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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椅子挪动刮擦地面的声响,然后是脚步声,开门关门的声音。
重新响起的女声带着一点空旷处特有的动静:“说吧,我出来了。合同签好了?”
“签好了。”谢咏臻摸了摸下巴,话都到了嘴边临时转了向:“没什么事,就是问你晚上想吃点啥,我现在里外里闲人一个,整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瑶打趣的语调:“还是谢老板要试着往谢大厨转型,拿我试菜?”
“你这小娘们。”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直接用牙咬出一根叼着:“不是要开会吗?跟我在这儿闲磕牙。”
“老公最好了。”女人暖暖的笑声带着不加掩饰的爱意:“我要吃西兰花和海带。下班我争取早点走,去买你最爱的鹅四件怎么样?对了,你爱喝冰啤酒,记得让小店送一箱上去。”
挂了电话,谢咏臻站在路边好一会儿没动地方。
嘴里叼着的烟卷也没点着,就那么杵在人行道上,看着大马路上的川流不息。
大脑很空,仿佛有无数个滚沸的念头翻来翻去的,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转业地方还不到一年整,铁饭碗丢了,泥饭碗也摔了,如今捧着一个不知死活的纸饭碗,看不到前程。
按照时下的标准,他真是不折不扣的废柴一根,还都是自找的。
陈瑶算是瞎了眼了……
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呵,今天这电话的频率,搞得他跟什么商务精英有一拼了。
是同事大伟。哦,不对,是前同事。
“谢经理,你真辞职了?”那个憨厚的男人不掩话语里的情绪:“聂总叫俺去,说你推荐俺当他司机。”
“没文化,那叫助理。”谢咏臻呵呵的笑。索性就地蹲在了树荫下,摸出打火机点上烟:“好好干啊,大伟。”
大伟拙于言辞,越急越不知道怎么说:“俺、俺说不过你,俺不当。你这是为啥啊?好好的工作,俺还以为你上次是开玩笑的。”
“咱俩想法不一样。”深吸了口烟,吐出的青气袅袅飘升:“你认真做,聂庆北是个好老板,不会亏待你。”
“我不干,我不是那块料。”大伟的声音嘎声嘎气的:“我听聂总说,你去开饭店了?”
“嗯哪。”抽剩的半截烟用鞋底踩熄,谢咏臻就那么一手拿着烟蒂,一手接着电话:“刚谈妥。”
大伟那边吭哧吭哧的:“多大饭店?”
谢咏臻乐了,扬起的唇角之上有浅浅的横纹,带着极强的亲和感染力:“比馄饨摊子大一点。六张桌子带两个小包间。”
“那你招厨师没?”大伟连个磕绊都没打的问了出来。
“还没。”谢咏臻慢慢敛了笑意,狭长的双眼染了认真之色:“大伟你想清楚了。我砸了自己的饭碗那是我乐意的,我这活儿可不一定旱涝保收。你要来我欢迎,赚钱了咱哥俩对半分,赚不着我也没法贴工资给你。”
“我乐意。”山东汉子话下也不含糊:“你等我两天,我这就去人事部办手续。”
这小子。
谢咏臻挂了电话摇着头笑。
难得他有了不拉人下水的悲悯之心,谁知道人家自主愿意往下跳火坑。
这世上甘愿当废柴的,还真是大有人在。
大手抹了把脸,高瘦的男人利落的起身,不再迟疑的大步向前走去。
前面是他的人生和未来,家里有女人,身边有兄弟,吃苦也知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跟你说个事儿。”男人倚在门框上,轻描淡写的:“明天上午我去帮嫂子换个灯,等弄完了我就过去新房那边。”
正在洗碗的女人顿了顿,头都没回的哦了一声。
谢咏臻线条分明的俊脸上沾了三分的酒意,古铜的肌肤底子透出微微的红。他的上半身只穿了件背心,完美的勾勒出绝佳的好身材。线条流畅的肌肉紧贴在骨骼上,典型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主儿,极为男人味的样子。
“大姨妈走了?”厨房太小,只不过一步之遥,谢咏臻已经迈到了陈瑶身后,结实的手臂箍着她的细腰贴到了蠢蠢欲动的腿间。
“别闹,一身油烟味。”陈瑶利落的收拾好碗筷,转身推开他:“我去洗澡。”
谢咏臻亦步亦随的跟着,懒洋洋的靠在洗手间的边上看她拿了换洗衣物走过来。
“麻烦,借过。”陈瑶不看他,表情带着点刻意过度的无所谓。
谢咏臻也不揭穿,侧身让过的时候挑眉继续:“情绪不高?”
“没有。”否定太快,连思考都欠奉:“刚喝了两瓶啤酒,有点上头。”
恍然的哦了一声,男人看着女人窈窕的身影进去卫生间,然后在自己眼前关上了门。
谢咏臻想抽烟来着,烟盒抓在手里思忖了半晌,还是随手扔在了桌上,利索的脱了背心,穿着大短裤趿拉着拖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你干嘛?”陈瑶结结实实给吓一跳,侧着身体关了水龙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的发梢滑下莹白的肌肤,周身都泛着一层淡淡的水汽,诱人至极。
“洗澡。”谢咏臻也不啰嗦,弯腰大刺刺的脱了遮羞的短裤走过去:“一起。”
“你疯了!”陈瑶又气又窘,原本因为水蒸气微红的脸蛋进一步加深了颜色,楚楚动人:“这里这么小,转身都困难,你等会儿不行吗?”
