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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悄声道:“所以我回训不了,让公子找他去。”说过拔腿就进房去。夏绿在后面担心一回,也管不了小初。
一直到第三天上,赵进明白过来,他托个妈妈把小初喊出来,告诉她:“有人求一幅字儿,求到手就给咱们一桩生意。”
小初站在二门外的寒梅旁,脸色比梅花还要冷:“我不敢去要。还有公子骂我呢,说我和你生分了,问我怎么你求字儿不来找我,在书房里乱问。我还帮你遮盖过去,说你这几天忙,家里有事儿,外面我全托给了你。公子不信,说我不会办事儿,说我和你也不好了。把我骂狠骂了一顿,后来还是夏绿姐姐求情这才算完。”
梅香阵阵,赵进全然闻不出来,他脸色灰白,只能对小初说好话:“你早些出来吧,我去对公子说放你出门儿。”小初黯然一笑,笑得全无精神:“那些亲戚们,你也知道,看到了又要生事情。让我安生几天,过了年再说吧。”
此时在龚家,韩掌柜的笑逐颜开:“好字,难怪别人要求。”龚苗儿大为得意,用手指点着上面道:“公子说这个人官虽然小,一向官声不错,才特意给他写了一张。你看这里上款儿有,下款儿也有。你拿去还了人情后,好好请我一场。”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吵闹
拿到这幅字的韩掌柜的,对龚苗儿又吐露出心里一层意思:“实告诉你,上个月临安侯家的小公子找我晦气呢。”
“是什么事儿?”龚苗儿赶快关心一下。韩掌柜的唉上一声:“所以我要验明你们的真假。”龚苗儿失笑,这就明白。安慰韩掌柜的道:“这事儿说起来,我以前不止遇到一次。”
韩掌柜的再唉道:“京里这是什么地方?官员们在外面威风八面,在京里上有亲王国戚,外面威风的到这里都得缩头装老实。咱们这样人,更是处处小心。临安侯新纳的妾,在外面弄了个什么营生,我经纪的事儿杂,手下人做什么我都记不住。结果这群没见识的,一听是小侯爷,立即帮着办了。小侯爷是嫡出,与那妾当然不对,他听到这事儿,就来找我晦气。”
“哈哈,韩兄,你可把这字看好了。我告诉你,是我别处骗来的。”龚苗儿开起玩笑来。韩掌柜的笑骂他:“你倒是有这能耐!弄个真的,我倒信你,假的我可不信你。”
两个人开过玩笑,龚苗儿漫不经心:“老哥,这假人你准备怎么办?”韩掌柜的皱一皱眉,立即狡猾地道:“公子是什么意思?”
龚苗儿再次大笑起来:“行,你这个老滑头儿!”韩掌柜的嘿嘿笑:“他假冒公子的名头儿,公子能容得下他?公子要我怎么发作,我就怎么发作。眼前回去,他再来找我,我只溥衍他。”
“行,你等两天,公子的意思问明了,我再回你的话儿去。”龚苗儿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奸滑,包括他自己不倒运时,也是一样的“老江湖”。
屁颠屁颠走出去韩掌柜的,龚苗儿再喊桃儿:“再问问小初那凶丫头,她要怎么收拾这人!”桃儿抿着嘴儿笑:“我下午就去。”
京里冬天从来冷,家家能备火盆的都会备,楚家当然是人人不例外。赵进袖手坐在帐房的大火盆里,脸上带着不关已事的表情,对程管事的冷笑:“有主意没?拿不来字儿我可不去见他。”
程管事的哭笑不得:“你这是讹上我了?”赵进冷笑:“您这话说的我不明白。好好的没事儿,我能讹上你!我实告诉你们,我娘子在家里病着,小初不出门儿,我也干不了。你们放我一马,我就回家看娘子去;你们要是逼得紧,我就在你这里坐着。”
真是小初好惹,这一位不好惹。程管事的一辈子在楚家这样高门里儿混,是是非非见过不少。他眉头一皱又有主意:“找二老爷去。”赵进才不怕,立即站起来:“走。”
一同来见二老爷,二老爷听过脸就一沉,对程管事的道:“你是老办事儿的人,你要在当差上拿她,摆这种亲戚的谱儿没有用。公子又去见老夫人,说要把他自己的使用都分出来。以后诸事不走公中的帐房。”
程管事的大惊:“这!这个丫头是狐狸精托成的。”二老爷头疼地道:“你们有招儿就说话,没招儿就闭嘴!这要过年了,小初不出门儿,这事儿全担在赵进身上,弄来弄去,还是大家没体面。”
赵进冷笑,倒底是二老爷不笨。二老爷气恼地对程管事的道:“大老爷大夫人就要回来,等他们回来,听说公子的使用单独分出去,你让我如何做人!”
