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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咏臻抬头看着那几个气派的烫金大字,极低的吹了声口哨。
江北远是远了点,不过电话里那个人事经理说有交通车,好歹也是个机会不是?
“师傅,”谢咏臻走到大门口的值班室弯下腰往里看:“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人事部怎么走?”
这一大片厂区很明显看的出来是新盖成的。深棕配浅灰的行政办公大楼,红砖白顶的簇新厂房,井然有序的规划,连随处可见的树木植被都还带着新衬衣上面褶皱般的痕迹,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呢。
分管人事的江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客客气气的:“谢咏臻是吧,应聘的是我们公司哪个岗位?先填个表格吧。”
谢咏臻笑容可掬的接过纸笔:“保安队长。”
江经理抿着嘴乐,轻咳两声纠正他:“我们这儿叫安保经理。”
“一个意思嘛。”谢咏臻也没觉得有啥丢脸的,乐呵呵的转头找了张桌子填表。大公司就是矫情,非要管保安叫安保,队长叫经理,鸟枪换炮改个称呼,癞蛤…蟆就能变天鹅了?
来应聘的人还真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这年头工作不好找,谢咏臻填个表格的功夫,前台又接待了十来个来访应聘的人,有男有女。
“谢先生请跟我来。”江经理拿着他的简历表格示意他跟上来。
高跟鞋踩在亮可鉴人的地砖上,哒哒作响。
江经理本来只是无意的扫了一眼谢咏臻的简历,看到工作经历那一栏倒是怔住了,小小的咦了一声。
谢咏臻没当回事,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四周:“江经理,咱们公司是新成立的吗?”
江经理应了一声竟然停下了脚步:“谢先生恕我好奇啊,你前面在地税局这么好的单位上班,为什么就辞职了?还来应聘我们的安保经理?”在她心里,这种状况实在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老资历的她完全的控制不了好奇心作祟的问出口。
谢咏臻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个人原因吧。”
江经理聪明的不再追问,只是很小声的摇摇头:“真是可惜。”
可惜吗?人人都觉得可惜。
谢咏臻微微翘了嘴角,眼中没有丁点悔意。英俊的男人露出一抹带着几许痞气的笑容,擦肩而过的一个小妹看的直了眼,频频回头看向那个竹节般英挺的背影。
好帅啊!
“分管行政安保这块儿的副总今天外出办事,所以谢先生你的面试由我们聂总亲自接待。”江经理好心提点他。不可否认,这个笑起来眯着眼睛的瘦高男人很容易给人留下极好的第一印象,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帮他:“面试完我们会在三个工作日内给你回复。”
随着江经理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谢咏臻调整出最佳的状态,挺直腰板跟了进去。不就是个小小的面试嘛,多大件事儿!
“聂总,这位是——”江经理话还没说完,坐在明式花梨木大班台后面的男人刚好抬起头,跟笑意满满的谢咏臻来了个不错眼的对视。
“是你!”谢咏臻讶然的伸手指着聂总,浑然忘记了礼貌不礼貌的问题。
聂总回神的很快,带着得体的笑容站起身,挺拔的身形跟谢咏臻有一拼:“是我,真巧,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个梗很老……不过一直在发生,就跟某些人吃酸菜鱼一样,百吃不厌。哈哈~
补充说明。
谢咏臻曾经KO过聂总,在某次婚礼外的现场。因为聂总看过去很像在非礼谢老三亲爱的嫂子。谢三爷一个过肩摔把聂总搞了个大马趴,极其难看……
☆、第 5 章
“成功还是不成功你倒是放个屁啊。”徐岩追问了几句得不到答复,忍不住就急了。
“这会儿没有屁。”谢咏臻挂着一张脸,爱搭不理的拽样喝着自己的啤酒。
“屌样!”徐岩悻悻的扭过头不理他:“一个破保安队长还跟我卖关子。”
“我也觉得是个破保安队长,可是这还不一定是咱的呢。”谢咏臻笑的满脸春情荡漾,抬起胳膊就搭在了徐岩肩上:“兄弟你还记得上次在东苑宾馆我料理了一个杂碎的事儿吗?”
徐岩想了想点头:“你说那个骚扰嫂子的小狍子?”
“嗯哪,就他。”谢咏臻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服:“我今天送上门去了。”
徐岩恍然大悟,指着他的鼻子笑骂:“没那么寸劲儿吧,你小子找工作找到仇人地头上去了?”
“可不是就那么巧。”谢咏臻咧着嘴笑:“聂庆北,归国华侨青年才俊,带了一个省市政府都极为重视的环保项目落户A市,成立庆鸿环保集团公司。”
徐岩粗鲁的捡起茶几上那张被黑笔圈起来的报纸,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他妈,这种人渣也算是青年才俊?”
“小徐警官,火气别那么大。”谢咏臻老道的拍拍他以示安慰:“年轻人肝火太旺不是好事。”
徐岩笑着踹他:“我特么就是一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命,你说我这是为谁?啊?你说?”
