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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袁轩降伏了蝙蝠盅之后才发现的事情,人与盅能共视角,盅所看到的视野,其主都能看到。
之后,殿下对他总有些冷淡,精明如他,又如何感应不到?
可是感应到了,又如何?
他没有做过亏心事,他不惧他。
***
第二天一早,大家早早的就起床了,看脸色,都没有睡好,甲一,子十一,汤圆三人脸上忧色掩都掩饰不住。
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随便解决了早饭,都齐聚在苗青歌的屋内,等着看如何放血浇灌本命蛊。
阿萝早就将苗青歌的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窗户上都糊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大白天的只要窗子一关,屋子里就黑得如同暗夜一般。
屋子上位摆放了几支带着露水的鲜花,花呈白色,婴孩拳头大小,含苞待放,散发着阵阵的幽香,鲜花面前摆放着一盆清水,一盆烈酒和一个密封的陶瓮。
摆弄好一切,阿萝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蛊乃阴之物,白日里阳光太烈,阳气太甚,会对蛊有伤害,所以最佳的时间是晚上子夜,阴气汇聚,才好请出本名蛊。阿兄白日不妨多休息,一会阿萝会为阿兄配一剂草药,能固本培元,减少对身体的伤害。”
众人黑线,大家吃了早饭,提心吊胆等待了半天,你就告诉大家,哦,开坛做法,呃,是开坛请蛊要等晚上,现在大家没事玩儿去吧,逗谁呢这是?
楚天幕也曾听福爷偶尔说过一些关于蛊的事情,加上在密室中,隐约似乎有什么被唤醒,大致对蛊也有了几分了解,听闻此言,没有多想,点头答应了。
西陵蓝似笑非笑的看了阿萝一眼:“谢谢阿萝姑娘的好意了,补药我们带着,一会熬给他喝,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第726章 这小姑娘不简单呐!()
虽然阿萝现在看上去没什么恶意,可补药,尤其是为了养蛊而喝的,还是小心为上,自然不能交给勉强还算半个陌生人的阿萝。
阿萝一怔,眼神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然后落在了楚天幕身上,似乎等他的回答。
楚天幕点点头:“听蓝儿的。”
阿萝低下头:“那就麻烦西姑娘了。”
西陵蓝黑线,姐姓西陵,不姓西好吧?我还干姑娘呢,稀姑娘。
子十一在后面忍不住偷笑一声,被楚天幕,西陵蓝和袁轩三人扭头瞪过去,灰溜溜的窜到门口去了。
阿萝没太在意,继续交代:“蛊虫喜阴喜静,最怕躁动,而且这个引蛊大法乃我白苗不传之秘,外人不得在旁,所以晚上只能我和阿兄单独进入这个屋子。事非得已,还请诸位见谅!”说着,还特别歉意的冲西陵蓝点点头。
西陵蓝能说什么?说不许楚天幕半夜三更跟一个妙龄少女单独呆在一个房间?她才没那么小家子气,也对自己和楚天幕的感情有信心,再说了,自己除了身材没阿萝好,不会蛊术外,哪里都比阿萝强好吧?
楚天幕若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阿萝有点什么,她手中的蚰蜒弯刀也不是吃素的!砍了两人便是!还有人家是救母,也不会做些啥事的吧?
不在意的挥挥手,拉着楚天幕就出门了,既然要晚上才能放血,趁着白天的功夫,出去勘查一下地形啊,找找补血的草药什么去。
楚天幕和西陵蓝一走,剩下的人也跟着走了出来,大家很有默契的分成两队,楚天幕和西陵蓝一队,袁轩领着剩下的人一队,去坳子里转转。
时间过得很快,夜色很快就笼罩了山坳。
草草吃过晚饭,又被逼着喝了一大碗补药,楚天幕在众人的目光中,静静的上了二楼,门“嘎吱”一声开了,又“嘎吱”一声关上了。
楼下的几人,都看向西陵蓝,尤其是袁轩,眼神里隐隐的有担忧之色。
西陵蓝又好气又好笑,闭上眼睛,让内力在体内流转,耳朵竖起来,倾听着楼上的声音。
按理说木楼,隔音不怎么样,加上她好歹是宗师境界了,偷听个动静什么的轻而易举,可自从楚天幕进入了房间中,门关上以后,楼上就一片静寂,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还有隔音的阵法不成?
这小姑娘不简单呐!
