。
看着赫连明月还是疑惑百生的样子,共子珣轻笑了一声道,“明月啊!你小时候学没学过一篇叫做《西门豹》的课文呢?”
赫连明月摇头,“我小学基本上没怎么上,十五岁就读大学了。”
共子珣哈哈笑了两声,尴尬的伸手搔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暗想‘我倒是忘了这茬了’。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赫连明月爬起来拍了一下共子珣的肩膀。
“我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是对河流有敬仰,镇长提到过一个细节,这里出图过很多独木舟之类的文物。这里几百年前确实生活着不少少数民族以捕鱼为生,他们临案群居,靠水为生,对江河湖海有敬畏信仰在正常不过,所以很有可能他们的后代也保持着这种信仰。因此河水爆发,河岸改道,尤其还死了些人,这些都是不详的。因为他们把愤怒转嫁在了河岸源头的云村人的身上。”共子珣又快又急的说完这些话,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来气了,赶紧伸手指挥赫连明月给他拧开一瓶矿泉水。
“这雨只能越来越大,你确定现在要进山?”褚一刀没带什么情绪的问着。
“没办法。呵呵,你敢说这个镇子对你的吸引力不大?”共子珣调笑着问。
褚一刀果然笑了,他敲了敲自己的下巴,语气依旧平淡,“那咱们吃点东西吧。”随后他低头问直勾勾的看着他的赫连明月,“丫头,你的意见呢?”
赫连明月苦着脸哀嚎,“我的假期啊!”
第六章 麻花型蛇()
车门被拉开,褚一刀一身水汽猫着腰钻进车门。
坐在后面的赫连明月一把掀开身上披着的衣服,撅着嘴说:“面包呀!”
褚一刀呵呵一笑:“现在有面包吃就不错了。”
共子珣关掉了不能起什么作用的雨刷,慢慢的撕开包装袋。
“手机的信号还是很差劲?”
“穷县僻壤的,你要求不能太高。”
共子珣静静的听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半晌才沉沉开口道:“咱们得快点进去,这的排水措施太操蛋了,咱们底盘高,也怕一会儿水上来进了排气孔闷在半路上。”
褚一刀敛了笑:“边走边吃吧。”
共子珣发动了车子,“恩。”
他们的车慢慢的驶过城镇的主干道,再次路过那个地势极高的坟地。不得不说,他们平时做的防洪演练还算可以,这些人说不上井井有条,但也没太大的慌乱。
这里的条件有限,政府拿出了有限的帐篷只有还是不够,所以大多数人大多都用棍棒和塑料布做了一个简易的遮蔽场所,还有一些人拿出了夏天遮凉用的大雨伞,一家老小偎依在一起。
车子里很冷,赫连明月偎依在褚一刀的怀里,而共子珣则抱着臂冷眼看周围的人穿着雨衣,哆哆嗦嗦的不断用小树枝顶起帐篷顶上聚着的水。
山道非常不好走,不是寻常走的水泥地面或者柏油地面,就是在土路上撒了几层大粒的沙子,车子晴天开过这种路面,那是飞沙滚石,沙子被车轱辘卷起打在后备箱上嗒嗒作响。车子雨天开过这种路面则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
磕磕绊绊不说,水汽造成的水雾更是一大难关,共子珣不得不全神贯注的紧紧盯着路面的情况,唯恐在路的中间忽然蹦出来一个什么东西。时的,当他们踏上这条公路开始,他们就有这样的预感。
车子在暴雨中竭力平稳的行驶,沿途虽然没有岔路,但是因为山路是环山建造的,所以弯路很多。半个小时以后,共子珣踩下了刹车。
“什么情况?”赫连明月睁开惺忪的睡眼。
“人工路障。”共子珣言简意赅,从脚底下拿起雨披,打开车门就下去准备挪开这个为阻止有人来而设计的路障。
林莽苍然的峡谷。道路的左上方是石头嶙峋的莽山,茂盛的绿色覆盖在石头上,绿色的苔藓因为水资源丰富而显得异常黝绿,生机勃勃,右下方则是一条轰鸣翻滚的大河,显得危机重重,变数多段,让人心悬一线的感觉。
这样的地方温度格外凉。
共子珣一下车就被寒风打透了,他手脚并用的将拦路的小松树挪开,看了一眼断茬儿新鲜极了,石头太大,根本提不动,共子珣只好用手去搬,他两只手和石头就力一公分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不对,本能的倒退一步,就在这时,两三条蛇一下子‘站’了起来,共子珣屏住呼吸,看着那些吐着信子高度和小孩儿差不多的蛇们,慢悠悠吐出来一句,“你们仨该买半票了!”语罢夺路就跑。好在褚一刀发现了共子珣举止怪异,及时将车门打开,共子珣一下子窜进车门里,刚送了一口气,就看见褚一刀一脸冷凝的盯着他。
共子珣不明所以,就看见褚一刀不动声色的将偎依在他怀里的赫连明月推开,随即嘴唇一嘟,吹起了节奏很快的小调,共子珣刚要说话,褚一刀一个手势就制止了他。
褚一刀继续吹曲子,共子珣肩膀已经僵硬的不行,他刚要挠一下,就感觉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从他的脖子上滑过,共子珣心想坏了,怎么能私自让‘小乘客’偷渡呢?
说时迟那时快,就看见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冲下褚一刀。共子珣吓得闭上了眼睛,脖子上冰凉滑腻的触感依旧存在,共子珣心想‘乖乖,你哪是‘未成年’啊!
褚一刀食指中指一用力,牢牢捏住蛇的七寸,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大蛇一下子就变得松软无力,就像被泡软了的面条一样。
共子珣看着他端详蛇的样子很无语,您这是看对眼了么?
“赶紧扔出去!看着恶心!”
褚一刀抬头皮笑肉不笑,“你确定?”
共子珣把手递过去,捏住刚才吓着他的蛇,刚要打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