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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对心,言不由衷。
手脚都冰凉的,哪怕她盖的是谢咏臻新买的五斤蚕丝被。
腹中的小家伙动了动,顶在她肚脐周围,很温柔的力道。
是个丫头吧。
陈瑶将左手覆上去,胡思乱想着。
记得在网上看到过,都说怀的如果是女儿,胎动会集中在肚脐这里。如果是儿子,一般在腰腹的两侧。
“陈瑶,睡了?”谢咏臻试探的声音响在身后。
“快了。”陈瑶含混的应了一声:“困死了。”
谢咏臻停了一会儿,倒是没说那些意料之中感激的话:“我看你晚上剩的饭菜挺多,要是饿了你说话,我去给你煮面条。”
女人的嘴角抽了抽,不无郁闷的发现。给他这么一说,好像肚子还真饿了……
谢大哥就住在客厅里,这么折腾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陈瑶想着忍忍算了,谁知道孕妇这饿起来,还真是压都压不下去。何况她不说,诚实的肚子直接造了反,空城计唱的那叫一个响亮。
身后的床垫一沉,很快又是一轻。
谢咏臻翻身下了床,拧开台灯:“西红柿鸡蛋面?青菜肉丝面加个荷包蛋?”
陈瑶讪讪的围着被子坐起身:“青菜肉丝面吧,那个,谢咏臻你多下点面条,晚上你也没吃饱吧。”
谢咏臻笑笑没说话,直接披上外衣出了卧室门。
行军打仗的速度就是快。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谢老三已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来了,小心翼翼的:“我搁在梳妆台上,你吃的时候小心点,烫。”
过意不去这种心绪很奇怪,只是寂静的房间里,如果不说话光是吃面条恐怕更奇怪。陈瑶吃了几口面条,没话找话:“大哥被吵醒了吧?”
“没有。”靠在床头看故事会的男人答的干脆:“我大哥睡着了,打雷都不带醒的。”
陈瑶被他的话噎着了。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囧囧有神的过往。
结完婚去大哥家小住两天那次,谢痞子缠着她求…欢,也是这么说的……
脸蛋火烧火燎的,恨不能直接埋到面条汤里去才好。
“那个,你不吃吗?就下了一碗?”
“不饿。”谢老三简洁的回答,看故事会的表情认真的像是在政治学习。
陈瑶腹诽。丫没文化的土鳖才看故事会啥的,还看的那么像回事……
不过好像谢咏臻一直就很明确的自我定位是土鳖,从来也没装过知识分子。想想就火大,也不知道气什么。
陈瑶一推碗站起身:“吃饱了。”
这下那个雷打不动的身影跃了起来,随手撂了故事会:“这才吃一半,真饱了?”
陈瑶点点头,懒得说话。径直走到自己床铺一边,拧亮台灯,半躺半坐在被窝里,随手拿过本书,决定等胃里消化消化再躺下睡。
那个男人端起碗,居然闷不吭气的埋头呼噜噜把她剩下的汤面吃了个干净。看的陈瑶又是惊讶又是莫可名状的心虚:“哎我说你这人……”
“浪费可耻。”谢老三拿着空碗出了门,留下气鼓鼓的小陈童鞋一个人,连书都看不进去了。
一晚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时间飞快,陈瑶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又不完全像是做梦。
她依偎在男人怀里,冰冷的手脚理直气壮的贴上去,就像是一切还在最初,什么裂痕都不曾发生过。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陈瑶彻底傻了。
她和谢咏臻是面对面的姿态,自己的脑袋不争气的枕到他那边,有一缕卷翘的发丝随着自己的呼吸一收一放,几乎触碰到男人的鼻尖。
要命的是,那厮早她不知多久先醒的,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清明的眼底不染一丝睡意。
更要命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双脚主动越了界,从自己的被窝里探过去,理直气壮的鸠占鹊巢不说,还很暧昧的伸到了他的双腿间,暖暖和和的惬意无比状,简直把她仅剩的那点老脸都丢光了……
是他拽的,一定是的。
陈瑶郁闷的祭出暗黑小人。一定不是自己主动伸脚过去汲取温暖的,一定不是自己熟门熟路按照老规矩探寻热源的……
谢咏臻别开眼睛一跃而起,竟是出奇的没有趁势取笑打击她的意思:“困的话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早饭。”
吃过早饭,谢大哥要走的时候,陈瑶塞了两个五百块的红包过去。情真意切不由分说:“大哥,今年过年我们也回不去了,你瞧我这儿身子重就怕颠簸。这是给你家月月和二哥家思贤的压岁钱,大过年的,也没给孩子买东西,大哥你别挑理啊。这还有一千块,给妈买点好吃的,你帮她拿着。”
谢大哥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大手往后缩着就是不接:“小陈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妈在我那里好好的,用不着花钱。你们有这心意就够了,月月他们小孩子,别从小惯出那些坏毛病,你这快生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还有这房子,以后添了一口人不够住,老三你是不是换个大点的——”