“你是谁,为了谁,”谢咏臻拿腔拿调的乱唱:“我的战友你何时回……”
晚上洗过澡躺在床上,谢咏臻难得失眠了。
隔壁房门四敞大开着,徐岩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传过来,他已经睡熟了。
烦躁的翻个身,黑暗中,谢咏臻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床头柜上那个银白色的小闹钟出神。
白天跟聂庆北的针锋相对还历历在目。
他不是一定要那个工作不可,如果只是混口饭吃,报纸上招人的信息大把大把的。
当时见到那张欠扁的脸,他已经做好了一拍两散的准备。
当初他把聂庆北摔的那么丢份儿,他就不信那个男人能大度的不计前嫌。
再说了,在这种人手底下做事他丢不起那个人,还不如真猥琐那里呢。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聂庆北并未挖苦或是讽刺他什么。一切都像是最正常的面试程序,除了最初两人戏剧性的相认场面。
甚至让江经理大吃一惊的地税局工作经历,聂庆北都没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谢咏臻不无恶意的想,如果他把从地税局离职的真正原因讲出来,不知道聂庆北还能不能挂住那张伪君子的面具继续装下去?
心里闷闷的,那个人不是他能想的,更不是他该想的。
谢咏臻,这是你的命。
长舒口气,他把双手枕到脑袋下,看着头顶黑黝黝的吊灯。
就这样吧。找份工作,买个房子,娶个女人,生个孩子。一辈子混起来也快得很。
没什么不甘心,是发自肺腑的,认真的。
不然还能怎样?
手心有点发潮。谢咏臻将手掌翻过去,把那点微汗一点点蹭到草席上。
谢咏臻做了个梦。春…梦。
那个女人扑到他怀里哀哀的哭,眼泪打湿了他的军装,一直烫到他的心窝。烫的他整个人都觉得酸酸的,恨不能把星星摘下来给她看,只要她不再哭泣就好。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犯了邪性,抱着女人一通深吻,恨不得把人生吞入腹似的。
女人的身体软软的滑滑的,还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异常好闻。于是他亲着亲着就不行了,整个人都绷的发疼,不管不顾的把女人抱上了床。
女人在他的身下承…欢,流着眼泪的小脸楚楚动人。他一次次的冲刺在她温暖的身体里面,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
后来不知道怎的天就亮了。他伏在她身上筋疲力尽,偶一抬头却吓得肝胆俱裂。
身下的女人竟然变成了陈瑶!
谢咏臻挺尸似的直直坐起,心有余悸的大口粗喘着。浑身到脚都是涔涔的汗水,冰凉滑腻。
足足缓了一分钟,他才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个荒唐又逼真的梦境而已。
谢咏臻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无声的在肚子里唾弃着自己的不要脸。
即使是做梦,那也不行。怎么能这么龌龊?!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还不到五点。
谢咏臻重新躺下却已经了无睡意。
胯…下的坚…挺竖立的直直的,不满于主人的忽视和单纯的YY,咆哮着要吃肉的冲动。
谢咏臻伸手握上又松开,举起右手借着昏暗的天光仔细端详。
右手兄,就要下岗了,劳累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歇歇了……
陈瑶。或是别的女人。都好,没差别。
……………………………………………………
陈瑶的惊喜毫不掩饰,她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话还没说眼圈先红了。
谢咏臻笑着逗她:“至于吗,看到我这么激动?大中午的,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你一会儿还得上班呢。”
陈瑶掩饰的睁大眼睛,以防眼泪真的丢人的掉下来:“大中午的不热吗,巴巴的跑出来?”
“还行。”谢咏臻含混的应着。他觉得这件事应该放在最炽烈的太阳下来谈,而不是容易软弱暧昧混淆黑白的夜里:“走,对面有家小川菜馆,请你吃饭。”
小馆子不大却还干净利整,空调大柜机马力足足的,冒着白气的冷烟跟麻辣鲜香的味道混在一起,是冰镇火锅一样的喜感。
等着上菜的功夫,陈瑶还琢磨着怎么婉转一点避开雷区的话题,谢咏臻已经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原则,干脆的单刀直入挑明了来意。
“陈瑶,我今天来是为了上次那件事。”
陈瑶没敢抬头看他,唔了一声脸蛋慢慢红了。
中午正是饭点,小馆子里闹哄哄的,人声鼎沸。挨着两人的是一桌同事,四五个穿着工作服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像是几百只鸭子。
老板娘足下生风的来上菜,水煮肉片。
“老板,给装一大碗米饭。”
“老板,来瓶啤酒,冰镇的。”
要米饭的是谢咏臻,要啤酒的是陈瑶。
“下午上班,你中午能喝酒?”谢咏臻两只手暂时没事干,于是只能抽烟。
陈瑶有点尴尬:“不是我喝,这不是天热嘛,你喝一点权当解渴了。”
“不用了。”谢咏臻摆摆手示意老板娘啤酒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