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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对着春水笑笑,低下头闷声不响。林小初要是还能说出来别的话,她此时算是心理过硬的。春水还不放心,拿着个唾盒权当一件事出来。到后面找到荷花,劈脸骂道:“真是无用,少夫人没有疑心,也被你弄得起了疑心。”荷花傻嘿嘿的陪笑:“我向来不会说话,小初也从来知道。啊,是少夫人,是少夫人。”
春水也只能干瞪眼,骂了两句叉着腰要走。荷花在身后小声问:“玉照她,真的没事么?”春水回身急急阻止道:“我的祖宗,不是不许再提她!”荷花想起来昨夜,眼珠子又直了:“我的妈呀,我只听说书的说一拳打死个牛,一脚踢死个人。头一回见到一脚踩死人的。”
“不许说!听到没!”春水交待过往前面来。前面也是两个妈妈在交头接耳:“知道吗?说玉照吐了一夜的血……”春水回来,只觉得身上发冷。见榻上楚少夫人还在沉思。春水真的很想劝劝她,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不知道又扯上几个人。
楚怀贤回来,和昨天一样不说话,偶然看了小初一眼,小初又觉得骨头缝里都被他刮了一下。林小初也不想说话,她思虑的很多。如果玉照死了,小初会以为和三击掌有关系。在楚怀贤面上看不到端睨,小初这一夜也无话。
“要是玉照有什么,是我说了什么呢?”小初还是把这话问出来。她可以感受到楚怀贤对她的关怀和关切,但是这也与受刺激不无原因。小初是肯定不相信玉照偷东西。楚怀贤听到小初的话,人震动一下。抬起脸来,满面阴霾。小初赶快摆手:“不是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这样的表情,小初觉得后面的暴风雨,自己承受不了。
楚怀贤静静地道:“话,以后不能随便说。”
夜里时,小初要茶喝,楚怀贤在旁边似闲闲说了一句:“你这样心中多思虑,对孩子能好吗?”小初啼笑皆非:“您又要半夜里吓人了,你这不是随便说说的吧?”楚怀贤也觉得好笑。
窗外星如豆,房中灯如豆。楚怀贤突然道:“你对玉照说了什么,现在告诉我,我不怪你。”林小初此时全无坦白的心情,扯动着嘴角笑笑:“摆布你。”楚怀贤一晒:“和她一起摆布我?你又糊弄我了。”
有时候说实话,是没有人肯听的。小初带笑,正在进入梦乡。楚怀贤又道:“不用想,你是往外面传话。是先传给谁,我还真猜不出来。”小初被逗笑:“我是传给爪哇国大茺滩的女将军,将军花容月貌,功夫高超,我让她来每夜来陪我,合着伙儿吓你。”
“你可真会胡说。”楚怀贤闭上眼:“不陪你胡说。”小初也闭上眼,无事儿突然笑上两声。
又是两天过去,林小意这个耳报神总算打听到了。一溜小跑儿来告诉姐姐,是抚着小胸脯也害怕:“姐夫打死了玉照。”小初听到这个消息,已经不吃惊,她还想一件事情:“为什么?”就为着自己差一点儿让玉照传话,和玉照三击掌?
第二百二十九章 无事找事
林小意对姐姐反复叮嘱:“你千万别惹姐夫生气,吓人。”小初问小意:“你的女诫,抄了多少遍?”小意鼻子朝天:“背的滚瓜烂熟。”小初语重心长:“你开心最重要,到了你不开心的时候,条条道道全不要。”
呆不久的小意,又跑出去玩。小初自嘲,难道真的是为自己?死人是很可怕,更可怕的是杀人的这个,晚晚睡在自己身边。
阁子上取下一盒子围棋子来,冬染送过另一盒来。打开一白一黑做双色,小初不用棋盘。手掂一子放下,嘴里道:“生得好。”这个子是白的,再掂一黑子放下:“性子不好。”再来一个白子:“也体贴。”又是一个黑子:“无人权。”
黑白子混在桌上,小初最后数。数到十几个,混了。再重新数一次,又数下去。小初对着棋子发呆,总的来看,楚怀贤是缺点也有优点也有。
费了半天功夫,得的结论是,楚怀贤是个常人。
偶抬眼眸,见身边数步处是楚怀贤。“你在数数?”楚怀贤是这样想:“没用棋盘,应该不是下棋。”小初心情大好:“我下的是无棋盘的棋,你不明白。”楚怀贤对着黑白纷杂的棋子望望,缓缓道:“我还不明白,何为三击掌?”
小初明显惊惶一下,再想到玉照已死。故作沉思:“三击掌?象是一出子戏。”玉照临死之前,还试图找小初救自己,丢下一句:“少夫人,三击掌。”就此而去。小初装模作样着,楚怀贤没理她。
胡乱说了一通,小初面上红扑扑有汗。楚怀贤由这晕红面颊看到她微隆的腹部,心中一下子解开。小初心里想什么,楚怀贤无从把握,可是小初这个人,楚怀贤握起小初的手轻轻抚摸,人不是还在这里。
“进来让你吓一跳,还以为你不仅会认字,而且会下棋。”楚怀贤找话说,林小初笑话他:“琴棋书画,我一概不会,公子你后悔了吗?”楚怀贤举起手来,小初当然闪躲一下。想起来玉照,对这动不动就举起来的手不满。
林小初直了身子,顶撞道:“你打!”楚怀贤放下手,喊丫头拿过棋盘来。拿棋盘的当口儿,把桌上黑白棋子儿收好。把白的放在小初手边,自己握了黑子,对小初已经心平气和:“我来教你。”
不过十数步,小初很不耐烦。一手支肘,一手叮当捏着棋子儿,偷眼看楚怀贤,正在柔声讲着。真是耐心!
