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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涛刚撂下电话就想起了敲门声,原来是宋飞,他的脸憋得通红,看样子走得很急。
阎涛询问的望向宋飞,宋飞找了一只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缸子水,喘着气说:“阎队,基本查清了,要现在汇报么?”
阎涛看了一下表,说:“还有二十分钟四点,今天周六,食堂不会安排这么多人吃饭,这样,宋飞,你先去询问室把教导员替下来,请教导员安排两个中队和我们这些人的晚饭,记住,别忘了给那个汤佳也订一份饭菜,看样子她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
宋飞出去了,阎涛看着宋波说:“再说说你那个师兄石木子夫妇吧,他们怎么这么巧就赶回来了?你既然见过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宋波点了点头说:“他们回来一周多了,老师前几天琢磨立遗嘱,打算在他身后把他这些年的收藏捐给化学所,设立一个奖励基金,奖励那些在化学方面有突出研究成果的后进。
“不过在此之前,他给三个子女分别打了电话,说是要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要他们把自己的孩子都带回来。
“我分析,老爷子是年纪大了,想见见子女和后辈,用这些藏品做诱惑。
“接到电话以后,两个女儿没什么反应,老大两口子迅速赶了回来,可是只是夫妻二人回来的,两个女儿都留在了澳大利亚,一个也没带回来,借口是孩子学习任务重。
“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们是为了那些收藏回来的,怕孩子发现他们的贪婪,才不带孩子回来,所以非常生气,当晚就把我和司马桥叫去,开了一个家庭扩大会。
“在会上,老师直接宣布,所有的收藏全部上缴化学所,一件不留,并且当场给了我和司马桥一人一份最新的藏品清单。”
阎涛眼前一亮:“清单?原来清单就在你这里,我说石教授一定有一份清单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费功夫,我还派四海到处找呢,哈哈哈!”
阎涛难得的表现得这么兴奋,这份清单太重要了,尤其是石教授当众拿出来的,一定是真的,全的,有了这份清单,就可以对石教授的收藏进行清点了。
如果真的被盗了,或者说被什么人拿走了一部分藏品,也能做到心中有数,否则,这笔巨额财产连底数都没有,就算明知有人动过了,也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少东西丢失了,价值更无法估算。
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
宋波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高兴得太早了,哥们儿,奇怪的是,我明明把东西放进了我随身带着的包里,中途只是上了一趟洗手间,回到家以后,竟然发现东西不见了。
“可是,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大家明明都在啊,谁能动手脚?
“你说蹊跷不蹊跷,第二天我偷偷的打电话给司马桥,当时他说他的清单还在,还说抽时间给我复印一份。
“可是老师出事以后,我再问他的时候,他说他的那份清单也找不到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阎涛眉头一皱:“宋波,你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不早说,当时就应该报案。”
宋波摇了摇头:“大哥,当时根本没觉得有那么重要,因为老师还健在,随时随地我都可以找他要一份,而且司马桥不是也答应要给我复制一份么?
“只不过这几天事情有点多,就没来得及找老师和司马桥,老师出事以后,又一直处于悲痛之中,清单的事,是我在来之前才想起来问司马桥的。”
阎涛叹了口气:“怎么事情会这么巧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宋波,石教授给你清单的时候,当时有几个人在场,都是什么人?”
宋波不假思索的说:“一共六个人,老师、汤佳还有石木子、孙梅夫妇,再加上司马桥和我。”
阎涛点了点头说:“你们应该是在客厅里,石教授家的客厅很大,有一圈沙发,主位和客位相对是长条沙发,一般可以坐三个人,两端是单个沙发,一般只能坐一个人,当晚你们是怎么坐的?”
宋波点点头,想了一下说:“老师和汤佳坐的是主位,我挨着司马南坐客位,石木子坐在靠里面的单个沙发,左右是我和老师,孙梅坐外面的单个沙发,挨着的是司马桥和汤佳。”
阎涛点点头说:“按常理,这种坐法没问题,汤佳现在的身份基本也算公开了,虽然不是老爷子的合法妻子,但是毕竟是他的女人,和石教授一起坐在主位没问题。
“石木子和孙梅毕竟是儿子、儿媳,把客位让给你们也属正常。
“可是,他们远从澳大利亚归来,年纪又比你们大,还是夫妻俩,他们坐客位更正常一些,我想不会是你和司马桥抢先坐下的吧?那不符合礼仪,你们都是知识分子,更应该讲究这些。”
宋波摇摇头:“你分析的对,我记得是石木子和孙梅先分别坐了两端的单个沙发,我和司马桥是最后坐下的。”
阎涛点点头说:“好,这个问题先放下,宋波,你能确定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客厅里五个人都在吗?他们处于什么状态?”
