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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凰脸色沉下去,却始终没忘,此次祭祖是她被封为皇后之后的第一次。
就算战事当前,还有凯旋的把握,也不该取消呀!
古云姬见她不应,不耐烦地别开视线,对夜魇命令,“皇帝,至于离觞和其他皇子公主,要怎么赏,你看着办吧。哀家此去亲征,你好好调养。”
“是,母后。”
“母后要亲征?臣妾陪您一起去吧!”
古云姬呵呵冷笑,“还是算了,免得哀家还要派人保护你!你且管好明钺再说吧。”
不过片刻,夜魇就以牵引之力,将已然飞到百里外的夜明钺揪扯回来。
慕凰在新搭建的营帐内,刚刚服侍夜魇躺下歇息,见儿子一身风尘仆仆地进来,狐疑颦眉,看了眼床前的屏风,见夜魇睡沉,才道,“明钺,你去哪儿了?”
“我去追归娴了……”夜明钺话未说完,脸上就猝然挨了一巴掌,他白皙胜雪的脸颊上浮现五个指印,说疼倒也没多疼,不过心里似被刺了一下。从小到大,母亲从未打过他。“母后,您为何打我?”
“你糊涂!归娴这名字也是你能在人前叫的?”慕凰随手一扯,把身侧的珍珠推地跪扑在他怀里,“这个女人,以后是你的了,你随我回京。”
夜明钺气恼推开珍珠,“母后,您这是何意?”
“这是太后的赏赐!”
“您对太后娘娘说,这女子曾经是冷家的内贼,本皇子不敢娶。”夜明钺说完,就朝外走,慕凰指尖一弹,一条纤细地纯银绳索缠住了夜明钺的脚腕。
“珍珠,把皇子殿下放在那边的棺床里,上锁。”
珍珠这回得了痛快,上前就挥掌为刀,砍在夜明钺地后颈上,把他扛到了寝帐西边的单人棺床内。
*
马车行了一夜,慕仙影命无疆把马车停在一处客栈门前,也叫前面的夜素明和贺兰靖远停车,“归娴月份大了,受不了颠簸,咱们先在这边歇息一日,天黑了再赶路。”
无疆扶着她下车,忙道,“你先带归云,归思他们进去看客房,我去看看归娴。”
“对那丫头说,我这是为她好,真打起来,叫那群吸血鬼该死的死去,与咱们无关。”慕仙影说着,抱着怀里的小儿子,首先进了客栈内。归云归思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贺兰靖远扶着夜素明下车,看了眼无疆,也进去客栈内。
无疆走到后面的马车旁,掀开车帘,却见囚笼是空的,脑子也顿时空了。
他忙揪住车旁的车夫,“归娴人呢?”
车夫是他从孔雀王朝带来的,功夫傍身,且是狼人,无奈他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主子恕罪,属下不知呀属下什么都没听到……”
无疆气得一脚将他踹开,见笼子里有一方白帕,忙把手伸进去捡出来。
打开一看,上面用血写了一行字,落款一个觞字,不是归娴的笔迹,是夜离觞的。
“此番岳父岳母们前来,小婿与娴儿未能恪尽孝道,还请见谅!眼下战事未歇,请恕小婿不能远送,岳父岳母们一路保重,小婿会派暗卫相护,觞!”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带走归娴一事道歉,仿佛那样是理所当然!
第215章 醋,该吃还得吃()
第215章 醋,该吃还得吃
庭院里的玉石台阶上,落了一层清寒的霜花,夜离觞抱着怀中熟睡的娇妻,抬脚踩上去,细声沙沙。
甄嬷嬷当值守夜,正在厅堂里缝制一件小棉袄,棉袄上绣着金丝麒麟,正巧要收线,她牙咬在丝线上,不经意地瞥见门外有影子靠近,忙搁下手上的小衣裳上前,隔着门缝见是夜离觞,心头一惊,忙打开门,见归娴睡熟,未敢惊扰,忙让着夜离觞到内室……
高大的身躯弯下去,将怀中女子轻置床榻,小心翼翼地拖着她的头,生怕把她惊醒了。
甄嬷嬷见状,忙把枕头放在归娴头下,又帮他把锦被整理好,随着他出来内室。
“殿下,不是要带王妃娘娘祭祖的吗?这怎么……新妇进门,祭祖可是必须的……,娘娘祭祖的事,一直拖延到现在,若非赶上了封后,恐怕也盼不到这一天。是不是太后娘娘又不待见王妃娘娘……”
甄嬷嬷心头擂鼓,已然六神无主,急得快要哭出来。
夜离觞看着她焦急的样子,这才平息了些许怒火,方原谅了慕仙影的冲动。
“嬷嬷放心,皇祖母不但没有生气归娴,反而还会奖赏她,皇陵那边还有战事,我这就要……”
内室里传来几声呓语似地轻唤,“离觞……离觞……”
夜离觞话也顾不得说完,快步进去,就见归娴逼着眼睛,皱着眉头,还沉在睡梦里,手不安地在四周抓握,眼角还有泪珠滚入鬓角的发里……
他整颗心都纠成了一团,忙握住她的手,跪蹲在床边,安抚道,“娴儿,我在呢!我没事……”
“娘亲,我不要离开离觞……我要等他回来……”
甄嬷嬷忙道,“王爷,您也上去睡吧,等天亮了,娘娘醒了,看您安然无恙了再离开。奴婢去给王爷端些吃的来。”
“有劳嬷嬷。”他松开归娴的手,生怕身上沾了毒兽的血,洗了一身血腥,吃完甄嬷嬷端来的几样食物,才在归娴身边躺下。
窗外的天已然暗蓝,他闭上眼睛,心里莫名地就踏实下来,一旁,娇软的手臂从被子下伸过来,本能地拥住他,还似在确定,又似半梦半醒,“离觞?!”