“不行。”谢咏臻腆着脸靠近:“明后天就搬家了,你这老房子虽说不咋地,可也住了这么久,权当告别留念。”
“谢咏臻。”陈瑶无处可退,伸手想要推搡:“别胡闹,这里……”
“怎么就是胡闹呢。”谢咏臻正正经经的,顺势抓住她的小手直接摁在了怒张的胯…下:“你看他都严肃到站军姿的地步了,哪儿有半点不认真?”
陈瑶给臊的不行,哀求的软语因为沾了水汽而有了情…色的味道:“一会儿出去再……嗯……”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个男人直接拈住了她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踩在地砖上白皙如豆的脚趾陡然施了力,哆嗦着向脚心勾去:“别……这样……”
大手在胸前揉了两下,男人直接抱住了她,热烘烘的呵气顺着耳朵一直钻进去,烫的心都化了:“硬成这样,不解决出不了这个门。先来一发,等会儿上床再吃正餐。”
陈瑶给他弄的哭笑不得,贝齿咬着下唇不知如何是好:“你也真是够了……”
听出了弦外之音的默许,小谢老板志得圆满的笑了,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就势滑了下去抬起她的左腿挂上腰胯:“口是心非,里面都湿了……”
挣扎着捶他,陈瑶羞愤交加:“你胡说,我刚刚洗澡来着。”
“好好,我胡说,是洗澡水。”这个要紧关口,谢咏臻哪儿能跟她较这个真,焦急万状的某物憋的不行,正摸索着找入口呢:“陈瑶你腿抬高点……”
“不行啊……”折腾了一会儿,被蹭的浑身发软却依旧没有结果。陈瑶简直被打败了:“你太高,站着不行……”
咣当一声巨响,小谢同志胳膊肘把洗脸盆碰掉地上了,惊天动地。
女人没提防,给这声动静吓的不轻:“算了,出去……”
“我就不信邪了。”谢咏臻低低的笑,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此刻用到这上面来了。两只大手一捞,干脆的架着两腿把女人抱了起来,双脚离地的抵在墙砖上,高度落差的难题一下子解决了。
陈瑶死抱住他的脖子,鼻腔里发出悠长的喘息,话都说不周全了:“臻……你别动……让我缓缓……”
这种体位太刺激了。他的尺寸原本就大,这样自下而上的贯穿,是疑似入腹的狠,深入到惊悸。
洗手间有个暗窗排气用,木质的格栅外就是公用的走廊。
有谈笑的声音由远及近,是隔壁合租的三个男人,都是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
节骨眼上,也不知道谢痞子是不是故意,劲瘦的腰身往上顶了顶,直接按照自己的想法开始了节节进逼的节奏。
陈瑶要疯了。逼仄的空间里,男人钢筋铁骨似的躯体压着她,身体的撞击因为湿漉漉的水渍而发出暧昧的闷响。角度的问题,他的每一次进出都恰好撞在了无比敏感的那一点,刺激和着羞耻,兜着热血一劲儿上涌,魂魄不齐。
外面的人刚好走到小窗之下,聊天的声音清晰可闻。
谢咏臻使坏的加快了频率。
这样的里外夹击让陈瑶一下子被抛上了峰顶,整个人都僵硬了身子,体内一股热流下行,感受分明的随着他的抽出而滴落,潮湿的空气中漾起淡淡的腥味。
张嘴咬在他的肩头,睫毛颤颤的闭上眼睛,听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疯子样的唱歌。
咚咚咚咚……
恍惚间的感觉那么不真实,更像是梦境。
她听到他极轻的哼笑,看到他的瞳仁因为这场情…事而涣散失去焦点,闻到他身上万年不褪的烟草味和男性荷尔蒙勃发的混合气息……
谢痞子随心所欲的结果让卫生间遭了秧。现场凌乱的跟灾难片有一拼。
脸盆摔地上了,刷牙缸连着肥皂盒一块儿滚进了洗手池,牙膏掉垃圾桶里了,毛巾被胡乱的踩到了脚下,半卷卫生纸泡在了马桶里,雪白稀烂的胀满了整个水面……
不大的空间充斥着奇怪的混合味道,水汽香皂还有做…爱过后固有的靡靡之意。
手软脚软的某女人是被洗干净后抱着放到床上的,体力强悍的那位负责了善后工作。
倒也不是他有多体贴。因为率先言而无信的是他,事先说好的一次因为来了兴致,前后折腾着做足了三套。
谢咏臻裸着上半身叼着烟卷出来的时候,陈瑶已经慢慢恢复了神智。
“干啥还不睡?不是累的不行了吗?”小谢同志也没有揶揄的意思,只是说话太直接,完全不懂婉转的艺术:“还是没尽兴,等我呢?”
陈瑶很无语,哪怕她这会儿厚着脸皮顶回去,可是她绝对相信,那厮还有一肚子无底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