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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娴慵懒抬起低垂的黑睫,冷凉地瞧着他,“臣妾细查史书,血族皇子之中,唯独十三皇子没有侍妾,也没有娶妻。”
他不怒反笑,“十三弟喜欢男人。”
她眉心微颦,忍不住就在心底里骂娘。
竟是误打误撞给猜对了?还真就是十三皇子!
tm夜氏皇族;这是变*态得让她贺兰归娴嫁给一个gay?
那位皇子,一定是被大臣的女儿们嫌弃了喜欢男人,才跨出国门来找老婆。
这样的男人,她死也不会嫁。
这蒙混计,也必须得演好了,万万不能暴露半分的不情愿!
她沉了沉气,提醒道,“臣妾这一关算是过了吧?九皇兄还不叫臣妾免礼?”
“一大早这么折腾,吃过早饭了吗?”
“回九皇兄,吃过了。”
“还饿不饿?”
“回九皇兄,不饿!”
她一口一个九皇兄,生生把他叫得唇角眉梢都快抽筋,两手指甲蹿长,没一会儿就成了狰狞的鬼爪。
“不饿就好。”
他握住两手下床,不嫌麻烦地穿好衣袍,没把她小臂上的酒盅拿掉,反而直接和她并肩朝着床榻的位置跪着,邪笑瞧着她,“来,拜三拜,酒杯不落,才算过关。”
归娴狐疑看他,昨天这一点可不在训练之列!
这该死的吸血鬼,分明是故意刁难她呢!
“臣妾和九皇兄一起拜,不合适呀!”她咬牙切齿。
“试试而已,十三皇子妃,不会不敢试吧?”他挑衅地邪魅瞅着她。
“敢……当然敢!配合九皇兄,臣妾一百个愿意!”
“来吧!一拜天地!”
两人就一起拜下去。
归娴屏住呼吸,小臂平稳地朝前举,俯首微低。
拜完,她又缓缓地把手臂收回腰腹前,见酒盅纹丝不动,才呼出一口气。
他噙着冷笑斜睨她一眼,视线在她紧张微抿的红唇上微顿,喉结不由跳了两下。
“二拜高堂!”
两人一起起身,调整好方向,又一起跪下……这一拜倒是也颇为顺利。
“接下来……夫妻对拜!”
两人起身,又各自换了位置,面对面地徐徐跪好。
归娴担心地看了看两个酒盅,见里面酒汁摇晃,忙屏住呼吸……好险,差点就功亏一篑。
察觉到对面灼热的眸光不寻常,她这才惊觉境况不对劲儿。
这是在干什么呢?
夫妻对拜……
和她玩过家家,还是要私定终身?!
夜离觞却已经拜下去,抬头,发现她不动,邪笑地鹰眸里就染了一抹狰狞。
“十三皇子妃怎么不拜了?是不是怕酒盅摔了过不了关?”
她长眉冷扬,咬牙一笑,不禁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这里是沁香殿,又不是血族,再说,也没有礼乐,没有宾客,更没有证婚人。
“拜!姑奶奶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就怕九皇兄心里膈应。”她阴柔地冷冷一笑,徐缓朝他拜下去。
“你放心,本皇子心里从来不膈应这些小事儿。”
说着,他手伸过去,把她左臂上的酒盅端起,又把右臂上的酒盅放在她手上,然后,利落勾住她的手臂,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合卺酒,一定得喝。”
说完,他就把她手上的一杯也喝入口中,并随手把水晶杯放在了棺床一侧的小圆几上。
归娴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捏住了下巴,抬起脸儿,酒被他一点点度入口中。
猝然无妨之下,她被呛得要咳,鲜红的葡萄酒,从唇角溢出,迅速被他吻了去,他舌尖一并喂入她口中,亲昵刷拂她的齿舌……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恍惚间,就入了戏。
心里越想越不对,双眉也打成了死结,紧盯着近在咫尺的邪魔似地俊颜,心里惶惶地一阵天人交战。
也不知自己拿来的力气,迅速挣开了他,猛然挥给他一巴掌……
“夜离觞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她气恼地站起身来,手心却麻嗖嗖地疼,刚才这一巴掌,用劲儿实在过猛。
他不自然地摸了下腮骨,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沉了沉气,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环住她的腰间,连她的手臂一并困住,力道适中地没弄疼她,却也让她逃不开。
她本能地后仰躲避,他步步紧逼,灼烫地吻印上她的脖颈,“殴打皇子,知道什么罪么?”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她拧身挣扎,泥鳅似地,要从他怀里钻逃出去。
他扣住她的腰肢,便将她掳进棺床里,结结实实将她压在身下。
“继续当自己是十三皇子妃呀!怎么不演了?刚才不是演得很过瘾么?”
“放开我!”
她气恼地又踢又踹,一阵撕扯讨不到便宜,从头上扯下凤冠,就朝他头上砸……
他精准抓住凤冠,又给她按回头上。
“这玩意儿是好东西,还没看够,先戴着。”
她一时愣住,在这样恶劣的境况下,缘何他还能以这样凝重痴情的口气命令她?!