他干脆吻她,扰醒了她,认真吻遍她周身每一寸肌肤,抵死缠绵,闹出一身淋漓的热汗,真真切切地告诉她,自己不但安然无恙,还生龙活虎到能折磨得她欲仙欲死……
*
一大早,满室弥漫着甜暖的芬芳。
餐桌上,没有珍馐美馔,只有一盘切好的鹿肉,精致的素馅小笼包,做成笑脸的煎蛋,还有熬煮香浓的八宝甜粥。
归娴唇角灿烂扬着,侧首,那手肘撑着鹅蛋脸儿,不再纠结于可怕的梦魇,也全然似忘了那些毒兽的可怕,至于那她亲手俘获的冷君诺,更是抛去了九霄云外,此刻,她只想认真地欣赏夫君用膳。
瞧着他一勺一勺吃得贵雅绝伦,惊艳无双,她唇角就快咧到莹润的耳垂边上去。
“离觞,好吃吗?”
“嗯。”夜离觞勉强笑了笑,皱着眉头,忍不住又看了眼汤盅里的东西。
被她一直盯着占便宜,还算有趣的享受,可……就算是八宝粥,也不该能把人甜化了吧!
她是放了多少糖呀?
一大早吃这个,他恐怕骨酥肉麻,去了战场连刀剑都拿不稳了。
归娴看出他神情复杂,借着他的手,吃掉他勺里的粥,盯着他好看的唇,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儿,“你是不是不喜欢吃甜的?”
“喜欢!很喜欢!”难得她下厨,他怎能不捧场?
不过,她这样突然偷吃一勺的举动,叫他连吃粥的心思都没了,只想把她吃干抹净。被爱情滋润透了的女人,连肌肤都像是能掐出水来,却又冰雪般莹白剔透……视线看进她领口,他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打住!打住!还有战事等着他呢!
他又舀起一勺甜粥,递到她唇边。
“爱妃,今日在家里乖乖的,哪儿也不准去!”
归娴张口吃下他喂的粥,顺手拿筷子夹了一块儿鹿肉塞进他嘴里。“嗯,我等你回来……我一定很乖很乖!”
他警告地盯着她笑如新月的眼睛,“不准上街。”
“当然。”
“里劳神看书。”
“臣妾遵命!”
“还有安胎药准时喝,午觉准时睡,饭好好吃,不准敷衍了事。”
归娴嗯着,却忍不住……突然扑进他怀里,眼泪滚下腮畔,唇角还倔强地扬着。
夜离觞被她冲撞地脊背靠在了椅背上,手上的汤匙摔在了地上,他疑惑地低头,只当她是舍不得他离开。
“离觞……”
恐怕,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看到冷雪橙给他的玉佩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当明白那是用来躲避毒兽袭击的救命的护身符时,也无人知晓,她多么懊悔从他身上偷走了那枚玉佩。
也是在那一刻,她明白了,冷雪橙是真心待他,也做好了与他双宿双栖的准备。
她心情复杂地躲在金弄月身后,警告自己不准发生任何不测。
她自不量力地抓了冷君诺。
她努力地想大家安然无恙……
其实,她只是想在看到他回来时,告诉他,她错了,她不该偷他的玉佩,她拿玉佩保护了大家,希望他能原谅她。
但是,一想到他在战场上可能被一群毒兽围击的样子,她就无法原谅自己。
被母亲关在囚笼里时,她不甘地踢踹捶打,甚至不惜受伤,只想等他安然无恙地回来……心里也怕极了他会出事。
她差点害死他,他却爱她如初,她还有什么理由计较从前,计较那些鸡毛蒜皮?
“离觞,对不起,我以为那玉佩是冷雪橙送你的定情信物,所以……”
宽大温暖的手掌落在她脑后,轻抚了抚,他略推开她,在她唇上轻吻。
“我知道,你是吃醋才会那样做。”他宠怜拂掉她的泪,“倒是真该谢谢你的醋,不但保护了大家,还保护了你自己,和我们的孩子!”
“可是我差点就……”
“就算没有那玉佩,我也会没事。我有翅膀,一飞起来,那些毒兽就碰不到我了。”
“以后,我再也不胡乱吃醋了。”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儿,“醋嘛,该吃还得吃,这一点值得嘉奖!”
归娴却果决摇头,“不要,就算圣旨逼着你纳妾,我也得端着算盘拨弄一番,再决定是不是该吃醋。”
她小心翼翼地坚决,让他心疼地无法释然。
“傻丫头,你怎不知回过头去想一想?若非你那样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