冲着这耐心,小初重打精神,随便放下一个棋子儿,对楚怀贤道:“要是我赢了,答应我一件事情。”楚怀贤道:“生下孩子以前,你死了见人的心。”小初心思转了一下,突然出手把棋盘上搅乱,赌气道:“不下了!”
起来往外面走,楚怀贤愣了。小初是性子拧,可是没有这么坏!几枚棋子随着这一搅飞到他衣上,楚怀贤对着小初背影皱眉:“过来!”小初头也不回出去了。走到外面自己好笑,有能耐你倒是来打我。房中这位贵族子弟,动不动就抬脚,动不动就伸手,是他自小养成的公子哥儿脾气。
就是红楼梦里的宝二爷,温柔敦厚能容忍林妹妹尖酸的一个好脾气。面对小厮时,也会抬脚。虽然是虚踢一脚的动作,对于这些贵族子弟,也是习惯性动作。
有如龚苗儿所想,这个时候不找事的,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小初在廊下一手攀着栏杆,一只手抚着小腹。这叫母以子贵,这叫母仗子找事。治治你父亲动不动就伸手的脾气。
后面脚步声响,楚怀贤走过来抚住小初肩头:“这脾气坏的,进来吧,看这天气,象还有雨。”小初预备着他来拉自己,一只手牢牢握着木栏杆不松手,人也不回头,而且死不说话。楚怀贤在身后说了几句好话,不见小初松手,只能陪她一起站着。
天上没多久飘雨丝,小初倒是赶快站到没雨的地方。见身边楚怀贤还在,又手扒着门站着,对着小雨悠然向往,这雨,多自由!
当天晚上,林小初吃饱了喝足了,下午也睡得饱。毫不客气地再和楚怀贤开始了:“酒疯子多久来一次?”楚怀贤对于这支着架子找事情的姿势极是熟悉,因为遇到过一次。他轻松地手指扣着桌面:“三、两天吧。”
“来都说什么?”林小初威风凛凛,楚怀贤愣没看出来:“说给我请安。”林小初不相信:“没有我?”楚怀贤正色:“昨天来,就没有说你,象是上次也没有说你。”小初打击报复的心油然而生:“好!那我以后也不提他。”楚怀贤附合:“这样很对。”
意识到上当的小初,对着楚怀贤黑着脸噘着嘴,没气到楚怀贤,把他乐死了:“你这叫撒娇吧?你还会撒娇?我这么惯着你,你不用学就会了。”小初收起怪相,语带敲打地道:“你惯着我?多谢公子,你说话,可要算话。”
楚怀贤先还没注意,正在说:“当然算话。”突然明白是敲打,话锋一转取笑道:“你这是庄姑娘没来,先把埋伏打好吗?”事涉庄姑娘,小初冷笑:“我打埋伏?”转而眉头一挑:“公子你当先行军。”
“我给你一巴掌,我当你的先行军。”楚怀贤乐不可支,烛下看小初,黑眼珠子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主意。不论怎么看,俨然一个好人。这个好人还在冷笑:“你打!你今天要是不打。”楚怀贤道:“我不打怎么样?”小初左看看右看看:“算了吧,我饶你一回。”
楚怀贤听过,欠着身子伸手对着小初头上就要敲,嘴里笑骂道:“让你拿我胡说。”小初早有准备,一溜就下了榻,退开几步,听楚怀贤着急:“不要跑。”小初站住回身子还要惹他,春水外面进来:“多寿在门外,说黄小侯爷请公子。”楚怀贤让拿衣服来,起来和小初两个人互相看着笑。小初再退几步,对楚怀贤晃着面庞立规矩:“这么晚了,你出去?以后按这个例子,我也出去。”
“等我回来,再和你计较。”楚怀贤换过衣服,对小初笑。小初看着他换过衣服,在楚怀贤将走不走时,再来上一句:“你要不早回来,就不要回来了。”当着丫头都在,楚怀贤很想拉下脸来,对着小初的笑,楚怀贤很想装听不到。
“听见没?”小初手里扯着帕子,又拖长声音来上一句。楚怀贤不恼也被小初逼恼了,走过来骂道:“你现在比我还厉害呢。”小初又退开几步,急得楚怀贤在后面又喊上了:“你不要跑。”林小初笑得咕咕叫:“你不追,我当然不跑。”再说,真心的没有跑。
楚怀贤停住脚:“我不和你闹,我出去了。”走开两步,小初在后面又飞一句:“我说的话,你记住了。”丫头们窃笑中,楚大公子装没听到,一径往外面去了。一面走一面好笑,小初是好了,这好了过于伶俐了,也头疼。
当晚带酒回来,也不会太早。第二天一早,小初板着脸,象楚怀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