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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雨刷在眼前晃得心乱,沈默调转车头原路返还,再回去时,已是人去楼空。
坐在车上,沈默随手一抽,手指在金色向日葵的地方细细抚摸,似思索着什么。良久,拨通电话:喂,张律师……”
晚上,入睡前,向子南打来电话,接通,便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沈默,我想知道你和安安都说了些什么?”
“怎么了?”
“安安发烧了,39。5度,刚睡过去。还有,她今天是淋着雨回来的。”
沈默有些惊讶,随后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
“安安大可不必那么做。你知道安安对我的重要性,希望不会有第二次。
嘟,嘟,嘟……
挂掉电话,向子南心疼的看向安安:“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我应该阻止你的!”
安安坐在堆满了画稿的床上,翻着手稿,一遍一遍,仔细整理。
面前铺满的是《平行交汇处》的原稿:落魄的小黑,颓废的小黑,自暴自弃的小黑,被人群殴的小黑……
摞成一堆,或许以后不会在有小黑了,安安有些伤感,起身从书柜抽出那本很久都没有翻动过的画册。
开朗的沈默,爱笑的沈默,温柔的沈默,幸福的沈默……
它还得过奖呢!
安安恋恋不舍地把它和平行交汇处的原稿堆在一起!
或许也不会再有沈默了!
画稿一点点的整理着,安安惊觉,除了哥哥嫂嫂,霜霜和郝延,最多的,居然是沈默!
这不可以!
手上的动作加快,窗外的风却丝毫不配合,这么热的天,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风,卷得床上还未整理的画纸漫天飞舞。
门口刚露面的金色向日葵便被迎面飞来的画纸给袭击了,看得安安措手不及。
那只干净且修长的手拾起脚边的几张画纸,笑:“这是怎么了,屋子乱七八糟的!”
安安愣怔,看着沈默逐渐走近。
“安安,我是来道歉的,那天我口气不好,并不是针对你的。”
……
“我知道你生病了,过来看看你!”沈默自然的抬手摸了摸安安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冰凉的触感让安安回了神,然后慌乱的收拾着被风吹散的画纸。
沈默抱着花束,不动声色的帮忙拾起,然后放在了书桌上。
“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生气。”安安低着头,左脚踩在右脚上,只觉得地板很凉。
“要是真的原谅我,就收下,当作我的赔礼道歉!”沈默递过花。
安安坐在床上,看着窗台上金灿灿的向日葵,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巧的是,她最喜欢的便是向日葵
窗外的阳光洒落窗台,映衬着向日葵的朝气蓬勃,或许拿个东西装饰起来更好看。
安安抬头,看了看书柜上最顶端的那只水晶大花瓶,透明纯净,毫无杂质,只是那上面的裂痕破坏了它的美感,安安想了想,花正艳,暂时还是不拿下了。
起身重新整理画稿归类。
沈默说,他知道大家都很喜欢她画笔下的故事,他笑,他觉得把故事版权授予给她,或许他还会成为经典。
这下,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
整理的画稿手突然一顿,是不是少了几张?
路虎车已经停在车位上,只是迟迟不见有人下来。
沈默坐在驾驶座上,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画稿。
只是几笔简单的勾勒,却已把人物的表情和眼神画得如此生动。白色的纱裙随风飞扬,白色西装从身后搂住新娘,四目相对,是浓浓的爱意和甜蜜。
若是旁人看到,定时羡慕不已,可其中滋味只有沈默才有体会。
大家能看到的永远都是婚前的幸福,以为婚姻便是这样。却又有多少人了解婚姻的实质性,它到底可以脆弱到什么地步,又可以经得起怎样的摧残。
只有经历了才知道。
翻开最后两张,其中一张是他在公司吃饭的那次,只不过他的下巴什么时候长满了胡渣,眼睛熬得通红。
沈默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他似乎是照过镜子的啊,并没有邋遢成这样。
有一种喜叫做喜从天降。
这段时间安安都在很认真的进行创作,唯一不同的是,于潇推掉所有通告,在家陪着。
于是安安画一张,于潇看一张,安安再画一张,于潇继续跟随。
一周后的饭桌上,向子南刚从新加坡回来,有些疲倦的吃着晚安,这次的商业合作没有谈拢,心情有些低落。
而身边和对面的两个人正在进行着眼神上的交流和桌底的争斗。
“你说,快说!”
“不要,哥哥好像不高兴!”
“你说了说不定就高兴了!”
“你自己的老公自己说。”
“你答应了我的。”
“我不管,你自己说。”
安安低下头,拒绝了与于潇接下来的交流。
“踢到我了。”向子南无奈的放下筷子:“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于潇低下头,搅动着筷子:“老公,那个,我好像……”胃里突然一阵翻滚,于潇捂着嘴巴直奔洗手间。
“怎么了,没事儿吧!”向子南担忧的站起来想过去看看,衣袖却被安安拉住。
“哥哥,潇潇好像怀孕了。”安安仔细的观察者向子南的表情。
向子南眼眸放光,皱眉:“什么叫好像?”