宋波点点头说:“肯定都在,这件事我也仔细回忆过,因为喝了不少茶水,所以尿急,我起身去了洗手间,不过,我听见石木子和老师吵了起来,而且吵得很凶,孙梅也加入进去了。
“石木子和孙梅怪老爷子不该把财产捐给化学所,说那些是他们做子女应得的,更不应该相信外人,把清单给了司马桥和我。
“正好我去洗手间可以躲过这段尴尬,否则人家家务事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只不过是按照老师的意图办,不想参与太多老师的家事,所以我还特意在洗手间多呆了一会儿。”
169章 司马桥的嫌疑
阎涛皱着眉头沉思着说:“宋波,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石教授和他的儿子、儿媳争吵的很厉害,双方都很激动,在争吵的过程中,人一激动容易做出什么动作?”
“做出什么动作?”宋波自言自语的说,“争吵的时候,如果激动了,就可能脸红脖子粗,那么下一步,就可能站起来,还可能往前凑,往对方的跟前凑,这是我们北方人的典型特点。”
阎涛点点头说:“对,这种可能性非常大,他们一家人吵翻了天,场面肯定有些混乱,这种情况下,另外两个人就有了动手的机会,他们两个离你都很近,司马桥不用说了,他紧挨着你,所以他的可能性最大。
“就算那个汤佳,中间也只隔了一个孙梅,只要孙梅一动窝,她就有机会下手,有心对无心,其他人的注意力肯定都在争吵的人身上,动手的人非常同意成功。
“所以这两个人都有嫌疑,甚至都有可能联手。”
宋波有些发愣:“可是,阎涛,他们为什么会拿我的清单?有什么意义呢?这份清单老师不能只准备两份啊?”
阎涛摇了摇头:“你糊涂了?人家既然有能力把你的偷了,就可能把别的也销毁,这样,石教授的收藏他们就可以任意取用了。
“另外,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那个司马桥的嫌疑就最大了,他先告诉你他的清单还在,目的是稳住你,等到事发之后,他说自己的也丢了,这种巧合可能性很小。
“偷你清单的人应该就在你们六个人之间,那么,除了你和司马桥本人之外,石教授当然不会去拿,剩余的三个人有可能再次接触到他的清单么?
“很可能他在说谎,不过,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这位司马助理了,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对了,大波,你们谁的手里有石教授对面那套房子的钥匙?”
宋波摇摇头说:“老是把那些收藏看得很重,谁都不许动,别人就算帮他清理,也要他在场,所以那套房子的钥匙只有老师有,司马桥都没有,不过,汤佳就不好说了,她毕竟和老师朝夕相处。”
阎涛点点头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看过那份清单,以前也应该接触过那些收藏,对吗?你现在能不能对那些收藏还有什么印象?那里面有多少是真的?价值到底怎么样?”
宋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一口气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还说是最后一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好吧,我一个一个的回答你,我看过清单,也接触过这些东西,也有些印象,可是,东西太多了,林林总总,分门别类,我能记住的不多。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师的收藏不会有假的,他是科学家,最讨厌假的、虚伪的东西,听师兄、师姐们私下里说,就算是老师外面有了女人,他也会如实跟师娘说,不会隐瞒,所以师母才会无法忍受。
“如果他用善意的谎言来伪装一下,也许两位师母也会假装睁一眼闭一眼,毕竟她们都曾经深爱过他。
“所以老师的收藏,古代的东西不多,他认为古代流传下来的那些东西固然昂贵,可是很多流传几百年,上千年,甚至几千年,真伪难辨,真的很少。
“所以他的收藏绝大部分是近现代的,还有当代的,比如那位曾经在海外旅居多年的大画家,他的书画据说是以尺论价的的,非常昂贵,老师最少有两幅这位大师的书画作品。
“还有近代以画马著称的国画大师、擅长画虾和昆虫的国画大师等人的作品老师那里都有真迹。
“所以,我简单的估算,以现在的市场价格,老师的珍藏最起码在几个亿以上,甚至可能超过十个亿。”
阎涛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宋波的估计是准确的,如果真的都是了一部分这样的珍藏,就算石教授的离世是正常死亡,这也是一宗大案了。
石教授成名较早,他的收藏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那时候名人字画都还不算很值钱,所以宋波的估算应该不是没有道理。
他叹了口气说:“好吧,宋波,别的我也不多交代了,这几天你应该不会外出吧?随时可能要找你,说实话,你自己应该心里也有数吧?”
宋波苦笑了一下:“涛子,你这么郑重其事的问我这么多关于老师的收藏,却没问多少老师死的事情,我还能猜不到么?你一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