定定看着他右手伸到头上整理头冠,她眼眶就红了。
“夜离觞,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
他在她额上轻吻,“傻丫头,当然当你是我的新娘子呀!”
“谁是你的新娘子?你刚才明明……”
“你自己非要那样演,我可是要阻止来着。一口一个九皇兄,你倒是不嫌欺人太甚,现在自己把自己气哭了,还反过来怪我?贺兰小姐,你自己说,你讲理不讲理?”
“……”
他好整以暇地宠怜笑着看她片刻,吻去她的泪,手温柔探入裙底,把她艳红的缎裤顺利抽走,靴子也丢下床……
莹白修长的双腿,似羊脂玉精雕细琢而成的,柔若无骨,在红袍的缝隙里隐现。红袍如血,金纹明灭,反衬得肌肤艳白,柔光雪腻。
这娇娆的一幕,撩刺得他心头奇痒,红眸如焰。
看出他异样,她慌得翻身要逃,棺床却猛然扣合。
眼前陡然黑暗不见五指,她心慌意乱,找打开的机关,却摩挲不到,却听到他袍服悉悉索索地褪了,暖热的手,沿着她腿脚向上,深入裙底……
“爱妃,该洞房花烛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她身子完全被他掌控,再难挣逃。腰带袍服被拆散,把碍事的环佩都丢开……
黑暗中,旖旎的身骨似绽放的玫瑰,他鬼魅如火的视线,将这美丽,一览无遗。
渐渐地,黑暗里只剩了两人的喘息,她似失明的盲人,只能以指尖和身体感知他的动作,却也因此而渐渐变得大胆起来,无所顾忌地迎合他的每一个动作,却不知自己每一个娇娆的起伏,都被他欢悦赏尽。
第093章 他告白情敌上门()
三天后……
沿江北上的白色祥云大船,乘风破水,疾驰不停。
江面上细雨霏霏,丝毫未阻隔船行的速度。
船舱主卧内,紫檀木桌椅,无一不精致奢华,墙壁上,挂满了这几日归娴写的字画。
地板上,铺着雪白的狐皮长绒地毯,毯上散着一套紫红的男装,一套鹅黄的蛟绡纱袍舞衣,风从窗缝里吹进,纱帘幽幽飘荡偿。
棺床内,一双修长莹白的腿,悄悄探出,妖娆无骨,极致诱惑。
珍珠雕琢似地足尖刚触及地毯,那不萦一握的腰肢,又被一条健壮的手臂自后勾住,轻盈的身骨被霸道地捞了回去撄,
棺床里光线幽暗,女子的娇嗔地惊呼传出来,被吻得断断续续,最后又成了婉转的喘息……
这样下去,可不妙。
自从接下和亲选秀,从孔雀王朝告别,一连三日,这吸血鬼贪欢纵情,纠缠不放。
这几日已然是危险期,万一造出一只小吸血鬼,后果不堪设想。
*
欢愉过后,归娴趴伏男子宽阔的胸膛上,拿指尖点着他的唇,嗔怒唤道,“离觞……”
“嗯?”
“嬷嬷已经在等我,今天练舞。”
“在我怀里,哪儿也不准去!那老女人敢罚你,我帮你揍她!”
她被他霸道的口气逗笑,“九殿下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小女子是人,请神仙您体谅一下小女子的身体,小女子要吃东西,还要去洗手间……”
他失笑,“洗手间?”
她抿唇尴尬地嗡声解释,“我的意思是,吃东西前要洗手。”
他颓败松手,也怕她饿坏了。
腰身得了自幼,她面红耳赤地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忙打开棺床,坐在床沿,伸脚勾过鞋子。
他指尖缱绻不舍,拂开她背后的发丝,自她后颈轻柔滑到臀沿,却连自己都疑惑,为何对一个女人痴迷到如此地步。
这馥郁的气息,冰雪般的肌骨,于世无争的灵魂,总是让他惊喜,却也害他时常莫名地患得患失,忧心忡忡,怕就此到不了血族,又怕得到之后又失去……
幼时,母亲死去时,父皇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三年没有出来。
皇祖母亲政三年,快要被争权夺势的皇子与亲王们逼疯,不得不打开皇帝寝宫……
宫人进去时,发现父皇的身体已经干枯*,怀中还死死抱着母亲的尸体……
史书上把那一幕描写的惊心骇人。
任谁也想不通,为何一位后宫佳丽三千且长活万年的帝王,竟为一个人类女子痴情不变,至死不渝,甚至不惜放弃天下,放弃皇权。
察觉他的异样,归娴揪住纱袍一阵挣扎,拧身趴在他怀里,轻轻一吻,印在他唇上,凤眸莹莹看着他有些怅然的俊颜,“离觞……”
“嗯?”他忙敛住心神,好整以暇地看她美丽的眉眼。
“我爱你!”
心,冷不丁地被震了一下,他瞳仁幽幽变成了深红,赫然明白,父皇当年之所以那样放不下母妃,是因为……他体会过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