“就是没来例假,然后,那个,两条线。”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比了比手势。
向子南看了看洗手间的位置,咧开嘴笑着跑过去:“这叫什么好像,这绝对就是!”
安安看着空空的手掌心,笑了笑,收回来。
“明天我们去检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向子南扶着于潇走回来。
于潇脸颊微红:“我又没有怀过孕,不确定之前没敢告诉你。”
“两个月没来例假,就算不是怀孕也应该告诉我呀,至少要去医院检查,万一生病了怎么办!”向子南责怪道,话里却带着浓浓的关怀。
“知道了,老公最好了!”于潇坐下,心里溢满了甜。
“多吃点多吃点,这样宝宝才长得好。”向子南不断往于潇碗里夹菜,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爬下来。
“那么多,长胖了怎么办。”
“没关系,胖了我也喜欢。”
安安支着下颌,眸中的灰暗转瞬即逝,她笑:“这样说来,我要当姑姑了。”
“是啊,最漂亮可爱的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回到房间,安安打开昏暗的台灯,拿出抽屉中的相框,细细抚摸着,这张全家福,如今只剩下她了,哥哥的家庭逐渐完整,他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了。
安安觉得自己很孤单,很孤独。
‘啪’相框镜片划过湿润。用手擦了擦,她怎么那么爱哭呢!
安安紧紧的抱住相框,窗台上的向日葵逐渐枯萎,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那束向日葵。
侧过头仰望着那只曾经花了很长时间黏好的水晶花瓶,安安看了看相片中的女人,随后放下相框。
“妈妈。”安安走到书柜前,怎么努力都够不到那只花瓶。
环视房间,安安把阳台上的小藤椅搬了过来,踩在椅子上,一下子便够上了。
安安抱着水晶花瓶,近看之下,瑕疵更大,瓶身坑坑洼洼,再也不复原来的美好。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瓶,安安小心翼翼的护着花瓶,脚下突然踩空。
随着碰的一声,人连着花瓶一起倒在地上。
花瓶碎裂的尖锐仿若刺激了耳膜。
安安慌乱的向后退带倒了台灯,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耳畔突然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器皿摔碎的尖锐,她不断寻找声音的源头,感觉到的是天旋地转的眩晕。
爸爸妈妈又在吵架了吗?
安安害怕的捂住耳朵,不顾莫名液体划过脸颊,只希望以此屏蔽掉那些声音的来源,可毫无用处。
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向子南从二楼下来,本想看看安安睡着没,又担心她窗户没关或者踢被子。可刚走到门口,屋子里传来几近崩溃的尖叫,让听者差点窒息。
心一慌急忙打开房门,屋子里漆黑一片,向子南打开灯,房间瞬间被照亮。书柜旁是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安安缩在角落,半边脸颊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不要,不要听,哥哥,我害怕,不要丢下我……”安安捂着耳朵不断尖叫。
他冲过去抱住安安:“别怕别怕,哥哥在这……”
安安见到有人来,仿若看见了救命的稻草,她紧紧抓住向子南:“哥哥,你让爸爸妈妈停下来,我好怕好怕。”
向子南抱紧颤抖的安安:“安安别怕,是幻觉是幻觉,现在没有了,已经没有了。”
抱着晕厥的安安来到客厅,按住额头的左手慢慢渗出鲜血,向子南几乎是用吼得:“潇潇,快给肖医生打电话。
听到声音的于潇飞快下楼,看到眼前的场景瞳孔骤然紧缩,拿着电话的手都是颤抖的。
“怎么流那么多血。”于潇急得带着哭腔,不断用纸巾擦拭着安安面上的鲜红。
三分钟后,肖医生匆匆忙忙赶来,二话不说打开医药箱进行一系列的处理。血止住后又注射了一剂葡萄糖才算完毕。
肖医生脱下消毒手套,颇为担忧的看向安安:“醒来以后最好还是带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谢谢肖医生。”
肖医生以前是向家的家庭医生,自从这个家只剩下向子南和向安安以后,肖医生就变成了向安安的私人医生,为了方便,向子南便安排肖医生入住到对面的别墅里,以便出事时不至于扩大化。
“这孩子,主要还是心理上的问题。如果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情绪,一般而言,不会出大事儿。”肖医生若有所思的道,他收拾着医药箱:“我先走了,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肖医生慢走。”
肖医生走后,向子南抱着安安回到房间,帮她盖好被子,便和于潇一起清理着地上占着血渍的花瓶碎片,清理到一半时,于潇一阵作呕,扶住垃圾桶开始干呕起来,向子南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却只能干着急。
吐完以后,于潇脸色苍白,向子南担心道:“这里我来就好了,你先扶你回房休息。”于潇摸了摸肚子,迟疑片刻,点头。
向子南再回到安安房间,看着安安毫无血色的脸,心如刀绞般,他想着肖医生言下之意:“安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彻底好起来!”
长长叹了口气,继续处理着刚刚还未处理完的东西。。
“潇潇,我头有点晕。”安安靠在于潇肩膀上,