“大哥。”谢咏臻拿过钱塞进自家大哥的口袋里:“你弟妹的一点心意,拿着。房子的事儿你别操心了,我这物色着呢,等过了年就去下定。等大哥你们下次过来,带着月月一块儿住家里,不用住宾馆花冤枉钱。”
这话算是说到了谢大哥的心坎里,老实的汉子有点困窘的试图解释,脸上一条条皱纹都是岁月流淌的真实注脚:“我不是舍不得花钱,其实家里有,我习惯了……对了,老三,上次打电话听你说把拆迁款都挪去饭店那块了?是不是手头暂时没钱?回去让你大嫂先借给你——”
“不用,大哥。早就周转过来了。”谢咏臻坦荡的样子,就手帮鬓角生了些许白发的大哥拍了拍肩臂上那些看不见的灰尘:“最近店里生意还凑合,你今天要是不回去就好了。带着大嫂二嫂去我那儿看看,认认门。我不跟你客气,如果要用,我肯定找你和二哥借。”
跟着谢咏臻一块儿把谢大哥送到楼梯口,陈瑶被两个男人催促着回了屋。
过不了三两分钟的功夫,谢老三也回来了。
那些外人在时的亲昵默契一点点散去,陈瑶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还原状:“不早了,你去饭店吧。你也不用那副表情,给大哥的钱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都是你给我的,就别还来还去的,我也没你力气大。”
谢咏臻没接话,转去厨房洗碗。
哗啦啦的水声连续不断,陈瑶就那么怔怔的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指甲都扎进掌心还没知觉。
碗筷洗过了,家里的地拖了一遍,棉被晒到了大太阳底下。
谢咏臻里外又看了一遍,这才点点头准备离开:“行了,你歇着吧,什么活都不用干,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回来。被子我下午回来收,你别逞能。”
“谢咏臻。”陈瑶堪堪咽下那些关心的话。自己脑瓜子被驴踢了吗?瞎操心个P啊!
“没事,再见。”
他那条裤子穿一个月怎么了?就是炸了线露出屁股也不关她的事儿,甭在那儿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谢咏臻换了鞋子,临出门的时候,大手握着把手没急着拧,就那么背对着陈瑶,出口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陈瑶我跟你说,你不用说那些有用没用的气我,慢说我谢咏臻一辈子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害怕报应到我孩子身上,就算是真有个好歹,你自己扪心自问,我是会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人都关了门没了影,房间里还仿佛回荡着他斩钉截铁的话,余音袅袅。
陈瑶垂头丧气的垮着肩,足足发呆了好一会儿:“哼,还是那副臭德行,真爷们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明明嬉皮笑脸的话钻过电话线,几乎把陈瑶的耳朵烧了个通透:“哎我说大姐,你就别在那儿撑着嘴硬了,累不累啊?你问问看,谁家前夫能做成这样?大半夜的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起来给前妻下面条,任劳任怨的做家务,完了还一个月大几千上万的给零花钱。我要是你啊就直接跟他说,明天去民政局扯证,复婚。这把年纪了,又不是十六七岁,矫情什么。”
“我发现跟你真是没法沟通,”陈瑶咬了咬下唇,空着的左手抚上滚烫的脸颊:“你是我这边的还是谢咏臻那边的?得了我不跟你说了,腰疼,我去躺会儿。”
“真的大姐,我不跟你开玩笑。”李明明稍稍收敛了没个正形的调调:“你又不是暴君,说砍头都不给人分辨。好歹给人家谢大哥个机会,人非圣贤岂能无过,改过了还是好同志嘛。大姐你别看我嘻嘻哈哈的,跟你斗嘴说话从来都是直统统的不过大脑,真的,甭管面子里子了,过得舒坦幸福最重要。周晓君你看我跟他谈了这么多年,这结婚两三年,还不是有时候气得要发疯,自己寻思着不过了,离婚算!爱咋咋地!老娘又不是没人要!新时代的女性,三十四十还是一枝花!可是回头一想,不管找哪个男人,还得这么一步步重复着来。结婚,闹心,磨合,生孩子,跟他一大家子处理好关系。偶尔琢磨着,这要是我跟他妈掉水里,这小兔崽子先救谁……”
陈瑶给她逗笑了,扯着电话线绕圈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明明童鞋改打击为安抚了?”
“我和老四都为你着急。”李明明哼了一声:“别拿好心当驴肝肺,也别总觉得自己过得最潇洒是无敌女超人。你现在是还没生,想什么都过于简单和理想化。等着吧,要不了两个月,你就算想嘴硬都硬不起来,哭都没地儿哭去。你想啊大姐,你一个人带个孩子,上不了班又没有钱,孩子总是哭闹,你晚上睡不好,白天才合眼打个盹的功夫,小讨债鬼又闹……艾玛,这么说起来真恐怖,我都不想生了……”
家里的防盗门响,应该是谢咏臻回来送午饭了。
陈瑶三言两语的挂了电话。
说不上是种什么微妙的心理,总之,她就是不想让李明明那边知道谢咏臻回来送饭什么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