稳稳心神,程管事的不慌不忙地道:“公子提出这样话来,就是有人挑唆的证据。原是一家子人,公子这样生分就不对。”
二老爷大怒:“老夫人把他骂了!再喊我和二夫人过去骂了一顿!说这家都是公子的,怎么弄出来公子的使用上不顺手。前五百年的事情都扯出来,他八岁那年买东西的事儿都出来了。”
赵进不住冷笑,再插一句:“就是有人不知道,这家全是公子的。”
程管事的气极:“这!……”二老爷阴沉着脸:“公子跪着不肯起来,坚决要老夫人答应他的使用分出来,不然的话认家法,他也不起来。老夫人说等大老爷回来再打他,让先把他的使用分出来。”
“这!这怎么分?”程管事的张口结舌,公子一年的使用也没个准儿,这快要过年,余下的分多少才合适。
二老爷不耐烦:“我只管大总儿,该怎么分你最清楚。你快去分开,把余下一个多月的使用给公子送去。你来问我,那叫可笑!”
程管事的碰了一鼻子灰出来,赵进跟在后面不放他:“我得跟你帐房里去当差。”程管事的不理他,回到帐房里,看到小初这个姑奶奶在。
小初横眉冷目:“我来拿钱,公子的使用,我们房里人的月银,我们一年的衣服首饰钱,我们一年的花儿草儿头油钱……”
程管事的皮笑肉不笑,他正有气:“麻烦您等上几天,我才能弄好。”小初冷笑:“当然知道你弄不好,不过公子让我来,我就得来。谁耐烦等你去,你好了自己送来吧。公子外面欠了钱,可都是你害的!”
“那你先支一部分。”程管事的主意也不少,小初微微一笑:“拿两万两银子来。”程管事的吸一口气:“两万两?你头油钱要这么多?”
小初再骂道:“你娘的头油钱才用这么多呢!”程管事的这次气狠了,身子颤抖着道:“你……敢骂我?”小初再骂道:“有什么不敢的!你骂我,我就骂你!这数儿是公子说的,我来告诉你,你说是我头油钱。敢是你娘你奶奶,头油钱要这么多!不然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上了年纪,耳朵也背了听错不成?”
这里吵闹起来,外面就围一堆人过来。小初在这里就只一个人,她站在门口准备着闹起来有什么不是好走人,当下见人多,指着更骂道:“以后一年只来一次要钱,你还能拖一年不成?公子要钱你拿不出来,你黑了多少在家里!”
程管事的眼角只是跳,气得跳起来拿着小茶壶大骂道:“我……”赵进赶快挡住他:“这东西不能摔,也不能砸人。”
人群后面又挤进来冬染,进来骂小初:“公子说你偷懒去了,使你一回半天不回去。”小初见救援来了,对冬染道:“他不给钱,说全是我们的头油钱。”程管事的气得嗓子眼里格格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冬染皱眉:“不给就算了,这话不好,我们回公子去。”拉着小初走开。
这里人散去,也有几个留下来劝的。赵进还是冷笑:“我看您几时儿给?您要是不给,我佩服您。”
这里一通大闹,二老爷也气了一回,只能当作听不到。三夫人听到很喜欢,赶快跑来告诉楚老夫人:“是这样这样的一回事情。”楚老夫人脸一沉:“喊小初和程管事的来。”
没多久,程管事的和小初一起过来,楚老夫人先问程管事的:“是怎么一回事儿?”程管事的忙道:“让她等一会儿,她就急了。”再问小初,小初哭了,把话回一遍:“我辞这差事,我不再管。凡是要东西要钱,就要等上几天。还有许多的话,我不能听。”
楚老夫人先骂小初:“公子来胡缠,我就想找你来问,还没有问去,你又是一出子。好好的管着,为什么要辞差事!”骂过小初再对程管事的道:“两万两银子,你不必给了,我先给她吧。”
说过喊人:“拿我的私房给小初带回去。”
这事儿先掩盖下来,程管事的回去正气着,三夫人处来了一个人:“夫人说三爷要拜客,先支两百两银子。”程管事的正没心情:“明天再来支,三爷出门儿都有成例,这一笔钱是什么名头儿?”
那人冷笑道:“我们来支钱,不给也是客气的。两万两没有,两百两也没有?听说有人说你老人家黑了钱,这话我们不敢说。”
把话丢下拔腿就走。程管事的才喝一碗茶消消气,正在想主意收拾林小初。三夫人从外面进来,来到就笑得不自然:“老夫人的私房我们没有就算了,这公中的钱,我们也不能用?我自己来了,三爷要出门儿,等着用钱。”
程管事的气消了不小,不紧不慢地应付三夫人:“您先坐着,你有气儿我知道,不过现是二夫人管家,我请来二夫人,您和她当面儿说。”
三夫人不客气地坐下来。
二夫人过来听过就不喜欢:“三弟妹,这银子按月不错的给,不能乱支。”三夫人平时会让一些,今天冷笑连连:“二嫂管家真厉害。公中的钱是有帐的不能支,非要逼着我们去求老夫人拿私房出来,那私房可是大家有份的。都偏了一个人也罢了,偏得太多,这是二嫂做错了吧?”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二夫人也正在烦恼。公中的钱有帐,公子用了也有帐。现在老夫人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