此刻的楼上,宁妃娘娘的房间里,一盏如豆的油灯是室内唯一的光亮,门窗都关闭严实。楚天幕一进入房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就见阿萝的双手在空中扭结了几个奇怪的姿势,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作势往空中一抛,一片淡淡的晶粉散落在空中。
楚天幕立刻就感觉到,四周陡然安静了下来,本来还犹在耳边的虫鸣鸟叫,还有楼下几人的窃窃私语,一下子全部都被隔离了。
楚天幕虽有几分惊讶,但面上不显,只看向阿萝:“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阿萝浅笑,摇摇头,示意楚天幕坐到桌边的椅子上,一边将桌子上白色的花掐了一朵放在清水中清洗,一边解释:“因为阿母的本命蛊受创太过,一直萎靡不振,一会需请它出来,若有动静,怕惊到它。所以用我白苗秘法,暂时隔绝声音,阿兄勿要见怪。”语气柔和,不急不缓。
第727章 滴血救盅(一)()
楚天幕自然不会见怪,微微点头,语气格外诚恳:“我明白,阿萝姑娘不需如此客气。”
阿萝抿嘴一笑,低头去清洗花瓣,昏暗的灯光下,少女面庞如玉,笑意盈盈,手指纤长白皙,比她手中的花还要娇艳百倍。
清洗好了花瓣,阿萝将花瓣放入铜盆中,轻轻用石杵碾压出几许花汁,一股奇异的花香在房间中散漫开来。
阿萝又往花汁中加入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材,然后才递过一把银质小刀:“阿兄往这盆中滴入鲜血即可,约一碗即可。”说着,手下不停,已经利落的将一匹干净的白布和金疮药放在了桌子上。
楚天幕也不迟疑,接过小刀,割破手腕,血流如注,滴滴答答尽数落入了铜盆中。阿萝似乎心生不忍,略微偏过头去,手也微微的发抖。
楚天幕则面不变色,淡定的看着血顺着手腕滴下,直到大约有了一碗,楚天幕这才伸指点了穴道,将血止住。
阿萝这才回过头来,急忙将白布和金疮药递到楚天幕的手边,眼里满是歉意:“阿兄,你还好吧?头晕不晕?眼花不花?”
楚天幕接过布,随便的在手腕上缠了两圈,淡淡的摇头:“无妨。母妃的本命蛊呢?要怎么做?”
阿萝见楚天幕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勉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见楚天幕不明所以的朝她看过来,脸一红,忙转身去到床边。
半俯下身,在苗青歌的腰上,接下一个香囊来,香囊的图案有几分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一般。楚天幕想了想,当初父皇手中握着的那个香囊,和这个香囊图案就几乎一模一样。
阿萝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香囊袋,慢慢的拉开,然后一只瘦小的,几乎干瘪的暗金色蛊虫出现在两人面前。
似乎是接触到光线不舒服,蛊虫无力的挥动了两下翅膀,又趴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楚天幕眯着眼睛看着这蛊虫,常理来说,南疆人,一人身上只能一条本命蛊,母妃的这条和父皇的是同命鸳鸯蛊,按理来说应该差不多模样吧?
可他见过父皇身上的那条蛊虫,金色莹润耀眼,油光水滑,个头也大,母妃身上的这只,又瘦又小,身上的金色还黯淡无光,简直像是两个品种。
要不是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两条蛊虫那里一样了。
难道这是因为母妃这条受伤太过得原因?
阿萝将蛊虫小心的用一根竹签挑起,然后缓缓放入了混合了血液,药材和花汁的铜盆中。蛊虫一入铜盆,就沉入了底,半天没有动静。
两人屏息以待,好半天,铜盆里那混合血液花枝的液体荡起了微小的涟漪,然后一个小小的头钻了出来,翅膀艰难的挥动了两下,整条蛊虫身体浮在了液体上不动了。
就这么一小会,蛊虫身上的那种生机即将断绝的感觉消失了,虽然还很孱弱,但比刚拿出来那种死了半截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了。
阿萝和楚天幕都露出了欣慰和惊喜之色,看来这个法子对了。
又等待了约半个时辰,盆中的血液花汁慢慢减少,直到消失不见,阿萝才又谨慎的用竹签,将懒洋洋的蛊虫挑回到香囊中,放回了苗青歌身边。
第728章 滴血救盅(二)()
做完这一切,阿萝才松了一口气,歉意的一笑:“阿兄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楚天幕点点头,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西陵蓝几人守在门口,正眼巴巴的看着门发呆,见他出来,都围了上。西陵蓝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缠着的白布,又是心疼,又是有一点恼怒,上上下下将楚天幕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一切都还好,气色也不错,才放下心来。
送楚天幕回房间,拆开白布看了看,伤口虽然血是止住了,可没上药,血肉外翻,甚是吓人。
西陵蓝掏出从惜乌夫子那里顺来的好药,一股脑给楚天幕涂了里三层外三层才罢休。
汤圆已经端着熬好的补血气的汤药等在一边,楚天幕一口喝干,大家放过了他,又不放心的叮嘱袁轩夜晚警醒些,若楚天幕有个头晕眼花想吐什么的,也好照顾一二。
这话一出,楚天幕和袁轩两个人脸都黑了,互相看一眼,只能应下。
西陵蓝这才放心回去休息。
一夜过去,有人黑甜到天亮,有人一夜辗转反侧。
楚天幕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西陵蓝在他昨晚喝的药材里放了安神的药材,让他多多休息,果然效果不错,见殿下醒来,等候在门口的甲一和子十一急忙进去伺候楚天幕洗漱。
等楚天幕洗漱完毕,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一眼看去,都是猪肝啊,鸡蛋啊,菠菜之类补血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